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聞言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赤腳站在地上氣哼哼的看著她道:“你這話是何意?他不是黃花大閨男了,你的標準就降低了?你怎麼不直接說看上他了?!”
楚煙皺了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
“嗬!”
李胤氣的直轉圈:“是,我是亂七八糟。得到了就不珍惜唄,沒有新鮮感了唄,嫌棄我一晚上隻能七八次,還是用手的唄!”
楚煙:……
她低頭看了眼他的腳丫:“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看看看,被我說中了,你不耐煩了!”
李胤控訴的看著她:“說到底,是我不矜持,是我上趕著,是我求著你跟我好的,從前我好歹還有姿色,如今你得到了時間也長了,就膩了。終究是舊不如新了!”
楚煙看著他頭頂要冒煙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
她輕咳了一聲,壓下笑意,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看看他到底還能做什麼妖。
看著她隨意慵懶的樣子,李胤有些繃不住了:“我知道了,你就是覺得,我不如他了,以前好歹身份上我還高他一些,現在身子你也看膩了,江山也讓我丟了大半,嚴格說來我的身份已經不如他了,從前同我在一處你就有些勉強,現在是徹底嫌棄我了!”
還挺能說。
楚煙聞言挑了挑眉,壓著笑意看著他。
李胤朝她瞪眼:“我說了那麼多,你就沒什麼話要同我說麼?”
楚煙眨了眨眼,輕咳一聲道:“說什麼?”
“你!……”
李胤聞言一噎,頓時沒了聲。
見他好似真的被氣著了,楚煙笑了笑,正要開口解釋,卻見他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襪子就開始穿:“好好好,你現在就沒話同我說了,現在就嫌棄我了!”
楚煙皺了皺眉,看著他氣哼哼的開始穿鞋,開口問道:“你乾嘛去?”
李胤氣哼哼扯過外衫穿上,動作很是暴躁的開始扣腰帶:“我能乾嘛去?我找個地方說理去!”
聽得這話,楚煙眉頭一跳,連忙開口勸道:“皇後娘娘這些日子定然也很辛苦,你就彆……”
“誰說我要去尋母後了?”
李胤冷哼一聲:“她又管不了你!”
楚煙心頭頓時湧上一抹不好的預感:“那你要去找誰?”
“不用你管!”
李胤氣哼哼的朝外走:“我一個黃花大閨男,什麼都給你了,你卻看上了彆人要始亂終棄,總有人能為了我做主的!”
楚煙聞言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剛想要拉住他,他卻一個閃身,直接消失在了屋內,隻留下了一聲冷哼,在裡間回蕩。
楚煙伸手撫了額,她怎麼就忘了,他這愛告狀的毛病?!
早知道會這樣,剛剛她都不該逗他,看他笑話的。
這下好了,也不知道他去找誰告狀,父王?還是母妃?
若是父王還好,沒有什麼是多一份月例擺不平的。但若是母妃……
楚煙想想就頭疼,開口道:“簡一!”
簡一沒有現身,但另一個人的聲音在外響起:“屬下簡六,請問郡主有何吩咐?”
楚煙連忙道:“快,跟上你主子,看看他去了何處,若是能攔下他最好!”
簡六聞言為難的道:“主子用的是輕功,簡字營中唯有簡一簡二能夠追的上,屬下實在沒辦法。”
聽得這話,楚煙歎了口氣:“罷了,你下去吧。”
簡六應了一聲是,重新藏於暗處。
楚煙煩躁的來回踱步,李胤是個沒臉沒皮的,什麼話都往外說,若是母妃知曉她故意折騰他,什麼一夜七八次,她定要挨揍!
要不,她現在就去江府,若他是去尋母妃的,她現在去直接坦白,應該還來得及。
若是他沒去,她就說想母妃了。
楚煙當即便朝外走,剛剛走了兩步,一道人影落入屋內。
李胤看著她,輕哼了一聲道:“就問你,怕不怕?”
楚煙:……
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她好氣又好笑的道:“怕!我怕死了!”
李胤輕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讓你喜新厭舊,始亂終棄!”
楚煙好笑的搖了搖頭,抬腳上前,伸手抱住他的腰,抬眸看著他道:“彆那麼小氣,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
李胤回頭垂眸看她:“你剛剛都默認了!”
“我隻是沒找到插嘴的時候。”
楚煙臉不紅氣不喘,鬆開他精壯的腰身,勾住了他的脖子,抬頭親了親他好看的薄唇:“我想解釋來著,但你話太密了,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李胤皺了眉:“我話太密了?”
楚煙啊了一聲:“難道不是麼?你光顧著生氣,自顧自的說了一堆,怪我這個,又怪我那個,我想解釋都無從解釋了。”
她輕輕哼了哼,嘟唇嬌嗔道:“都是你的錯!”
看著她嘟唇嬌嗔的模樣,李胤心頭的氣頓時消了大半,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道:“我比陳呁好,雖然他是被迫丟了清白,但他總歸不是黃花大閨男了,他不乾淨了,不像我,我……”
“等會!”楚煙皺了眉:“什麼叫被迫丟了清白?”
李胤聞言神色一僵,正要開口,楚煙卻用食指按住了他的唇,看著他道:“大度些,彆鬨!我隻是好奇而已。”
說完這話,她鬆開他的唇,牽起他的手放在胸口,一雙美目嬌滴滴的看著他,溫柔似水:“感覺到了麼?這裡隻裝了一個你。”
這話一出,李胤的眸色頓時轉暗,一雙黑眸仿佛古井起了旋渦,深邃而旖旎,他手指微動,捏了捏。
楚煙:……
李胤神色一僵,也有些尷尬,剛剛他還在生氣來著,全然是不由自主的反應!
但捏都捏了,這會兒強調自己不是故意的,也有些虛偽,畢竟,他是真想來著。
李胤輕咳了一聲:“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楚煙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嘴上卻是哄著:“好好好,下不為例。說說陳呁是怎麼回事?”
捏都捏了,自然也不差這一次兩次。
李胤乾脆隨了心中念頭,捏了捏揉了揉,一邊把玩一邊道:“那會兒你被左正一綁了,我又去幫陳呁,他非但沒有反抗,反而很是配合。打那會兒起,左正一便知道,他沒放下你。”
“為了防止,將來萬一兩邊對立,陳呁感情用事壞了大事,左正一不僅給他下了虎狼之藥,還讓他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留著意識清醒。然後,派了一個女子,與他春風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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