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到陸和泰說他和洛清清男才女貌,是天作之合,這話簡直是說道他心坎裡去了。
一瞬間看著這個表舅子彆提多順眼了。
一雙眼睛燦若星辰充滿了喜悅,嘴角微微上揚,臉色頓時陰轉晴。
陸和泰緊緊地盯著秦澤煜,看見秦澤煜的臉色變化,就知道自己說的讓秦澤煜高興。
原來秦世子最喜歡人家誇他表姐,說他們是天作之合,原來表姐在秦世子心中的地位這麼重要啊。
這下陸和泰算是摸到秦澤煜的命脈了,一口一個姐夫,把洛清清誇得地上無,隻有天上才有。
洛清清遇上秦澤煜是天賜的緣分,秦澤煜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陸錦潤也回過味來了,意識道自己先前說錯話了。
後麵陸錦潤兄弟倆撿著隻有秦澤煜才配的上洛清清之類的話說,讓秦澤煜心情大好。
以至於這一頓飯後,秦澤煜又吩咐錢伯良跟陸家談生意的時候,嘴下留情,讓一部分利給陸家。
錢伯良一臉的懵,搞不懂自家主子怎麼一會兒一個樣。
秦澤煜堅決不承認自己吃醋了,道:“畢竟是清清的外祖家,還是要照顧一二的。”
席間,陳雯秀看到秦澤煜那清瘦的身影,眼中不禁泛起淚光。
她輕撫著秦澤煜的肩頭,柔聲道:“你這孩子,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定是沒能好好進食。怎地瘦成了這副模樣?”
話沒說完,眼淚就要掉下來,嚇得秦澤煜急忙緊握陳雯秀的手,寬慰道:“娘,我並未消瘦多少,隻是膚色曬得黝黑,看起來更為瘦削罷了。”
陸老夫人等幾位老者亦紛紛出言,皆是關切詢問秦澤煜的消瘦與旅途的艱辛。
唯獨秦夢荷靜默不語,她唇瓣緊抿,心中思緒萬千。
初到百家村時,她懷揣諸多憧憬,然而陳家的衰敗,特彆是陳南煙的死,給她敲響了警鐘。
自此,秦夢荷變得愈發低調,她癡迷於積攢財富,將每月的月例銀子悉數存下。
熱衷於參與各種賺錢的事情,她堅信,唯有金錢才能給予她安全感。
秦澤煜注意到秦夢荷的退避,他簡短地與眾人交談後,便與洛清清一同離開。
來到屋外,秦澤煜道:“清清,我想去一趟百家村的軍營。”
洛清清隨口問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秦澤煜眼中閃過笑意,“自然求之不得。”
洛清清聞言,有些懊惱地笑道:“我說早了,重新再問一次。”
秦澤煜握住她的手,笑道:“晚了,你既已答應,便陪我同去吧,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此時,秦夢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與糾結:“大哥。”
秦澤煜與洛清清轉身,隻見秦夢荷雙手緊握著手帕,麵色憔悴,“我這幾日總是夢到娘,她在夢中向我哭訴她的不幸。她說她無處可去,問我們能否重新接納她。”
秦澤煜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他沉聲道:“趙姨娘做下的那些事情,讓我如何能原諒她?”
秦夢荷眼中滿是疲憊與痛苦,“大哥,姨娘已經去世了,難道我們就不能放下仇恨,給她一個安寧嗎?”
