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虐殺人案的案子被壓了下去,葉陽在王薇被帶走之後便回到了葉家。
廚娘王媽見他回來了,立刻呼道:“小少爺您回來了,快晌午了,我去給您做飯哈!”
“好的王媽,不過待會兒好了可彆喊我,我去書房裡有點事情。”
葉陽說完就上了樓去,打開書房的門很快的便找到了十年前的連環殺人案的案卷。
案卷很厚,葉陽卻很有耐心的在看。
“2007年9月16日,清晨六點,在朝光區鳳陽公園中發現一女屍。女屍為二十三歲的李玉玲,死時頭點地臀高拱。致命傷為,頭顱遭受重創而亡,死亡與淩晨十二點三十五分左右。”
“2007年9月日,二陽區清光路綠化帶中發現死者黃小雅。死亡時間為淩晨十二點二十分左右,死時頭點滴臀高拱,窒息而亡。”
………………
“2007年9月29日,朝光區朝光大橋下漂浮一具女屍。女屍為死者張玉環,被性侵後拋河而亡,死亡時間為淩晨一點二十分左右。”
葉陽一連看完了十年前連環淩虐殺人案的案宗,看完之後合上,拿起筆來將所有的線索寫了下來。
這起案子已經時隔十年,如今的刑偵手段比起十年前來說可謂是天壤之彆。
如果同樣的案子發生在如今的話,很有可能就能夠破掉了。
葉陽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蘇婉容親自端著午飯起來時,他才終於從麵前的紙和筆上抬起了目光來。
“媽,您怎麼回來了?”葉陽笑著問道。
“王媽給我打的電話,說你一直沒有下來吃飯,又怕來書房了打擾了你做事。在寫什麼呢?居然連吃飯時間都忘記了!”
蘇婉容雖然這樣說,但眼睛卻是突的瞪大起來。
“你從哪裡找來的罪犯的心理活動軌跡!”蘇婉容驚呼道。
葉陽笑了笑,道:“這很簡單啊,比對一下每一起案件死者背上的血字就可以分辨出來。”
“你看從一開始這家夥就決定了要殺九個人,所以在第一個死者的後背上他寫下了9-1的符號來。但從照片所拍攝下來的字跡來看,很多處有抖動,這意味著他第一次也同樣很恐懼的。”
“再看第二名死者的後背,後背上的血字明顯要穩固多。隨著死者的越來越多,這真凶的筆記到後麵已經一片潦草。為什麼?因為當他做掉第九個人卻依舊沒有被抓住的時候,他的內心就仿佛自己是王,可以藐視一切法律的王!”
“從一開始擔驚受怕,到後麵的逐漸習慣,再到狂妄的藐視治安係統。這就是罪犯從殺第一個人到殺第九個人的心境變化,而且他殺完九個人就收手,所以之前的一個定論可以推翻了!”
葉陽說完,蘇婉容還沒有反應過來,問道:“什麼定論?”
“凶手根本不是隨意選定目標下手,他或許是一個變/態,但一定是一個有目的罪犯!這九個死者,不管是直接或是間接,也必然有著一定的聯係!”
最後一個字落下,蘇婉容幾乎想也不想的反駁道:“這不可能,這九個人彼此之間根本不認識,哪裡來的聯係?而且這個結論,你知道是誰下的嗎?”
“當然知道我爸呀,但我爸下的定論它就一定是對的?”葉陽反問道,看著蘇婉容那還是不肯相信的樣子,葉陽就笑著道:
“媽,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如果真凶隻是一個單純的殺人狂,他就算決定要殺九個人,他也隻會寫下單獨的9或者8這樣的數字來。沒有必要畫蛇添足的留下9-1這樣的符號,所以我可以斷定他從一開始就選好了人數,更選定了目標!這九名死者不管是自己,還是間接的都一定與真凶有關係!”
葉陽已經說的這麼透徹了,蘇婉容想不相信都不可能。
在她的心裡,丈夫葉正邦那絕對是最優秀的刑偵與管理天才。否則,就算仗著葉家的關係網,也不可能在區區四十多歲就能成為治安之長。
可葉陽的話沒錯啊,他的分析完全都在說著,九名死者一定是有關係的!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蘇婉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問道。
葉陽合上了案卷,道:“找這九戶人家,再去調查一次。這一次要查,必然要刨根問底!”
“可是都十年過去了,這九戶人家不一定全在京都啊。”
“能找九家便找九家,如果沒有三家就差不多了。”葉陽恕說完準備起身而去。
但剛走兩步,蘇婉容一把揪住了他,凶神惡煞的說道:“天塌下來了,我寶貝兒子也得填飽肚子先。趕緊的,把飯吃了,然後你老媽我陪著你一起去,不吃完不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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