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和季飛紅再次來到了蔣青青的鞋店裡麵,此時剛至半上午。
吳翠蓮也在店裡麵忙活著,看到葉陽他們來了顯得特彆的激動。
又是倒茶又是端瓜子的,葉陽笑著讓她彆忙活,隻問:“蔣青青不在店裡麵嗎?”
“在的呢,隻不過還沒起。昨晚上她在忙著新貨,然後弄到了很晚。對了葉治安,你們找她有要事嗎?要不我去喊她起來吧。”
葉陽點了點頭,吳翠蓮就往店後麵的臥室去了。
季飛紅看著她的背影,皺著眉頭說:“我總感覺有些不對,這季飛紅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就算昨晚上趕貨似乎這個點也蓋起來了吧。”
說著,葉陽就和季飛紅也一起朝著後麵的臥室去。
隻是剛走到後院,就看到吳翠蓮還在門外,她的臉色顯然也已經不是很好了,但依舊還在敲著門:“青青,青青你快開門啊,葉治安他們來了。”
葉陽和季飛紅相視一眼,便加快了步伐跑了過去,問道:“怎麼了?沒人應嗎?”
“我不知道啊,她會不會是睡的太沉了,青青啊你快開門,葉治安他們找你有事呢!”
吳翠蓮再次喊了一聲,但是聲音明顯已經不太對了。
葉陽走過去手抵在門上,用力往門上一推,“啪嗒”一聲,門鎖被弄開之後裡麵立刻就有著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兒撲麵而來。
在那床上有著一大灘的血跡,在房間裡麵還有著一個皮桶。皮桶上血跡斑斑,但葉陽和季飛紅所注意到的是邊上的幾個大桶裝的化學品。
那些化學品全是強酸,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屍體多半是恨的被溶解掉了。
看著房間裡的這一切,吳翠蓮嚎哭的奔向了床邊,可床上除了那一灘血跡之外,就隻剩下一些頭發。
季飛紅已經去拉著嚎哭的吳翠蓮,葉陽則是拿出了手機給當地派出所打了一個電話。
派出所很快就出了警,但是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卻也是被嚇了一跳。
“這是極其殘忍惡劣的殺人溶屍案件呐,葉少你是第一批到達案發現場的有什麼建議嗎?”
派出所所長滿臉嚴肅的問,葉陽衝著他看了一眼,然後又拿起了手機繼續打電話。
“鐘局正,我現在在龍河鎮,嗯,這裡發生了命案,你帶人過來一趟。”
說完,葉陽就把電話給掛斷了,然後對著那派出所所長說:“先對死者的社會關係進行調查吧,然後調取鞋店還有附近的監控,看看昨晚上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這裡,如果有什麼情況再來告訴我。”
這都是一些程序上的事情,但因為發布命令的人不一樣,派出所所長立刻就去照辦了。
季飛紅這時候也到了葉陽的身邊,問道:“你通知鐘鳴了?”
“嗯,在我的設想裡鐘鳴和蔣青青應該是有著一定關係的。就如同我們一開始猜測,西川當年一係列的變故下既得利益者便是幕後主謀之一,但這個利益可以劃分很多種,有的人升官進爵。但有的人,卻能更好的維係住自己的根基。這些都是利益,鐘鳴顯然是最得利益者之一,從一個區分局立馬晉升為市局局正。更關鍵的是,當時的他還隻有二十多歲。”
季飛紅點了點頭,看著那用來溶解屍體的皮桶,眼中冒出了一抹冷笑來:“蔣青青的死,你怎麼看?”
“你先說說看你的想法吧。”
“我的想法就是這個死的人百分之八十不是蔣青青本人,殺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但完全沒必要采取這樣毀屍滅跡的方法。任何一種殺人行為如果有著隱匿的嫌疑的話,那麼多半就是不希望讓人看到真相。”
“可蔣青青要是真死了呢?”
季飛紅的眉頭一皺,道:“這不可能吧,殺死蔣青青完全沒必要這樣做。如果我是凶手,我選擇更好的方法應該是給她喂食安眠藥,然後在房間裡燒一爐炭火。這樣就可以完美的製造出蔣青青畏罪自殺的結果,而且她殺死了蔣紅紅的事情最後肯定是沒辦法兜住的。”
葉陽打了一個響指,笑著道:“是啊,如果這樣做的話我也得跟著倒黴。因為蔣青青是我放的,到時候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來我自然也背負一定的責任。”
說到這時,季飛紅才突然像是反應了過來似的,說:“我明白了,他們根本不敢去對付你,甚至他們殺死蔣青青的另一層意圖也有可能是為了向你示好!”
“示好倒不至於,他們沒那麼大的好心,是因為恐懼。我和蕭霆年前的對抗,國內但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蕭霆和蕭青然父子倆縱然無法對我怎麼樣,何況他們?蔣青青的死說白了,其實是在誤導。我可以肯定她真的已經死了,但背後人的目的是想借用蔣青青的死,去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嗯,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再緊逼幾步的話,和當年一切有關係的人都有可能會死。包括張珍,也包括秦海洋!”
葉陽說完,便沉默了下來。但也沒有在案發現場多留,離開之後先去了鎮上的派出所。
下午時分,鐘鳴帶著人趕來了,葉陽將他單獨的喊到了所長的辦公室,隨後關上門。
鐘鳴還一臉的莫名其妙,看著葉陽笑問道:“葉少,您這是?”
“鐘鳴,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蔣青青已經死了,如果按照你的聰明,你覺得秦海洋和張珍還能活多久?”葉陽淡淡的笑問著。
那一刻,鐘鳴的眼珠子完全忍不住的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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