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定定的盯了常儀一會兒,把人家姑娘的臉都給看紅了。
他自從與她們兩姐妹遇到以來,很少見常儀動手,雖然知道她可能很厲害,可也沒想到厲害到這個程度,一流高手說砍就砍了。
這速度,比他碰到的那隱劍門的家夥都要快了。
想到這裡,他神色一動道:“你。。。不會也用了什麼秘法之類的吧,你的傷還沒好。。。”
常儀輕輕笑道:“沒關係的,出個幾劍無甚大礙,調息一下就好了。”
就在這時候,那白雲山的一行人,紛紛跳上了擂台,對著他們就是一陣叫罵。
“方平,你居然還敢傷我白雲山的人,簡直不知死活。”
“對,我白雲山跟你沒完。”
方平都無語了,這他娘的不是你們給我下的挑戰書麼,現在輸了丟了麵子,還有臉罵街,真是不知所謂。
他剛想罵回去,可臉上的肌肉抽抽了兩下,又是一陣疼痛。
不過他這邊兒也是有人的,常夕也已經跳上了擂台,對著那邊就是一陣嘲諷。
“一群跳梁小醜,那個叫白玉蟬的都不在這兒,還敢這麼囂張跋扈,簡直不知死活。”
“你是哪裡來的小丫頭,敢跟我白雲山為敵?”
“我是你爹。”
“胡說八道,你可是女的。”
“我是你娘,呸,本宮主可生不出你這麼個玩意兒。”
“混賬。。。”
“滾一邊兒去。”
常夕見他們把長劍都抽出來了,雙手一揚,卷起一陣狂風來,吹得幾個實力差的一陣東倒西歪,頓時得意的哈哈大笑。
這時候,楊千山領著硯台,和幾個呼延家的人也都上了擂台,站到了方平一邊兒,對著白雲山的人就是一陣狂噴。
眼見雙方罵的越來越凶,就要一起混戰之際,從擂台後頭的城牆上,跳下來幾個人,站到了雙方中間。
“都給我住口。”
這一嗓子聲若洪鐘,將眾人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
眾人一瞧,這幾人都是穿著飛魚服,腰挎短刀,頓時都認了出來,這些人是錦衣衛。
說話之人四十歲左右,飛魚服也是白色的,看起來地位應該很高。
“諸位,京城之中,禁止私鬥,平安擂也隻能一對一,再要如此,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這人一揮手,擂台下又衝出來幾十個錦衣衛,都是拿著強弓勁弩,對準了台上的眾人。
“這人誰啊?”常夕抱著肩膀,問一邊兒的楊千山道。
“看著眼熟,叫什麼來著,硯台,你認不認識?”
“北鎮府司的,錦衣衛僉事蕭齊。”
常夕哼道:“小氣?什麼破名兒,方平,要不要連他一起揍?”
方平倒吸了一口涼氣:“冷靜,冷靜,大宮主你寬宏大量,就饒恕他吧。”
“那行吧。”
旁邊呼延熊老頭兒聽著二人的對話,眼皮子一陣跳,見她終於消停了,也是鬆了口氣。
“蕭僉事,這事兒可是白雲山那些家夥不講規矩在先,你趕緊叫人把他們都拿進詔獄,大刑伺候一番吧。”
蕭齊一陣無語:“呼延熊,你這心也太黑了吧,他們挑事兒是他們的錯,可兩個一流高手一個半死不活,一個丟了條胳膊,你們也算占了便宜,就少拿我錦衣衛扯大旗了。”
“嘿嘿,倒也是啊。”
“諸位都散了吧,若還是不服氣,可改日給對方下戰書就是。”
在錦衣衛的摻和下,白雲山的人也消停了不少,而且他們也知道現在根本占不到便宜,便就坡下驢的全都下了擂台。
就在方平他們也要下去的時候,擂台下的人群之中,那道悶聲悶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呼延家的,這次便算你們贏了,我會將那些偷來的東西還回去的,白雲山,我×××。”
還沒走遠的白雲山也一行人,突然聽到這些汙言穢語,也都被罵蒙了。
“你這賊人,我白雲山好心幫你,你怎麼還罵人?”
“狗屎,能主動幫我這個賊的,能是什麼好人?”
“。。。”白雲山的人都無語了,接著道,“你有病吧?”
“哼,背後偷襲,簡直丟人現眼,連累了老子一世英名。”
“你一個賊有個屁的英名,敢不敢站出來?”
“就不,你們都小心自己的錢袋子,如果哪一天突然不見了,不要問,就是我乾的。”
“我×你祖宗。”
“白雲山的人果然品味獨特,竟然對一堆骷髏架子感興趣。”
白雲山的人全都臉色發黑,差點兒氣的七佛出竅,又罵了一陣,可這麼多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跟他們過不去,最後灰溜溜的跑了。
方平他們一行人倒是聽得哈哈大笑,而且呼延家的事兒也算告一段落,便都下了擂台。
“大哥,我背著你吧。”楊千山見方平晃晃悠悠的,便自告奮勇的將方平扛了起來。
“對了,我棍子呢?”
“我這兒呢,方大哥。”
方平趴在楊千山身後,一轉頭,見硯台扛著兩根棍子,一根是他的寒鐵棍,一根是楊千山的盤龍棍。
“重不重?”
“還行吧,要我打架肯定是掄不起來,扛一陣倒是不費勁兒。”
方平點了點頭,突然感覺楊千山不停的動來動去的,還以為他背不動,沒好氣道:“你小子怎麼回事,這麼虛,連硯台都比不上。”
楊千山不滿道:“不是,大哥你胸口好像有東西,硌得慌,不會被人打的肋骨都掉出來了吧?”
“扯淡,胸口是我的錢袋子,鐵片做的。”
“不是吧大哥,多少錢啊,還用鐵片做錢袋子?”
“一千多兩吧。”
“呃,大哥你真是窮瘋了,這麼點兒銀子,掉地上我都不稀的撿起來。”
“咦,那兒有張銀票。”
“哪兒呢,硯台,你看見了麼,趕緊撿啊。”
二人一陣瞎扯,剛走了幾步,就被呼延家的人攔了下來,說什麼也要他們去呼延家做客。
“去吧,大哥,”楊千山也勸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有人請客為什麼不去?”
呼延熊老頭兒一陣吹胡子瞪眼道:“你這楊家的臭小子,剛才就一直躲,你該叫我什麼?”
“熊叔好。”
“好個屁,我是你熊爺爺,那邊兒躺著的那個才是你雄叔。”
“都一樣。”
“我特麼讓你一樣。”
呼延熊見他這混不吝的樣子,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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