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就靜靜的站在一旁,但一聽到葉陽說劈頭案有意思,並且還問他敢不敢查的時候,他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眯了起來。
葉陽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在想什麼?”
“哦,葉少我想的是您的這一句有意思是什麼意思?我不敢妄自猜測你的心思,所以還請葉少直言。”
鐘鳴還是很懂規矩的,葉陽笑著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你用兩個已破獲的案件來試探我,為的不就是那一樁劈頭案嗎?這件案子你用這樣的方式來承托他的份量,你應該很清楚這是一件什麼樣的案子。你若是想查,那便查,但我感覺吧要是查出來了對於你來說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葉少的意思是?”
“你要是讓我把話說這麼清楚就沒意思了,當然還是那句話,你查你的我查我的。我查的過程之中,你這個治安局長肯定要輔助我。一旦案子破獲,那麼你必然是要遭殃的。”
鐘鳴聞言哈哈笑了起來,道:“是是是,葉少果然名不虛傳。”
“所以有時候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不然可就一點也不好玩了。”
葉陽說完就走了出去,案卷他看了也看的很明白。
這一樁劈頭案不簡單啊,死者有多達三人。這三人呢沒什麼關聯,但這三人都不算是普通人。一個是外地知名的企業家,本來是去西川投資的,可抵達西川沒多久後就被人劈開了腦袋死去。
第二個死者,是一名治安。這名治安若論資排輩的話,比鐘鳴還要厲害,是在西川市從事刑偵工作長達二十年的老刑偵隊長。同樣,被人一刀劈開了頭顱!
第三個死者,本地較為有名的一個大學教授。當時為西川市獲得了難得的一個學術上的大獎,可是獲得大獎歸來後沒有多久就遭遇了不測。
這三起案件的跨度有幾個月之久,一件接著一件疊加後所產生的影像對於西川市來說是巨大的。
而且死亡的三個人都具備著一定的身份,雖然沒有關聯,但非要找一個聯係的話,那就是他們要麼是調查案子的,要麼就是給西川市帶來榮譽和利益的。
這樣的人死去了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仇家,而是因為背後涉及到了龐大的利益。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葉陽才問鐘鳴敢不敢查,因為一旦再次開始查了,他這個治安局局正的位子就會立刻變得風雨飄搖了起來。
這麼惡劣的一起案子,卻並沒有在全國內引起什麼轟動,並且在偵查的過程中一次次的遭遇巨大難題,到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背後要是沒幾雙大手在暗暗操縱,說出來鬼都不相信。
鐘鳴也明白這個道理,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葉陽的背影後,開口道:“葉少,我鐘鳴能在這個年紀坐上一個市的治安局長之位就不是膽小之輩。剛好您來了這裡,擱淺了這麼久的一件案子查,必須要查!”
葉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那我隻能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要倒黴了。”
說完,葉陽就走了,出去的時候拿起了手機給季飛紅打去了一個電話。
“蔣青青的案子查好了,具體情況待會兒市局的人會和你聯係。現在有一個新的案子,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葉陽問道。
季飛紅一聽,想也沒想的說:“能和嫩嫩的小學弟一起辦案的機會,我還能沒興趣?”
“這案子輕易不可動,一動的話就得鬨大地震,你想清楚。你答應了,那就來西川,到時候咱倆一起搞事兒。”
“好好好,搞事就搞事,跟著小學弟一起還怕搞事兒的話,那咱就不算京警的學生了!”
葉陽的臉上露出一笑來,隨後也沒有多說。
看著派出所門口聽著一輛京都牌照的治安車時,便打開門坐了進去。
不多時鐘鳴也出了來,見到葉陽已經坐在車裡了,愣了愣隨後一笑坐在了駕駛座上,專門給葉陽當起了司機來。
在路上,坐在後座的葉陽拿起了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假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離開之後來一趟龍河鎮街道468號,幫我盯著一個叫做蔣紅紅的女人。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的話,來西川市和我彙合。”
發了這條信息之後,葉陽便收了起來。正在開車的鐘鳴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葉少,我剛剛和市委打過了招呼,說您和我一起回西川,這沒事兒吧?”
“彆通知省裡麵就行了,雖然西川是省會城市。但人多了就麻煩,能簡單化就簡單化,我畢竟不是官場上的人,所以能不見的就不見,你幫我把所有要見的局都推掉吧,咱們直奔西川治安局。”
鐘鳴點頭說了聲好,隨後也不再多問,車子很快駛出了龍河鎮。
走出龍河鎮的一刻,葉陽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小鎮。
實話說,他對這座小鎮上那唯一認識的蔣青青母女倆多少還有點怪怪的感覺。
尤其是最後吳翠蓮跪下,而蔣青青卻好似不懂這一環的樣子,就更讓他覺得有點奇怪。
不過葉刀馬上就過來了,有他盯著葉陽也放心。
蔣紅紅被殺的案子也不會公開出來,如果蔣青青這個人並沒有那麼老實的話,葉陽會親手把她再送進去的。
車子緩緩的在高速上行駛著,葉陽最後也懶得去多想其他的事情,便閉著眼睛假寐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西川市治安局門口,葉陽打開車門伸了個懶腰後,就道:“鐘局正,讓人準備一下劈頭案的詳細案卷吧,然後幫我去機場接一個人,她的名字叫做季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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