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小冰河時期!幽冥鱷!(1 / 1)

史書上有記載的小冰河時期,大約在15世紀初開始。

全球氣候進入一個寒冷時期,便是一次長達上百年的小冰河時期,也稱為“明清小冰期”。

那時候便是各種極端天氣頻繁出現,旱災,洪水,冰雹頻繁肆虐。

甚至有說法認為明朝的覆滅與小冰河時期關係甚大,可見其強大的破壞力。

如果自己所處的這個時代,真的要進入小冰河時期了,那便真的是血崩開局,生存難度飆升數倍不止。

不過這還隻是他目前的推測,畢竟河圖洛書隻是預測了一次極端的冰雹天氣,並沒有明確說明小冰河時期即將來臨。

如果有更多的奇遇點,或者能儘快補齊龜殼,將推演天數增加到幾個月甚至幾年之後,他便能從極端天氣出現的頻次進行進一步推測。

看看如今這個時代,是不是即將進入可怕的小冰河時期。

本以為捕到這五條靈魚,便足以應付那三日後的秋稅,可十五日後又有天災,他還是真的一刻不得安生。

就在這時,胸口忽然傳來陣陣暖意。

取出一看,河圖洛書此時正發出淡淡微光,似乎與遠處的某個光點遙相呼應。

“看來那光點也是塊龜殼碎片,而且看這感應的強度,似乎碎片還不小。”

借著河圖洛書散發的微光,陳長帆在幽深的山洞中前行。

越是深入探索,越是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外麵寒風凜冽,可這裡卻溫暖如春。

“這溶洞,可不就是一個完美的庇護所嗎?彆說是冰雹了,就是核彈來了都能抗幾下。”

陳長帆對這個溶洞是越看越滿意,這片溶洞空間不大不小,繼續前行數十米後突然被幾根巨大的石柱攔住了去路。

這幾根石柱每一根都有五六米粗,仿佛貫穿天地一般從岩壁插入地底。

就仿佛是一隻巨大的手掌,將某個可怕的怪物禁錮在其中一般。

石柱頂天立地,地底河也在此處被隔斷開來,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可惜的是,與河圖洛書產生感應的那抹微光,恰好被石柱隔斷,陳長帆望著那近在眼前的微光,有些不甘心地想要從石柱縫隙穿過。

就在他剛一靠近石柱的時候,石柱後方忽然亮起兩道幽藍冷光。

那是一對足有臉盆大小的豎瞳!

陳長帆驚得罵了句娘,連連暴退,石柱後麵隱隱有一道龐大的陰影靠了過來。

那竟是一隻頭角崢嶸的黑色巨鱷,體型有如小山一般。

此時正以一種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冷冷注視著陳長帆。

“幽冥鱷!這裡居然有幽冥鱷!”

《百尾抄》有記載,幽冥鱷體長可超過七米,體重更是超過六七百斤,性情凶殘,一口吃得下一頭牛。

雖然有石柱隔絕,可陳長帆還是忍不住後退數十步,這幽冥鱷實在是過於駭人了

顯然,這幽冥鱷也意識到自己無法突破這天塹般的石柱,可那目光中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殘忍的神情,顯然是想吃人。

這玩意兒越是冷靜淡定,越是覺得瘮人,因為它給人一種已經通了靈性的感覺。

當然,這種恐怖的家夥,陳長帆還是遠離為妙。

他手裡最強大的镔鐵短刺,隻怕也難以破開這家夥的防禦。

就算能傷到對方,天知道要捅上多少下才能將之殺死?

見陳長帆已經退遠,那對幽藍的巨眼又緩緩隱去。

“看來這家夥是被困在那石柱當中了,估計是出不來了。”

陳長帆朝石柱裡扔了幾塊石頭,那幽冥鱷也沒反應,顯然是被困在此處多時了。

“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等我下次再來,就拿你的皮做件大衣!”

