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房內各種金碧輝煌的精細雕鏨,盈幼玉出神片刻,不由得歎了口氣。
冷爐穀內不乏雄奇瑰麗的建築,然而年代久遠,且多是廳堂等集會處,同樣的風格之下,教使們的廂房就顯得太過古樸,雖可隨興布置,比起越浦烏家之流的豪門富戶,畢竟相去甚遠。
做為代表天羅香晉見盟主、替姥姥傳話的使者,盈幼玉來過朱雀大宅幾回了,過往在大廳候傳,還不覺如何,此際身在後進的廂房裡,少女忽然意識到自己是鄉下人,過去總以鳳凰自居,其實不過是土雞番鴨中生得高些的罷了,寂寥蕭索湧上心頭,驟生不勝之感。
才進大門,鬱小娥便找借口繳了她的佩劍,此際竟連個能實實在在握入手裡、聊添些許安慰的寧神之物也無,僵直地坐於精雕細琢、鋪著綢緞的酸棗枝椅中,雙手揪緊膝裙,心裡空蕩蕩的,突然想念起冷爐穀來。
今日之行,其實沒有什麼緊要的事——嚴格說來,並不是姥姥叫她來的。
冷爐重光後,姥姥又過起日理萬機、钜細靡遺的忙碌生活,迅速從八部中拔擢了一批做事的人,很快教門便恢複運轉,順暢得令人不禁懷疑,這批人是不是姥姥老早暗中訓練好的,專等這天派上用場。
她當然知道不是。
這批新人中,外四部占了三成以上,這是過去沒有的事,反倒劫餘的內四部教使多乾些無關緊要的差使,不知是不是鬱小娥令老婦人印象深刻,又或林采茵、孟庭殊的表現令她太過失望。
盈幼玉甚至沒有得到新的位子,連原本的代織羅使都交了出去,姥姥說讓她專心練劍,其實更關心的是她的肚皮;雖未明言,但盈幼玉猜想姥姥期盼的是自己珠胎暗結,每思及此處,又或對上姥姥關切的銳利眼神,少女便兩頰發燒,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是托在姥姥身邊之福,她才發現了那本錄有“敗中求劍”的圖冊,冊裡比劃招式的少女雙腿修長、身段健美,更令人驚喜的是,眉眼依稀便是盈幼玉的模樣。
“一直想把這套劍法錄下來,前些日子見你正練著,隨手畫了幾幀。”姥姥淡淡一笑,難得微露一絲羞赧,像是秘密意外被小輩窺破,雖談不上生氣,解釋起來卻難免尷尬,須得儘力掩飾,才能對彼此交代似的。
盈幼玉不禁睜大了美眸。“這……這是您畫的?”
“技藝粗疏,又擱下許多年啦,委實見不得人。”老婦人淡淡一笑,略略彆開視線,看得出對少女的反應十分滿意。
怎會見不得人?簡直……簡直比教門內專門培養的畫師優秀百倍!圖紙間活靈活現的自己,讓她幾乎看得入迷,回過神時,不知哪來的勇氣,開口向姥姥討了那部圖冊珍藏。
“有機會姥姥再畫一本給你。”
蚔狩雲倒是乾脆地拒絕了她,不過接下來的話,卻教盈幼玉羞紅小臉,心子撲通撲通地撞擊著飽滿高聳的胸脯,差點自檀口蹦出。
“……這是為盟主繪製的,我想讓他鑒賞鑒賞這路劍法,指點一二。盟主年紀輕輕,不惟遇合神奇,心性亦有過人處,乃天生的武學奇才;奇才所見,定與我等凡人不同。”
她想像少年翻閱圖冊,津津有味地看著自己的酥胸、長腿與臉蛋,時不時以指尖輕輕撫過,那股令人戰栗的酥麻……若非還在姥姥房間,習慣仰視老婦人的無上權威,盈幼玉怕已生生暈過去,小聲道:“我……我給姥姥送過去。”連吐出的香息都是灼熱的。
