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淩誌沒有理解,但是這並不妨礙淩誌做出決定。
淩誌很清楚,從認識趙施言到現在,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這個姑娘都無條件信任著自己。
特彆是在VR密室時那種艱苦的環境下,她還是堅持要淩誌跟她睡在一張床上。
儘管當時因為天氣寒冷,有著迫不得已的理由,但是也不可否認,如果她不是對淩誌有著極度的信任,她是萬萬做不出這個決定的。
所以淩誌也一樣,他也無條件信任著姑娘,所以他絕不相信姑娘會做出對他不利的決定。
淩誌不再思考姑娘的用意,調整好出手的速度之後,馬上將第二隻黃壺投擲了出去。
這一次,淩誌用的力道剛剛好,第二隻黃壺順利滑到了趙施言點的那個位置上,跟第一隻黃壺處於平行的位置。
“那個,施言,為什麼要投到那裡啊。”
雖然是達到了目的,但是淩誌還是沒有明白趙施言的用意。所以淩誌在高翔宇與蔡芬商量下一投該投擲到哪個地方的時候,趁機滑到了她的身邊,迫不及待地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啊?淩誌,我以為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呢。”
趙施言頓了頓,解釋道:
“其實很簡單,算是牽製他一部分兵力吧。”
“我們占據了左邊上一點,那麼對手要麼就把這隻冰壺打甩,要麼就不管它。”
“如果他選擇打甩,那麼我們就繼續打甩他。”
“如果他不選擇打甩,後麵即便我們失去了中心點的優勢,那麼至少也會有個左邊點做保底。到時候我們想辦法把靠近中心點的所有紅壺全部打走,也能保底拿一分。”
“原來是這樣,厲害啊,施言。”
“嘿嘿,那當然,我玩冰壺的次數可是比你看過的比賽都多。不過,你都不問我一聲為什麼要投在這裡,就著急出手了嗎?我還以為你是同意我的想法,咱倆達成了一致呢。”
“哈哈,不用問,我相信你。”
“那萬一我錯了呢?”
“你不可能錯的,要錯隻可能是我錯。”
趙施言不禁捂著嘴偷笑了一聲,心裡卻十分感動。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她裝作沒好氣的樣子擰了淩誌一下,教訓他道:
“以後你可不能再這樣了啊,你不明白可一定要來問我啊,不要憋著不說,真是你的壞習慣……”
“哎呀,我知道了,你彆擰了……”
淩誌在場地的這端躲著趙施言的手,趙施言作勢追趕了他幾下便停了下來,催促他趕快回去。
淩誌自然樂得躲開她的無敵擰腰手,便急忙滑向了冰道的另一端。
“他們倆真的是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啊,都這種時候了,還在打鬨?”
高翔宇看著場地另一端的兩人諷刺道。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與其關心他倆,倒不如想想現在這個局麵該怎麼解吧。”
“切,這還不簡單?直接乾!”
說完,高翔宇就準備趴下身來,朝左邊那隻黃色冰壺投擲出去。
蔡芬在一旁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出聲。
她與高翔宇最初相識於省隊,一見鐘情,很快就確定了關係。
但是,度過了最初的激情之後,慢慢的,高翔宇的本性也就顯現了出來。
蔡芬也想過分手,但是一方麵家裡對她的婚事催得緊,另一方麵,高翔宇雖然性格差了些,但是平時對她還是很體貼的。所以她就忍到了現在。
今天,高翔宇接受淩誌的挑戰,表麵上似乎是在跟淩誌鬥氣,而深層次的原因,她大概也能察覺到。所以她隱隱地並不想幫高翔宇贏下這次比賽。
但是想歸想,在明麵上,她還是會配合好高翔宇的,隻是在一些細小的決策上,她便不會堅持己見,而是任由高翔宇自己決定。
蔡芬看著慢慢朝這邊走過來的淩誌和站在另一端大本營裡麵的趙施言,表情也漸漸地柔和了起來。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一個青梅竹馬,隻是年少的自己太過任性,沒有考慮過對方的感受,最終隻能與自己的靈魂伴侶失之交臂。
所以看著眼前的兩人,她的心裡也漸漸地有了一些想法……
接下來四投,高翔宇堅持把外側的黃壺給打甩。淩誌也照貓畫虎,把高翔宇的紅壺打甩。
就這樣,本輪雙方輪流投過6壺之後,場上冰壺的構成大概是呈一個L型。淩誌的兩個黃壺在L的最下麵一橫上,而高翔宇的兩個紅壺則在L的那一豎上。
高翔宇見投了幾次,跟沒投沒什麼區彆,便停了下來,思考著如何才能破局。
蔡芬也在對麵的大本營點了一個點,大概是在高翔宇視野的右側,與左邊的黃壺對稱的位置。
高翔宇會意,這是要擺一個太極陣,雙方各占一半的大本營,後麵再圍繞中心點慢慢爭奪。毣趣閱
正好他此時也沒什麼好的思路,於是,便聽從了蔡芬的建議。
