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先投。”
“那我就不客氣了。”
淩誌也沒矯情,開始上前準備投擲。他走到起踏器前,也沒著急趴下,腦袋轉向了趙施言,問道:
“施言,我是直接往大本營裡麵投,還是投個占位壺比較好?”
趙施言在淩誌麵前的冰道上慢慢地滑著,感受著冰麵的摩擦力,聽到淩誌問她問題後,抬起頭對著淩誌笑道;
“第一個壺沒關係的,你來決定就好。”
“那行。”
淩誌打定主意後,趴下身來,朝身後的起踏器一用力,身體向前緩緩滑出。在快到前擲線的時候,鬆開了冰壺的手柄,冰壺向著他預定的方向滑去。
在冰壺比賽中,冰道的兩端各有一條前擲線和後衛線,選手每次投擲冰壺都要投擲到冰道另一端的兩條線的中間,否則算是無效投擲。
而大本營同樣在冰道的兩端各有一個,每個大本營由4個不同大小的圓圈嵌套著,最外層的圓圈的最下端緊貼著後衛線。
每次投擲,選手都要讓自己的冰壺儘力靠近大本營的圓心位置。每輪比賽結束後,最接近圓心的同顏色的壺的個數為勝利者的得分。
比如在一輪比賽結束後,大本營中有2個黃壺最接近圓心,再往外分彆是1個紅壺和1個黃壺,那麼持黃壺的一方獲得本輪勝利,得2分,紅壺得0分。
經過趙施言和蔡指導商量後,4人決定淩誌和高翔宇打4輪,每輪每人投8個壺,最終得分最高的獲勝。其中淩誌持黃壺,高翔宇持紅壺。
淩誌的第一投也沒想太多,就是直奔大本營的中心點,想試探一下高翔宇會怎麼做。
可是投出去之後,淩誌才發現,趙施言跟著這隻黃壺緩緩滑行著,並沒有幫淩誌掃冰。看起來似乎輕鬆寫意,但是淩誌卻感到微微不妙。
趙施言不幫自己掃冰,那原因隻有一個:
冰壺速度太快,沒必要掃。
果不其然,這隻黃壺滑進對麵的大本營之後,似乎還沒打算減速。直到過了圓心線之後,才堪堪停在了外圈和內圈的中間。
大本營也可以說是由2個帶有不同顏色的圓環組成。最小的圓和次小的圓形成的圓環為內圈,同理,最大的圓和次大的圓形成的圓環為外圈。
而穿過大本營圓心的一條與前擲線和後衛線平行的線被稱為圓心線。
選手每次投擲的時候,都會儘量將冰壺投擲在圓心線與前擲線之間,最好不要超過圓心線而靠近後衛線。
原因很簡單,一旦越過了圓心線,那麼後續這隻冰壺隻可能離圓心越來越遠,處於不可控的狀態。
淩誌的第一投顯然沒把控好力度,越過了圓心線很遠,這要放在職業選手中,絕對是屬於技術上的重大失誤。
淩誌自己也微微搖了搖頭,對自己的這一投很不滿意。明明已經練了一天,結果真正到了比賽的時候,出手還是沒個輕重。
趙施言倒是毫不在意,在那一端的大本營站定,對著淩誌打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這一投還行。
“喲,看來你是真不會玩兒啊。看大哥親自來教教你啊。”
高翔宇雖然沒玩兒過冰壺,但身為冰球隊員,對冰壺的規則還是很清楚的。
隻見他走上冰麵,拿起了一隻紅壺,在冰麵上試了一下手感,看這架勢,似乎是要發力將對麵的黃壺撞開。
“翔宇,這一投還是穩一點,投一個占位壺或者粘貼和粘磕都行。”
蔡芬在一旁建議道。淩誌也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建議不可謂不好。
所謂粘貼即緊貼住對方的壺,粘磕就是輕輕把對方的壺往外側磕一下。