盈幼玉是內四部的鳳凰兒,從小到大用不著爭,無論什麼好差使最後都會自動落在她頭上。唯獨親送這部劍譜圖冊往越浦的工作,她不能讓給任何人,連一點閃失也不能有。
蚔狩雲寬慰一笑。“過些時日罷,就讓你去。總得先讓姥姥畫完呀。”算是允了她。
然而盈幼玉卻低估了等待的難熬。
這夜之後,她的生活隻能以“度日如年”四字形容,今兒終於按捺不住,向姥姥編了個理由來越浦采買,卻在蚔狩雲離開房間後,悄悄將那部圖冊藏在懷裡,帶出了冷爐穀。
自從她為鬱小娥求過情,兩人見麵便有些尷尬——當然,這也可能是盈幼玉的一廂情願。每回返穀後仔細一想,還是覺得鬱小娥對自己很壞,嘲諷、刁難等相較往日,也隻能說是有增無減,因為鬱小娥待在盟主身邊就認為她“頗受教化”,著實太牽強了些。
鬱小娥不冷不熱地安排她在大廳等候,說是盟主剛出門,沒交代幾時回來,讓她改天罷,一副連敷衍都提不起勁的模樣。約莫做賊做出賊膽,盈幼玉未如往常般好打發,不知哪來的一股氣,堅持要等盟主回來,“我有很緊要的物事,須親自麵呈盟主,”蜜色柔肌的少女柳眉倒豎,氣勢洶洶,總算有幾分金枝鳳凰的架勢了:
“是姥姥吩咐的。”
“那還不容易?”鬱小娥冷笑:“交給我,我幫你代呈便了。”
“……不行!”盈幼玉有些慌亂。
“怎地不行?”
她也不曉得為什麼不行,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理由。“就……就是不行。姥……姥姥吩咐的。”
鬱小娥上下打量她幾眼,忽地露出賊笑。
“根本沒有東西,對罷?你隻是想見——”
盈幼玉“唰——”的一聲小臉酡紅,根本沒勇氣聽她說完,小腦袋瓜一熱,搶白道:“有!怎麼沒有?”手忙腳亂掏出圖冊來。
鬱小娥瞥了一眼,轉身拿出一隻織金繡麵、奏折似的大摺子,往她鼻下一攤。“喏,放進來,我擱盟主桌頂,他老人家回來瞧見了,自然會看。”見盈幼玉滿臉的不可置信,冷笑道:
“彆說我沒關照你啊。這金線摺子是最優先級彆,盟主若回來晚了,隻有這折裡的東西是他一定會看的,我要拿紅線、綠線的給你,就明日請早啦。”
盈幼玉雙手將圖冊抱在胸前,仿佛怕給人搶了去,苦苦掙紮。“不……不成!這是……是秘笈,是姥姥的絕學,怎知你會不會偷看?我……我等盟主回來,親自拿……拿給他。”
鬱小娥觀察她臉色變化,在“拿給他”三字時紅得最厲害,巴掌大的精致小臉簡直成了一隻熟透的玲瓏椒,虧得她肌膚深如琥珀蜜膏,這得要多羞啊!女郎心中暗笑,麵上卻不動聲色,乾咳兩聲,將打開的摺子往她胸前遞。
“也行,你跳進來罷,我直接把你擱盟主桌上,他回來了,自會打開來瞧。”
這話純是挖苦,但不知為何,盈幼玉隻覺“擱盟主桌上”和“自會打開來”雲雲,說得她一陣心慌,竟無法拒絕,支支吾吾半天,看來是真心考慮過跳進折裡。
鬱小娥忍著竊笑,桃花眼一乜,趾高氣昂道:“我帶你到盟主書房,你坐椅子上,盯著桌頂的摺子,這總行了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扭著小屁股用力轉身,神氣一如宅邸的女主人。
於是,她就在這兒了。
