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益他三舅裝模作樣地愣了一下,就喊道:“原來是你啊老登!你上我家乾什麼來了?你們東興公社的人還敢打進我們富強公社?來人啊~~~”
他一嗓子把周圍的鄰居都喊了出來。
“呼啦”一下,周圍就圍了20多個人,全方位碾壓他們十幾個人。
錢來和錢留立刻緊張地站到方盈身前,他們可是知道她是個孕婦,不能有一點閃失,不然他們真賠不起。
方盈在兩人身後露出頭,對鞏益他舅道:“這位大爺,鞏社長讓我們來的,他讓你把拿來的那些特殊飼料交出來。”
“什麼,什麼飼料?”老頭眼神閃躲:“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飼料,我沒拿什麼飼料!”
錢來立刻喊道:“老登,你心虛了!”
“你才心虛了!”老頭舉起拳頭就要上手,讓他們閉嘴。
方盈立刻道:“鞏益現在就在我們養豬場呢,我們已經初步談成了合作,他都答應把富強飯店讓給我們了,作為誠意,他答應把飼料還回來,快拿出來吧。”
這話有點沒邏輯,但是拆開一句句聽沒毛病。
老頭還以為鞏益用富強飯店換來一個養豬場,還答應還飼料。
他立刻道:“我就拿了一筐,這麼點還要還?”
錢來和錢留,還有十來個東興公社的小夥子都倒吸口涼氣,這麼好騙?
好吧,難的是他們沒想到要這麼騙!
“一共就十幾袋子,你一筐我一筐,都被你們分完了,當然要一筐一筐收回來。”方盈道。
她一開始也不知道這老頭家藏了多少,但是看他的表情,她覺得他說一筐應該是真的。
老頭還有點不情願,不想動彈。
“快點吧大爺,把飼料都收集起來,我們才好回去談下一步具體怎麼合作,養多少頭豬,開在哪裡,誰去當飼養員。”方盈道。
最後一句又忽悠成功。
老頭立刻道:“我啊!當然是我啊!我養豬可是一把好手,我家年年養兩頭豬,各個膘肥體壯!”
他說著就回頭拿飼料去了。
一筐飼料在他看來值不了多少錢,但是一份長久的工作可就值錢了。
他動作飛快地拎了一筐飼料出來。
方盈手裡的小豬都要拽不住,嗷嗷叫著要吃。
“大爺,我能進你家院子轉轉嗎?”方盈道。
老頭警惕道:“你要乾什麼?”
“我一個女孩子,能乾什麼?我是城裡人,沒進過農村的院子,進來隨便看看。”方盈道:“看一眼就走。”
老頭警惕道:“那就你自己進來啊,這老登和他們不許進!”
錢來有些不放心地看著方盈。
方盈道:“沒事。”
說著拽著不情願的小豬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
她也不管豬能不能聽懂,說道:“你找找院子裡還有沒有其他飼料了?有就給你吃。”
不知道是不是真聽懂了,小豬不使勁往門口的筐邊掙了,溜溜達達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就回到門口,又要往筐邊掙,吃兩口,餓!
方盈就當院子裡沒有了,對錢來道:“走,繼續。”
“大爺再見。”方盈禮貌地跟老頭揮手。
因為她這張甜甜的臉,一群人的火藥味都不這麼濃了。
反而在議論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富強公社也要開個養豬場了?
不過這基本跟他們沒關係,他們又不是鞏益的親戚,就算是,也是八竿子才能打著的,有好事輪不到他們。
錢來走出幾十米,確定那老登聽不見了,才小聲道:“怎麼不直接問問他們把飼料藏哪了?那不就省得找了?”
方盈看他一眼:“那不就暴露了嗎?我們都跟鞏益合作了,他沒說飼料藏哪了?”
這多虧是小豬有反應,讓他們一找一個準,沒有挨家挨戶搜,讓人誤會他們是知道這裡,直奔這裡來的。
“哦哦哦!”錢來立刻捂嘴:“老了,糊塗了,還得是你!”
錢留也暗道好險,剛才要不是方盈告辭地乾脆,他差點就問了!
“這次不是我的功勞,是豬的。”方盈道。
“那我謝謝它?”錢來翻白眼道。
“哈哈哈,那倒也不必。”方盈牽著豬,似乎在村子裡閒逛。
他們身後,鞏益的舅舅站在門口,總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直到看見他們又停在一家院子門口,管人要飼料,他心裡那點疑惑消失了,原來真的是來收集飼料的。
就是鞏益這小子,怎麼知道他和他二舅偷拿了飼料?
那麼多飼料鞏益不可能一個人搬,他都沒上手,都是指揮得信得過的人。
藏好飼料之後,鞏益再三交代誰都不許動,過幾天看看風聲再說。
但是他走後,幾個人還是忍不住又回來了,偷拿了點。
就拿一點點,試試傳說中的精飼料到底有沒有這麼神還不行嗎?
鞏益那小子他們還不知道?說是過幾天再說,等過幾天再怎麼說,也沒他們什麼事!頂多請他們吃頓飯!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們拿了的呢......算了,那小子從小就鬼精,猜到的吧。
方盈又在一隊的一家找到了一土籃子飼料,同樣的騙術收走。
他們都很樸實,沒有被套路過,基本上彆人說什麼他們都信!
再說,東興公社的社長都親自出馬了,肯定是真的。
雖然兩個公社有矛盾,互相看不順眼,但是如果沒有個具體的事情,他們也不會見到對方的人就火拚。
所以他們雖然看一行人不順眼,不過也就是翻個白眼,東興的人沒動手,他們也不動手。
一個生產大隊,下麵的生產小隊,都是以數字命名,一隊二隊三隊,不會單獨起名字。
就這,各個公社、大隊重名的都海了,小隊再起名,都起不出來了。
所以走完紅星一隊,緊挨著的就是紅星二隊,實際都在一個村裡。
小豬又瘋狂地想往一家門裡鑽。
方盈問道:“這是誰家?”
錢來問道錢留:“這是誰家?”
他到底不是公社社長,對死對頭的信息了解不如身為社長的兒子。
錢留皺眉道:“不是鞏益實在親戚家,這是誰家?”他問道身後的人。
他們也不知道,兩個公社的人平時都不敢互相串門子,一不小心就挨揍。
方盈不問他們了,叫過一個跟著他們湊熱鬨的小孩道:“這是誰家?”
一個小孩擦了把大鼻涕道:“這是劉寡婦家。”
方盈
看小豬的反應,就知道這院子裡藏了不少飼料。
把東西藏在一個寡婦家?
鞏益你玩挺花啊,你老婆知道嗎?
說要查他直係親屬的時候他著急,都是裝樣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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