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躺在酒店的chuang上,夜晚十點的時候,整個京都市全是一片燈光的海洋!
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葉陽拿起來一看,正是蘇婉容打來的電話。
“葉陽,你在哪兒?我剛給蘇校長打電話了,他說你不在學校!”
蘇婉容的語氣裡滿是擔心,葉陽輕聲笑道;“媽,我在京都呢。我都多大人了,你還擔心我做什麼?”
“你再大那也是我孩子,你不在家二不在學校我能不擔心嗎?”蘇婉容責怪道。
葉陽笑了笑,道:“媽,咱們說正事吧,爺爺奶奶回家了嗎?對於爸的事情,他們怎麼說?”
“你爺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說相信法律會給一個公正的審判。到現在還在被你奶奶數落的連頭都沒抬起來,但實際上我們能做的也僅僅隻有這些了。畢竟你爸的那個位置,實在是太高太高。就是一點風吹草動,上麵都絕不可能馬虎的對待!”
蘇婉容說的沒錯,正是因為葉正邦的位置太敏/感了,葉國良想出手幫忙都得考慮清楚。
“那行吧,你們也彆怪爺爺,他的那個位置更加的為難。媽,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你待會兒發一份趙慶陽身邊那些人的名單給我。儘量將他們的關係全部都理清楚,我有很大的用處。”
蘇婉容不明白葉陽要乾什麼,但心裡麵能感覺到這份名單一旦列出來一定會有新的事情出現。
“葉陽,你先告訴我要乾嘛。”蘇婉容鄭重的問道。
“媽,法律是人定的,我也相信終究有一天它會還人以公道。但假如在使用那些法律的人突然打眼了呢?爸的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他被調查完全是栽贓陷害,所以非常時候需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葉陽的話比之蘇婉容還要來的肅然,後者還想說什麼,但葉陽卻是語氣有些泛冷的說道:“媽,扭扭捏捏不是你該有的風範啊。你比誰都清楚,咱們葉家是真的危險了!”
“好,我現在就去給你整理,好了後立刻發給你。”
蘇婉容沒有再多說,葉陽也掛掉了電話。
他沒有告訴蘇婉容他今天在李立生家所發現的一切,因為那裡的一切都顯得特彆的粗糙。
行凶人的手段也格外的粗鄙,對於葉陽來說他真的有些擔心那一切都僅僅隻是做給他看的。
既然這條線索暫時不用,那麼葉陽就得做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以毒攻毒!
蘇婉容所整理的資料很快就被送到了葉陽的手上,趙慶陽身邊的關係網也隻有蘇婉容或者葉正邦這一輩的人真正的了解。
葉陽打開了蘇婉容給他發來的文件夾,裡麵一個個的人名從眼前掠過。
最後葉陽的眼神落在了一個叫做,吳仲的身上。
“吳仲:時任京都市治安局副局正,為趙慶陽一手提拔上來。曾經任西城區治安分局局正,被調任市治安局後,短短五個月便被提任為市治安局副局正。吳仲任期最大的醜聞,來自於京警學院命案時對犯罪嫌疑人方岩屈打成招!”
看完了這個人的介紹,葉陽的雙眼裡閃過了一抹笑容。
他們為了絆倒葉正邦這個上級,不惜以犧牲團隊成員的代價。
既然他們那麼願意犧牲,那麼就讓他們再犧牲一個如何?
“殺戒一開,難道是止不住了的節奏嗎?”葉陽的聲音在房間裡幽幽的響著。
直到淩晨時分,葉陽又一次離開了酒店。
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那吳仲所在的住處,恰好這個時候的吳仲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居住。
妻子和孩子全都已經去了彆地旅遊,如今的家裡麵也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雖然已經深夜,但今天李立生的死,讓他卻徹夜難眠。
雖然沒有人明說過,可吳仲作為趙慶陽身邊的人,他太清楚李立生的死沒有那麼的簡單。
這就好像好多人排成排,當那位站在最高處的人往那些人中一指,誰被指中了那麼也就該誰死了。
吳仲慶幸自己不是死的那個人,可他還是心難安啊。
將桌子上的一瓶茅台給杯子裡倒滿,吳仲一口乾掉後,歎息道:“希望不要再死人了,再死的話可能就真要輪到我了。”
吳仲說著,又是喝了一杯下去。
頭腦昏脹之下,便準備直接在沙發上躺一會兒了。
可是剛低下頭去,突然響起一道“輕微”的聲音。
吳仲回頭看去,見到家門好好的關著也就什麼都沒有說。
但兩秒鐘後,吳仲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神一點點的往下看去,一把閃爍著寒芒的匕首此刻就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葉陽!”吳仲驚呼一聲,葉陽衝著他微微一笑,道:“吳副局正,榮幸你能認出我啊,似乎咱們倆這還是第一次見麵的吧?”
吳仲看著脖子上架著那把匕首,不斷的吞咽著口水道:“葉少,你這是要乾嘛?你自己都說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麵,所以咱們之間無仇無怨的吧。”
“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今天來找你就一件事情,告訴我李立生到底怎麼死的。”葉陽說著又咧起了一抹微笑。
“我不知道葉少,你要相信我。我之所以在這裡喝酒,就是因為我也搞不明白啊!”吳仲解釋著。
葉陽努了努嘴,道:“那行吧,你家裡應該有紙和筆吧?去拿來,我要你寫一份東西。”
“寫什麼?”吳仲警惕的問道。
“我要你以絕信的方式寫一封狀告趙慶陽的信!”
吳仲的雙眼一瞪,喝道:“那不可能,我不會做第二個李立生!”
葉陽這時候沒有說話,隻是臉上噙滿了冷笑,拿起了桌子上的相框道:“這是你夫人還有小孩吧?嬸嬸年輕的時候應該很漂亮吧,雖然現在有些風霜了,但還是能看得出來的。還有你孩子,可真可愛啊。”
吳仲的雙眼一下子就通紅了起來,吼道:“葉陽,你到底想乾嘛?!”
“我不是聖母,沒有博愛天下的心懷。從來都隻有一個寄望,我和我的家人都能夠平平安安一輩子。至於彆人的家庭,與我何乾呢?”
葉陽說完,手中的匕首往吳仲的脖子上又逼近了一分。
這時候的吳仲看著葉陽,就如同一頭毫無人性的野獸。
但他不懂,葉陽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那麼還管彆人的家庭做什麼?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否則後果你自負!”
葉陽低吼一聲,吳仲的牙關已經咬的咯嘣聲響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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