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鐘鳴的手上拿著三份案子的案卷,葉陽瞥了一眼,隨後收回了目光。
“你就確定我會看你手裡麵的東西?”葉陽笑問道。
鐘鳴很誠實的搖頭,說:“不確定,因為我對葉少的了解僅僅來自於網絡還有一些同行的話。當然,也來自於你所偵破過的那些案子。通過那些案子,我知道葉少並不是一個喜歡按照常理出牌的人。這也等於是變相的了解到了你的性格,您在生活中也應該是這麼個性子。一般人很難琢磨到,因為在您的身上本身就沒有什麼章法。”
聽著他的話,葉陽的身子伸長了一些,也湊近了鐘鳴一點,笑著道:“鐘局正果然夠了解我啊,說實話你這樣會看人的人,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
“嗨,葉少您喜歡不喜歡我那是您的事情,想纏著你學點東西那是我的事情。反正你罵我也好,趕我也好,我就是得學點東西。當然我也有私心,我現在真正的年齡隻有二十九。我有著足夠的時間在治安係統裡麵工作,如果能從您的身上學到東西的話,我可以在更短的時間裡進入更大的地方為更多的人當一名治安局長!”
這個鐘鳴有意思啊,從頭到尾絕不對自己的心思有半點掩飾,是什麼樣那就什麼樣。
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更不怕得罪葉陽。
笑看了他幾眼,然後伸手道:“好,案子給我看看。”
鐘鳴立刻滿是驚喜了起來,趕緊把案卷遞給了葉陽。
三份案卷都標注著時間,還有取好的案件名稱。
一為10年的劈頭案,二為連環殺人案,第三件案子是連環窒息死亡案。
葉陽看了一眼那三份案卷,饒有興趣的看著鐘鳴道:“我還有的選擇嗎?”
鐘鳴聞言目光立刻眯了起來,隨後後退兩步朝著葉陽神色無比認真的說道:“葉少,果然名不虛傳,是我魯班門前弄大斧了!”
“這連環殺人案和連環窒息死亡案,案卷上已雖然隱去了凶手被抓住的那一部分。但從走訪記錄,還有物料證明上來看,凶手其實很明顯了。鐘局正作為西川市的第一破案高手,如果連這麼明顯的案子都抓不住凶手的話,那你愧為自己屁./股下坐著的位子。”
“不過既然你隱去了那些資料,無非也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通過這些案卷去找出凶手來。我來告訴你,連環殺人案都有著一個共性,都在華成紡織公司的工人。這些工人曾經都在一條流水線上工作,並且他們都做過一件事情,那就是聯名舉報他們當時的車間主任,導致後者被開除並且在西川市的紡織業中難以繼續找到相同的工作。”
“而流水線車間主任王長明,他是一個左撇子。所有死亡的人都符合左撇子殺人的特性,所以凶手清楚無疑。”
“在第二件連環窒息死亡案,這案子有點意思。所有的死者全都是窒息而亡,或是在真空環境下窒息而死,或是機械性的窒息死亡,甚至還有著藥物的作用導致死者無法呼吸。在這件案子裡,同樣是通過走訪記錄以及治安的一步步的追查,案件開始清楚。這一起案子裡的所有死者都沒有共性,而且都屬於不同職業的人,所以足可以看到凶手是一個狂歡型的隨機殺人犯。”
“一般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去殺人的凶手,他本身也有著很大的可能喜歡窒息的感覺。而且從調查記錄來看,這個人是個膽大妄為,而且特彆喜歡去嘗試各種高難度的殺人手段。這樣的凶手要想抓住,其實特彆的簡單。在他剛作案的現場,如果一旦有治安在的話,他也一定會在現場。這樣的凶手他們自負甚至覺得治安都是一群飯桶,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所以鐘局正,這一起連環窒息死亡案的凶手你們應該就是在案發現場給抓住的吧?而且你們是通過對凶手的神色變化鎖定的目標,然後再去尋找足以證明他是凶手的證據。綜合鐘局正你的能力,從鎖定凶手到找尋證據的這一段時間,我有一個大概的數值,就是不知道準確不準確,嗯……一周左右差不多了。”
在鐘鳴的眼睛裡此刻露出了一抹恐懼來,是真真切切的恐懼。呆呆的看著葉陽,嘴動著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卻並沒有說出口來。
葉陽合上了那兩份案卷,隨後拿起了最後一份劈頭案的案卷,說:“這件案子發生在四年前,凶手的作案時間為兩年前。但兩年之後,他或者她金盆洗手了,從此再也沒有作案徹底的消失不見。從而導致治安再也難以查詢到線索,以至於此案到現在也沒有偵破。”
“嗯,一件案子裡有著無比標誌性的作案手法。作案時間也特彆的挑剔,選在了淩晨四點之後。這個時間段,恰好是一些商販起來擺攤,早餐店開門準備的時間段,也是一部分人剛蘇醒準備迎接黎明的時候。但他或者她卻並沒有讓人看到黎明,所以鐘局正這個凶手的外號稱之為黎明殺手是不對的,要我說啊應該稱之為黎明的扼殺者還差不多。”
葉陽說著又合上了那份案卷,一直嘻嘻哈哈看似有些吊兒郎當的鐘鳴臉色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抹笑容。
等著葉陽起身時,他老老實實的朝著葉陽微微彎下了腰去,問:“那敢問葉少,可有破解這一起案件的妙法?”
葉陽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當然有,隻是鐘局正你敢查嗎?”
鐘鳴眉頭一皺,問:“什麼意思?”
“其實你敢不敢都無所謂,這案子真的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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