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侖對決的時候,淩誌一開始確實是想讓陳立中贏的,假如說陳立中老老實實地打下去,淩誌倒也不會中途改變策略去刺激他。
不過既然他說讓自己不能放水,淩誌也不是一點脾氣沒有,一味忍讓也不是淩誌的風格,所以淩誌最後還是選擇了使出全力來打。
所幸那會兒王思恒也差不多快到了,不管陳立中發不發狂,事情都將會迎來終結,所以說能有機會最後在球桌上給陳立中上一課,淩誌自然不會拒絕。
但不管怎麼說,由陳立中引發的這場不大不小的動靜悄然平息,雖說這與淩誌的臨場應變不無關係,但是另一方麵,也多虧了王思恒機靈,一上來就帶了兩個保安過來。
當時淩誌故意嚇王思恒,讓他趕快走的時候,淩誌其實並沒有對王思恒找來的人抱很高的期望,隻是希望自己與陳立中的這場糾紛有更多不直接相關的人在場做個見證而已。
但是沒想到王思恒並沒有隨便找兩個人過來,而是直接找了2個武力值還不錯的保安,這倒是讓淩誌感到很意外。
王思恒解釋說當時已經察覺到氣氛不大對勁,再說了,他又不瞎,看到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不可能以為陳立中真是用它來削水果的,於是果斷找了兩個保安過來幫忙,順利抑製住了發狂的陳立中。
雖然事件已經順利解決,但是淩誌總覺得仍然有一股陰雲籠罩在自己的頭頂。
為什麼陳立中會突然改變自己的打法?為什麼他會讓自己伸出左手?為什麼他會在球台上作出那番奇怪的比喻?
表麵上看起來,這次事件是陳立中針對自己的一次報複行動,然而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
太多的疑問無法解開,但現在的淩誌已經無法得到這些問題的答案了。
“一杆台球”的現場再次被封了起來,那具假人......應該也被回收掉了吧。
雖說有些不甘心,但是,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吧,自己隻是一介學生而已,沒辦法做到更多了。
而且,比起處理事件,淩誌現在還得擔心擔心自己,因為
“淩誌,你的手劃傷了,我們沒辦法出去玩了唉。”
送走王思恒以後,趙施言在一旁嘟囔道。
“額,確實,這事兒怪我,那要不你跟夢瑤兩個人出去玩兒?其實帶不帶我都......”
“絕對不行!”
趙施言堅決地否決了淩誌的提議。
“為什麼啊?我受傷是偶然事件,不能壞了你倆的興致嘛。”
“唉呀!淩誌你這個死腦筋!你怎麼就不明白?”
“出去玩兒就是為了讓你休息啊,你不去的話,那不就不符合我們的初衷了嘛?”
“話是這麼說沒錯,我也很感激你這麼替我著想,但是......”
“哎呀,沒什麼可但是的,反正這個元旦我們倆是不可能拋下你的哦!你想想看,陳峰要跟雲溪去約會,奇鬆要跟健歡去約會,你要是一個人待宿舍,豈不是很孤單?”
“這個我倒是沒所謂,以前我一個人也習慣了嘛,我可以看看書什麼的。”
“那你到時候就把書帶上,我們倆加上夢瑤一起過這個元旦,你放心,到時候我跟夢瑤商量一下,不會讓你用手過度的哈哈!”
“行吧,那到時候我就聽你安排。”
看著一邊興高采烈的趙施言,淩誌隱約感受到了冬日下的一絲暖意。
也是,隻要是能陪著她們,不管做些什麼,淩誌的心都會被她們的熱情所填充。
偶爾拋下工作,儘情享受與她們在一起的這種感覺,倒也不算壞吧。
鵬城某處。
“看來,這次偶然找上門的實驗應該進行不下去了對吧。”
“是的,我透過某種渠道查明,陳立中已經精神失常,正在花城市某處接受藥物治療。”
“那也就沒辦法了,原本我還期待他能給到不錯的實驗數據,但是現在看來,終究還是個廢物!不過沒關係,這不算是什麼大事,我關心的問題是,我們的設備沒有暴露吧?”
“沒有的,您放心,我都妥善安置好了。”
“那就好,做的不錯。雖說應該與我們沒什麼關係,但是我還是有些好奇,他為什麼突然會精神失常呢?”
“我猜測,應該是他長時間以來沒有在職業賽裡拿到什麼好成績,心情壓抑,似乎有抑鬱症的傾向。而花城市市民杯上沒能奪冠,則成為了一個導火索,徹底引爆了他的情緒。”
“嗯,跟我猜的差不多。你覺得這件事跟我們的實驗有沒有什麼關聯?”