剛才被那家夥嚇了一跳,陳長帆表示很不爽,罵了幾句就當出出氣。

又轉了一圈之後,確認了這片溶洞空間再沒有其他危險了,他便深吸一口氣,一頭紮進了地下河當中。

此時恰逢退水,河水不算湍急,陳長帆沿著地底暗河一路快遊,竟被他找見一個狹小的石縫。

這石縫像是一口天井,一直往上延伸,竟然有數十米之深。

這也就是他的踏浪之法境界夠深,不然的話隻怕在上浮途中,就要因為缺氧而死了。

上浮途中,他看見水裡有幾節散發柔和白光的蓮藕,扯下一截便繼續上浮。

“靈玉藕,想不到竟然生長在這裡!”

他怕那幽冥鱷突然追來,又怕巨骨魚埋伏在附近,根本不敢耽擱分毫。

……

嘩!

赤尾河裡浮起陣陣水泡,緊接著翻起朵朵浪花,陳長帆有些狼狽地踩水上浮。

他心有餘悸地抹了把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本來是想下去摸幾尾靈魚上來,差點就被那老六給偷襲了,不過陰差陽錯進入那地底暗河,讓我發現了一處絕佳的庇護所。”

如果不是那溶洞裡有一隻恐怖的幽冥鱷,那可就完美了……

不過看樣子,那幽冥鱷似乎是困在石柱裡出不來,隻要雙方井水不犯河水,那溶洞也不是不能住人。

拎著靈魚和靈玉藕上了岸,才發現天色已然昏暗!

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這裡山巒起伏,似乎是到了青山附近。

“這地底暗河夠長的,從九道灣到青山怕不是有二裡地,水性不好的人進去就是個死啊。”

陳長帆回到家中,沈翠雲已經將飯菜備好。

“二郎,我看你今天挺忙的。”沈翠雲有些敏感地發現自家男人今天有些不一樣。

“嗯,明天魚檔做活動,又趕上粉店開業,忙是正常的。”

沈翠雲放下筷子,“我是覺得你心裡有事,平日裡你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今天我明顯感覺你有些心浮氣躁了。”

陳長帆聞言,也停下吃飯的動作,他沒想到這妮子居然如此敏感,連他這一點情緒變化都能感受得出來。

“二郎,我們是夫妻,我與你同甘共苦,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不必一個人悶在心裡。”

沈翠雲說著說著,眼眶就忍不住有些泛紅,她不是嗔怪陳二郎,而是實在心疼自家男人。

“嗯,你說得對,我其實也沒打算瞞著你,我是想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再跟你說,這不是省得你擔心嘛。”

“你什麼都不說我才擔心呢!”

沈翠雲忽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又在外麵殺人了?”

被自家媳婦這麼一問,陳長帆真的有點無語。

也不知道這妮子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居然會聯想到自己又殺人了?

陳長帆將媳婦一把攬進懷裡,輕輕掐了一把沈翠雲的纖腰,沒好氣道,“你家男人難道是殺人狂魔嗎?我還天天殺人不成?”

沈翠雲坐在陳長帆懷裡,雙頰逐漸火熱,“那你是遇上什麼事了?反正我感覺你心事重重的樣子。”

陳長帆也沒隱瞞,直接就將十五日後的天災告知了沈翠雲。

當然,他並沒有直接將河圖洛書的事情直接告知,而是說有一個算命很靈的大仙告訴他的。

“大仙能算出十五日後的天災?還是會出人命的大災?”

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大仙還是很信服的,沈翠雲很快就相信了陳長帆的話。

“沒錯,這大仙算的很準,我之所以能捕到這麼多靈魚,都是仰仗這位大仙幫忙指點。”

“難怪……那這大仙真的很厲害,我們要不要提前找個山洞躲起來?”

沈翠雲這些天來心頭的疑惑終於解開,如果有大仙指點的話,那自家男人突然變得厲害了這件事也就有理有據了。

“我已經看好了一處山洞,隻不過搬過去之前還需要做許多準備,等我準備好了,自會帶你和落落過去。”

沈翠雲沒想到陳長帆居然已經提前考慮好了庇護所的事,頓時感覺安全感爆棚。

“對了,媳婦,我打算買一艘舢板船,這樣可以大大提高捕魚效率。”

買舢板這事不算小事,放在前世,這約等於是說自己要買輛汽車的大事。

沈翠雲點頭,“都聽你的,家裡的銀子我一點沒動,我這就去給你取。”

沈翠雲說著,就要逃離陳長帆的懷抱,這家夥的手也忒不老實了,一不留神就伸進衣服裡去了。

“我有錢,一會再給你留點零錢。”

一個錢袋子被他豪氣地扔在炕上。沈翠雲忍不住好奇,探起身子伸手去拿。

居然有兩貫大錢!

