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慶心裡也樂嗬,雖然被誤認為收破爛的,但他知道,隨便一樣他收到手都不虧。
回到家,他把鼻煙壺拿出來又好生看了看,他瞅那對假瓷板都像真的,自然看不出鼻煙壺真假。
但是憑借他過目不忘本領在書裡學來的知識,猜測這個鼻煙壺多半是真的。
越這麼想著,他越在家裡坐不住了,把東西拿著,拿了兩瓶酒,又把之前從老汪那買的麻辣小龍蝦拿上,按照之前龍哥告訴他的地址,找到沈國聲家。
畢竟他腦子裡那些東西都是紙上談兵,不夠具象化,他打算上沈國聲這普及一下基礎知識。
沈國聲家是個高門大戶,七級台階,朱紅色的大門,門前還有對石獅子,估計之前也是個大戶。
他踮著腳往裡瞧了瞧,院裡燈都亮著,小孩子還在院子裡玩呢,於是上前敲門。
沈國聲出來開的門,一瞧武大慶手裡拎著吃的還有酒,樂了:“你怎麼知道我剛回來,飯還沒吃呢?”
武大慶笑了笑:“那咱就一起喝點?”
沈國聲把武大慶讓進廚房,沈國聲見他衣兜鼓囊囊的:“兜裡是裝著什麼東西來的吧?”
“還真被你猜著了。”
武大慶把幾件東西都拿出來,在案上一字擺開。
沈國聲先拿著硯台和銅鏡晃了晃腦袋,表示他看不上這些。
武大慶又看他看到鼻煙壺時反應,果然沈國聲眼睛就亮了。
他拿出一個放大鏡,上麵一個藤,藤上畫了一個佛手瓜,都是內畫技術。又看看落款,又看看另外兩個:“果然還是潘先生遺作,這回又被你掏上了。”
都看完,沈國聲來精神了,便拿著鼻煙壺開始普及基礎知識:“明朝萬曆九年,意大利教士利竇瑪;來東方大國傳教那時才把鼻煙壺帶到這片土地,內畫鼻煙壺時東方大國特色傳統手藝……”
“可惜了,原本這是一套,你這隻有三件,價值低了不少。不過也不急,我猜你也不缺錢吧,先在手裡留著,將來肯定值錢,古玩玉器早晚有翻身那一天。”
武大慶當然知道將來古玩玉器肯定值錢:“那就先收著玩。”
提到錢,沈國聲想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皮兜子,沉甸甸的,武大慶有經驗,一眼就知道裡麵裝的都是錢。
“這是我師傅讓我轉交你的,上次史密斯提成。怕你跑銀行麻煩,直接讓會計都兌換成華夏幣了。”
武大慶有點可惜,他兩界跑著,知道這個時候外彙值錢,這麼一個好心幫忙,讓他少掙了不少錢。
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誰讓自己沒提前打招呼呢,屬於自己過失。
很快,這幾件古董放在一邊,沈國聲又讓愛人添了兩個下酒菜,兩人就喝了起來。
邊吃邊聊,沈國聲又繼續給武大慶普及基礎知識,啥是黃玉,白玉和翡翠都有什麼區彆,結合之前他借著過目不忘技能在書裡學的,發現學問這東西,知道的越多裡麵水深。
越談兩人越高興,五斤小龍蝦除了給沈國聲愛人端過去一斤,四斤兩人都剝了。
辣也開心。
最後,沈國聲還把蝦皮都歸攏到一個盆裡,準備留著喂雞。
臨走前,武大慶又在屋裡掃視了一圈,又跟沈國聲借了兩本有關古董知識的書,這才離去。
回到家,他靠在椅子上,掃視了一圈屋內,大多數都是之前房主留下的家具,一個紅木圓凳,一個紅木的衣櫃,屁股下麵板凳是櫸木板的,都是封建糟粕的款式。
缺點就是舊,之前那個房主都打算送隔壁鄰居鋸了燒火的,硬生生被武大慶要了過來。
今天被沈國聲這麼一普及基礎知識,突然覺得有點愛不釋手了。
都是好東西啊!
