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他大手扣住她的纖腰,莫念初動彈不得,兩人幾乎鼻尖相抵,近到呼吸纏繞。
曖昧旖旎的氣息,蔓延開來……
剛結婚那會兒。
顧少霆在床笫之事上,喜歡讓她背對著他,他才能儘興。
她為了取悅他,每次都跪得膝蓋泛疼。
但是,她也很開心啊。
網上說,男人喜歡女人的身體,就會慢慢交出心。
她期待著他哪天,就突然跟她告白了。
那句,“莫念初,我喜歡你。”她已經在夢裡聽過很多次了。
那時,她還是一個容易臉紅心跳的小姑娘啊。
她以為結了婚就是一輩子。
她以為她可以為他生兒育女。
她以為的,總是她以為的。
眼前的男人隻喜歡她的身體,卻從未想過交出他的心。
以前的期待,都變成了現在的不屑和唾棄。
與他對視,也沒了心悸和麵紅耳赤。
沒有愛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顧先生,還是先換藥吧。”
她冷靜且理智地推開了他,轉身去把托盤拿了過來。
男人有些惱。
冰涼的酒精棉,在他即將痊愈的傷口打著轉,轉得他心煩。
揚手,他掃掉了托盤,東西劈裡啪啦地掉到地麵。
“莫念初,你給我甩什麼臉子?”
她還保持著剛剛給他消毒的動作,指尖不鏽鋼鑷子上的酒精棉還在滴滴嗒嗒的。
他扣住她的手腕,重重地壓在身下,聲音又啞又沉,“想跟我離婚是不是?想去嫁給費良錚,嫁給錢柏舟對不對?我告訴你門也沒有。”
“顧少霆,你為什麼總是這樣。”說話總是不算數,根本沒有信任可言。
他似乎覺得不過癮,又補了句,“離婚協議,我已經撕掉了,估計這會兒早已經在垃圾處理場焚燒了。”
“你……”她紅著眼。
他大手伸進她的病號服裡,肆意地撫著,動作粗魯,“你這副身子在我還沒玩夠之前,你休想去找彆的男人。”
莫念初覺得很不堪。
身子努力地掙紮了一下,“請顧先生放開我。”
男人臉色沉得可怕。
她是喊他顧先生喊上癮了。
剛結婚的那會兒,她會喊他老公。
他說惡心。
後來她學乖了,喊他霆哥。
他不應。
再後來她喊他少霆,他還是不搭理。
大概是從那以後,她就不喊他了。
就是連名帶姓喊他的時候,都少之又少。
顧少霆沒感覺嗎?他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在一步步地遠離他。
“你再給我喊一個顧先生試試?”他嘶吼著威脅她。
莫念初覺得可笑,“顧先生讓我喊你什麼?顧總?顧大少爺?你喜歡哪個,我都可以。”
“你以前怎麼喊我的?”他捏著她的下巴,口中的熱氣縈繞在她的唇邊。
“顧先生不是對以前的稱呼,覺得惡心嗎?”
一個妻子歡天喜地地喊自己的丈夫老公時,他近乎憤怒地吼她惡心。
天底下,恐怕隻有她一個人,有過這樣的遭遇。
可笑吧。
可悲吧。
可憐嗎?一點都不可憐,都是她自找的。
“隨便。”他不想跟她爭執了,低頭吻上她的唇。
她不回應,他就逼著她。
“顧太太,如果你以後遠離那些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我或許可以重新考慮離婚的事情。”他的唇在她的頸間輕輕地吻咬著。
莫念初已經不相信他了。
他用一次又一次的謊言,騙她聽話,騙她做的事情,還少嗎?
“顧少霆,你這個人真的不可信,我不會再相信你,永遠不會。”
他的吻驀地停了下來,“我怎麼就不可信了?我哪次答應過你的事情沒有做到?”
“你說放過莫韜,扭臉就讓林小婉去報警,你這叫說話算話?你不止說話不算話,還鼓勵林小婉剽竊彆人的勞動成果,你和她狼狽為奸,你現在讓我答應你,我憑什麼答應你。”
顧少霆:……
林小婉報警這事,他事前確實不知道。
至於,林小婉剽竊彆人的勞動成果……
剽竊誰的勞動成果?
“你把話說明白。”
“你就彆裝了。”
莫念初不願意說太多。
那副設計,就算喂了狗了。
林小婉在內網上發那種貼子,她大概率是回不去公司上班了。
就算回去,也會被指指點點,流言蜚語,唾沫星子也能把她淹死。
沒必要計較了。
就是跟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
顧少霆:……
裝?
她竟然說他在裝?
“莫念初,你現在跟我講話,真是越來越隨便了?給你臉了是不是?”
顧少霆隻會用他的身份,地位,權利來壓製她。
他知道她怕。
沒錯。
她何嘗不懼怕這些呢。
她如螻蟻,任人拿捏,“顧先生其實根本就沒有打定要跟我離婚的主意吧?既然沒有,那就不必在這兒假惺惺地說這些了。”
他曾經下過決心放了她。
可是他男人的自尊心,和心底那種強烈的妒忌心,又讓他打消了主意。
他不愛她,卻想時刻擁有她的死心塌地。
雖然,她的死心塌地已不複存在。
他還是要把她綁在身邊。
他把這個歸結於,他還迷戀著她的身體,在沒有玩膩之前,他不舍得把這麼美好的身體放手。
隱晦,又變態。
細長指尖,輕輕地落到女人一張一合的唇上。
她受到驚嚇般,瞳孔震顫地望著他。
他驀的笑了,“彆這樣說,我可沒假惺惺。隻要顧太太肯下些功夫,在床上把我伺候舒服了,把顧氏的江山送與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要他的顧氏乾什麼?
她也做不到去取悅他。
“顧先生這話,要是對著林小婉說,她會比小姐伺候你還會上心。”
林小婉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顧太太了。
要是她知道,顧少霆還沒有玩夠,還不打算放過自己,還不想給她一個身份,她會不會氣吐血?
想到這兒,莫念初覺得莫名有些爽。
“你大概誤會了,什麼是妻子的義務。”他聲音冷得如同淬了冰一般。
她失聲啞笑,“我隻是顧太太,從來不是什麼妻子。”
顧少霆除了沒玩夠她這副身子,大概是不想在自己的子公司上市的時候,鬨什麼離婚醜聞。
他需要一個顧太太。
而她這個顧太太,隻是他的遮羞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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