第18章 陰謀論皇帝×純情病弱小白花18(1 / 1)

謝訶又做夢了。

夢的是他小時候,手腳細瘦,宮裡沒人瞧得起他,自伺候他的嬤嬤過世之後,就沒人再被指到他這裡來,宮裡頭都隻當沒他這個人。

那時候他每天都很餓,餓得厲害了就去偷吃的,身體瘦小也有好處,跟老鼠一樣灰撲撲的、跑得快,就能從某一個宮女或者太監那裡搶到口乾糧。

“喂。”有人拍拍他肩膀,謝訶回過頭去,就見一團光暈中裹著一個人,是個比自己現在這具身體更小的孩子,他的臉朦朦朧朧,依稀隻能瞧見身上服飾考究,不像尋常人家,“非禮勿取,非財勿貪,你這麼做,可不是君子所為!”

“小神仙。”謝訶也不生氣,隻是嘟囔著解釋,“要是不拿,我就要餓死啦。”

“那也不行……”柔光中的人似乎苦惱極了,沉默一下才給出了解決方案,“我給你吃的,你就不用再偷,……那你跟我來吧。”

謝訶捧著粥吃的很香,隻是白粥而已,上麵飄著幾根乾巴巴的鹹菜,小神仙坐在他旁邊,問,“好吃嗎?”

……

謝訶醒了。

天已經亮了,昨天折騰的很晚,他轉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竟然就伏在許白榻邊,伸手探探少年額頭,發現駭人的熱度已經褪下去了。

微微一動,就有東西從謝訶脊背上滑下去,他伸手撈起來,發現是件外袍,披的歪歪扭扭,顯然幫他蓋上的人氣力不濟,下床都困難。

謝訶的目光定在榻上人臉上,少年眉頭微蹙,臉上多少有了點血色,小心的側身躺著,很注意的沒碰到受傷的臂膀。

心太軟了。

謝訶難得的升起一小點兒愧疚,他將外套放在一側,不由得又想起來頻繁出現在自己夢裡的“小神仙”,他那張臉,應該就像天邊月色一般皎潔吧?

“咳……”

許是發覺了謝訶緊盯的視線,少年掙紮片刻,眼簾顫動著清醒過來。

“陛下?”許白聲音嘶啞,喉嚨裡也刀割似的疼痛,於是又沙啞的咳嗽幾聲。

小桃送了盞蜜水過來,因為昨天那一遭,她戰戰兢兢的,垂著頭生怕撞上皇帝沉鬱的眼神。

許白伸手去接,卻被搶先了一步,謝訶用瓷勺攪了攪,想要喂少年,“念念,來。”

“我自己來。”

夜間出了汗,少年發絲淩亂,已經有幾縷貼在臉上,他細白的手指伸出來接,謝訶頓了一下,也就把茶盞遞給他了,隻不過一隻手終究是不方便,他隻能低下頭來,小口小口的啜吸蜜水。

謝訶看著他像隻貓兒,沒忍住又伸出手來揉了揉許白發頂,“氣色好了很多,待會兒讓禦醫再來看看傷口。”

“嗯。”

謝訶這動作讓他想起來阿爹,男人的愛都藏得深,但每次爹溫柔的摸他頭發的時候,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愛意。

可是——就是麵前這個曾經對他極好,現在也對他極其溫柔的哥哥毀掉了他們一家。

多殘忍啊。

他自己現在被困無處可去,……原來是有地方去的,隻不過現在蘇大哥也成了親,他便隻能留在這裡,什麼退路都沒有。

小公子心思還是單純,但好歹知道在皇宮裡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謝訶在溫和之下偶爾透出來的狠戾,也讓他心生懼意。

他盤算的是:等傷養好了,就掙些盤纏,然後找個合適的時機,直接開溜。

所以他特彆積極的配合禦醫,哪怕換藥疼的咬破嘴唇,湯藥苦的要作嘔也很配合。

宮裡頭本來用的就都是名貴藥材,許白一配合更是事半功倍,很快嚇人的傷口就結了痂,周圍的皮肉粉嫩,甚至開始發癢。

“千萬不能抓撓。”禦醫在看傷口的時候叮囑,又說,“傷口恢複的很好,再過幾個月等結痂自己掉下來就好。”

“會留疤嗎?”謝訶盯著那一道傷口,問。

“這——”禦醫躊躇一下,悄悄去看謝訶的臉色,這麼深的傷,按理不留疤是不可能的,但陛下的意思……於是他斟酌著,“臣會給公子用最好的藥材,隻是各人體質不同——”

意思就是,反正我儘力,你留疤一定是你的問題,跟我無關。

“去吧。”

謝訶一擺手,禦醫就忙不迭退出去了。

等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謝訶探身過來,剛看完傷,少年褻衣半敞,一隻手連衣帶都係不好。

謝訶眉梢一挑,伸手過來,寬大溫熱的手掌擦著小手過去,徑直握在了細細兩根衣帶上。

“!”

少年下意識的往後縮,伶仃的手腕仿佛是要推,但沒有力道,反而跟挑逗一樣在謝訶手臂上輕輕搔了下。

“彆怕。”謝訶湊的更近,鼻息都噴到了胸口,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聲音低沉,“我隻是看看傷口。”

【小狗才相信他隻是要看看。】許白故意扭扭身體,謝訶是俯身過來的,這樣一動,皇帝就不可避免的看到了裸露出來的皎白皮膚。

衣帶被扯開,少年縮著身體,但單薄胸膛被人看了個滿眼,謝訶把手指摸在那道傷痕上,摸到了不甚舒服的凹凸手感。

剛結出來的疤和底下的皮肉都細嫩,輕輕一碰就說不出的酥麻,“彆……”

眼睛和臉頰都紅了。

【謝訶好感度:68】

哎,能看不讓吃,怪不得好感隻動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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