朱雀大宅占地廣袤,即使在豪門富戶、達官貴人聚集的朱雀航,也是有數的豪闊府邸,回廊曲曲繞繞,一路也不知繞過多少院落,但盟主的居停非惟不是最大最華美處,更無園林勝景,一進洞門,便是三間房圍成“冂”字型的窄仄小院,庭除連挖個小塘養魚、種幾棵樹木的空間都不夠,坐在廊間直能眺進對麵的房底,實難想像是七玄盟主理事的地方。
但越是狹小的屋院,細部越能看出建築裝飾的考究,盈幼玉益發興歎,感覺自己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遙遠了。
能夠這麼貼近“他”的生活,這還是頭一次,鬱小娥領她進入書房後,當著她的麵於累牘如山的桌上攤開折封,撇了撇尖細的下頷。盈幼玉一看,果然桌邊整摞的各色摺子,有紅有綠,而金色數量最少,僅露出兩截尖角,心不甘情不願地取出劍譜擱進去。
鬱小娥熟練地研墨拈筆,在一疊裁好壓住的白箋頂上寫了幾個字,汲乾餘漬,一並夾入,闔上金線摺子,仔細放在書桌正中央,這才走到盈幼玉對麵的太師椅一屁股坐下,笑吟吟望著她。
“你……你乾嘛?”盈幼玉給瞧得渾身不對勁。
“你瞧摺子,我瞧著你呀!”鬱小娥冷笑:“這屋裡多少重要的公文,是你能見的麼?你怕丟了劍譜,我還怕你擅閱機密哩!你要這麼瞎耗著,姑奶奶陪你。”
盈幼玉瞠目結舌,一時無話可駁,舉目環視,除了靠牆的大床之外,角落裡另有一張麵如曲水的斜長交椅,批閱公文疲累之餘,可以舒適地躺靠歇息;椅背披著一領男子外衣,想也知道是誰的;床上被褥齊整,再無其他起居的痕跡,不知是鬱小娥整理得太乾淨,抑或他忙到連覺都不怎麼睡。
她忍住向外衫伸手的衝動,心中暗歎一口氣,板著俏臉起身。“你信不過我,我到院外等。”鬱小娥似笑非笑,裝模作樣地瞥開視線:“哎喲,怎麼使得?萬一盟主心疼了,又要見怪,你可彆害我。”
“你……你胡說什麼?”盈幼玉紅著臉啐她一口,像被蜂針螫了翹臀,霍然起身,悶著頭便欲行出。鬱小娥雙手一攔,笑道:“逗你兩句,至於翻臉麼?你愛等等去,我可沒空陪你。”小鴨梨般的渾圓臀股一款擺,掩門走了開去。
盈幼玉直到蛩音出了洞門、怎麼運功都聽不見時,才將箭衣拿起,終究沒那個臉皮埋首掌中,仿佛會被周遭無數看不見的圍觀者訕笑似的,癡望衣衫,指尖輕輕揉撚,仿佛這樣便能感受他肌膚的溫度。
你在哪裡?近來可有好好吃睡?還……還記不記得我?
回神才發現麵頰濕了,自己也不禁失笑。有甚好哭的?對著衣衫掉淚,這要多傻才做得出來!一抹眼角,不知怎的鼻頭又有些發酸。
時間流逝的速度異常緩慢,足夠盈幼玉反覆複習長衫的觸感,又按原本模樣披搭回去,鬱小娥中午給她送飯時,似未發現有異。兩人聊些不著邊際的閒事,興許是心虛之故,鬱小娥同她搭話,盈幼玉倒是罕見地有問有答,不似過往冷淡。
除了午飯,下午鬱小娥又送過一次點心,略帶憐憫的眼神讓盈幼玉如坐針氈,隻是等了這麼久,不惜欺騙姥姥、夾帶劍譜出穀,這樣都還見不上一麵,一切豈非毫無意義?少女難得執拗起來,帶著豁出去的狠勁,鐵了心不走;直到夕陽西斜,婢女給她掌燈送飯,問起盟主回來否,那小婢連“盟主”是什麼都不知道,頭搖得波浪鼓似。
(連鬱小娥都不來了……這是在可憐我麼?)