秦澤煜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能將一切溫暖都凍結。
他冷冷地注視著秦夢荷,聲音低啞而冷沉:“秦夢荷,你若是能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將來以我唯一的妹妹的身份出嫁,我自然會為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他微微一頓,目光中透出一絲複雜的情緒,繼續說道:“這一切,都是看在你是父王寵愛的女兒的份上。但若是你不識好歹,那就彆怪我無情了。”
秦澤煜的話語中充滿了警告和威脅,讓秦夢荷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深知自己的這個哥哥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若是真的惹惱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秦澤煜,他本就不是那種過分看重血緣之人。
秦夢荷的眼角滑下了晶瑩的淚珠,“我並不想這樣的。可是,我每晚都夢見娘親在找我。”
洛清清眉頭微蹙,心中疑惑秦夢荷為何會頻繁夢到這些,看她的神情,似乎並非偽裝。
“你最近都見過哪些人?”洛清清問道。
“哪些人?”秦夢荷一臉茫然。
“我是說你最近都見過哪些人,特彆是新結識的。”
洛清清擔心秦夢荷這個單純的笨蛋美人兒會被人利用,陷入彆人的圈套,從噩夢中一步步被人洗腦控製。
“我沒有接觸什麼外人。”
秦夢荷想了想,“百家村裡的李二狗有個表妹,我們最近玩得很好,經常一起去山腳下采摘草藥,曬乾後送到鎮上的藥房去賣。”
說完,她小聲地解釋道:“我就是想多賺點銀子,哪怕隻是蚊子肉也是肉啊。除了采摘草藥,我還會繡花去賣。”
秦澤煜也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自家這個妹妹頭腦簡單,跟趙姨娘一樣沒腦子。
“采摘草藥?你懂草藥嗎?”秦澤煜問道。
“我不懂,但陳小草懂。陳小草就是李二狗的表妹,說是家裡在建房子住不下,所以來李二狗家暫住一段時間。”
秦夢荷說到這裡,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們懷疑陳小草?”
秦夢荷有點不高興了,難道她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
“你們在一起時,你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洛清清覺得對方應該也沒把秦夢荷當作聰明人,不會用太複雜的方式對付她。
秦夢荷點點頭,“有啊,我會帶一些糕點過去。”
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是問過二嬸的,她說可以帶過去。”
“那陳小草呢?她會帶什麼東西給你吃呢?”洛清清追問道。
“陳小草會做一些糖水帶過來。”秦夢荷回答道。
“讓我為你診診脈吧。”洛清清伸出手,語氣平和。
秦夢荷猶豫地瞥了她一眼,又轉向秦澤煜,最終鼓起勇氣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嫂子,我……我是不是被人下了毒?”
洛清清仔細把脈後,心中不禁歎息:這姑娘,真是病得不輕,尤其是腦子。
秦夢荷見洛清清沉默不語,心中愈發緊張,“嫂子,我是不是快死了?”
洛清清淡淡地回應:“快了。”
秦夢荷聞言,嚇得臉色蒼白,幾乎要跌倒在地,幸好洛清清及時扶住了她。
“你可知道陳小草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洛清清用帕子擦拭著手,語氣平靜,“你的脈象顯示你體內有藥物殘留。”
“陳小草給你服用了大量的致幻藥物。”
洛清清繼續說道,“你之所以會夢見趙姨娘,都是藥物的作用。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失眠盜汗,精神恍惚?”
秦夢荷聽得目瞪口呆,“嫂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洛清清搖了搖頭,“我是根據你體內的藥物殘留推斷出來的。”
秦澤煜在一旁氣得直咬牙,“秦夢荷,你怎麼這麼蠢!”
秦夢荷委屈地含著淚,“嫂子,你看大哥他罵我。”
洛清清輕輕扯了扯秦澤煜的衣角,“好了,彆生氣了。她平時對我們凶巴巴的,沒想到會被人欺負成這樣。”
秦夢荷聞言,更是怒火中燒,“嫂子,你們先去忙吧。我一定要去找陳小草算賬,敢給我下毒!”
說著,她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嫂子,你要不要給我一顆藥吃?”
秦夢荷突然問道。洛清清被她的反應逗得哭笑不得,“你中毒了,怎麼自己還忘了?
去找木雲吧,讓她陪你一起去找陳小草。我怕你被她幾句話就繞暈了。”
“另外將這粒藥丸服下吧。”洛清清自荷包中取出一枚朱紅色的藥丸,遞給秦夢荷。
秦夢荷毫不猶豫地接過藥丸,一口吞下。
她深知洛清清二人不屑於對她使用毒藥,因此毫無懼色。
“多謝嫂嫂。”
秦夢荷道謝後,怒氣衝衝地去找木雲了。
洛清清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你這妹妹腦子太簡單了,身邊需得有個經驗豐富的嬤嬤教導。
我讓木雲去尋個出身官宦之家的年輕嬤嬤,再找個聰明伶俐的大丫鬟隨她左右。”
秦澤煜輕歎一聲,“你安排便是。看到她,我簡直要犯‘厭蠢症’了。”
“看來,即便是選妾室,也不能找個沒腦子的。”秦澤煜搖頭歎息,對養父所選的姨娘頗為不滿。
洛清清挑眉看向他,“你這話是何意?莫非你想納妾?”
