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手裡的奇遇點超過30,融合點5點,頓悟點還有1點。”
看著係統裡暴增的點數,陳長帆覺得安全感爆棚。
至於為什麼有這麼多奇遇點,還是要從小風山捕獵大賽說起。
昨日戰士們都表現出了極高的鬥誌,足足獵了數百頭獵物。
當獵物都運回莊裡時,係統也不知道是大發慈悲了還是出bug了,居然把獵物中的靈獸算在陳長帆的頭上。
當時他聽完腦海中長達兩分鐘的提示後,整個人已經變得逐漸麻木。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將龜殼的推衍時間延長到整個冬天,再一次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冬天將會持續極寒天氣,這種極端的天氣,他甚至一時間都有些說不好,憑借熔爐的話,能不能抗得過去?
要不要每人發放一件羽絨服?
可是這個時代的布料,工藝實在是粗糙,包裹棉絮都會漏出來,更無法滿足製作羽絨服的需求了。
當然,若要以現有的布料縫製,憑借他的裁縫手藝也可以辦到,就比如他給自家閨女做的羽絨服,小家夥喜歡得不得了。
可這樣以裁縫技藝彌補織布技藝的做法,根本就不適合大規模量產,而且有本末倒置之嫌。
如果他能拿到生絲,再仿製出更先進的織布機,布料的問題就從根源上解決了。
雖然現在生絲還沒拿到,織布機的圖紙也沒編出來,但陳長帆已經開始想象自己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樣子了。
試問在棉衣都不夠保暖的時代,他直接掏出一件羽絨服出來,那將會是降維打擊。
尤其是在這種極寒天氣下,羽絨服可以賣出怎樣的價格,他甚至都有些無法想象。
眼下的第一步,就是從這幫山匪手裡搶走生絲。
雖然說虎頭寨是十八路大山寨之一,可眼下隻有這一隊人馬,隻要做得乾淨些,那虎頭寨也找不到自己頭上。
而且,他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占理。
對,沒錯,他承諾幫沈萬五報仇,這些生絲就是他的酬勞,自然是他的東西。
“弟兄們,都給我把臉捂嚴實了,誰要是喊一句我的名字,我一刀砍到他!還有記住了,除惡務儘!一個活口也不能留。”
陳長帆做著戰前動員。
明明是赫赫有名的除賊校尉,這番言論卻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土匪。
眾人眼巴巴地看著陳長帆,一個個不敢吱聲,安靜如雞。
嗡嗡嗡!
啪!
一隻碩大的蒼蠅飛來,繞著眾人來回盤旋。
他娘的!
因為白猿屍骨的原因,導致這裡的蒼蠅都比彆的地方要大。
陳長帆本來就因為看不清楚敵人數量而心煩呢,這死蒼蠅又來煩人。
“等回頭搞個望遠鏡出來,這麼乾瞪眼實在是累人。”
陳長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那有些惡心的蒼蠅。
“蒼蠅有超過6000隻複眼,視力大約是人類的4倍。”
他忽然想起上一世在書上看到的知識點,頓時心頭一動。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將注意力放到了那隻蒼蠅身上,直接消耗了一點頓悟點。
片刻後,他再度醒來。
可他卻經曆了一隻蒼蠅的一生。
真他媽惡心!
過程無需贅述,他直接摒棄掉腦海裡那些醃臢的畫麵,查看起此次頓悟獲得的技藝。
【極致食欲】:對於食物有著強烈的渴求,尤其是一些重口味的食物……
【蒼蠅搓手】:沒什麼用,這隻是蒼蠅的習慣性動作。
【極致目力】:目力得到極大的增強。
陳長帆有些古怪地撇撇嘴。
除了最後一個,其餘的詞條簡直無法讓人直視。
這一次的頓悟,好像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啊……
但凡他旁邊有隻麻雀,他也不會魂穿到蒼蠅身上頓悟,好在最後頓悟到了目力相關的技藝,不然真就差點翻車了。
“蒼蠅也不是沒有神技,可惜這次沒領悟到摘頭技藝,聽說蒼蠅的頭被摘下來了,也能活很長時間,但也沒啥大用……因為沒有頭了,蒼蠅也會因為無法進食而餓死。”
如果忽略掉剛才經曆的一些不太美好的畫麵,其實這頓悟還是挺好玩的,能體驗不同生靈的一生。
收回思緒,將【極致目力】推演到圓滿。
再度看向那山匪隊伍,已經清晰得如同就在眼前一般。
“這就跟開了八倍鏡一樣啊,真想狙他兩發。”
陳長帆忽然有些忍不住想要搓手。
他現在看得遠了,射程也夠了,可並不代表他能夠射中對方。
消耗一個融合點,將【極致目力】與【冷雨箭】相融合,得到了一門新的技藝。
【流星箭】
極目遠眺,毫厘可見。百丈之外,取人性命。
將奇遇點不要錢一般灌注到技藝當中,將流星箭提升到圓滿境界,射程也從剛才的百丈提升到了兩百丈。
這樣的射程,幾乎就觸及到了後世狙擊槍的射程,放在這個時代來說,絕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拿起改良過後的複合弓,陳長帆有些躍躍欲試。
兩百丈,也就是600米的距離,應該指的是最大射程。
也就是說箭矢可以射到這麼遠,但大概隻能瞄準敵人胸部。
至於可以精準擊中頭部的射程,還需要進一步摸索。
不過以箭矢的恐怖動能,即便是射中胸口也足以致命,他並不擔心自己會失手。
陳長帆雙眼微眯,視野忽然像是開了八倍鏡一般,目光在那一隊人中間來回逡巡。
“3輛馬車,一共24人,先殺誰好呢?”