你管這叫零錢?

忽然感覺背後一沉,那家夥居然直接從後麵壓了上來。

沈翠雲頓時俏臉通紅。

“天還沒黑呢……二……”

屋裡很快傳來銷魂的聲音。

要不是現在門窗都換了新的,隔音性大大提升,沈翠雲怕不是要羞死了。

此番事了,已經入夜。

沈翠雲疲憊地沉沉睡去。

陳長帆則是將那黃癩子的屍體挖出,用稻草裹嚴實了,裝在手推車上。

今天特意讓沈翠雲去借了劉嬸子家的手推車,就是為了今晚拋屍做準備的。

秋意越發寒涼,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陳長帆快速推車來到赤尾河邊,沿著河岸走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一個他認為不錯的拋屍地點。

這地方他有印象,河底有一處不小的漩渦,野鴨子若是不經意遊入,輕易也難出來。

雙腿發力,陳長帆略微提了提速度,推著手推車直到河邊,驟然將車把一抬,車頭順勢一沉。

那黃癩子的屍體由於慣性落入河中,很快便被吸入漩渦當中消失不見。

陳長帆將手推車推遠了一些距離,然後仔細抹去車轍印記,這才放心離去。

都說殺人容易拋屍難,那是因為凶手在殺人之後頭腦不夠冷靜,頭腦在慌亂之下很容易出現各種紕漏,從而被人順著蹤跡順藤摸瓜找上門來。

陳長帆表示現在頭腦十分清醒,又有這一處天然的漩渦相助,旁人很難查到自己身上。

反正也已經來到了河邊,陳長帆索性就拋下六七個地籠,順勢拋了幾杆。

水底魚兒是越發少了,隻上了六七條十斤重的大魚。

陳長帆猜測這可能與那巨骨舌魚的存在有關。

有這樣一個恐怖的肉食性大魚存在,這條河裡的大魚遲早會被它吃光。

陳長帆想要殺之的念頭越來越強了。

這廝吃的可不是魚,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他絞儘腦汁要打造魚槍,就是為了這巨骨舌魚準備的。

提杆收線,魚獲入簍,拍拍屁股走人。

回到村裡,陳長帆更是將手推車扛在肩上,將最後一段可能暴露蹤跡的痕跡抹去,這才放心地進屋睡覺。

至於說順著車轍印也能找到大河村這種可能,陳長帆也沒有想要掩飾的意思。

一方麵是扛著車太特麼沉了,他扛不了那麼遠的距離。

一方麵是黃癩子之死,同村人的作案嫌疑最大,他再怎麼掩飾也沒用。

一覺睡到雞鳴天亮,沈翠雲早已做好早飯。

陳長帆最近發現,自家媳婦這麵色越發紅潤了,可能是糧食的滋潤吧。

吃完飯後,陳長帆輕聲說了一句,“已經將那垃圾丟了。”

沈翠雲眼睫顫了顫,臻首輕點,緩緩鬆了一口氣。

旋即心頭有些懊悔。

她懊悔自己昨晚睡得太死,這麼危險的事居然都讓二郎一個人做了。

不過也不能全怪她,每次都被折騰得快散架了一般,她是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想到昨晚的新奇體驗,沈翠雲的臉頰又微微紅了。

陳長帆沒注意到自家媳婦突然臉紅,他忙著收拾各種工具。

打開院門的時候,門外三人已經都到齊了。

“東家。”

老魏、胡瓦匠,劉嬸子異口同聲道。

三人這般稱呼陳長帆,神態上都是自然而然的,因為陳長帆雇傭了他們,所以陳長帆就是他們的東家。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這麼喊了出來,反倒是陳長帆多少有點不適應。

“魏兄,胡老,劉嬸子,你們還是叫我二郎吧,東家什麼的太彆扭了。”

陳長帆建議道,然而三人表示拒絕。

“俺決定跟你混了,你就是俺東家。”

“東家就是東家,規矩不能亂。”

“我一個婦人沒什麼文化不會說話,我就覺得叫東家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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