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第一次以守夜人掌隊的名義,突襲虯宗,一舉將近期頻繁死人的罪歸禍首拿下。
當然,如果不是為了更加進一步取得魏王的信任,沈北可不會為地窟異人社會做“無私奉獻”
還有,這也算是任務的一種,必然也是要激活每日結算麵板的。
一箭雙雕,兩全其美。
囑咐幾句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其他守夜人來處理。
領導嘛。
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那還叫領導?
都對不起這兩個字啊。
沈北卻不管他們怎麼想,把人丟給任川做甩手掌櫃。
任川等人躬身對沈北行禮,而走到一半的沈北,突然轉身回頭看向任川道:“任隊使,我麾下缺人,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啊,有的話,我向勒掌隊開口。”
任川想到沈北說那些酷刑風輕雲淡的模樣,又看著階下囚的虯宗宗主,他心頭一凜。這看似問自己答案,但真的是問自己嗎?
任川躬身道:“但憑掌隊安排!”
沈北笑道:“那就這樣決定了,我向勒掌隊要人。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這人對自己人還可以的。當然是那種完完全全的自己人。”
任川等人聽出了沈北的意思,意思就是以後你是我的人了。那就一心站在我這邊,勒掌隊那邊就忘了吧。要是三心二意,那就不是自己人了。我對自己人還是可以的,潛台詞就是對不是
自己的人,那……就是不可以啊!
如果是之前,可以無視沈北這樣的話,畢竟一個新人掌隊,尊重他就行,至於其他事陽奉陰違就可以。可見識過沈北的手段,還敢陰奉陽違嗎?
任川看了一眼虯宗宗主,這等人物都被他舉手擒住,自己又算什麼?
不過任川很快就收斂了情緒,這個時候沈北問出這樣的話就由不得他選擇。而且他選擇了後,也由不得他瞻前顧後。
任川也不是蠢人,從沈北的話中就聽得出來,守夜人要有他的聲音。他隻能一條路跟到黑了,隻希望沈北爭氣點,不至於讓他在守夜人邊緣化而無事可做。
不過又想到禹春喜和李炳都要跟隨沈北,他又覺得這也不見得是壞事,畢竟這位後麵是一位神通境界大修士。隻是……有利有弊。
沈北畢竟不是守夜人體係出來的掌隊,魏王真的能讓他進入真正的守夜人核心嘛。能讓他真正擁有守夜人的話語權嗎?
任川患得患失的想著這些,而沈北已經離開了,對於擒住虯宗七人顯得那麼風輕雲淡。
……
虯宗宗主被抓,柳巷連番死人案凶手告破,這讓柳巷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在這之前,他們還說那少年是個毛都沒長齊的人物。可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物,一出馬就把毫無線索的大案破了。
刹那間,原本對守夜人的怨氣消失的一乾二淨。
“守夜人就是守夜人,鴻龍的事解決後,騰出手來馬上就解決了這大案!”
“那位掌隊我還以為徒有虛名,想不到這麼強。”
“我為之前的嘲諷道歉!”
“這位掌隊是叫沈北吧,年少英雄啊。虯宗我聽說過,傳聞神通境界大修士不出都奈何不了,沒想到折到他的手裡。”
“嗚嗚嗚!感謝沈掌隊,你終於為我的親人報仇了!”
……
而這時候,沈北突然感覺自己的口水都有腥臭的味道。
口水還是之前的口水,但卻讓他有種惡心腥臭感。
沈北微微皺眉,知道這是即將進入口衰了。
口衰,一切外物都帶來惡心反胃。
沈北不想這麼快進入口衰,畢竟耳衰讓他吃了大虧,他希望這次是準備好了再進入。
再次回到守夜人大院。
他去找了一次勒明,要求任川等人劃歸到他的麾下。
勒明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因為在這之前,任川已經來找過一次他了。當初魏王就問過誰願意跟著沈北,現在他們兩人雙向選擇,他有意見也是無用的。
勒明驚訝的隻是任川顯得忠心耿耿,在確定跟著沈北後,就徹底和他之間劃清了界限,甚至他找任川辦點事,任川都說得詢問沈北之後,一幅以沈北馬首是瞻的模樣。當初跟著他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忠心。
勒明不由深深看了一眼沈北,這少年比起他想象中的更有手段。
虯宗宗主被抓的消息傳遍了守夜人大院,沈北這個名字在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
沈北原本以為,虯宗宗主會嘴硬,敲開他的嘴會花一點時間。可任川的審問異常的順利,回到守夜人大牢,任川問什麼他就答什麼,連刑具都沒有上。
這種配合讓任川都忍不住懷疑虯宗宗主說的是不是真的,虯宗宗主當場就叫冤。他說他隻是不想領教沈北的那些手段,反正遲早要說的,何必遭罪後說。
這種回答讓任川一時間無言以對,帶著虯宗宗主的答案就去回稟沈北。
“掌隊大人,已經查清楚了。如同大人猜測的那樣,虯宗此番舉宗來皇城,是受人邀請,目的是取修行者的心頭精血。虯宗八人,還有一人沒有被抓,就是那位帶著血蟒離開了。”
等等——
修行者的心血?
