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吧,還帶東西乾什麼?”
“家裡還能沒你喝的酒啊!早準備好了!”
“你這孩子,就是見外!”
於琴看到安江,自是分外開心,一看到袋子裡的酒,立刻笑著數落起了安江。
“媽,安江哥哥這是心意,禮數,你怎麼那麼不懂啊,還要說教他?”
雷閃閃不樂意了,抱著安江的胳膊,向於琴反駁道。
“好,好,小祖宗,我錯了還不行,說一句都不成。”於琴搖搖頭,然後對安江笑道:“你先做,我去廚房和餡兒,今兒晚上咱們吃豆角鮮肉餡兒的餃子!這叫啥,餃子就酒,越喝越有!”
“我也去幫忙把。”安江笑著就要卷起袖子。
“不行!”雷閃閃立刻抓住了安江的胳膊,道:“你要陪我玩!最近爸下了禁足令,不讓出門,在家裡快悶死了!再說了,君子遠庖廚,不是你去的地方。”
於琴擺擺手,調侃笑道:“大君子,你就陪閃閃玩吧,她天天在家裡念叨你,廚房的事兒,就交給我們這些小人乾吧。”
“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安江笑了笑。
“算你有自知之明。”雷閃閃抱著安江的胳膊,便將他向房間脫去。
青春洋溢的身體,緊貼在身上,安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他努力挪動了下,可雷閃閃卻又貼了過來,根本挪動不開。
安江見狀,心裡不由得苦笑兩聲。
雷閃閃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
但最難消受美人恩。
若是旁人,受了就受了,他也沒啥負擔。
可雷閃閃,真的是下不去嘴,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啊!
雷萬春,是恩人!是上級!
而且他沒估計錯的話,還極可能是賀家外部培養的領軍人物。
這要是惹出什麼事情來,對不起良心,毀了自己,毀了雷閃閃,也要毀了賀家的心血!
“安江哥哥,你跟我講講你們這次鬥倒祁偉光的事情吧。”
雷閃閃把門一關,自己坐在床上,胳膊放在書桌上端著下巴,眨巴著眼睛,向安江笑嘻嘻道。
安江望著那隨著胳膊肘,一起依在書桌上的峰巒,目光有些發直,慌忙飛快挪開,笑道:“閃閃,要不還是把門打開吧。你也是大姑娘了,這樣關著門同我說話,於阿姨怕是不放心。”
“切,剛說自己是小人,現在就裝君子。”雷閃閃嬌嗔一聲,從書桌挪開後,往床上一躺,指指旁邊的桌子,道:“大君子,小安同誌,坐下彙報吧。”
“好的,領導。”安江見狀,這才鬆了口氣,坐到椅子上,望著雷閃閃,便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雷閃閃越聽越是入神,一開始還是躺著聽,後來便趴著聽,雙手撐著下巴,崇拜的看著安江,尤其是聽到精彩處,更是用力拍手叫好。
隻是,她穿的是寬鬆T恤,這一鼓掌,領口大開。
三年二班雷閃閃,今天白色。
不對。
帶點粉色。
安江本想咳嗽提醒一二,可是,風光太美,不忍破壞,隻能佯做未發現,笑著繼續將一應事宜娓娓道來。
“太厲害了!”
“草蛇灰線,布局千裡!”
“我要是爸爸,馬上讓你當洛川市市長!”
一切講完後,雷閃閃立刻衝安江豎起大拇指,誇讚不停。
“年齡和工作年限在這兒呢,再破格提拔也差著距離呢。”安江輕笑著搖了搖頭。
“可惜了,我還想著等你做了市長,去你的地頭好好風光風光呢。”雷閃閃歎息一聲,佯做失望的搖搖頭。
安江說的口乾舌燥,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輕笑道:“會有那麼一天的。”
“說你胖,你還真開始喘了!”雷閃閃撇撇嘴,眼珠子轉了轉後,忽地目不轉睛的盯著安江,道:“安江哥哥,你什麼時候離婚啊?”
【噗……】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直接嗆住了安江,嘴裡的水都噴了出來,地板打濕了不說,雷閃閃身上都被濺上了點兒,還有些直接鑽進了領口裡。
“怎麼嚇成這個樣子?你不離婚嗎?我問了媽媽,也問了爸爸,他們都說估計快了。難道你喜歡當贅婿,被彆人在背後戳你指頭,說你的是非啊!”雷閃閃慌忙站起身,一邊拿紙巾擦拭身體,一邊嘟著小嘴兒,不滿的嘟囔道。
安江也抽了幾張紙巾,一邊擦拭著地麵,一邊仰起頭,狐疑道:“雷叔真的說我要離婚了?”
他不知道,這些話是雷閃閃猜出來的,還是雷萬春真的有了這樣的想法。
但昨晚的時候,雷萬春卻沒有向他提及過。
莫非,是要留到今晚喝酒時再說?
隻是,仰頭時。
三年二班雷閃閃,今天白色。
“我騙你乾什麼!爸爸親口說的!”雷閃閃用力點點頭,咳嗽兩聲後,故意拿粗著嗓子,學著雷萬春的語氣,雙手背在身後,緩緩道:“贅婿不贅婿的倒不要緊,他往上走,非議的人便越少。隻是,這個秦宇在世時,官聲便不怎麼好,隻怕家風也不正!最怕的是,這些人身上牽涉著什麼事情,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就要壞事!還是早早離婚為好,免得日後惹上一身臊!”
安江瞠目結舌,捏著紙巾擦地的手也不由得一滯。
他知道,這些話,不會是雷閃閃自己編出來的。
應當真是出自雷萬春之口。
賀思建要他離婚。
雷萬春也要他離婚。
這段婚姻,真已到了必須進行切割的時候嗎?!
但毋庸置疑的一點兒是,雷萬春的話,有一部分很有道理。
秦宇的官聲,確實是不大好的,身上曾有些事情,也就是祁偉光一手主導的那場車禍,才導致他人死爛賬消。
甚至,現在想起來,安江都有些懷疑,秦宇當初是不是妄想拿材料跟祁偉光做交易,才惹來了殺身之禍!
而且,按照現行紀律規定,哪怕秦宇死了,如果他有嚴重違紀問題,依舊要履行立案手續,到時候,難免會有所牽扯。
這些事情,過去他不在意,但現在,真要找高玉蘭好好聊聊,弄個清楚明白了!
雷閃閃看著安江的樣子,急聲催促追問道:“安江哥哥,你說話啊,你到底什麼時候離婚?不離婚,難道你被她們欺負上癮了?”
安江眉頭微皺,不知如何回答。
過去不說了,現在誰欺負誰上癮,那還真不好給個明確的回答。
【吱呀!】
而在這時,臥室門被於琴推開。
一看到安江拿著紙巾在擦拭地麵,雷閃閃也攥著紙巾擦拭身體,於琴身體一滯,身為過來人的她,此刻握著門把手的手都有些哆嗦,臉色蒼白的尖著嗓子,急聲喝問道:
“你們倆在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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