秦澤煜聞言,一把抱起洛清清躍上馬背,“清清,你明知我並無此意,切莫誤解。”
他輕夾馬肚,兩人共乘一騎。
晚霞映滿天際時,洛清清與秦澤煜已抵達百家村的軍營。
這是秦澤煜在馬副將投誠後首次親臨此地。
馬俊山等將領得知消息後,率眾前來迎接。他們齊聲行禮道:“末將馬俊山(等)參見主子!”
秦澤煜淡淡點頭,扶起馬俊山,“都起來吧。”
他向馬俊山等人詳細闡述了接下來的安排,包括西北單威小將軍將率領人馬駐守雲州城一帶的計劃。
馬俊山等人聽後,無不咋舌,心中明白主子意在京城。
“主子,末將定當遵從您的安排。”
馬俊山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
秦澤煜又仔細詢問了軍團目前的狀況,得知軍團中已有一支先鋒營和弓弩營,這兩支隊伍是軍團的精銳力量。
他滿意地點點頭,吩咐馬俊山整理出一處場地,以便日後進行騎術訓練。
馬俊山領命而去,秦澤煜與洛清清在軍營中巡視了一番,對軍團的訓練和紀律表示滿意。
馬俊山敏銳地察覺到,秦澤煜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似乎比以往更為濃烈,那股迫人的煞氣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幾句簡短的交談過後,秦澤煜便讓馬俊山等人退下,隨後他騎著馬,帶著洛清清向北方行進。
北邊則是將士們的宿舍和校場訓練之所。
兩人同乘一騎,所到之處,秦澤煜對這裡的軍事化管理表示了高度的滿意,嚴謹而有序。
洛清清不禁有些得意,她輕聲對秦澤煜說道:“阿煜,這裡的部分標準可是我製定的哦。”
秦澤煜聞言,毫不吝嗇地誇讚道:“我的清清就是這麼厲害。”
兩人繼續向北行進,沿途的稻穀已經垂下了沉甸甸的頭,顆粒飽滿的稻穗仿佛在驕傲地展示著它們的成果。
秦澤煜下馬,撫摸著稻穗,眼中滿是欣慰。
他直起身子,望向遠處的稻田,感慨道:“今年雖然是個災荒年,但對我們來說卻是個豐收年。”
洛清清默默地算著賬目,點頭附和道:“今年的水稻收成確實不錯,我們可以大力推廣水稻了。”
而百家村的村民們,此刻恐怕已經後悔不已,他們每天都去秦家的水田裡轉悠,生怕錯過任何一點關於水稻產量的信息。
農人們的心思簡單而純粹,他們隻希望能看到好的產量,從而激發自己種植水稻的熱情。
他們敬畏大自然的饋贈,珍惜每一粒糧食。
秦澤煜望著遠方的稻田,心中已經有了新的計劃。
縱馬向北繼續走去。
他對洛清清解釋道:“我們需要一批戰馬,我打算找到野馬的老巢,馴化他們。”
這兩天他們可能要在山裡度過,不過洛清清不僅不覺的煎熬,反而有些興奮。
她也要在這深山中找到適合放置銀石礦和硝石礦的地方。
早就聽說北麵有一群野馬,洛清清決定務必幫助秦澤煜將它們悉數帶回,經過精心訓練,使之成為馳騁疆場的戰馬。
野馬,天生具備那份不羈的野性,它們不僅攻擊性強烈,更擁有驚人的耐力。
在野外那複雜多變的生存環境中,能夠頑強生存下來的野馬,無一不是佼佼者。
秦澤煜知道附近藏有野馬的家園,他數次與那些奔騰而過的馬群擦肩而過。
聽了秦澤煜的介紹,洛清清不禁瞪大了雙眼,驚歎道:“真是厲害,你這是想讓整個馬群都為你所用啊。”
秦澤煜聞言,隻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兩人騎著馬,一路向北,直至抵達那片尚未開墾的北地。
這裡,同樣是他們的領地,隻是尚未被耕耘。
洛清清下馬,走到一處寬約兩裡地的山坡上,指著那片土地說道:“這片山坡,就不必開墾為農田了。
我們在這裡種上果樹,既能作為一道自然的屏障,又能增添幾分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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