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心裡突然咯噔一聲,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什麼叫伸出左手?你到底想乾什麼?
淩誌想不明白,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容不得淩誌深入思考,既然這樣,那就暫且記下,等到回頭再想。
事實上不管陳立中提出什麼條件,淩誌隻管答應就是,至於事後要不要兌現......那就不是你陳立中說了算了!
“好,那就這樣,誰先開球?”
“我先。”
這倒是讓淩誌猝不及防,看來陳立中也沒打算謙讓什麼的,他應該是單純想體驗獲勝的快感。
既然這樣,那不妨讓他贏?
那就讓他贏吧,看他也挺可憐的,反正自己輸了也不會掉塊肉。
打定主意後,淩誌便站到了一邊,想看看陳立中的開侖水平究竟如何。
隻見陳立中把黑八擺在了開球線上,1號黃色球和白球擺在了下半台,隨即走到了開球線前,準備擊打黑球。
黑球被擊打出去後,先是碰到了白球,然後分彆撞擊底庫、左邊邊庫和頂庫,然後再次回到下半台,最終順利碰到了1號球,而且中間完美避過了台麵上所有不平整的地方!
“嗬!還真是有所準備,不過嘛......也就這樣了。”
能看得出來,陳立中最近苦練了開侖,也不知道是該表揚他一下呢?還是該說他死心眼呢?
隨後的第2杆和第3杆,陳立中都順利解到開侖,而到了第4杆時,黑八受到台麵上一處坑洞的影響,沒能走向陳立中預想的線路,所以並沒能解到開侖。
不過也算不錯了,第一次嘗試就解到3次開侖,就算放在開侖職業選手裡,也不算弱了。
接下來則輪到淩誌上來嘗試。
陳立中的主球是黑球,那麼淩誌的主球自然就是白球。淩誌上來後,當仁不讓,用高杆將白球直直地對著黑八擊打了過去!
結果黑球滿台亂跑,不知道要去哪裡,而白球則隨著高杆的杆法,繼續向前滾動,最後停在了頂庫庫邊!
陳立中撇了撇嘴,不滿道:
“你小子是在玩兒我吧!我們打的是開侖!不是防守!”
“我知道,我這不是沒控製好白球嘛,下一杆一定解好!”
“我知道你實力不止於此,你要是再放水,小心我在你馬子身上劃出點圖案來!”
“好好好,我不放水,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儘全力來打?”
“當然!”
“那行吧,你繼續。”
接下來,陳立中再次打出了3杆開侖,依然在第4杆的時候沒能解到另外兩顆球。
這杆嘗試過後,陳立中6:0領先,對於淩誌來講,似乎離追上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淩誌上手後毫無懼色,接連打出了3杆開侖,在第4杆的時候,白球先碰到了黑球,三庫之後,本來已經偏離了去往黃球的線路,但是中間受到坑洞的幫忙,使得白球的線路又被糾正了回來,最終順利解到了黃球。
“你連這種坑洞的情況都計算到了?”
“當然,難道不應該嗎?”
陳立中的臉龐有些抽搐,他沒有接話,示意淩誌繼續。
他本以為淩誌能夠解到4杆已經是極限,但是接下來的劇情徹底超出了陳立中的意料:
一連6杆,淩誌都是先讓白球碰黑球,最後輕輕撞到黃球,即便是中間有小坑稍稍影響了白球的行進線路,但白球最終總是能想辦法碰到黃球。
僅僅是一杆嘗試,淩誌就已經解到了10杆開侖!而且還沒完,他還可能打出第11杆,第12杆來!
“不!不可能!我在這張球台上練了好幾天,才練到能連續解到3杆開侖的程度,而你!你今天第一次來打這張球桌,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啊?你說啊!”
陳立中抱著頭,瘋狂地搖晃著腦袋,滿臉不解。
淩誌可憐地望著他,同時盤算著王思恒可能到達的時間,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並不是第一次接觸這種球台。”
“我曾經在遠溪村給一群孩子們用磚塊搭建過一些簡陋的球台,球則用的是村子附近溪邊的鵝卵石,雖然我已經儘量挑圓的石頭來當作球來打了,但是依然不能保證每顆球滾動的時候都能按照直線來行進。”
“儘管我不知道這間球房裡曾經發生了什麼,導致球台上麵都坑坑窪窪的,但是,有一點我很確定。”
“這些球台相比於我給孩子們擺的磚塊球台,簡直是小兒科!”
“所以你先前說我在秀研究生的優越感,在嫌棄這裡球台不平整,其實根本就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對於我來說,球台不平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哪怕是把這裡的球台全部移走,咱倆在地上玩開侖,我倒是覺得......”
“也挺有意思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你這樣的人會有這麼高的天賦!不公平!老天對我不公平!”
陳立中目眥欲裂,似乎即將處在崩潰的邊緣。
切!果然還是演變成這樣了麼,早知道還是不使出全力了。你陳立中水平不行,脾氣還挺大。
淩誌稍稍感到有些懊悔,他握緊了球杆,防範著陳立中突然做出過激的動作,思索著接下來應該做出的最優解。
“淩誌兄!我來了!”
話音剛落,王思恒便趕到了球房中,身後還帶了兩個穿著製服的男人,應該是附近的保安。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特麼不是叫你滾嗎?你們快滾!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陳立中拿起球桌上的水果刀,指著眼前的三人,歇斯底裡地吼道。
兩位保安本來聽王思恒說這裡有人精神不正常,還有點不太信,結果看到陳立中這架勢,由不得他們不信!
高個子保安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地警告他:
“把刀放下!”
