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咖啡廳裡,周未未詢問:“怎麼樣,她說謝謝沒?”
她就猜到倪思喃出去之後很容易解決事情,果不其然,這才幾句話的事情。
“你覺得可能嗎?”倪思喃搖頭。
她們兩個天生不合,如果不是她是倪家人,是自己的親堂妹,她才懶得管這種事。
不過倪寧也是沒心眼,遇到這種事也不多想想。
倪思喃和倪寧最後說的話也不是假的,她忽然覺得買羊回來當寵物是個不錯的選擇。
反正她現在又不要孩子。
倪思喃大手一揮:“走,我們去寵物店。”
周未未驚訝:“怎麼,你想養貓養狗?”
“你不是讓我去買羊嗎?”倪思喃彎了彎眼睛,乾脆說:“走啊,還等什麼。”
“……我就是隨意一說。”
“我覺得這個建議不錯。”
周未未問:“你那個島上能放羊嗎,有草原嗎?”
倪思喃說:“島上得看天氣合適不合適,這個先不急,等結果出來再說。可以先在家裡養。”
“你家裡有草原?”周未未狐疑。
“一頭需要什麼草原。”
既然倪思喃都決定了,周未未也沒阻止,實際上她也蠢蠢欲動,兩個人直奔寵物店而去。
司機等在寵物店外,給喬路彙報了一下。
喬路又和傅遇北說了這事,傅遇北倒是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倪思喃萌生養寵物的想法。
因為司機不知道倪思喃要買什麼,所以說的時候喬路他們都以為是貓狗。
寵物店老板第一回碰到問羊的,現在的白富美們喜好都這麼不一般的嗎?
他遲疑道:“我這裡倒是有羊駝,但羊是真沒有。”
“要不羊駝?”周未未詢問。
“看看。”倪思喃想了想。
正好現在店裡就有,老板帶他們過去,裡頭雪白的羊駝正伸著脖子嗷嗷叫。
“羊駝這麼叫的嗎?”
“是,有點像小狗,但又有咩的聲音。”
倪思喃看了會兒,覺得怪蠢萌的,和她心目中溫順乖巧的小羊不一樣,就沒有買。
不過老板後來想起來自己養羊的親戚,給了地址。
因為地方比較偏,倪思喃和周未未是第二天過去的,到那邊正好看到老板在放羊。
老板對她們的目的早就清楚,很爽快。
一隻小羊價格不高,白白的,十分可愛,周未未被萌得不行,“就小羊吧。”
咩咩咩地叫,可愛極了。
老板委婉地開口:“羊是群居動物,不建議隻買一隻。”
倪思喃是個很合格的有錢人,大手一揮買了兩隻,讓老板給送到四季灣去。
老板眉開眼笑,叮囑了不少注意事項。
下午時分,兩隻小羊洗過澡後渾身雪白被送過來,耳朵一動一動的,初到新家扭捏了幾分鐘就滿世界撒歡地跑。
高爾夫球場就成了它們的天堂。
周未未遲疑:“傅老板回來會不會吐血?”
這草皮可不便宜。
倪思喃看著不遠處咩咩叫的兩隻羊,不確定道:“有……有可能真的會被氣到?”
小羊的名字還沒起,瞧著咩咩叫的時候她就心軟了。
拆家就拆家了嘛。
晚上六點,傅遇北從公司回來。
路上,家裡的傭人電話裡就和他說了,夫人買的兩隻寵物今天下午到家了。
至於是什麼,傭人吞吐沒說。
傅遇北猜測可能不是貓狗,說不定是鸚鵡等等,不過這都不是問題,養寵物而已。
大約是聽到門口的動靜,一隻羊在門後等著。
傅遇北一打開,就被頂到,入目是一隻和他膝蓋差不多高的小羊,正咩咩地叫著。
“咩~咩~”
“……”
隨後是倪思喃從客廳裡傳來的詢問聲:“小羊,你妹妹呢,跑哪裡玩去了?”
原來不止一隻羊。
經曆過經濟危機、股市大跌這種世界危機的傅總陷入了沉思,甚至有一絲猝不及防。
五分鐘悄然過去。
倪思喃和傅遇北一起坐在沙發上,兩隻小羊正站在對麵瞅著他們,兩人兩羊互相對視。
“咩~”
倪思喃清清嗓子,“我今天買的。”
“不過我還沒有起名字。”她裝乖,“就是等你來起,它們看起來很可愛吧。”
傅遇北按了按眉心,“怎麼想起養羊?”
倪思喃沒回答,而是問:“不好嗎?”
傅遇北當然不會說不好。
他看著客廳裡跳來跳去的羊,心情就像是結婚一月,忽然有了孩子,當了爸爸一樣。
雖然孩子是兩隻羊。
養了就養了,家裡也不缺這點地方,傅遇北思索了一下,就當是養兩隻貓吧。
雖然才和這兩隻小羊相處幾個小時,但倪思喃已經被萌翻,為它們爭取羊爸的寵愛:“老板說羊很聰明的。”
“哦?”傅遇北挑眉:“怎麼個聰明法?”
