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單薇薇,心中滿是無奈和失望。
單薇薇掙紮著爬起來,捂著臉跑開了。
她心中充滿了羞憤和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餘氏沉了沉臉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事。
她對天二說道:“小哥,打擾了。我們一定會好好管教薇薇的。”
天二卻故意大聲說道:“夫人,夫人將兒女教育得都很好。
隻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道理應該聽過吧?
雖說夫人要照顧好小姑子,可也沒有這麼好心被當做驢肝肺。”
餘氏臉色一僵,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看著天二,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天二繼續說道:“夫人即使和離了,閉上眼睛都能找個比單少將軍體貼的夫婿。一般好人家的女兒見識了單家姑娘,斷然不敢將自家嫡出女兒嫁進來。”
餘氏氣得心口疼。
她也有女兒,將來說親也會因為有個這樣的姑姑被人看不起。
她看著天二,眼中滿是憤怒和無奈。
單威也怒了,他大聲喝道:“放肆!我單家的女孩斷不會給人當妾室!”
天二卻譏諷地望著他,說道:“那就請少將軍管好自己的妹子。彆做出這等讓人瞧不上的事情。”
他指了指地上的精致的碗,繼續說道:“今天單姑娘上趕著要給我們爺當個通房丫頭,隻是我們爺向來挑剔,不會隨便什麼貨色都要。還請夫人跟你家少將軍說一聲,彆毀了單家的臉麵。”
餘氏和單威都被天二的話氣得臉色鐵青。
他們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單家的名聲也受到了影響。
他們隻能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並努力挽回單家的聲譽。
這碗綠豆湯,請少將軍您,將它一並帶走吧。
單威麵色陰沉如鐵,目光緊盯著地上的碗,憤怒地轉身離去。
餘氏見狀,急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撿起瓷碗,準備歸還給客棧。
待兩人離去後,天二急忙跑回秦澤煜身邊,慶幸自己剛才及時說了幾句,否則恐怕又要被派去黑風崖受罰了。
他深知黑風崖的恐怖,再也不想回去了。
“主子。”天二恭敬地喚道。
秦澤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手中的書猛地砸了過去。
他冷冷地說道:“算你懂事,沒白費我對你的一番心意。若再有下次,你就不用留在我身邊了。”
天二連忙低頭稱是,心中暗自慶幸。
秦澤煜又吩咐道:“彆讓那臟東西汙染了我的院子。”
“是。”
天二應聲道。
秦澤煜心中不禁感慨,單將軍一世英名,怎麼生了這麼個女兒?
他越發覺得娶個好媳婦的重要性。
若是媳婦不正,將來孩子若是像她,那可真是糟糕透頂。
想到這裡,他不禁想起了洛清清。
若是他們的孩子像洛清清,那一定是人世間最美的姑娘。
想到這裡,秦澤煜不禁露出了微笑。
而另一邊,單薇薇跑回房間,抱著母親痛哭流涕。
她哭訴著自己的委屈和不甘,認為隻要她父親開口,秦澤煜就不敢不娶她。
她心中還抱有一個幻想,隻要秦澤煜娶了她做平妻,她就不信秦澤煜會不愛她。
單母看著女兒臉上的傷痕,心疼不已。
她安慰著女兒,同時也在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這個局麵。
單母氣得渾身發抖,她憤憤不平地說道:“我一直覺得餘氏是個好人,沒想到她背地裡竟然如此狠毒。”
她口無遮攔地指責著餘氏,“我看她就是看我們母女不順眼,先對付薇薇,再對付我。”
餘氏剛走到門外,聽到這些話,身子不禁一晃,如墜冰窟。
這時,單威從後麵追了上來,一把扶住她。
“讓你受委屈了,我以前沒有察覺,以後不會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單威一直以為妻子生活得很幸福,兩個孩子也教育得很好。
餘氏總是很客觀地講述事情,卻從未在他麵前訴說過自己的委屈。
單威緊緊握著餘氏的手,兩人一起走進屋裡。
單威對母親說道:“母親,餘氏平時的孝敬您不記得,反而隻責怪她沒有陪著小妹胡鬨。
小妹的行為已經讓父親的英名和單家的臉麵都丟儘了。”
單母聽後勃然大怒,她站起來狠狠地打了單威一巴掌,“你這是做大哥說的話嗎?你這是將你小妹置於何地?”
單薇薇秀氣的臉漲得通紅,她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往脖子上刺,“娘,我不活了。”
單母嚇得連忙轉身,老嬤嬤一把抱住了單薇薇。
餘氏快步跑過去,單薇薇的簪子卻刺在了餘氏的手背上。
“啊……”餘氏低呼一聲。單威大步走過去,扶起餘氏,“來人,去取上好的金瘡藥。”
門外有隨從答應著。
單母看著單薇薇那梨花帶雨的臉,怒斥道:“我知道你們夫妻兩個嫌我們礙眼,那我們就換個客棧。明天一早我們就趕路,回去找你父親理論。”
“我雖然深知那句‘娶了媳婦忘了娘’的俗語,但現在發生在我身上真是讓我痛心疾首。
我十月懷胎誕下的兒子,如今竟因兒媳婦而與我疏遠。
我的兒子不中用,連自己唯一的妹妹都護不住,我又能怪誰呢?”
餘氏與單威成婚已有七八載,她始終儘心儘力地侍奉婆婆,對小姑子也是關懷備至。
然而,如今卻落得如此惡名,讓她心寒不已。
老嬤嬤見狀,忍不住為餘氏辯解:“老夫人,咱們少夫人絕非您所說的那種人。她……”
單薇薇卻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母親身邊的人竟敢非議母親,倒是替大嫂說起話來了。母親,您可知家中中饋一直由大嫂執掌?”
單母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到了西北,就把於嬤嬤一家子發賣了吧。”
於嬤嬤聞言,嚇得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餘氏掙紮著站起來,目光冷然地說:“小妹既知我執掌中饋,那我必不會讓人隨意發賣於嬤嬤一家。
於嬤嬤年紀大了,伺候不了母親,就讓她去西北的溫泉莊子養老吧。”
餘氏知道,即使留下老嬤嬤在單母身邊,也難免會被找機會打發走。
不如直接讓她們去溫泉莊子上安度晚年。
溫泉莊子收益頗豐,也算是她對於嬤嬤多年辛勞的感激。
然而,單母卻對餘氏的舉動大為不滿,怒斥道:“你敢做我的主!她是我身邊伺候的人,單威,你看到你媳婦的所作所為了嗎?”
此時,有小廝送來了金瘡藥。
單威接過藥瓶,一邊為餘氏上藥,一邊忍不住說道:“母親,餘氏說得沒錯。
您以為秦公子隻是個貧寒公子沒什麼要緊的,但您有沒有想過,一個貧寒公子怎會有如此氣勢?”
單威一直醉心於軍務,對家中瑣事並不關心。
但此刻,他卻看到了母親的無理取鬨和餘氏的委屈與堅強。
他心中對餘氏充滿了歉意和心疼,同時也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母親和家中的種種紛爭。
我會派人守在門口,直到我們抵達西北府之前,你們暫且不要外出。”
“你這個不孝子,竟敢想要軟禁我們嗎?”單母憤怒地抬手,連續幾個耳光落在單威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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