“我特麼讓你們滾聽見沒有!”
“我讓你把刀放下!!”
高個子保安再次提高聲音警告道。
淩誌在一旁皺了皺眉,他以為陳立中會在這種高壓狀態下不顧一切地做出什麼過激舉動,但事實上是,陳立中失魂落魄地將手中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自顧自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看到他這樣子,淩誌倒也泛起了一絲憐憫,不過,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淩誌倒也犯不上完全原諒他今天的所作所為。
“行了,一個大老爺們唧唧歪歪的,嫌不嫌丟人?跟我走一趟吧。”
高個子保安上前將水果刀踢開,將陳立中攙扶起來,準備將他帶出大門。
這下子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淩誌覺得自己算是做出了最優解,結果確實不用自己出手。
他本來以為今天是個跟陳師兄加深了解的機會,但是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沒有想到,原來陳立中心裡對他抱有如此大的執念,以至於他最後為了獲勝而迷失了自我,真是可悲。
淩誌看了看一邊的水果刀,走了過去,蹲下身來,想把它用衛生紙包住,以防止之後取證會用到。
然而就在這時,陳立中突然掙脫了高個子保安的手臂,猛地朝著淩誌衝了過來,一把攥住了淩誌的手臂,想要搶奪他手裡的水果刀!
淩誌有些猝不及防,他沒想到陳立中的力氣竟然這麼大,爭搶過程中,他的兩隻手不小心被刀尖劃拉了一下,他吃痛放開了水果刀。
而就在陳立中成功搶奪過來水果刀的那一刻,他感覺脖子後麵受到了一股重擊,他頓時脫力暈倒在了地上,水果刀也順勢掉在了一邊。
原來是高個子保安追了上來,沒有猶豫便馬上給了陳立中一下,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
淩誌此刻十分慶幸,慶幸他先前單獨與陳立中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莽撞,要不然的話,此刻自己可能就不是劃一下手這麼簡單了。
王思恒和保安他們上前詢問淩誌的傷勢,淩誌搖搖頭說沒有大礙,傷口不深,就是有點疼。
隨後陳立中被保安們帶走,王思恒陪淩誌先去了學校的校醫院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到派出所做了一下筆錄。
雖說現場沒有監控攝像頭,但是在場有4個人都看到了陳立中發狂的場麵,再配合淩誌敘述的經過以及王思恒回憶出來的陳立中最近的表現,很容易就還原出事情的始末。
隨後陳立中醒了過來,但是他的精神狀態依然沒有恢複,時而胡言亂語,時而嚎啕大哭,警察們見問不出什麼來,便暫時停止了訊問,準備叫心理醫生過來,看看陳立中的情況。
對於陳立中未來會怎麼樣,淩誌不知道,但他能肯定的是,陳立中恐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在台球這條路上走下去了。
不過到這裡為止,淩誌他們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他和王思恒謝過了同行的兩位保安後,便離開了派出所。
離開後不久,淩誌和王思恒與聞訊而來的趙施言彙合。
趙施言抱著淩誌的手看了好一會兒,埋怨他怎麼這麼不小心,淩誌隻得陪笑著說下次一定會機靈一點,不會再隨便弄傷自己了。
隨後,淩誌向趙施言說起了這件事情的細節,當然,他刻意略過了那個假人的存在,他不想讓趙施言知道陳立中曾經說過的那些汙言穢語。
不過說到那場開侖對戰的時候,王思恒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實剛剛在派出所的時候我就想問了,我也跟你們倆一起打過開侖,但是從沒見淩誌你能發揮得這麼好啊!連續拿到10杆開侖,就連職業選手都很少能做到吧!”
“切,淩誌比你想象的厲害多了呢!你就這麼看不起他嗎?”
“唉,嫂子你可彆誤會啊,我怎麼可能看輕我淩誌兄呢?我隻是說一個客觀事實而已。”
淩誌苦笑著搖了搖頭,製止了他倆的爭論,解釋道:
“我確實沒那麼厲害,老實說,陳師兄每一次都能連續解到3杆開侖,一開始也挺讓我驚訝的。”
“後來我之所以能翻盤,隻是因為我觀察到了一點細節。”
“那張球桌上有一處台麵地勢比較低,而那會兒剛好黃色球就在就在那個最低點,所以在解開侖的時候,無形中就增加了我解球的麵積,我隻要想辦法在打到黑球之後把白球送到那片區域,就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解到黃球。”
“之後每一杆我都如法炮製,刻意控製了白球的力量,讓它在解到黃球之後不會把黃球撞得太遠,讓黃球始終都能待在那片區域。”
“而陳師兄當時精神已經接近崩潰,所以他可能沒有觀察到這一點,這才給了我翻盤的機會,雖說我當時選擇贏下他可能不是最正確的選擇。”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不愧是我淩誌兄!能想到這種辦法!其實即便是台麵不平整,有凹陷的地方,能解到10杆開侖也很難了啊,淩兄你就彆謙虛了!”
淩誌輕笑了一聲,並沒有接王思恒的話茬,反而是感慨道:
“其實回想起來,當時陳師兄說我在台球上有很高的天賦,我覺得並不是這樣。”
“老天爺是公平的,他給我們每一個人都賦予了一些優點,一些長處。如果說陳師兄的優點是勤奮的話,那麼我的優點,大概也隻剩下瞎琢磨了吧。”
“所以我其實在台球上的天賦並不比陳師兄高多少,甚至於我可能還不如他。硬要說我為什麼能贏他的話,我可能是把自己的長處發揮到了極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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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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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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