此時淩誌的黃壺已經到了下半區,如果紅壺停到黃壺的上側,那麼局麵對紅壺將十分有利,因為這種情況下,淩誌很難一擊將紅壺打出大本營。
然而此刻,高翔宇卻輕笑道:
“這第一輪我就不給你墨跡了,直接乾。”
說完,便一馬當先,一蹬起踏器,便急速往大本營裡黃壺所在的方向滑去。
不得不說,高翔宇對於冰壺的滑行軌跡還是拿捏得很清楚的。
蔡指導在一旁跟著冰壺滑行,都沒有怎麼幫紅壺修正軌跡,紅壺便直挺挺地將黃壺撞出了大本營,紅壺停在了中心線下方的內圈中紋絲不動。
雖說沒有按照蔡指導的建議來投擲,但是這一投也還算是一個好球。
淩誌皺了皺眉,接下來,就照貓畫虎,把高翔宇的紅壺也撞出大本營。不過他不敢發太大力,以防止冰壺軌跡出現偏移,趙施言不能幫自己修正軌跡。
好在淩誌這一天時間也沒算白練,基本上每一投都能夠正正地撞中紅壺,沒有多少偏移。
趙施言偶爾會幫淩誌掃掃冰,不過大多數時候她還是會跟著冰壺走,不去做任何動作。
由於淩誌在這一輪是先手,所以最後一投是高翔宇來投。隨著黃壺被撞出大本營,高翔宇贏下了這一輪,拿到了1分。
這種拚刺刀的打法在男子冰壺比賽中極為常見,特彆是在開局階段,你撞我,我撞你,最後後手拿到一分,算是兩隊都能接受的一個局麵。
“怎麼樣?就問你服不服!”
高翔宇得意地跟淩誌炫耀著。
淩誌並沒有答話,心中卻暗笑不已。
在冰壺比賽中,每一輪的後手是極占優勢的,因為即便是先手方在此前占據極大優勢,那麼後手方的最後一投,最不濟也可以將對手離大本營中心點最近的冰壺打出,讓己方的冰壺拿到保底一分。
所以後手方得一分,算是正常情況。
有經驗的隊伍會在後手輪搶到更多的分數,這樣在下一輪變為先手輪的時候,會給到對手更多壓力。
反之,如果能在先手輪得分,那將會給到對手更大的壓力。
最後,如果哪支隊伍在最後一輪搶到了後手輪,那麼這支隊伍將具有極大的優勢。
所以經常可以看到冰壺比賽中,在倒數第二輪,某些隊伍就在布局故意輸掉這輪,就是為了能拿到一個後手輪。
當然,此時離最後一輪還有很遠,還沒到搶後手的時候。
淩誌這一輪並非是一開始就計劃刻意輸掉的,隻是由於他的第一投失誤太大,已經失去了先機,所以他就將計就計,一邊試試手感,一邊試探試探高翔宇的策略。
結果當然令淩誌感到滿意。輸掉一分不算什麼,後麵馬上就能追回來。隻不過,高翔宇看起來似乎比較莽?這讓淩誌對之後的比賽產生了一絲憂慮。
如果對手在之後始終保持以力破巧的打法,那麼對於淩誌來講,他便想不到什麼好的計策來占據主動了,隻能每人輪流得一分,最終打平。
而打平的話,兩個人按照規則需要加時打一場。如果第四輪淩誌是以後手拿到1分的話,那麼加時賽他將是先手,到那時,對他來講絕不是個有利的局麵!
所以淩誌也在不斷思忖著,怎麼樣才能重新占據有利局麵。
“淩誌。下一輪我們還是慢慢跟他周旋吧,不能再像剛剛那麼打了。”
趙施言滑到了淩誌身邊,對著他說道。她顯然也能體會到當前局麵的暗流湧動。
“嗯,其實我也這麼想。”
兩人達成一致後,都安心了不少。雖說輸掉比賽的話,也不至於有太大損失,讓給蔡指導一天工作時間,也是趙施言的本意。
但如此一來,就該輪到高翔宇對著淩誌趾高氣揚了。
一想想高翔宇如果獲勝,他會怎麼嘲諷淩誌,趙施言的內心就憤憤不平。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幫淩誌贏下這場比賽!
