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霆送醫這事,成了江城的重大事件。
一時間,各種猜測甚囂塵上。
莫念初沒有去醫院,但每天在媒體的頭條,多多少少的也能知道顧少霆的情況。
他沒死。
聽說是沒有捅到要害。
就是失血過多,人有點虛弱。
林小婉倒是去了,被顧家人罵走了,她那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醫院的樣子,有些滑稽。
宋清子給她削了蘋果遞過去,“好了,彆看那些新聞了,自己都自顧不暇的,還管他人死活呢,他死了不更好。”
“是啊。”莫念初接過蘋果,咬了一口。
果香夾著甜意,讓她的唇角也上揚了起來。
宋清子想不通的就是,這個死變態,為什麼會替莫念初擋那一刀。
“要說,這個顧少霆替林小婉擋刀子,我可以理解,替你擋刀子,他瘋了?”
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不想讓林小婉成為殺人犯,莫念初要真被林小婉給捅死了,那林小婉不就得償命,他怎麼舍得。
捅了他就不一樣了,隻要他不追究就是自殺。
“應該是怕她的心上人,惹麻煩吧。”
宋清子點頭,說得好像是那麼個理,“看來他們還真是真愛。”
林小婉這個人喪心病狂,和顧少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希望兩個人一輩子鎖死。
莫念初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莫韜,“清子,你說林小婉報警說莫韜強奸她那事,警察局立案了,莫韜會不會被抓走啊?”
宋清子還沒聽到消息。
不過,前幾天莫韜被醫院送到國外去治療了,逮捕也得等他從國外回來。
興許那時他的病就好了,可以把真相說出來了。
“你放心吧,暫時是抓不了的,莫韜沒在國內。”
“真的?”那可太好了。
宋清子陪著莫念初聊了一會兒天,就離開了。
過了約莫有半個小時。
莫念初聽到病房外一陣騷動。
先是有護士進進出出地整理著她同病房的病床。
再有幾個保姆模樣的人,把病房裡的床單被罩枕套什麼的全換了一遍。
後來,鐘雪走了進來。
看到莫念初,她下巴輕抬:“一會兒顧總會轉到這個病房,你記得少惹他生氣。”
顧少霆要轉到這個病房?
他不是在顧氏名下的那家醫院裡住著嗎?
那裡條件好,隱私性強。
搬到普通醫院裡來?
還是二人的合間?
看著莫念初想不通的神情,鐘雪瞥了個白眼就走出了病房。
一下午進進出出的人不斷。
但始終沒有見到顧少霆的影子。
差不多晚上八點,在關韋的陪伴下顧少霆,走了進來。
此時的莫念初,正在拿著畫筆在平板上畫著什麼。
他進來,她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直到顧少霆在病床上躺下,莫念初都沒看他一眼。
“關韋,我需要換藥了。”顧少霆動唇,眸子卻看向了臨床的女人。
莫念初依然專注地在平板上塗塗畫畫。
關韋立馬應道,“我去找護士過來。”
“不用,讓她來換。”顧少霆看著病房上的女人吩咐道,“你,過來幫我換藥。”
莫念初這才放下手中的畫筆,輕描淡寫地看向他,“我是病人,不是護士。”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擺出一副,你不給我換藥,你試試的模樣,“莫念初,這是你應該做的。”
救命恩人?
聽著就可笑。
她求他救了?
還是說他是為了救她而救的她?
和林小婉合夥盜竊她的設計稿,放任和慫恿林小婉報警,這一樁樁一件件,他是怎麼舔著臉說自己是救命恩人來的。
“那是你認為的。”莫念初不理人,躺下,翻過身背對著他。
顧少霆剛要動怒。
關韋立馬安撫道,“我去找護士來,幫您換一下藥,彆生氣,您這病還沒好呢。”
顧少霆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
他之所以要轉院到這裡,完全就是因為,自己為了莫念初受了這麼重的傷。
她竟然一次都沒有去看過他。
信息信息沒有,電話電話更沒有。
她當沒事發生一般,這讓他有些咽不下氣。
“我當時就不應該救你,讓林小婉捅死你,一了百了。”
莫念初緩緩掀開了眼皮,不算明亮的燈光底下,是她那張絕色的小臉。
這就是顧少霆的心裡話。
事事為林小婉出發,真愛無敵。
“顧少霆。”她的聲音清淺中透著淡淡的低沉。
男人不歡氣地應了聲,“乾什麼?”
“林小婉說,你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什麼時候給我,我可以馬上簽字。”她希望越快越好,“你不用給我什麼,我什麼也不要。”
離婚協議已經被顧少霆撕碎,扔進了垃圾桶裡。
他已經撤掉了要離婚的打算。
林小婉是怎麼知道的?
還把這事告訴了莫念初。
“現在下家找多了,心情就變得急不可耐了。”他擠出一抹鼻音,嘲弄鄙夷,“讓你幫我換個藥,都不肯,我豈能送你這麼個大禮?”
莫念初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分明在為難自己,卻說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我可以幫你換藥,那你今天把離婚協議給我,我馬上簽字。”
莫念初的心情急迫。
男人慢條斯理地望著她,“看你表現吧。”
關韋帶著護士過來,“顧總,護士來幫你換藥。”
“把藥放那兒吧,顧太太要親自幫我換。”顧少霆特意把眸光落到了女人的麵上,“顧太太是心甘情願的吧?”
莫念初很討厭顧少霆這種玩味的腔調。
她咬著唇,下床,向護士要過了托盤,“我來吧。”
護士沒說什麼,退了出去。
關韋剛要說些什麼,顧少霆一個眼神,他也乖乖地退出了病房。
病房裡的燈不算太亮。
顧少霆一身病號服,半躺著,雙手墊在腦袋下麵,望向女人的臉,過於的明目張膽。
莫念初走到顧少霆的麵前,“把衣服解開吧。”
“你來解。”他肆無忌憚地望著她。
他能從她的麵上看出無奈,不屑,厭惡。
“顧太太,看來是不太情願啊。”他輕笑了兩聲,透著戲謔,“看來被男人伺候慣了的女人,就不願意伺候男人了。”
她沒說話。
不屑與他爭論。
抬手去解他的扣子。
細長的指尖生怕碰到他的皮膚,格外的小心翼翼。
他喉結微動,眸光染上一抹欲色。
突然。
他扣住她的手腕,扯到了自己的身前。
她驚慌失措地抬眸,與他目光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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