盈幼玉露出自嘲般的苦澀笑容,麵對精致的菜肴,卻沒什麼動筷的念頭,怔坐了會兒,才見鬱小娥推門而入,神色有些尷尬。“他……盟、盟主回來了?”盈幼玉沒發現自己的語聲有些顫。
鬱小娥露出微妙的表情,似在斟酌遣詞。盈幼玉發現她手裡抱著自己的佩劍。
“回來一陣啦,不過……盟主現下有些不方便,我給你安排了廂房,你先住一晚罷,明兒我一大早便替你通傳。喏,這是你的劍。”將長劍交還給她。
盈幼玉難掩失望。留宿越浦,姥姥那廂是無論如何也交代不了了,難道真是天意,連見一麵都如許困難?少女柔腸百轉,那股氣洶洶的執拗勁早被自憐自傷所取代,香肩垂落,苦笑:
“也罷,時候不早啦,我先回冷爐穀,改……改日再來罷。”逕至桌邊,翻折欲取劍譜,豈料竟空空如也。錯愕並未宰製少女太久,她馬上就明白是誰搞的鬼,“鏗”的一聲長劍出鞘,搶在鬱小娥動身之前,劍尖架上她纖細的雪頸,劍術造詣大見精進。
“難怪……難怪我等了忒久,什麼也等不到!”她怒極反笑,切齒咬牙:
“鬱小娥,我道你在盟主身邊耳濡目染,縱未痛改前非,好歹也規矩做人,豈料你狼子野心,連姥姥的劍譜也敢染指!你……無可救藥!”
“且、且慢!”鬱小娥唯恐她反手一抹,自己不免要成斷喉鬼,急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劍譜……我拿給盟主啦!但、但先前若對你如是說,你肯信我麼?這才偷偷拿過去。我……我非但沒獨吞,連翻都沒翻過,你……你莫冤殺了好人。”
盈幼玉哪裡肯信?“說謊不打草稿!這兒不是盟主的書齋麼,你還要拿到哪兒去?還是你連這點也欺我!”
“沒、真沒騙你!這裡確是盟主書齋。”鬱小娥慌忙解釋:
“但盟主若晚歸,不會……不會來書齋啊!我下午沒見回來,知你就算在這兒等到天亮,也見不著盟主,才將劍譜移至他處,教他一回來便能瞧見……我可是一番好意啊,你、你先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
便是鬱小娥,這套謊話也未免太過拙劣,簡直是漏洞百出。盈幼玉反而猶豫起來,劍尖抵著她的頸項微微一昂,沉聲道:“你說劍譜在盟主處,好啊,你現在就帶我去見盟主,若你所言非虛,自然無事;若是狡詞偽詐,我便在盟主麵前,將你正法!”
鬱小娥忙不迭地叫苦。“盟主……盟主現下忙得很,我……我不敢打攪……哎呀!”被青鋼劍刃提得踮起腳尖,才知盈幼玉是鐵了心,說什麼都沒用,隻得讓劍架著,帶她出了書齋所在的小院,又是一陣彎繞,來到一處釭燦燭紅的華美大院之外。
“……盟主他老人家,就……就在裡麵。”
“進去!”盈幼玉滿目狐疑,隻是騎虎難下,非拿回劍譜不能向姥姥交代,便是刀山火海也隻能硬著頭皮闖了。鬱小娥領她穿過月門,朝廊底那亮著燈的廂房走去,苦著臉小聲叮囑:“來便來了,你可千萬彆嚷嚷。”
“嚷嚷又怎的?”這院裡偎紅倚翠的氣氛詭異,分明是女子居處,盈幼玉驚疑不定,蛾眉蹙緊,沒好氣道:“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我嚷——”忽然噤聲,不由得停下腳步。
偌大的院裡,隻一間房亮著燈。透過雕鏨精細的鏤空門扇往裡瞧,隻見大床之上,交疊著兩具赤裸的白晰女體,肌膚上汗珠晶瑩,隨著波浪般的起伏韻致滾動彈顫,屋內透出的薰香混雜了濕濡的淫靡氣味,整個畫麵說不出的豔麗誘人。
從廊上的角度斜斜望入,躺在底下的那名女子麵孔看不真切,但渾圓腴潤的香肩明顯有著少婦的豐豔,被汗水浸濕的濃發自床沿披散,鎖骨、脖頸分明都細致到了極處,卻生了對綿碩乳瓜,即使平躺下來,胸前仍堆著兩座傲人雪峰,乳肌透出淡淡青絡,顫動的幅度驚人,每一晃勝似雪崩,極是眩人。
趴在少婦身上的,則毫無疑問是一名少女,蛇腰美背,曲線緊實,玉一般的肌膚光潔剔瑩,煥發青春的光彩;薄薄的屁股蛋絲毫不顯骨感,除渾圓的線條外,更有種“既鬆軟又彈手”的微妙觸感,臀肉顫如連波,鮮滋飽水,直令人想伸手掐一把。
