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熊揪著楊千山,一路往前走,一行人兜兜轉轉,來到了呼延家的府邸。
呼延家的宅子跟楊家差不多,地方雖然大,但並不奢華。
方平和呼延雄都受了傷,呼延熊老頭兒先吩咐人去找了郎中,又叫人開始準備宴席。
不過兩個病號其實傷的並不是特彆重,都是有些脫力而已,方平也就腿上中了一劍,已經包紮好了,而呼延雄就慘了一些,全身都是白布,但精神頭兒還好。
“方兄,兩位姑娘,當初白水寺中,多有得罪,這一彆已有一月有餘,沒想到到了京城,還能遇到,承蒙三位不計前嫌,幫我度過此難,請受我一拜。”
方平連忙扶住了他,笑道:“常言道不打不相識嘛,更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事,呼延兄不必如此。”
二人又拉扯了一番,呼延雄道:“對了,還未請教這兩位姑娘姓名?”
“常夕。”
“常儀。”
幾人重新見過,楊千山嘴角一咧,又將兩個姑娘跟楊家的關係講了一遍。
呼延熊老頭兒笑道:“哈哈,沒想到還是一家人,好好好。”
眾人都是一愣,老頭兒又是一陣扯,也不知道怎麼扯的,把眾人都給繞暈了,反正打他十八杆子,肯定是沾點兒親戚。
常儀倒是無所謂,輕笑著叫了一聲舅姥爺。
常夕有點兒不樂意,感覺這老頭兒在占她便宜,不過見常儀都叫了,也不情願的叫了一聲。
過了一陣之後,宴席就擺了上來,呼延熊老頭兒把家裡叫的上號的人都叫過來,一一跟方平他們介紹了一番。
方平也一一還禮,然後眾人就是一頓吃吃喝喝。
吃飽喝足之後,郎中也過來了,給他們檢查了一番,開了些藥,便離開了。
此時天色已晚,呼延熊老頭兒又拉著他們住一宿,方平渾身還是有些疼,也就同意了。
到了晚上,方平正坐在客房的床頭調息,‘吱呀’一聲,窗戶被人推開了,常夕常儀站在窗外探頭。
“三宮主,死了沒有,要不要本宮主給你傳個功?”
“呃,不需要。”
常儀也道:“真的沒事麼,我也懂一些調理內息的功法。”
“真的沒事,就是脫力了而已,休息一晚就好了。”
聽他這麼說,兩姐妹也是放下心來。
常夕嘻嘻一陣笑,指著自己的腦袋道:“三宮主,看這裡。”
方平轉頭仔細一瞧,見兩姐妹的腦袋上,又多了些首飾,本來不怎麼疼的身體突然又不自在了起來。
“你把楊家打劫了還不夠,這是把呼延家也打劫啦?”
常夕哼道:“會不會說話,這是呼延家的那些姑姑嬸嬸硬塞給我的,哎,誰讓本宮主長得人見人愛呢。”
“你先前可還不樂意認這親戚呢,這去了一趟後宅,就叫的這麼親啊。”
“哼,你要是給我這麼多好東西,我也認你當親戚,嘿嘿,險些忘了,你是個窮鬼。”
“趕緊走,我心口疼,小心我一會兒吐你一身血。”
“得啦,調息你的吧,快死了叫我一聲。”
見方平臉上都抽筋了,常儀搖了搖頭,將常夕給拉走了。
今天打了這麼半天,雖說受了些傷,可方平此刻一通調息,發現莫名其妙的,經脈又通了一條,頓時喜出望外。
一直練了一晚上的功,等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兩姐妹來叫他,他又已經能活蹦亂跳了。
楊千山他們昨天已經離開了,三人此刻跟呼延家的人又是一番拉扯,這才出了門,回到了天醫醫館。
醫館也沒什麼事情,方平又練了一會兒功,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就見兩姐妹正在院子裡捉老鼠。
不過與其說捉老鼠,不如說是玩兒。
隻見常夕雙手舞動,勁力四散,院子裡的七八隻老鼠就在一個小圈子裡轉來轉去,始終逃不出去她勁力的控製。
“哪兒來這麼多老鼠?醫館不是有驅趕蛇蟲鼠蟻的藥粉麼?”
常儀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可能失效了吧。”
“常夕,彆玩兒啦,小心老鼠身上的跳蚤跳你身上。”
“不玩就不玩,”常夕雙手一鬆,那些老鼠便四散奔逃了,“本宮主餓了,快去做飯。”
方平翻了個白眼:“你就不心疼我這個病號一下啊?”
“嘻嘻,那我去做飯,不過你一會兒可要全吃下去喲。”
方平打了個寒顫,擺了擺手道:“那還是我去做吧。”
吃完了中午飯,轉眼又是晚飯,方平感覺自己的廚藝可能比功夫漲的都要快了。
轉眼一天過去,今日是臘月初八。
這日一大早,醫館大門一響,楊千山帶著硯台又出現了。
“大哥,有熱鬨看,去不去?”
“你這話,聽著有些耳熟,你是不是前天說過?”
楊千山嘿嘿一笑,手中拎著個牌子轉了轉道:“今天是平安擂正式開打的日子,我把爺爺的令牌偷來了,可以占個好位置喲。”
反正方平閒著也沒事,於是點了點頭,叫上了常夕常儀兩姐妹,幾人一路溜達,又來到了平安擂的所在。
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和先前一樣站在擂台下邊,而是在楊千山的帶領下,來到了皇城的城牆上。
位置的確是好位置,不過方平見這裡有不少的達官顯貴,公子王孫之類的,讓他一陣嘴角抽抽。
好吧,果然和我先前猜測的不錯,從這裡看下去,擂台上的人打架就跟耍猴戲的差不多。
“那年,我也同他們一般,站著如嘍囉,如今,我。。。”
“大哥你現在也是跟班啊。”楊千山聽到了他的碎碎念,湊上來道。
“會不會說話,敢說我是你的跟班,信不信我揍你?”
“不是我的,是兩位姐姐的跟班,你敢不承認?”
“你彆說話。”
“好咧。”
沒過一會兒,擂台上陸續都開擂了。
這次上去打的,可比方平前日打的血腥多了,很多都不是比武較技,而是生死相搏。
那是打的天昏地暗,胳膊腿兒亂飛,大部分都是有宿怨,都是奔著弄死對方去的。
就在他看的心驚肉跳的時候,突然一抬頭,就見城牆拐彎兒的不遠處,一個穿著黑紅大氅的女子正在對著他擠眉弄眼,旁邊豎著一杆‘蜀’字大旗,不是唐七是誰。
方平比劃了一陣,確定是唐七在叫他之後,偷偷摸摸的走了過去。
“那邊兒兩個姑娘,是和你一起的?”唐七一動不動的端坐在那裡道。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隨口問問,你可以走了,小心我的侍衛把你給扔下去。”
“你有病吧。”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