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女主播被殺了,情殺,又是一場帶著顏色的連續凶殺案!
消息迅速在業主群傳開,看熱鬨的業主越聚越多,還有人把武大慶和小甜水相片發到群裡。
“這哥們挺猛啊!他騎倒騎驢時我看見了,給點油門就飛起來了,我天,他的倒騎驢不是核動力改裝的吧?”
“他追殺人犯時跑的也賊快,他穿著皮鞋瞬間就彈射起來,幾個箭步就把殺人犯抓住了,想跑沒門!”
“他當過兵吧,摩托化步兵,我確認過他的眼神,隻有當過兵的人才能這麼剛毅。一氣化三清,摩托化步兵。”
“哇塞!原來騎摩托的士兵這麼帥!”
“不是騎摩托的士兵,是把士兵訓練有摩托般的速度,你看他侵略性的跑姿,奮力奔跑中,還能開口嗬斥!”
當然,這隻是業主群裡的討論,武大慶對此並不知情。
越來越多的人過來看武大慶,李域看向武大慶:“你先走吧,明天你再到所裡配合我們做筆錄。”
明天?
明天倒計時還沒結束。
“我沒空……”
“武大慶,作為公民你要配合我們工作,沒空不是你討價還價借口。你是因為掙錢麼,如果是因為錢,你一天掙多錢,明天你一天我買了!”
武大慶竟然敢拒絕他,真是把專橫跋扈的李域氣壞了。
一百袋大米?
武大慶算了算。
“一千多塊錢吧……這兩天挺忙了,好了,我回去送大米去了……”
武大慶剛要走,李域又叫住他,遞給他一張卡片。
“喂,這是你臨時身份證,三天就下來了,你沒來我替你領了。”
“臨時身份證?”
終於是個有身份的人了,武大慶接著臨時身份證的手都有些顫抖。
上麵還有他當時照的相片。
呃……
可惜是個光頭,加上身份證上濾鏡,像極了行走在路上危險分子。
“以後出門記得帶上,彆每回查身份證都想個黑戶。”李域囑咐道。
等武大慶回到76年家,已經差不多下午五點,路上熙熙攘攘都是下班工人,武大慶知道,這個點去話劇團接陳曉旭有點不現實了。
於是,他先洗了把臉,然後又到街對麵公用電話亭,給教育局打電話。
果然那邊24小時都有人接聽電話,武大慶又騎著倒騎驢給那邊送過去,教育局食堂門口有五層台階,食堂員工都已經下班了,一袋袋大米隻得他一個扛,汗水很快就把衣服打濕了。
等到晚上六點半,武大慶剛蹬著倒騎驢從教育局出來沒多遠,就被一個大媽喊住了。
“嘿,收破爛的,你都收啥玩意啊?”
呃……
武大慶一臉黑線。
低頭瞅瞅身上衣服,米袋子上的灰也把他乾淨的衣服弄花,要多磕磣有多磕磣,也難怪大媽誤會。
可既然被叫住了,他也樂在其中,覺得挺好玩的。
“舊家具、舊瓷器、文房四寶、玉石古玩,大媽,您家有這種物件沒?”
大媽嚇得一縮脖子:“咋收的都是掉腦袋玩意啊,怪嚇人的,那些玩意誰還敢留著啊。”
“沒有就算了。”武大慶也隻是隨便說說,也沒指望她能有。
誰知,他剛蹬著倒騎驢往前攆了兩步,大媽又叫住他:“舊報紙你收不?”
武大慶想起李域領他翻窗戶進圖書館秉燭夜讀的時候,翻的都是舊報紙:“收啊,不過品相不一樣價錢可不一樣啊!”
“放心吧,我老頭子看的時候精心著呢,我們要搬樓房了,實在放不下,才讓我找個收破爛的。”
“搬樓房住了啊,節節高,先恭喜了啊。”
“你小子比之前幾個收破爛的會說話。”
大媽引著他進院,從倉房裡搬出一箱子舊報紙,都是老人民日報。
武大慶接著燈光一瞅,從50年到60年自然災害,一直到現在,每一期報紙都有。
“呦,大媽,您家大爺大小也是個領導吧?”
“啥領導,窮人關心政治,我家老頭子就是一個八級技工。你要是喜歡啊,當破爛收回去,沒事翻翻看看,也能長不少知識。”
“那就相當於中級知識分子了,您家大爺值得淨重。”
武大慶約莫了一下重量,得有三十來斤樣子,想想掏出一塊錢:“大媽,我也沒帶稱,這些報紙我給你一塊中不?”
大媽有點不敢收:“你彆賠啦?”
武大慶擺擺手:“有啥賠掙的,這些報紙回去我也不賣了,我聽您的,每天回去看一張,多少能提高點文化水平吧?”
“那感情是。”大媽愉快的把一塊錢收了。
武大慶把報紙都搬到倒騎驢上,大媽想想又叫住他,表情變得嚴肅:“小夥子,我還有點東西,你敢收不?”
大媽又引著武大慶進屋,這回她又搬出一個箱子,然後一點點將裡麵東西給拿了出來。
都是些舊物,武大慶逐一打量。
晚清的硯台、銅鏡,還有三個鼻煙壺。
硯台和銅鏡都有些年頭了,破破損損,武大慶之前倒騰的都是大貨,還真看不上這些東西。
但是看到鼻煙壺,武大慶來了勁了。
貌似這個東西跟沈國聲那天鑒定的民國初期潘陶雨那對瓷板畫工很像,上麵落筆淡濃交織、栩栩如生……
武大慶又看了看落款,果然落款上寫了“潘陶雨”三個字。
可之前羅萬才第一次拿出的那對瓷板可是假冒貨,武大慶輕易不敢確定東西真假。
但是,他會說。
“大媽,這東西您怎麼還留著?封建糟粕啊?”
“誰說不是呢?”大媽有點急於脫手:“小夥子,這幾個東西你敢收不?之前搞運動的時候被抄出去不少,誰知道這一搬家又翻出來了……”
說完,大媽痛心疾首:“都是我家那個老不死的,什麼東西都敢留。這要是搬家時露出來,單位分的房子肯定就收回去了。”
“所以我老伴兒就讓我,個老實的收破爛的賣了。擱以前啊,有這些東西都得被抓進去。”
“不至於不至於,現在管得也沒那些年嚴了。”
“不嚴也不成啊,我老伴兒廠子多少雙眼睛都盯著他分的那套房子,要是露出去,肯定會在這上麵做文章。”
“這事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嗎?”
大媽搖搖頭。
“這樣,三件東西您報個價吧,回去我就找人處理了,您彆反悔就成。”
“呦,那還反什麼毀啊,硯台、銅鏡都是舊的,鼻煙壺我還能沒事聞兩口不成。”
現在人都沒有古玩意識,都當廢品,而且都覺得越小的東西越不值錢,大媽想了想:“還是你說個價吧?”
武大慶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生意,憋了半天:“一件一塊錢,您看怎麼樣?”
大媽瞅了瞅銅鏡:“好歹是個銅的,多加一塊吧……”
“那就再加一塊,不能再高了。”
武大慶又瞅瞅之前裝東西的木箱子:“大媽,搬樓房這箱子估計您也用不上,箱子也給我吧,我要是這麼裝車上,再被人瞧著,您知道也不好。”
“行,能用上你就搬走吧。”
大媽覺得白掙了兩塊,還把封建糟粕甩出去了,心裡彆提多樂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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