較之少婦的雙峰偉岸,少女胸前僅有對小巧玉乳,勝在形狀幾近於完美無瑕的圓,即便埋入少婦傲人的綿軟乳肉中,在兩團劇烈變形的雪浪間乍現倏隱的渾圓乳廓,充分展現豆蔻年華的驕人彈性。
妙的是:少婦的乳暈雖是杯口大小,色澤卻極是淺潤,粉色的圓暈光澤動人,配上同樣淡細的小巧乳蒂,有種含羞帶怯似的誘人風情。而少女的乳暈比銅錢更細小,勃挺如嬰指的乳頭卻是豔麗的櫻紅色,因興奮而驕傲地指著天,沾著不知是唾沫或汗水的晶亮液漬,再沒有比這個更飽含情欲、誘人以死的了。
大小兩美人忘情接吻著,四片唇瓣若即若離,發出濕膩的“咕啾”聲響,夾雜著嬌喘與歎息。從她倆近乎一致的挺腰、前拱、發散汗飛看來,少婦大大分開的腿心子裡——同時也是少女高高翹起的臀後——必有男子正奮力抽添,但咿呀作響的床架似有些承受不住,被搖落了一側簾幔,恰將少女身後之人遮去大半,隻見得她腰臀上扣著一雙黝黑有力的大手,至於陽物進出的是哪一隻小穴,插得漿膩淫靡、唧唧有聲,從廊上卻看不真切。
以盈幼玉之經驗寥寥,也知房裡正上演一出旖旎至極的三人豔戲,看得眼烘耳熱,堅挺的酥胸急遽起伏,幸鬱小娥身形嬌小,擋不了她的視線,兩人越走越慢,步子越走越輕,呼吸卻越見粗濃,到得格子門外,已似兩頭偷腥貓兒,盈幼玉長劍指地,早忘了還要押人,左手五指攀住雕花欞格,口乾舌燥地窺視著。
那趴跪的少女不住挺臀扭腰,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囂悍,猶如脫韁的小牝馬,每一撞都發出淫靡的“啪唧!”水聲,可見股間濕淋;綿股回應著撞擊的力道,酥嫩的臀肉顫如水波,毫不遜於少婦的驚人乳浪,十分搶眼。
盈幼玉回想嫩膣裡被陽物脹滿,像要裂開似的、既疼又美的銷魂滋味,實難想像如她這般孟浪狂野,身子如何能承受,況且少女始終垂著粉頸,除了明顯異於少婦嬌哼的劇喘,並不如何出聲,對照她的主動,也像不得愛郎針砭、亟欲喚起關注的模樣。
直到她腰眼一僵,盈幼玉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少女搖臀的動作頓止,臀波卻未停下,身子前拱,薄如鋼片的蛇腰不受控製地抽搐著,身後顯有一股更強大的宰製力量,持續駕馭著她。她十指揪緊床緣,肩胛拱起,纖細的上臂繃出肌肉線條,仿佛再承受不住,掙紮欲逃,腰眼卻被男兒鑄鐵般的大手拿住,淫靡的“啪啪”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響。
少女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嬌細嗚咽,出乎意料地有著幼女般的清純稚拙,垂頸甩頭,不自覺地支起上半身。盈幼玉幾可想像她身子裡的巨物脹得彎翹起來,無論尺寸角度,皆與嫩膣產生強烈扞格,儘管小徑濕滑,若不撐起,少女已難經受。
而身下的少婦卻“咭”的一笑,雪潤修長的藕臂蛇一般摟著她汗濕的玉背,膩聲道:“彆跑呀,小弦子,姊姊疼你。”悠斷的氣音聽得人身子都酥了,遑論她那與少女交纏的誘人肢體,以及白晰到不可思議的美肌。
少女實已到了緊要關頭,連抗議都無暇吐出,雙臂撐直,昂起粉頸,露出一張絕美的小臉,雙頰像抹了胭脂般紅豔,與胸口頸間的玉肌形成強烈對比;緊蹙的眉心絞擰著快感湧至、逼人欲死的苦悶,檀口大開,香舌抵著貝齒似欲喊叫,卻緊繃到發不出聲響。
於臀後肆虐的男兒,毫無放鬆之意,猛烈抽插,濃厚的愛液氣味自交合處擠溢而出,連門外的盈幼玉都能嗅得,驀地腿心裡液感遽湧,盈幼玉才驚覺自己已然濕透,鼻端所嗅,說不定便是……忙夾緊大腿,幸而鬱小娥偷窺得十分專心,似未察覺。
而房內的少女濃睫瞬顫,忽然睜大美眸,眸焦卻散於虛空處,右臂顫抖著往後揮,似要推開男兒,卻被攫住,曲線潤滑的肩背、勉力支撐上身的藕臂,以及不住晃蕩的盈盈玉乳,形成一幅絕美的畫麵。
“啊……啊……啊啊啊啊————!”
