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柝冷冷瞥了一眼身後。
那個女人並沒有消失,同時,它的眼睛仍在保持逐漸顯形的狀態。
這種變化讓人不安。
一種未知的詛咒正在朝他伸出魔爪。
“那個叫盧咒的。”趙柝冷冷說道,“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麼,但我保證,你的詛咒殺不死我,而我,會在詛咒降臨的一瞬間乾掉你!”
玻璃小人,樂嗬嗬地爬出了他的褲子口袋,抓著他褲子跳舞。
現在的趙柝,想殺掉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十一點二十三分直接抹除。
未知許願物九次許願。
管你是誰都能給你殺個乾淨!
“你在挑釁我?”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會議大廳裡傳出。
趙柝冷笑一聲:“沒有,我在通知你,這甚至算不上警告,因為我真的準備宰了你!”
出乎趙柝意外的是。
裡麵那個人似乎並沒有他想象的強硬。
那種極致的危機感消失了。
和服女人雙手合十,緩緩離開了。
趙柝臉色冰冷地走入大門。
一旁的隊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緩緩走到蔣懷安落座的座位旁,拉開椅子坐下。
一張長條形的會議桌,可以圍坐大概二十人。
但此時隻有八個人窸窸窣窣地分散坐著。
蔣懷安坐在上首,一塊投影屏落在他身後。
雨中女郎依舊安靜地守在他身後。
蔣懷安臉色平靜,看不出多少神色,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家夥一向樂嗬嗬的,哪天他不笑了,一般就是有點不爽了。
“坐。”蔣懷安拉開自己另一側的座位。
趙柝仍是站在那裡,把在場八人都看了一遍。
這時,那個和服女人又走了進來,緩緩走到一個邋遢男人身後,想掐他的脖子,但卻又放棄了,老老實實地離開。
不一會兒又轉了回來。
“你就是盧咒是吧。”趙柝冷冷地看著那個邋遢男人。
在場幾人都愣了一下。
這也看得出來?
邋遢男人露出吃驚而不悅的神色,尤其是看到穆柔那美麗的容貌,嫉妒神色極重。
但他還是閉著嘴,不說話,隻是冷哼一聲。
好慫。
趙柝打心眼裡瞧不起這貨。
看樣子,這人很討厭恩愛狗啊,但這不是他下陰手的理由。
而且是對自己下陰手。
趙柝冷笑一聲,牽著穆柔的手從他麵前大大方方地走過,然後大大方方地坐在蔣懷安一旁。
【離開OPBI就乾掉他!】
魑魅在影響他。
但趙柝覺得無所謂,他本來就想乾掉這貨。
蔣懷安淡淡說道:“好了,介紹一下,這位小兄弟叫趙柝,很有意思的小夥子,今天正式加入我們小隊。”
“趙柝,這位是張晨。”
“哈嘍哈嘍。”
正是為趙柝撐著門板的那位。
“我身上有鬼手詛咒。”張晨微笑著說道,“所以我的觀察力非常好,一見麵我就覺得趙柝你氣質不凡,未來必成大器!”
趙柝被這貨整不會了:“鬼手詛咒,為什麼觀察力好?”
張晨笑笑,不說話了。
蔣懷安繼續說道:“這位是吳海,拒彆離詛咒者。”
那個男人也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是當時抽煙的第三個人。
趙柝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異常,沒想到也是詛咒者。
“孟佳麗。”一個女人施施然站起,想和趙柝握手。
穆柔悄悄掐了趙柝一下。
趙柝一愣,不懂啥意思,禮貌地和那女人握了握手。
稍一對眼,他不禁愣住了。
好漂亮……
漂亮得近乎不正常的那種漂亮。
剛剛這個會議室裡有一個如此美麗的大美人嗎?
他好像沒看到啊。
趙柝很快注意到。
這個女人臉上渲染著非常濃厚的顏料。
不止臉上,身上也是。
她身上幾乎全是顏料,而且這些顏料正從她的凳子上擴散出去,整的整個會議室裡全是亂七八糟的塗鴉。
孟佳麗露出一抹鮮豔的笑容:“我是畫皮詛咒者。”
“畫皮?”趙柝望向蔣懷安,“你不是說這種詛咒者需要嚴加管控嗎?”
蔣懷安笑笑:“我這不是管著她嗎?這女人要是放出去了,指不定要禍害多少男人。”
孟佳麗賞了他一個媚眼:“隊長今晚又想管我了嗎?”
蔣懷安和趙柝同時打了個寒顫。
一方麵是因為這女人實在是太騷,另一方麵,是蔣懷安身後的雨中女郎動了……
“額,彆亂說話。”趙柝提醒道,“某些東西會暴走的。”
孟佳麗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連忙老老實實地坐下。
蔣懷安無語地指著下一個,就是那個怪異的少年人:“張浩遠。”
趙柝認真地看著那小子。
這家夥,疑是擁有神秘的空間能力。
蔣懷安說道:“這小子身上沒有詛咒,但他是連體嬰,他哥哥變成了瘦高鬼影。”
“瘦高鬼影?”趙柝一怔,“就國外很出名的那個都市傳說?”
“就是那個。”
所以說,這個人,跟一隻惡鬼連在了一起?
趙柝看向那個少年,他身後的瘦高怪人,確實和他的背部是連接在一起的。
一人一鬼背對背連接在了一起。
少年似乎對這邊失去了興趣,開始打起了遊戲。
蔣懷安繼續介紹:“薑成,付寒,盧咒。”
三個男人。
盧咒很熟悉了,一個嫉妒心很重的慫bi。
薑成,這家夥身旁全是霧。
趙柝很熟悉這個痕跡。
死神。
這家夥身上,疑是寄宿著一種非常穩定的死神詛咒?
他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畸形的笑容。
很瘮人的那種笑。
加上他臉色慘白看不到一點血色,趙柝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已經掛了。
薑成抬手打了個招呼。
趙柝在他手臂上看到了屍斑………
這貨,該不會真是個活死人吧……
趙柝不是很想看他,這個人的麵相,真的看著讓人不舒服,跟畫了死人妝一樣。
趙柝望向最後一個人。
被稱作付寒的那個人。
他正想問點什麼。
蔣懷安卻猛地按住了他的肩:“付寒,不能知道自己的詛咒,你可彆亂說話,彆把我隊員弄死了。”
那個被稱作付寒的男人卻露出非常期待的眼神,他本人似乎很想知道。
“為什麼?”趙柝問道。
“他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詛咒,會當場死去。”
還有這種詛咒?
趙柝很是吃驚。
他望向付寒。
很清晰。
這個人的脖子上,插著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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