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窩在一團草堆裡,抬頭看著昏暗的洞穴頂,生無可戀。
胳膊掐過了,疼,確實是現實。
時間也過了一整晚,確定不會睡一覺穿回去。
蒼天,她不過是在周五的晚上,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再醒來,就到了這個原始世界。
上輩子的自己是不是猝死了?該死的老板,連續讓她們加了一個星期的班!
寒枝無力的抬頭觀察了一圈周圍。
無力的原因不光是心情鬱鬱,還因為她餓……
啊,看看這個原始部落裡,這一群,這一群
寒枝實在不想說這一群人,這和她固有觀念裡的人差距實在太大了。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更像是人形的野獸吧!!
這些人一個都衣不蔽體,不管男女,都隻在腰間隨意的圍了一塊獸皮,甚至有些沒有獸皮,隻是幾片樹葉。
而小孩們連獸皮樹葉也不圍,光著身子到處跑來跑去。
那場景實在是
寒枝捂著眼睛,畫麵太美,她沒眼看。
此時她窩著睡覺的這塊草堆裡,肉眼可見的有很多蟲子在裡麵爬來爬去,時不時還咬她一口,導致她現在渾身發癢。
寒枝癢的受不了了,趕緊從草窩裡跑出來,轉移到了洞穴口。
迫於裸露的身體,還隻能兩手抱膝,蜷曲著身體坐在地上。
洞穴外麵,一早就開始下大雨,因此族人們並沒有出去狩獵,而是都窩在洞裡麵睡覺。
洞裡的草堆東一個西一個的,那就是族人用來睡覺的床。
越往洞穴裡麵,氣味就越難聞,這時候的人可沒有天天洗澡的觀念,那睡覺的草窩也不知道多久沒換過了。
各種複雜的味道交織其中。
剛才在洞裡時寒枝還沒覺得洞裡臭,她睡在裡麵習慣了味道,聞不出來了。
然而這時她坐到了洞口後,剛才扭頭觀看洞穴情況,那麼一會兒時間,就差點被熏的吐出來。
寒枝趕緊又往門口挪了挪。
門口的溫度比洞穴裡低一些。
好在這時候是夏季,雖然在下雨,但裸露的身體隻有涼爽的感覺,並不覺得冷。
如果是冬天,沒穿衣服在洞口坐著,用不了多久,她就得被凍成人形冰雕了。
洞外的雨一直不大不小的下著,淅瀝的雨聲飄進耳朵裡,一股雨水和泥土交織的清新氣息撲麵而來。
寒枝深深的吸了一口洞外的空氣,試圖蓋過一直若有若無的從背後洞穴中,飄進鼻端裡的臭味。
她努力的試圖忽略這些味道,儘量專注於手上的活計。
她剛才從自己的草窩裡抽出了一把草,準備用來給自己編織一件衣服。
獸皮在這個部族裡似乎很珍貴,所以有些大人隻用樹葉加藤條串起來圍在腰間。
幸虧不是全身赤裸,不然寒枝會更崩潰,雖然部族多數都是女性,但她也不想看。
大人們都沒有足夠的獸皮穿,更何況是小孩,族裡的小孩直接光屁股到處跑。
寒枝也是小孩,當然也得光著。
但這具身體裡如今住了一個成年人的靈魂,還是一個在現代社會裡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發現自己穿成了一個小孩,還渾身赤裸的躺在草堆裡。
沒有人能理解寒枝當時崩潰的心情。
她剛穿來的時候,原主腦子裡的記憶也慢慢湧進腦海裡。
原主的記憶實在不多,因此沒用多久,寒枝就接收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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