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文君由於是剛出差回來,略帶一絲風塵仆仆的感覺。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她的氣質,反而讓她多了一絲乾練的感覺。
白欣怡居高位久矣,身上自然就帶了一種泰然自若的大方氣質。
兩個女人往咖啡廳裡一坐。
整個咖啡廳的那些白領精英的眼神立刻就往這邊看來。
甚至有膽大的,都已經開始行動。
不一會工夫,兩人麵前便擺了好幾杯咖啡。
白欣怡輕笑道,“文君妹妹魅力就是大,我來這家咖啡廳好多次了,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主動點咖啡過來。”
衛文君看了眼麵前的咖啡,皺了皺眉,“白書記還在意這些?”
白欣怡一愣,隨即輕笑道,“哪個女人能不在意自己是否有吸引力呢?”
衛文君搖搖頭,“我不在意。”
不過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跟白欣怡聊這些。
同時,她對白欣怡的關注點,也有些奇怪。
都說白欣怡是個乾練的女強人,她實在沒想到今天見了,她竟然會跟自己說起女人的吸引力。
這也讓衛文君心中減了一些對白欣怡的印象分。
可她又哪裡知道。
白欣怡之所以這麼在意,全都是因為徐東升最終的選擇是衛文君,而不是自己。
她就算再女強人,再心思深沉,真正的麵對打敗自己的女人,還是忍不住起了對比之心。
衛文君端起麵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然後道,“白書記,東升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
怎麼會這麼快被控製起來?我聽說他還有可能被雙開,怎麼這麼嚴重?”
白欣怡臉色淡然,示意白欣怡稍安勿躁之後,便把徐東升跟自己打電話的內容說了一遍。
衛文君聽完,眉頭不由的就皺了起來。
她盯著白欣怡,“要是東升說的那個大人物沒有來呢?”
白欣怡一愣。
出於對徐東升的信任,她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應該不能吧?東升同誌一向大膽做事,小心布局,如果不是十成的把握,他不可能以身犯險。”
衛文君搖搖頭,“凡事都有例外,而且他這次麵對的可是鐘老,
我爺爺曾經跟我說過,官場比戰場更詭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所以還是要做好萬一那個大人物不來的準備,我們總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還沒有出現的人物身上。”
衛文君的話讓白欣怡有些難以回答。
同時她也有些明白徐東升為什麼最後的選擇會是衛文君了。
衛文君說完之後,便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然後起身,“白書記,謝謝你今天的咖啡。”
說完,她又回頭看了看那幾個一直盯著這邊的看的男人。
“也謝謝你們的咖啡。”
那幾個男人神色激動,還以為自己機會來了,各自表現出自己最紳士的一麵,就準備過來問衛文君要聯係方式。
可是衛文君淡淡一笑,接著道,“但是你們的咖啡我不喜歡。”
說完,她不顧那些人詫異的眼神,飄然而去。
剩下的這些人也不氣餒,繼續看向白欣怡。
之前白欣怡一直背對著他們。
單從背影上,他們也能看出來這個女人也是大美女。
可是等到白欣怡麵帶微笑的轉過頭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瞬間就呆若木雞。
白欣怡作為江海市的市委書記,代理市長,可以說是電視新聞裡的常客。
“白,白書記,我不知道是您。”
這些男人明顯慌了。
白欣怡看了看衛文君離去的背影,她倆之間的接觸時間雖然短暫。
可白欣怡清楚,在對徐東升的情感上,她輸了。
這是一種獨屬於女人之間的感覺。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這些咖啡,然後對那幾個男人道輕笑道,“知道不知道都沒關係,
出了政府大院,我跟你們一樣都是老百姓,隻是我那些同事還在工作,
你們要是不介意,我把你們送來的這些咖啡打包帶給他們提神,你們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領導們為江海市的發展操碎了人心,我們能儘一份自己的心意,高興還來不及。”
說著話,又有人喊服務員定了上百杯咖啡,說是一點心意。
白欣怡看了看那個訂了上百杯咖啡的男人,輕笑道,“一杯兩杯是心意,一下子這麼多,就有些賄賂的嫌疑了,
既然你這麼有心,不如把這些都送給路邊咱們的環衛工人吧,
他們為這個城市操的心,不比我們這些坐辦公室的人少。”
說完,白欣怡拎起了已經打包好的幾杯咖啡,也離開了。
……
徐東升此刻在市紀委的問詢室內,看著麵前的兩個工作人員,大眼瞪小眼。
“徐局長,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負責記錄的那個同誌也苦著臉,附和道,“是啊,我們都還沒開始問,你就說了這麼多,
就你說的這些,我們要是報上去,我們也要跟你一起坐在這裡被人追責了。”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走過場。
同時儘可能把事情的波及範圍就控製在徐東升一人身上。
可徐東升倒好,這次來到紀委,那是出奇的配合。
負責問詢的人還沒開口,他就竹筒倒豆子一樣,開始說起了這次包括祁連城在內的不少人黑料。
甚至就連白欣怡他都沒放過,按照徐東升說法,白欣怡做為江海市的市委書記,
對江海市近期發生的事情不聞不問,已經形成了瀆職,建議紀委的同誌把她也抓過來嚴查。
除了白欣怡,還有市委的各個副書記,正副主任,就連白慶雲和鐘婷婷他都沒放過。
這一下可把紀委的這些人嚇壞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錢銀蘭又被祁連城給隔離了。
剩下的這些人,隻能當沒聽到徐東升的話。
徐東升冷冷的掃視了一下眼前這兩個如坐針氈的紀委人員,輕哼道,“我說了你們又不敢查,又何必過來走這個過場?