“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哦?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
“也罷,我就不為難你了,但你要記住,一旦以後事情敗露,你一定要咬死一點,陳立中的精神失常與我們的實驗沒有任何關係,懂了嗎?”
“我明白。”
“嗯,那我就放心了。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沒關係,他做不了的事,我們以後總有機會補上。”
鷹國,格拉斯歌。
一個長著鷹鉤鼻,戴著一副墨鏡,頭發花白的老者走進了一間建築物的屋簷下。當他按響門鈴,裡麵的另一位老者打開房門後,他熱情地張開雙臂,跟房屋的主人擁抱起來:
“嘿!約翰!我們有多久沒見麵了?有半個世紀沒有?”
那名叫約翰的老者任由這位訪客擁抱著自己略微低矮一些的身軀,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
“羅尼,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說起來,哪兒有那麼久?我記得上次我們見麵是在......罷了,我起不太清了,但有一件事我沒忘,半個月之後的保羅亨特大師賽,你我都收到了邀請,不是嗎?”
這位叫羅尼的老者放開了約翰,精神矍鑠地走向了房間的裡屋,似乎把這裡當他自己家一樣:
“我知道,但是那種邀請又有什麼意思?隻是過去給主辦方撐撐場麵而已,你我又打不了球?”
約翰靜靜地跟在羅尼的身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也是,不過難得有機會再次出現在賽場上,雖說不是以球員的身份,但是偶爾提攜一下後輩,也算是我們的責任吧。”
羅尼自顧自地把自己的大衣掛在了衣架上,隨手從旁邊的球杆架上抽出了一根球杆,走到了那張斯.諾克球桌前,直接將白球重重擊出,紅球散亂在了台麵上,白球也並沒能回到開球區,這杆開球似乎沒有任何章法。
羅尼抬起身,撇了撇嘴:
“與其去那種場合充場麵,我還是更想來你這邊兒,跟你打上一局。”
約翰也拿出了自己的杆盒,用旁邊的濕毛巾擦了擦杆盒上沉積的灰塵後,打開鎖扣,取出球杆,然後接著羅尼的這杆開球繼續擊打。
“你想什麼時候來都行,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身體,什麼時候想打球了,可以叫我過去,畢竟你那邊暖和一點,除非你喜歡北冰洋的寒風對你的眷顧。話說,你這次來沒帶你自己的球杆?”
“我?我本來想帶,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我這半邊身子躺進棺材的年紀,用不用自己的球杆都一樣,除非丘比特把他那把弓箭借給我,我才能成為台壇新一代準神。”
“哈哈,新一代準神?你要是能成為新一代準神,我就把我架子上的伏特加全都倒到廁所裡!”
兩位老者樂此不疲地聊著最近的見聞,手上擊球的動作並沒有停止。對於他們來講,球杆似乎不僅僅是他們比賽的工具,更像是一輩子的戰友、朋友。
所以即便是退役多年,兩位老者依然無法割舍這張球台,依然無法放下手中的球杆。
“最近亞曆山大那小子從華夏給我發來了一則消息,說他在那兒物色到了一個打球的好苗子,叫......叫什麼來著?”
“叫什麼不重要,這個好苗子到底好在哪兒?”
“他說能看得出來那個年輕人打球時日尚淺,單杆得分能力不高,但十分沉穩,不隨便拚球,防守嚴謹,心態不像是20歲的,反倒像是個50多歲的。”
“哈哈哈哈,你確定他真是個好苗子?你確定亞曆山大不是在罵他?”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怎麼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難道是亞曆山大輸了球,心裡不舒服,想要找我發泄?”
“不不不,我隻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亞曆山大你比我了解,那小子不會輕易發泄情緒。不過話說回來,能被他這麼評價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怎麼看,約翰?”
“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沒看過那個年輕人打球,但是在打球的時候能讓亞曆山大感受不到他任何心態上的波動,我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是很有前途的。”
兩個人聊過一陣後,不約而同地放下了球杆,約翰給兩個人都泡了咖啡,他們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繼續聊著最近的見聞:
“我今天過來,還給你帶來了一則消息,墨菲那小子最近似乎要去參加什麼項目,搞得神神秘秘的,我猜,這個項目是跟華夏那邊有點關係。”
“墨菲?他哪裡有精力參加項目?雖說他這個球員理事會董事是個閒職,但是他這個年紀已經不能支持他繼續折騰了吧。”
“哦!老友,是我的錯,我沒有跟你解釋清楚,參加項目的不是我們的老朋友肖恩·墨菲,而是他的小兒子,科爾·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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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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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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