不過,高翔宇似乎是受到前幾投的影響,這一投出去才發現,自己似乎力大了一些。蔡芬也跟隨著這隻紅壺往前滑行著,並沒有掃冰,也在間接印證著這一投沒有控製好力度。
最終,紅壺停到了大本營圓心線的下方,內圈與外圈的中間地帶。雖然是有些失誤,但是依然比在外圈的黃壺要更靠近中心點。
接下來,如果能將淩誌的那個最靠近中心點的黃壺打走,自己說不定就能在先手局拿到2分以上,這可是意外之喜。
高翔宇得意地笑著,剛剛那一投的小小失誤也被他很快遺忘在了腦後。他轉而退到了一邊,準備看淩誌如何應對。
淩誌親自滑到了大本營那裡,觀察著局勢,思考著該如何投下一隻冰壺。
由於高翔宇的第二投紅壺將淩誌的第一投黃壺往占位壺的正後方磕了一下,所以現在,淩誌的第一投黃壺在兩個紅壺的正後方,最靠近中心點,顯得非常安全。
此時最穩妥的做法便是將下半區外圈和內圈之間的紅壺磕出大本營,這樣中心點的黃壺的左右兩側都有了自家人拱衛,將會更加安全。
但是,淩誌也能隱隱察覺到其中的凶險。
假如高翔宇不顧一切地利用占位壺做傳導,成功將中心點的黃壺撞出大本營的話,那麼自己現在累計的優勢將瞬間蕩然無存。
因為到了那時,占位壺和高翔宇的第二投紅壺所在的位置將更加接近中心點。
以高翔宇的心態和風格,最後一刻莽一把的可能性很高,所以淩誌才會十分猶豫。
“淩誌,要不我們莽一把?”
??怎麼回事?施言你是能聽見我心裡在想什麼嗎?我是覺得高翔宇可能會莽,不是要我們自己莽啊。
不過想歸想,淩誌還是下意識地問道:
“額,怎麼莽?”
趙施言用冰刷指著高翔宇的第二投紅壺的一點,解釋道:
“這顆紅壺並不完全是在中心線上的,所以並沒有被占位壺擋住整顆。假如我們能蹭到這隻紅壺的薄邊,那麼就能順勢把他下半區的紅壺也打出大本營。這樣我們自己的黃壺停在大本營的概率還是很大的呢。”
經趙施言這麼一解釋,淩誌明白了過來,這是要自己打一個雙飛。
所謂雙飛,即同時將對手的兩隻冰壺打出大本營。
想要打出雙飛的效果,就必須找好角度,使得第一次碰撞後,兩隻相撞冰壺中的其中一隻會往第三隻冰壺所在的方向滑去。
若是在台球桌上,這樣的傳球或許相對還比較容易。
但是淩誌很清楚,在冰道上要想做到這一點,可謂是困難得多。
畢竟投擲點和大本營相距很遠,想要準確地擊打到某一個點上,並不是那麼的容易。
看著淩誌緊皺著眉頭,趙施言連忙補充道:
“可能還是太難了吧,要不然咱們還是簡單打甩吧。”
“不!”
淩誌否決道。
“就按你說的來。”
“簡單打甩的話,看似穩妥,但長遠來看還是有隱患。”
“隻有拚一把,才能有機會在這局拿到高分,否則拖下去,隻會對我們愈加不利。”
聽著淩誌的話語,趙施言重重地點了下頭。兩人都很清楚,在高翔宇和蔡芬麵前,一味穩妥絕對搶不到先機。莽一把雖然有高風險,但也可能有高收益。
此時這個雙飛的機會雖然不算太好,但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就很難遇到下一個了。
兩人達成一致後,淩誌回到另一端,盯著趙施言給自己點出來的位置,醞釀了一下力感之後,便堅定地用左手將這隻黃壺投遞了出去。
黃壺的速度很快,從淩誌的視野裡看去,繞過占位壺應該問題不大,但是……
黃壺的軌跡看起來似乎偏離占位壺後麵的第二隻紅壺有些遠……
淩誌心中有些焦急,自己果然還是經驗不足,對於冰壺分離角的判斷還很稚嫩。
雖然自己在台球場上很有經驗,但是即便是換一張不同大小的球台,淩誌都還需要重新適應進球的分離角度,更不用說在冰壺賽道上了。
淩誌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心中默念道:
“往左!再往左一點!!再往左一點啊!!!”
雖然淩誌的心願很強烈,但是他也知道,這一投想要實現雙飛應該希望不大了。
旁邊的高翔宇也輕哼了一聲,對淩誌的這一投輕蔑不已。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下一刻,這隻黃壺卻在眾人的注視下,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真的往左偏移了一小段距離!在繞過占位壺後,成功將高翔宇的第二投紅壺和下半區的紅壺打出了大本營!
場上四個人目瞪口呆地盯著漸漸停止下來的黃壺,心中震撼不已!
這,真的是一個冰壺初學者能打出來的好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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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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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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