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
熊誌峰電話打來,安江便帶著高玉蘭去了省委大院。
高玉蘭作為受害者遺孀,被人帶去做了筆錄。
安江則是跟著熊誌峰,接受了下紀委那邊的問詢,了解了一些梁路在開發區的情況。
紀委辦公樓內,所有人忙地腳不沾地,行色匆匆。
祁偉光落馬,再加上阮大鉞的出逃,這兩條大魚在華中官場掀起的風浪,著實夠他們加班加點的忙活上一陣子了。
而根據安江從熊誌峰那裡得到的消息,阮大鉞的出逃,正如他所想的一樣,以失敗告終。
人剛出華中,到了鄱省老表們的上空,人就被控製住了,飛機返航,而今正在紀委的小黑屋裡反思呢。
而根據熊誌峰所說,阮大鉞出逃的理由,說起來也可笑,這家夥的罪責其實並不算重,沒到掉腦袋那種,隻不過是昔日曾為了討好祁偉光,送過份一千萬的大禮。
如今擔心祁偉光把他給咬出來,就提前開溜了,結果祁偉光壓根都沒想起來這麼回事兒。
這份心理素質,真的是可笑至極。
但其實想想也簡單,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阮大鉞要逃,除了怕被咬出來之外,褲襠裡肯定還兜了一褲襠的屎,怕那一千萬的事情敗露,不過是擔心以這個為導火.索,把其它的雷給引爆了而已。
至於宋雨綺那邊,因為她屬於受害者,在這起案件裡又是第一實名舉報人,再加上主動將這些年從祁偉光那裡得到的錢款都補足了,情節不算嚴重,按照熊誌峰所說,就算數罪並罰,大概率也是受到拘役一年、管製半年的處罰。
雖然拘役也是刑事處罰,但相對而言,已經算是從輕處理了,雖說要參加生產勞動,但是有勞動報酬拿,而且每個月可以回家一至二天,相對而言,算是擁有一定的自由。
至於管製,則是交由社區進行矯正,能夠留在原居住地生活,隻是被剝奪了一定的自由而已。
一年半的時間,很快便會度過。
隻是,不管拘役也好,管製也罷,都會留下案底。
宋雨綺這一生,都將背負著這些烙印,很多事情都無法去做,後代也會受到影響。
這個女孩的一生,算是被祁偉光給毀了。
安江本想要去見宋雨綺,但現在,她已經被作為重要證人保護起來,由她筆錄出的賬簿,正在由紀委的同誌審定,哪怕是熊誌峰,也沒辦法安排兩人見麵。
安江無奈,隻得作罷。
調查結束後,安江便離開了省委大院,讓高玉蘭先回天元縣。
高玉蘭剛得了甜頭,嘗到了滋味,久旱逢甘霖,再加上江城花花世界,還想要好好逛逛,又怕安江是去跟什麼小妖精廝會,自然不想這麼快就回去,聽了這話後,嘴唇噘地能栓頭驢了。
“讓你回去你就回去!”
“我要去省長家,晚上陪著省長和公安廳廳長喝酒,把你也帶過去給我們倒酒嗎?”
“一點眼力勁沒有!”
安江看著她那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冷著臉,沉聲嗬斥了兩句。
高玉蘭聽著這些頭銜,嚇得直打哆嗦,但真有些意動。
能過去倒酒伺候,那也是了不起的談資啊!
萬一雷萬春和李盤江再給她端一杯,那就更了不得了!
省長給我敬過酒,廳長給我端過杯。
這話說出去,嚇不死秦家和高家的那些親戚們!
但高玉蘭也明白,這些事,她也就隻能想想而已。
這些人,對安江那麼好,肯定嫌棄死她們當初讓安江入贅,欺負安江的事情了,舔著臉登門,不把她一棍子打出來都算燒高香了。
“你喝醉了也得有人照顧,要不,我在酒店等你一晚上吧?”
隻是,高玉蘭還是有些舍不得,粉白的臉頰浮起抹紅暈,小聲道。
“不用了,我晚上住在那裡!明天一早就回開發區!”安江雖有些動心,但還是擺手拒絕,然後看著高玉蘭那失落的樣子,低咳兩聲,緩緩道:“最近開發區事多,曉星和曉月在開發區有的忙活,盼兒假請的也夠久了,該回來上課了!”
高玉蘭眉開眼笑,慌忙點頭。
“走,先回去退房。幫我把東西收拾下,帶回開發區。”安江心頭火氣直竄,看看時間,距離雷萬春下班還有好久,當即道。
“嗯。我一定幫你好好收拾。”高玉蘭笑得滿麵春風。
很快,折返酒店。
欠收拾的,自然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心滿意足。
收拾人的,也是收拾的心花怒放,樂不思蜀。
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陳年酒,好喝不上頭!
安江送走了高玉蘭,便去了商場,買了兩瓶茅台十五年,拿黑塑料袋裝了,去了湖畔小築。
老酒醇厚,綿長細膩,但口感卻略顯軟綿了。
新酒清新,甘冽爽口,但容易性烈上頭!
老的喝膩了,老兌新,才更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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