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來的快,去的也快。
京津兩地往返撐死也就七個小時出頭,苑金貴也沒想到自己在津門這個老窩被王一這麼快找到,也沒想到王一不講武德,玩綁架自己老婆孩子這一套。
自己用兩個性命修為相連的法寶為代價,專門請來的全性七十二地煞,連王一麵都沒見到兩回,大招都沒開出來就被團滅了。他低估了王一的乾脆和果斷,說實在的,要不是王一不想把動靜搞得太大,他都想在津門租界區裡順一箱手雷直接空投了,任你七十二地煞神功蓋世也擋不住這一箱手雷空投的轟炸。
一套流程走完,一天一夜的功夫,就把封住修為的苑金貴從津門提到了京城,直接帶回自己的宅子。
宅子裡,這才剛開始準備教李天然金遁流光入門的金光上人看著如同死狗一般被王一提在手上的苑金貴,也是瞪大了一雙老眼,沒想到王一的效率這麼快。
而再隔了一天的時間,金光上人這才知道王一連他們全性裡算作一方小勢力的七十二地煞也給滅了,一時好奇之下,也從王一這裡了解到王一把苑金貴擒來的始末。
“你小子,真的不是全性嗎?綁架人老婆孩子這種事你都乾得出來?”
“上人,您沒聽過一句話嗎?貪官奸,清官得比貪官更奸,底線對於我而言,隻要不過一個度,怎麼靈活怎麼來啊,我綁架他老婆孩子又怎麼了?我有對他們動手動腳嗎?還是讓人乾嘛他們了?”
“可伱把人家老婆扔到窯子裡了!”
“你就說我有沒有乾嘛她了吧。”
“名聲啊!”
“切,能跟苑金貴這貨搭夥過日子的還能是好女人?不是,上人你什麼時候還在意這些了?你這搞得我有點不太適應啊。”
金光上人聽著王一這番反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王一這做的哪裡不對。就是覺得違和,這話要是一個全性跟自己說,他沒覺得不對,還認為人家乾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甚至還收斂了,可從王一嘴裡說出來,他就很矛盾。
反倒是一旁的李天然,聽著王一這番對待苑金貴老婆孩子,然後直取敵營把苑金貴擒回京城的流程,也是兩眼發光。
倒是給金光上人看的吹胡子瞪眼,好不容易有個不長歪的傳人接自己衣缽,可彆又給王一帶歪了,他算是看出來了,王一這家夥比龍虎山那牛鼻子還邪性。
人家張靜清是說動手就動手,絕不會給你留情麵,不像人家三一門的左若童,還會因為惜才,給鬼手王見麵饒三次不死的機會。
王一是抓著人家的軟肋,怎麼讓對手不痛快就怎麼來,逼著對手按他的路子走。至於敢不敢賭王一不會打破底線這種,可以說隻要不是孤家寡人的都不敢賭,但要是孤家寡人的來找王一麻煩,王一就更樂意了,追著你招呼便是,除非你惹了之後就躲一輩子,或者實力能跟王一打一場,讓他奈何不了自己。
“行了,人你都抓到了,不給他個痛快?”
“彆急啊上人,我還得看看還有多少全性被我這苑叔攛掇著來我麻煩呢,殺他又不急這一時半會,讓他能喘氣就行了。”
“王一,你這是在招惹一整個全性啊。”
“如果全性是鐵板一塊,我不會去招惹,但全性是嗎?”
金光上人愕然,無言以對,而王一也在那繼續說道。
“是,全性這教派千八百年了,能一直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因為全性,名門正派才是名門正派,雖有齷齪,但還有點名門正派的樣子。但以前是這樣不代表以後是這樣,以前的全性是必須存在,但以後的全性,它能不能存在是看我們想不想!”
“你···算了,天然,你瞅什麼呢,還不快去練功,就兩個月的時間,就你現在這速度,這金遁流光怎麼入門啊!”
被王一這番話語震住的金光上人一時間也沒注意到王一話語中的我們是指哪些人,趕緊在那招呼自己這難得的徒弟李天然,躲著王一。
之後的整個七月,王一也就窩在京城,哪也不去。
期間李天然那位美國養父亨德勒大夫也來這邊看過李天然,順帶給王一送上早已準備好的護照和簽證。
是的,民國年間出國也是需要護照和簽證的,不是說買一張出國的船票就什麼事都不用管了,這時間段能夠對國人免簽的地方隻有日本那塊,歐美那邊還是挺嚴格的,直到二戰後才有部分免簽。
至於王一那個請求,亨德勒確實沒放在心上,作為一個工業國家的高精尖人士,他不認為這個要求很過分,也非常有信心王一在到了美國領略自己國家的偉大之後,也會主動選擇與他和他背後的財團貝希摩斯接觸。隻有在他們那裡,王一才能儘情展現,發揮出自己的力量,他們也樂意給王一這樣的強者足夠優待。
而這整個七月京城都是無事發生,梁挺在奉天那邊每十天就發來一封電報,說了說自己現在在少帥這邊做了什麼,乾了什麼。
那位少帥因為老帥在死前為其做了這麼多鋪墊,順順利利接過大位,再有那位少帥的老叔,也就是輔帥輔佐,那位服務於老帥的楊參謀又被老帥臨死前一番手段又敲打了一陣,現在也不敢隨便以少帥長輩自居了,沒看人家輔帥作為少帥的老叔都這麼識趣嗎,他還能有人家輔帥跟人家少帥的關係近?
