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男人微笑著轉身，先行離去了。
蔣懷安頂著那把傘，為趙柝兩人帶路。
趙柝被說得有些不舒服。
OPBI麼，雖說是分部，但這裡大概真的彙聚著各種詭異的存在。
蔣懷安已經足夠詭異，卻隻是一個副隊長。
那隊長級呢？
更高的級彆呢？
難以想象。
他們經過保安室，穿過電動伸縮門旁的小門，進入前院。
這裡像是一處項目部，兩排四層樓橫立在後方，前麵一個空蕩蕩的大院子，零星停著幾輛車。
跑車，公務專車和商務車。
趙柝看不太懂，但反正，應該很厲害。
幾人還沒走出幾步，立馬有一群人迎了上來。
“誒，領導，歡迎歡迎。”
光頭，西裝，大腹便便。
四個人，居然是同樣的形狀，熱情地與蔣懷安握手。
趙柝愣了一下。
這位大哥的身份，貌似比自己想象的還高啊。
先前與蔣懷安一起抽煙的兩個人也出現在人群中，他們倒是沒有那麼舔，隻是樂嗬嗬地笑著：“好了老高，彆握了，隊長，咱們進去吧。”
“嗯。”蔣懷安微笑著點頭。
被稱作老高，很有領導相的中年男人連忙拿出一包滿是花紋的煙：“來，領導，搞一根。”
此時，他似乎才注意到了一旁的趙柝。
“這位是？”
蔣懷安任一旁的西裝男給自己點燃煙頭，才慢悠悠地說道：“一個很厲害的小家夥，說不定，未來也是隊長級。”
一群人的臉色變了。
雖然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但那種集體變臉的狀況還是太顯眼了。
他們看著趙柝的目光明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尤其是最初的那倆男人。
“隊長，你說他能成為隊長級，有點誇張了吧。”
蔣懷安笑笑：“這小子現在手上至少有兩枚鬼塑，你覺得呢？”
幾人臉色再度大變。
“兩枚鬼塑？！！”
趙柝疑惑地望向蔣懷安：“鬼塑是什麼東西？”
“你的煙，和那個古怪的玻璃娃娃，鬼斥形成的產物，都叫做鬼塑。”蔣懷安笑笑，往前走去。
“哦。”趙柝思索著，鬼斥的產物麼。
這麼算，他手裡恐怕不止兩枚鬼塑啊。
蔣懷安一個趔趄，險些絆倒。
他的靈視是“觸嗅”，是有一定幾率能“嗅”到對方的心聲的。
而他剛剛就幸運地嗅到了趙柝的心聲。
鬼塑不止兩枚？
這小子想逆天嗎？
“真的是不服老不行啊，未來是年輕人的天下啊。”領導高微笑著望向趙柝，“小兄弟貴姓啊。”
“免貴，趙。”
“原來是趙小兄弟，請進請進。”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辦公樓走去。
趙柝有些意外，這地方並沒有他想象的繁華。
就是一棟很普通的辦公樓，沒有獎狀，沒有錦旗，普通的過分。
但偶爾經過個人，手裡提著的禮品……昂貴的讓人咋舌。
“你們這邊，送禮是不是送得有點太刺眼了……”趙柝無語地看著一個人提著一大塊玉雕，生怕彆人不知道樣的，拿個透明盒子裝著……
蔣懷安笑笑：“正常。”
“你管這叫正常？”
“需要錢的人不值得送，不需要錢的人，你得送得足夠走心。”蔣懷安說道，“你還小，不懂。”
趙柝感覺尊嚴受到了嚴重挑釁。
很不爽。
但他確實不懂。
他們一路走上三樓。
一路上，可以看到各種忙碌的工作人員。
還有各種衣著昂貴的送禮人……
趙柝看著那些直接擺在外麵的昂貴字畫，愈發不理解了。
“學長…好吵。”穆柔忽然說道。
趙柝神色嚴肅。
是的，他也看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痕跡，正從四樓的走廊裡緩緩蔓延出來。
“那我們就送到這了。”領導老高和一群人停步。
他們似乎很忌憚四樓。
“OK。”蔣懷安繼續往上走。
隻有那兩個喊他隊長的男人一起跟了上去。
“隊長級都在上麵嗎？”趙柝問道。
“沒有哦，隊長級哪是那麼容易喊到的。”蔣懷安笑笑，“上麵的都是我的隊員。”
之江省分部，第三大隊的隊員麼？
蔣懷安側過頭，認真地觀察著穆柔的反應。
這丫頭變得很緊張。
“原來如此，你這個女朋友也具備某種靈視麼？”蔣懷安問道。
趙柝保持沉默，他並不想透露與穆柔有關的信息。
幾人緩緩走上四樓。
各種古怪的跡象變得更多了。
地麵上牆麵上出現各種亂七八糟的顏料，就像瘋子的塗鴉一般。
越往前走，塗鴉變得愈發複雜，顏料愈發淩亂。
這是第一種痕跡。
然後是濃鬱的霧氣，從前方的一個大會議室裡緩緩擴散出來。
霧氣很平和，像是處在某種特殊的平衡之中，即便幾人在霧氣中走動，也無法引起任何擾動。
但是，這裡應該是沒有霧氣的。
這是第二種痕跡。
接著，可以看到一個很詭異的女人，身穿白色的日式和服，雙手合十，在樓道上詭異地徘徊。
它沒有眼睛。
從會議室中走出，又走入。
蔣懷安輕鬆穿過了那個女人，這東西並沒有實體。
穆柔顯得更緊張了。
趙柝微笑著拍拍她的小腦袋，緊緊握著她的右手，盯著眼前的會議室大門。
“趙老弟，請進。”一位隊員叼著煙，客氣地為他撐著門板。
“好的。”趙柝注意到這個人觸碰到門的時候，門板上出現了一大片不正常的陰影。
果然，這個人，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正常啊。
“怎麼有鈴鐺的聲音？”穆柔緊緊抓著他的手，“很近，就在我們邊上……”
趙柝看著那個沒有眼睛的和服女人穿過他們走出大門。
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溫柔地看了穆柔一眼：“沒事的，我在。”
接著，他牽著穆柔的小手，大步走入會議室之中。
刹那間，一股驚悚到極點的感覺一瞬間籠罩在他整個人身上！
詭煙直接點燃，全身青氣狂湧，白無常閃現身後，綻放出璀璨的藍光。
十一點二十三分，分身穿越而來，在不同的時間點與趙柝重疊。
來自死亡的威脅讓趙柝整個人猛地精神了起來。
那個和服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缺失的眼睛在逐漸具現。
同時，一個高得離譜，纖細得離譜的西裝男，正背對著他，堵在大門口。
西裝男麵對的方向，一小片空間仿佛發生了異變，那裡仿佛接引著一片全新的空間！與會議室重疊，顯得非常怪異。
一個少年與瘦高西裝男背對背站在趙柝麵前，樂嗬嗬地嚷嚷著：“好家夥，一上來就秀恩愛，盧哥很火大啊。”
蔣懷安的聲音響起：“盧咒，把詛咒收起來！”
“誒誒，隊長生氣了誒。”少年人有些意外。
“你也滾回來。”
“哦哦。”少年人身形一震，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入了那個神秘的空間。
刹那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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