再看剛從大媽手裡收來的硯台和銅鏡,知道這兩件肯定收虧了。
就在武大慶把東西都裝到木箱子裡,武大慶似乎在箱子上發現了什麼。
急忙去廚房找了一塊抹布,小心翼翼的將箱子上油汙擦乾淨。
燈光下,箱子紋理閃著一絲一絲金絲。
“臥槽!”
“這好像也是個寶貝啊!”
武大慶急忙取來手電又在箱子裡外來回照了照,用他剛學來的基礎知識判斷,這就是一個金絲楠木箱子,而且還是一個極品。
大媽肯定不知道這箱子是金絲楠木的,隨便壓在角落裡,上麵攢了不少油汙。
武大慶樂得不行,看來收破爛也是個好行當,這不白撿了個金絲楠木的箱子嗎,全是白撿的錢。
聽說未來人都喜歡用金絲楠木車珠子,武大慶閉上眼,細長的手指緩緩摩挲,確實是不一樣的質感。
又對著東西傻樂了陣,武大慶這才把金絲楠木箱子收了起來。
第二天,武大慶便起了一個大早,沒乾彆的,蹬著倒騎驢悠閒地在海城各個胡同轉。
還彆說,利用從沈國聲那學來的基礎知識,武大慶又從一大媽手裡收來一張帶抽屜的黃花梨書桌,道光年間的筆筒,還以一串已經盤開片的菩提根手串。
外加還有一對清朝出奇的玉壺報春花瓶。
不過這對玉壺報春花瓶是防製的,但架不住好看,等東西都擺到家裡,武大慶立即就覺得他這小屋跟之前不是一個氣象了。
這感覺,就叫一個舒爽!
感覺再配套新的窗簾和被罩,貼上大紅喜字,直接可以娶媳婦了。
想到媳婦,武大慶立馬去洗了一把臉,然後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去找陳曉旭。
門口開門大爺已經認識他了,他笑嘻嘻上前遞了包大生產:“大爺,我進去找陳曉旭,麻煩您幫我開個門唄。”
大爺把老花鏡往下按了按,視線從花鏡上頭透了出來:“小夥子,我記得你,昨天是你把小陳送回來的吧?”
武大慶點點頭,秉著聲明主權原則,立即道:“嗯,是我,小旭對象,我叫武大慶,以後大爺直接叫我大慶好了。”
“估摸以後不少麻煩您為我開門。”
大爺又上下打量即便武大慶:“嗯,綜合來看,你是比團裡追小陳那些演員合眼緣。”
嗯?
這是怎麼個意思?
陳曉旭漂亮,追她的人肯定不能少,但是大爺上來就這麼說,肯定是在暗示什麼。
武大慶想了想,把臨來前給陳曉旭買的那包金絲猴奶糖也拿了出來:“大爺,這話怎麼說,麻煩您指點指點?”
大爺樂了,張開嘴,呲出一口爛牙,勾了勾手指,讓武大慶往前湊。
“其餘的你都不用理會,你就記住有一個姓畢的,他叫畢嚴,他今年25了,比小陳大了8歲,這小子簡直不是東西,追小陳都有三年了。”
陳曉旭今年才17,這小子可真不是東西!
武大慶聽著就來火。
“他叫鼻炎是吧,我知道了。”
武大慶再次跟大爺說了聲謝謝,這才進了話劇團。
話劇團挺大,一共三個大院,每個大院都是練功的房子。
這塊吹拉彈唱,那廂房子表演大鼓,還有人在空地上練倒掛金鉤。
他正想找個人問問陳曉旭在哪,便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
“德行!”
武大慶聞聲一瞧,果然是陳曉旭從遠處走來,今天她編了一條麻花辮子搭在肩上。
氣哄哄的向前快步走著,身後跟著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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