可以說,沒有靈前繼位這一檔子事,少帥在奉軍裡的地位確實牢固,至於後麵還會不會一槍不放,那就隻能是儘人事,聽天命了,希望自己留的後手能不能派上用場,他也是在賭,隻是他大概率能賭贏,小概率和局罷了。
至於京城這邊吧,也確實沒啥全性出來生事,或許是全性這個教派天性使然,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知道王一現在在京城坐鎮,貿然找事跟找死沒區彆。
直到七月末,來自三一門的大師兄澄真帶著五名師弟到訪。
“似衝師叔提議,適逢亂世,就是修行人躲在山中修行深居簡出也不意味著能修個清淨,該經曆的還是得經曆,讓我帶著幾名師弟過來你這邊修行,也好見識下人心險惡,師父也覺得在理,正好你前麵剛滅了全性的七十二地煞,來你這,或許能曆練到山門裡學不到的。”
“左門長這恩情,我···”
“從你傳三門護道手段回三一門開始,即便你沒有拜師,你也是三一門的一份子,這份香火情斷不了。”
三一門大師兄澄真男生女相,因為修習逆生三重的緣故,即便在年紀上比王一大了一輪,站在王一麵前,也看不出二者之間的年紀差距。而聽著澄真這一番話,王一也沒有矯情,他也知道自己跟三一門這份香火情斷不了,也接受了這份情誼,這樣一來,即使自己暫時出國一段時間,他也不用擔心兩位老人還有這個四城物流公司的問題了,至少在抗戰還沒爆發前,日本人那邊不敢做的太過分。
“王一,我又來了,你那還有沒有這個?”
“水雲師兄,你之前不是挺排斥我這玩意的嗎?怎麼現在還惦記上了?我記得當時走的時候給你帶上兩把了啊。”
“有槍不用用武功?談什麼三一門人啊,至於你送我的兩把啊,被我這諸葛師弟給拆了,說是看看能不能用他家學神機給搓出來,然後就壞了。”
“諸葛?莫不是?”
“對,就是那個季漢丞相諸葛武侯的後人一脈,武侯奇門的子弟。你彆小看他,武侯奇門兩門家學,奇門與神機,奇門傳男,神機傳女,這小子奇門神機都會的啊,就是不全。”
“師兄,沒帶你這麼寒磣人的。王一師兄,我聽說你這邊有位奇門遁甲的傳人,能引我見見嗎?”
水雲歎著氣,指了指自己身邊這個年歲比王一小上幾歲的諸葛師弟,一臉無奈。
倒是這位諸葛家子弟對王一畢恭畢敬,且還詢問起了遊白雲的事。
“你說白雲啊,他現在應該在公司裡忙活呢,你要不急,晚上吃飯就能見到他了。”
王一回答著,心中也對這位諸葛家子弟拜師三一門有了幾分猜測。
因為他知道這諸葛武侯還有一門壓箱底的絕學叫三味真火,專燒神魂的,這是一門不輸於八奇技的手段,對風後奇門這種天然壓製術士一門的八奇技還有著奇效。
隻是三味真火要想掌握最重要就是過自己心魔這一關,這一關過不去,三味真火彆說掌握了,先把自己神魂燒沒了都說不定。而三一門的理念最重要就是心誠,說不得這位諸葛家的子弟就是想通過三一門這邊,看看能不能讓自己突破心魔這一關,成為家族裡幾百年來第一個掌握三味真火的人。
可惜因為後麵三一門覆滅,整個三一門門人隻剩下陸瑾這個孤寡。
至於現在嘛,會不會發生全性掌門無根生闖山三一門還是個未知數呢,這位到時候能不能借三一門的心誠理念掌握家族絕學三味真火也是個未知數。
但無論怎麼說,結果都不會糟糕到哪去,沒了他,幾十年後也會有諸葛家後人諸葛青掌握這門絕學,這已經不是需要他關心的了。
隨著這六名奉了左若童旨意的三一門人來京城,王一對自己出國之後的後顧之憂也算解了一半,重新拿到槍支的水雲,也開始在跟師兄弟們講什麼三點一線也是三一的全新理念,還說這是經過王一認證的。
搞得在飯桌上吃飯的王一尷尬不已,他很想說一句,兄弟,我開玩笑的啊!
可看著水雲這番興奮的模樣,他實在說不出口。
三一門來人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王一這邊準備出國的計劃。
等到了八月末,臨近出國的前三天,一切準備就緒的王一這才帶著李天然來到了關押苑金貴的偏房,看著這個一直在等待自己死亡倒計時的苑金貴,王一這才對身旁的李天然問道。
“李天然,你想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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