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嘣!嘣!”
一聲聲音爆在天空中響起。
是灼冬,此時的它正在虛空中疾馳。
受境界的限製,它現在隻能用這種粗魯的方式趕路。
灼冬離開了國內,直接遁向大海。
它的此行的目的地,是非洲。
非洲的埃及。
有一件事兒,它得去確認一下。
不為其他,隻為死得瞑目。
灼冬一路來到金字塔上方,隨後神識全開朝著地下遁去。
灼冬要去見“殤”。
它也是第一次知曉“殤”這個奇異的存在。
以及世界之柱。
這是沐陰死前,從陰間傳遞給灼冬的消息。
當時散道護住輪回的沐陰並沒有第一時間死去。
而且在陰間以自身為養料,試圖修複被忱劈成兩半的寰宇樹。
然而,一切都被算準了。
沐陰的隻能修複半棵樹。
同樣的,沐陰也從寰宇樹中,知曉了許多驚天秘密。
其中包括忱的算計。
忱騙了所有人,包括戰河神君。
寰宇樹中有曆史,寰宇樹中也有未來。
而這未來,卻被忱一劍斬斷了。
留下的,隻有零散的一角。
忱不在乎開天,不在乎舒英輝,也不在乎這個世界。
是這個世界困住了忱,而她正是想借助踏天橋離開這個世界。
帶著那一枚釘子!
“釘子?”
灼冬眉頭緊皺,它根本就不知道那釘子到底是什麼,又為何會在舒英輝體內。
因為,再也沒有了更多的消息。
沐陰已經死了,陰間也已經徹底關閉。
世間唯一可能知曉這件事兒的,隻有殤。
灼冬直接遁入了地下。
這些土層、岩層對於灼冬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當它遁入下方的巨大空間時,它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三座方尖碑屹立在它身前。
而其中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似乎是在召喚灼冬。
而灼冬也有一種想去擁抱它的衝動。
這是一種本能……
就像,就像一個離家多年,突然找到母親的孩子。
就在這時。
一道男聲傳來,“灼冬,作為聖靈,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會被同化。”
一道女聲也傳了過來,“停下吧,速速離去,你的存在讓世界之柱再次躁動了。”
灼冬心頭一緊,因為它明白,與之說話的生靈,正是殤。
殤。
一個比灼冬還要古老的存在。
根據灼冬的判斷,如果說作為聖靈的他們,是天地的孩子。
那麼殤,就是天地的意誌。
灼冬不敢托大,“見過二位,灼冬此行前來,隻是想問一些題。”
男聲:“你已經快要死了,你的死亡會讓世界之柱悲傷。”
女聲:“我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作為回報你必須封死這裡。”
對於殤來說,這些年確實是煎熬。
世界之柱,本不應該出現在在這裡。
世界之柱,本不應該出現在世界的任何地方。
男聲:“我們被算計了,讓世界暴露在了外邊。”
女聲:“是上方的金字塔,它引誘了世界之柱,世界之柱就像個頑皮的孩子,對世界非常好奇,我們哄不住它。”
灼冬聞言大驚,算計了世界之柱?
“是誰?!”
男聲:“是一個人族的女人,她很強,比仙都強,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女聲:“我們想要反抗,但是我們沒有力量,我們甚至沒辦法阻止那貪婪的兩人一狗!”
殤的聲音很憤怒。
對於拉美西斯、舒英輝、旺財,這三個貪婪到無邊的家夥,殤很是厭惡。
雖然那個女人算計了它們,引出了世界之柱。
但是殤依舊可以保護世界之柱。
而那三個貪婪的家夥則是竊取了時間的力量。
並且在竊取之後第一時間將力量給使用了。
男聲:“他們三個竊取了時間,並且第一時間死亡。”
女聲:“未來的他們已經死了,但是時間複活了過去的他們,世界的6成力量,僅僅是用作複活了兩個人一條狗。”
果然!
聽到殤的話,灼冬知道沐陰說對了!
沐陰在陰間傳回信息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未來的你們已經死了,現在你們是過去的你們。”
並且,灼冬將這句話說給了舒英輝聽。
灼冬問出了它最想知道的問題,“是那一枚釘子,竊取了時間嗎?”
男聲:“是的,那一枚釘子,它和那個女人一樣不屬於這個世界。”
女聲:“是那個女人將釘子帶來的,我們記得釘子的氣息!”
男聲:“那個釘子有血跡,無法抹除的血跡,那個女人將釘子注入了那個貪婪家夥的大腦中。”
女聲:“釘子伴隨著那個貪婪的家夥在世界上輪回,而我們卻遇到了那個貪婪的家夥!”
而在這無儘的輪回中,血跡被抹除了。
殤異口同聲的說道:“可以理解成,那個女人在借助貪婪的家夥為釘子洗刷血跡。”
男聲:“洗刷血跡明明可以是任何人,輪回有這個力量!”
女聲:“但偏偏卻是那個貪婪的家夥!”
灼冬心頭一震,“那個釘子到底是什麼!”
男聲:“不知道,但是世界很怕它,時間也很怕它。”
女聲:“那是一種比時間還要偉大的力量,幸好它離開了,你和沐陰很勇敢。”
殤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都看見了。”
勇敢?
灼冬暗自苦笑,它和沐陰一死一重傷,另外一個馬上也要去見閻王了。
談何勇敢?
“如果世界之柱毀滅,下場會如何?”
男聲:“世界會崩潰,化作宇宙的塵埃。”
女聲:“封印這裡,灼冬,在你死前,請做完這件事。”
世界之柱撐起了大地,而寰宇樹則是撐起了輪回與天穹。
如今寰宇樹僅剩下一半,就連樹種也被趙芯給帶走。
世界之柱的大部分力量也被兩人一狗給奪走了。
世界,幾乎是處在崩潰邊緣。
殤交代了它們知道的所有事,而灼冬心頭的謎團也已經解除
忱在遠古時代就來到了這裡,隨手找了一個生靈將釘子埋入他的腦海。
而這個生靈就是現在的舒英輝,舒英輝在無儘的輪回中將釘子上的血跡給磨滅了。
達到目的忱,取出釘子後,借著踏天橋離開了這裡。
而舒英輝和旺財則被留了下來,因為他們已經沒用了。
灼冬準備離開。
猛然間,它想到了一件事兒!
灼冬迅速回過頭看向殤,“旺財呢?那旺財呢?”
男聲:“一隻噬金獸而已,不必在意。”
女聲:“是的,這個家夥不過是陪著舒英輝輪回而已,不必在意。”
陪著舒英輝輪回?!
灼冬臉色瞬間大變,“這麼說,曆史上出現的噬金獸,全部都是旺財?!”
男聲:“是的,都是它。”
女聲:“那隻狗,也是個貪婪的家夥!”
遭了!
灼冬瞬間留下了冷汗,心境頓時穩不住,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噗!”
一大口鮮血從灼冬口中吐了出來。
灼冬跌境了。
從分身境跌落至化神後期。
灼冬強忍著痛苦,看向殤,“噬金獸是怎麼出現的?”
見殤久久不語,灼冬咆哮道:“回答我!”
殤:“是忱,帶到這個世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