她繃緊薄薄的腰肢,檀口一顫,大聲嬌啼起來;少婦像要安撫她似的,也撐著雪潤潤的肩肘支起,一手捧著她的麵頰,以口相就。少女抽搐了好長一陣,才脫力般趴倒在少婦乳間,背脊劇烈起伏,似欲斷氣。
那種仿佛透支生命、抵死交歡的強大魄力,深深震撼了盈幼玉,令她臉紅心跳之餘,也禁不住想:“我……他在我身子裡時,我……也是這樣麼?好美……真的好美……”思念忽如潮水湧至,刹時溢滿眼眶,隻怕遭鬱小娥恥笑,緊咬櫻唇不肯出聲。
趴於沃乳喘息的少女,雪臀又抽搐幾下,於少婦乳間透出一絲嗚咽,盈幼玉毋須細想,即生出撐滿膣中的怒龍杵跳動、甚至隱隱複起的念頭,清晰得仿佛就在自己體內,不由大羞,相思的酸楚略見消散。
卻見那少婦輕撫少女背脊,嬌膩的誘人語聲帶著一絲嗔怪:
“相公,射完這注,你也該歇歇啦。這孩子的舌尖涼得雪花也似,再弄下去,怕要吃不消。”男子箍著少女纖薄的蛇腰,緩緩退出陽物,肉杵刮黏著嬌嫩膣管,扯著少女一陣哆嗦,笑著還口:
“你怎知我射完了沒,寶寶錦兒?”
熟悉的聲音宛若天雷,轟得盈幼玉渾身劇震,驚喜交迸。
——是他……是他!
◇◇◇
耿照與刁研空的對談並未持續太久,並非玉匠有意隱瞞,才問不出什麼端倪,事實上耿照有七八成的把握,便問“文殊師利院何在”,老人也會不假思索和盤托出,不欲欺他忠直磊落;與己無關,又或涉及私隱機密如八葉院事,遂不加問,隻問明了刁研空的落腳處,便即告辭。
這位前輩高人不通世務的程度,遠超過耿照的想像。
身為尋訪當世法王的八葉使者之一,刁研空連阿蘭山舉行三乘論法大會一事都不知道,雖跟著人群上山看熱鬨,又不見有甚“熱鬨”,在流民圍山、鐵騎突入之前就離開了,鬨得沸沸揚揚的三場擂台、佛子與將軍的唇槍舌劍等,他既沒趕上,事後也沒聽人說,一問三不知,耳根分外清淨。
文殊師利院的座師們不知基於什麼理由,居然派了這麼個奇葩下山,隻能說個中禪機,令人難以捉摸。看來隱世既久的日蓮八葉院,是靠另一名使者查訪武林,傳遞消息,以決定之後的動向。
而那人,竟說自己具備了當世“三乘法王”的資格,是足以領導眾生度過苦海的慈航之選。
耿照自問無甚佛緣,也不想剃度當和尚,要他戒除女色更是絕無可能,然而來自另一名八葉使者的肯定,卻令他心潮澎湃。
自坐上盟主寶座,那些充滿不確定的摸索磕碰、忍受質疑的堅持,還有時時刻刻壓得他喘不過氣的壓力,似乎終於有了回應。有人看著他,相信他的理想,認為這不止能拯救七玄,拯救紛擾的東洲武林,甚至能拯救蒼生……獨自走在回程的路上,有幾次耿照幾乎克製不住,想大聲叫喊、放足狂奔,但他並沒有這麼做,正如近日裡其他的隱忍與自製。