第二輪,高翔宇先投。
由於自己是先手,大本營裡麵還空空蕩蕩,所以高翔宇也沒所謂,聽從蔡芬的建議,用輕力打算投擲一個占位壺。
蔡芬上前彎著腰,幫高翔宇的這隻紅壺掃冰。淩誌能看得出來,她的掃冰技巧很好。
她是掃一會兒便停一會兒,維持著冰壺不快不慢的速度。但是不論是在何時掃冰,她始終是在朝冰壺的旋轉方向上去掃,這樣能夠讓冰壺更靠近連接兩個起踏器的中心線。
最終,這隻紅壺堪堪越過了另一端的前擲線沒多遠,便停在了中心線上,占據了一個好的位置。
占位壺在冰壺比賽中的主要作用是對後麵的冰壺形成遮擋,這樣的話,如果後續將己方冰壺投擲到占位壺後麵,對手就沒辦法發大力將占位壺後麵的冰壺擊出大本營。
所以在職業比賽中看到選手在開局階段投擲占位壺,算是一種常見策略。
趙施言在對麵的大本營中點了一個位置,剛好是在占位壺的正後方,意思是讓淩誌爭取投擲到那裡,利用對手的占位壺形成遮擋。
淩誌會意,用右手打了一個“OK”的手勢,調整了一下滑行姿勢後,便用左手將黃壺投了出去。
趙施言趕忙上前幫淩誌掃冰,淩誌趴在原地沒動,死死地盯著這隻黃壺的軌跡。
這一投淩誌是有意想從左側繞過占位壺,所以微微加了一個順時針的旋轉,幫助冰壺在後續速度降下來時能劃出一道弧線。
但是,淩誌的這一投偏離中心線太遠了,以至於即便劃出弧線,可能也難以走到占位壺後麵。再加上趙施言瘋狂地幫淩誌掃冰,所以淩誌也能看出來,這一投算是略有失誤。
“下線!下線!”
淩誌趴在那裡喊著。下線與頂線含義相反,下線就是將冰壺掃出弧線,頂線就是儘量讓冰壺走直線。
趙施言早已會意,在冰壺滑行方向的右側瘋狂地掃著冰,看她的動作,大有不把冰掃融化就絕不罷休的氣勢。
在趙施言的努力下,黃壺最終順利進入了大本營。不過從淩誌的視角來看,黃壺並沒能完全藏到紅壺後麵,還是可以直接打到的。所幸的是打不到整顆,這樣高翔宇應該也不敢貿然進攻。
看著姑娘在大本營那邊微微喘著氣的樣子,淩誌心裡略微有些愧疚。自己還是太嫩了啊,要不然就不會讓趙施言那麼累了。
但即便如此,趙施言還是向淩誌打出了一個“OK”的手勢,並且喊了一聲“好球”,搞得淩誌挺不好意思的。
接下來,高翔宇果然沒有發力進攻,但是他的第二投的速度依然相對較快,再加上蔡芬精妙的刷冰技巧,使得第二隻紅壺在繞過占位壺之後,將第一隻黃壺輕輕往圓心磕了一下,停在了黃壺的上麵。
這個局麵對於兩方來講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因為此時,中心線上停著3隻冰壺。若是哪一方的冰壺最接近圓心,那就占儘優勢,因為這樣就意味著對方很難將靠近圓心的冰壺打甩。
淩誌心中打定主意後,打算將第二隻黃壺投擲到第一隻黃壺下側,給自己添加更多的獲勝籌碼。這樣即便是高翔宇發起進攻,也頂多隻能打出一隻黃壺而已。
而自己隻要能保證始終有一隻黃壺在中心線的兩隻紅壺之後,那就將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這時,淩誌卻看到,趙施言走到了淩誌視野的左側,在大本營中用冰刷點了一個點,意思是希望淩誌投擲到那裡。
這就奇怪了,這個點前後沒有任何冰壺。如果投擲完這隻黃壺之後,高翔宇直接打甩這隻黃壺該怎麼辦呢?
淩誌一時間沒能搞清楚趙施言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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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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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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