有好酒好菜沒有?我說累了,如今難得空閒,想整兩口。”
徐東升這個要求,可謂是放肆至極。
可就是他這個過分的要求,卻讓紀委的人都鬆了口氣。
紀委副主任吳鼎江親自指示紀委食堂,給徐東升開了小灶。
同時過來跟徐東升道,“徐老弟,我們這也是無奈之舉,
你們這些神仙打架,就不要殃及池魚了,你放心,你在紀委的這段時間,
我們絕不會為難你,同樣的,我也希望徐老弟你不要為難我們。”
徐東升看著他們。
總覺得自己眼下經曆的這些有些魔幻。
就在這個時候吳鼎江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聽了一會,臉色瞬間大變。
隨後便捂著手機話筒,看向徐東升苦笑道,“徐老弟,是衛小姐那邊。”
徐東升皺眉,“她回來了?”
吳鼎江點點頭,然後道,“她聯合了藥商界的老板,正在向市委那邊施壓……”
徐東升心下有些感動。
不過這個時候向政府施壓,顯然不是很明智。
整個江海市的政權都在鐘家這一支手裡。
他們現在這麼做,隻會被人惦記上。
於是他衝著吳鼎江伸過來手道,“把我的手機還我,我要給文君打個電話。”
吳鼎江愣了一下,隨後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便匆匆掛斷。
“徐老弟,你這個要求雖然有些違反規定,但是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說著,他給外麵的一個科員一個眼神。
沒一會功夫,徐東升的手機便出現在了徐東升麵前。
他拿起手機,對著吳鼎江笑了笑,然後直接就撥通了衛文君的電話。
吳鼎江還以為徐東升會製止衛文君的行為。
沒想到徐東升第一句話就差點讓他崩潰。
“文君,你們去市委那邊施壓,沒用啊,你忘了那些號稱無冕之王的人民喉舌了?”
徐東升這是要把事情徹底鬨大啊。
吳鼎江想要過來製止,已經晚了。
而且這個時候他要是來搶奪徐東升的手機,一旦徐東升緩過勁了,他第一個遭殃。
於是他隻能在那邊唉聲歎氣的看著徐東升。
等徐東升打完電話,吳鼎江小跑到他跟前,“徐老弟,你這下可害苦老哥了。”
徐東升對這個吳鼎江印象還算不錯。
將手中的手機遞給他道,“放心,不會牽連你。”
這件事後的第二天下午時分。
沈鶴在雜誌社總編周青眉的陪同下,如約來到了江海市。
按照沈鶴的意思,他們這次行程,並沒有驚動其他人。
來了之後,周青眉也第一時間跟徐東升打去電話。
隻是讓她奇怪的是,電話無論怎麼打,都無人接聽。
她將這個事彙報給沈鶴後,沈鶴隻是淡淡一笑,“地方上的同誌忙一些,也可以理解,
走吧,咱們又不是什麼王公大臣,還非要人家出來迎接,
既然聯係不到,咱們就自己去農業局。”
等他們一行人來到農業局,這才知道徐東升被控製起來的消息。
沈鶴當即皺眉。
周青眉也快速了解情況。
她本就是媒體人,這時候又有衛文君等人在媒體口的行動。
沒多久沈鶴便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當即就在農業局拍了桌子。
應貴恒等人在得知了沈鶴的身份後,也一個個心中震撼。
他們此刻才明白徐東升之前說的後手是什麼,同時他們也清楚,祁連城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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