為在今天應付赤煉堂與聶冥途,耿照已禁欲數日——以他劍脈暢旺、全身真氣川流不息的絕佳狀況,便多泄陽精,對功體元氣的影響也低到幾可無視;之所以如此克製,求的是心境上的絕不鬆懈。
但除開一身絕頂武功、旁人難及的罕世機遇,說到底,耿照畢竟是年方十八的血性少年,這種強大的自製力毋寧才是他最不合常情之處,若要貫徹到底,隻怕扭曲得嚇人。
是故在出城路上,麵對心愛的女郎,終於忍不住要了一回,稍稍緩解緊繃的情緒。此刻心中兩塊大石落了地,複得八葉肯定,一時躊躇滿誌,欲念更盛,一回到朱雀大宅,便直撲寶寶錦兒的香閨,見伊人正於案前翻閱圖冊,不由分說,一把將她剝成了雪潤酥滑的小白羊,按在幾上奮力抽添,弄得寶寶錦兒連丟幾回,清澈的淫水順大腿流下,在桌底淅淅瀝瀝淌成一窪,才肯讓她喘氣回神。
趁著休息的空檔間,同她說了玉匠之事,又從散落一地的衣衫內袋取出那個布包。“這是前輩給你的,說是石中所藏之玉。”
寶寶沃乳劇烈起伏,晃開大片眩目雪浪,滑嫩的乳肌上沾滿晶亮液漬,也不知是香汗抑或愛郎的津唾,並不看包裡的物事,勉力抬起酥軟的藕臂,環著男兒的脖頸,迷蒙的星眸中溢滿得意與愛憐,柔聲道:
“用不著八葉使者說,我也知我家相公,是天地間最好的男兒。日後世人都要仰望你,聽你指引,但莫忘了,我頭一個便信你,自始至終,從來都信著你,如喝水呼吸一般,有甚好懷疑的?”
耿照聽得情動,隻覺她雲鬢汗濕、嬌喘細細的倦慵模樣可愛極了,腿間硬到隱隱生疼的地步,便要提槍再上,符赤錦才明白大事不妙,哀喚著討饒,隻更加激起男兒蹂躪的獸欲而已,給弄得又泄幾回,酥軟如泥,若非弦子聞聲而來,接過一輪肆虐,怕已昏死過去。
弦子年輕力壯,天賦異稟,元陰之補人,毫不遜於血統純正的紅島神君,耿照連禦二女,莫說真氣充沛體力無損,就連精力都得補益,越戰越猛;小弦子脫韁野馬似的跨在他腰上忘情馳騁,結實有力的纖薄細腰扭動如打浪一般,雖也繳了他一回,自個兒卻泄足了五六度,此消彼長,終於癱倒在符赤錦懷裡。
符赤錦原以為耿照又出一注,該能歇歇了,豈料愛郎笑道:“你怎知我射完了沒,寶寶錦兒?”
拔出肉棒,上頭裹滿荔漿般的細薄白膏,被緊窄的玉蛤一夾,在青筋暴凸的紫紅杵身上刮出條條液痕,仿佛記錄著出入嫩膣的軌跡,全是弦子的愛液磨就,唯獨馬眼空空如也,哪有半點出精模樣?
符赤錦不及開口,玉腿已被大大分開,她被胸前的弦子壓著,連稍挪臀股都不能,一團雞蛋般大小、硬中帶軟的滾燙物事擠開蜜穴,裹著來自少女膣裡的稀蜜薄漿,“唧!”長驅直入,幾乎將狹窄的小肉圈圈擠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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