這事,怎麼有點眼熟啊。
心眼魔藥?
上次在地表,京城鬨的血雨腥風的羊皮殺手,不是也在取武者的心血煉藥嗎?
果然……
地表上的新活,都是地窟玩爛的手段和源頭啊。
“整個虯宗隻有八人?”沈北沒有糾結其他問題,直接問著。
“是的!據他說,虯宗的隱身術極其難學,雖然曆代都在招人,但每一代人都不多,這一代更是隻有八人。所以,虯宗雖然坐擁隱身術這等神通,可勢力並不大,這也是他們名聲不顯,連我們守夜人擁有他們的消息也極少的原因。”
沈北點點頭,問道:“受誰所托查出來了嗎?”
任川搖搖頭道:“那人自稱老湖,實力武神修煉者。我已經安排人按照他說的長相去畫畫像了。”
“武神……雖然境界不錯,但能驅動虯宗一宗之人?”沈北意外道。
“虯宗宗主兩兄弟都達到了九階巔峰,都想突破到武神。對方拿出了一件東西,讓他們拒絕不了。”
“什麼東西?”
“聖嬰果!”
沈北愣了愣,他雖然在這個地窟讀書少,可聖嬰果也在前些日子守夜人倉庫整理資料時見過文字描述。
這是一種至寶,得此物突破武神,可以增加七成機會。
可以說,無需過小五衰,直接突破!
這是足以讓無數修行者瘋狂的東西,每次出現都讓無數修行者殺的血流成河。
畢竟,小五衰過不去,那可真的過不去了。
難怪虯宗明知道皇城水深,還敢在皇城連番殺人,原來是如此誘惑。
“能拿出聖嬰果,那絕不是一個武神能搞出的事情。看來對方背後站著一位大人物。而且要借助魔道收集心頭血,那麼應該是皇城有頭有臉的勢力,要不然不會做的這麼隱晦。而且心頭血的價值比起聖嬰果要大得多。”
任川點頭道:“皇城權貴無數,隻憑著對方一個接頭人,怕是難以查出什麼。”
沈北卻搖搖頭道:“你查一下,利用心頭血的什麼價值能超過聖嬰果。要麼借助一些邪術助人突破,而且能助人突破到最少神通境界的層次。或是是可以用心頭血掩藏壽命救人等等。你查一下皇城大人物誰在突破神通境界的邊緣,或者誰家有得病將死,卻一直維持著壽命沒死。範圍能縮小很多。”
任川看向沈北,不得不感歎沈北的思維活躍,直接從結果來倒退查,或許這真能查出一點什麼。
“另外,最後一位虯宗之人,能抓到嗎?還有那血蟒妖物什麼情況?”沈北問道。
任川說道:“血蟒一直跟著他們虯宗的長老,而他們為了不被全端,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分兩地藏身。那位長老的藏身他們也不知道。”
“那他們如何聯係?”沈北問道。
“每次聯係,都是留印記。相約好時間地點再見,而且這位長老負責和那位接頭人聯係。”
沈北聽後就忍不住皺眉了。
虯宗宗主七人被抓,對方肯定得到消息了。那豈不是這條線索斷了?
沈北不由想到當日那血蟒妖藏在桂樹上聽到他的話,那血蟒妖到底夠不夠聰慧,會不會告訴那一人?
雖然現在鴻龍那一脈解決的差不多了,可要是被遊家知道遊風死在他手裡,那又是一場麻煩。
所以這個人,一定要解決。隻是怎麼找出他呢?
沈北思緒轉過,口中卻對著任川道:“先按照我說的查吧,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什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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