……
山間土路,枯草瑟瑟,山風拂過,寒意漸濃。
車轍碾壓過枯枝敗葉,虎頭寨的押運車隊在山穀間緩緩穿行。
一個紅臉山匪趁著領隊不注意,偷偷從懷裡取出半壺燈籠酒,往嘴裡猛灌了一口,旋即露出享受的表情。
“狗子你他娘的又偷喝……”
旁邊一個黑胖青年湊了過來,舔了舔嘴唇道:“給我來一口,不然我就把你藏酒的事說出去。”
狗子怒瞪那黑胖一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衝黑胖子眨了眨眼,後者立刻會意。
“頭兒,我倆去放水!”
兩人稟報一聲,然後來到路旁,一邊假裝解開褲腰帶,一邊偷瞄有沒有人注意這邊。
那狗子掏出酒壺,迫不及待地又灌了一口,黑胖子見狀登時急了,“你他娘的給我留一口……”
咻!
一道輕微的破風聲響起,狗子喝酒的動作忽然一頓,酒液嘩嘩地從壺裡流出,就那樣淌了一地。
黑胖急得推了他一把,
“你娘的!這可是酒!就這麼糟蹋……”
輕輕一推,那狗子居然直接栽倒在地,黑胖這才看見狗子後背插著一支箭矢,尾羽兀自輕顫。
就在黑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次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他隻覺得後心一痛,旋即失去意識。
……
“大人!好箭!”
山坡上。
陳長帆耳畔傳來一句喝彩聲,忍不住嘴角狠狠一扯。
他狠狠瞪了一眼張奕,後者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這個莽夫,拍馬屁都不會拍。
陳長帆眼看著那一隊車馬越來越近,但卻沒有再度出手。
這些人距離都太近了,除非能夠瞬殺大部分人,否則就是打草驚蛇。
他雖然射速很快,可以一息五箭,可對方還有22人,又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箭矢飛行也是需要時間的。
所以,他的作用就是遠程狙擊落單的山匪。
等一會開戰了,他的重點也是收割,誰要是準備跑路,那就準備成為他的箭下亡魂吧。
“大人,我們還不動手嗎?”
看著山匪隊伍越來越近,已經到了差不多一百步的距離,張奕忍不住問道。
“先彆急,把他們放得再近一些,等我口令。”
陳長帆抬手示意,眾人立刻屏息凝神,將長弓緩緩拉滿。
“放箭!”
陳長帆大手一揮,第一輪箭矢齊射而出,戰士們快速張弓搭箭,又是第二輪速射。
……
虎頭寨車隊裡,領隊付彪眉頭忽然一皺,“狗子和黑胖怎麼還不回來?”
副手不在意道:“許是拉……”
話音未落,一陣密集的破風聲從上方傳來,第一輪箭雨已然落下。
叮叮叮叮!
箭矢準頭一般,隻有個彆箭矢直接射殺了山匪,其餘箭矢或是射在山匪大腿上、肩上,或是直接射中馬匹,直接驚得眾人慌亂躲避,再不複先前的隊形。
“敵襲!快躲起來!”
付彪看到三四個弟兄直接中箭倒地,頓時急得雙目赤紅,大聲呼喊道。
不等他命令,山匪們紛紛夾緊了馬腹,準備分散開來,可就在此時,第二輪箭矢已經襲來。
叮叮叮叮!
足有六七個山匪跌落馬下,22人的隊伍直接折損近半!
付彪抬眼看向左前方的山坡上,箭矢就是從那個方向射來的。
山坡上的樹叢後,隱約可以看到一些手持弓箭的人影。
隻可惜那些人都戴著筒子麵罩,一時間也分不清是哪股勢力。
“該死,竟有人敢伏擊我虎頭寨的人!”
付彪眼底閃過一絲怒意,抽出兩把板斧,夾緊馬腹就衝了上去。
一眾山匪見付彪衝鋒在前,一個個也策馬跟上,一個個地瞪圓了眼,嘴裡嗷嗷叫喚著,山匪之氣儘顯。
咻咻咻!
見那付彪帶頭衝鋒,箭矢都朝他傾瀉而來,可他手上兩柄板斧舞得密不透風,將箭矢儘數擋下,很快便衝到了半山坡上。
這山匪的凶悍之氣爆發,聲如洪鐘響起:
“哪來的毛賊敢劫爺爺的道,爺爺今天要活剮——”
忽地一股疾風掀起,一道森白箭矢射向付彪的頭顱,他連忙將短斧擋在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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