“他說羊因為喜歡合群的性格,會模仿和它一起生活的動物,比如貓狗,可能也會模仿人。”
傅遇北覺得這聽起來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養了就養了。”他平靜開口,絲毫沒有被氣到:“家裡又不缺羊那點口糧。”
至於名字,一時半會想不到。
傅遇北怕起得不好,到時候倪思喃跟他鬨。
兩隻小羊對剛回來的男主人很好奇,他走到哪跟到哪,經常稍不注意就差點把他絆住。
倪思喃樂得不行。
小羊吃起來特彆慢,晚上死活跟著要上樓,但是因為跳躍性還不夠,被迫睡在樓下。
因為這件事,倪思喃還是比較歉疚。
沒打招呼就養了兩隻羊,傅遇北沒和她生氣,而且高爾夫球場的草皮還被搞壞了,她還沒說。
所以等傅遇北從浴室出來時,倪思喃主動開口:“老公,我幫你擦頭發吧?”
傅遇北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什麼。
“好。”
倪思喃坐在,第一回幫人擦頭發,手上動作就比較輕,對傅遇北來說幾乎等於撓癢癢。
毛巾偶爾遮住男人的雙眼。
四目相對時,那雙漆黑的眸子就直勾勾地盯著看。
倪思喃動作一頓,“乾嘛這麼看我?”
傅遇北過了許久才開口:“你覺得呢?”
倪思喃一下子就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心跳停了一拍,而後加速,將毛巾扔給他。
但她動作遲了一步,被傅遇北扣住,直接低頭吻了下來,將她抵在床頭和自己胸膛之間。
一開始侵略性極強,倪思喃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在她忍不住的時候,男人的動作變得輕柔。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鬆開。
傅遇北的食指撫過略微紅腫的唇,忽然想到一事,笑了聲,故意問:“以後我該叫誰咩咩?”
“……?”
倪思喃腦袋還有點混沌。
還有誰叫咩咩,不就隻有自己嗎?
居然有人和她同名,還要讓傅遇北叫,那她就有點不高興了,她也是個自私的人。
一分鐘後,倪思喃才傅遇北的意思,是在打趣她今天買了兩隻會咩咩叫的小羊的事。
這合適嗎?
倪思喃瞪了他一眼,那雙眼眸裡還盛著水,風情又魅惑。
好看又要命。
傅遇北喉結滾動,沒動手,而是笑了起來。
倪思喃趁機從他懷裡鑽出去,頭一回見他開朗地大笑,和往日的嚴肅冷靜截然不同。
沒過多久,她就知道今晚的傅遇北和平時也不一樣。
倪思喃本來力量就不如他,平時就沒有打得過的,到了床上也就軟成一灘水。
她被禁錮在他身下,思緒都輕飄飄的。
不知道這狗男人什麼興致,還要讓她咩咩叫,倪思喃當然不肯,但下一秒就主動退讓。
倪思喃又是羞恥又是氣。
她聲音這時候很輕柔,軟綿綿的,又因為羞恥度不大聲,小聲地更萌勾起一個男人的欲.望。
倪思喃睡前還在想,她為什麼叫咩咩呢。
大概她就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因為養了寵物羊,晚上就在床上被逼咩咩叫的人吧。
還是做羊更自由。
她非得踩破傅遇北的球場不可。
次日清晨,傅遇北醒來。
因為昨晚的胡鬨很晚才睡,他沒叫醒倪思喃,動作輕柔地洗漱好下了樓。
樓梯前咩聲不停,一個傭人正在樓梯前阻擋著,“不可以上去哦,不可以。”
兩隻小羊活力十足,不停地頂她,還不停地叫喚。
看到傅遇北下樓,傭人立刻恭敬道:“先生。”
“彆讓它們上去。”傅遇北走過小羊身邊,徑直去了餐廳,早餐已經準備好。
他平時有吃早餐時看新聞的習慣,有時候是在平板上看視頻,有時候是直接看報紙。
傅遇北皺眉:“報紙今天沒送來?”
傭人低頭:“報紙被羊吃了。”
她早上沒攔住,畢竟小羊雖然看起來個頭不大,力氣不小,還喜歡頂著人玩,看什麼都新鮮。
傅遇北頓了頓,沒說什麼,撥通了喬路的電話:“今天不用來,有件事要你去做。”
喬路問:“您說。”
傅遇北言簡意賅:“找個會養羊的人。”
顯然家裡的這些傭人,和他嬌生慣養的妻子,他不覺得能把兩隻羊照顧好。
話音落,咩叫聲傳到電話裡。
喬路:“?”
他剛剛是聽錯了嗎,怎麼聽到了羊叫?
“兩個人更好。”傅遇北果斷改了主意,沒有解答他的疑惑,“其他的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是。”喬路滿肚子的迷惑。
因為昨晚回來時天色已晚,所以傅遇北就沒去球場,出門前意外看到,皺了下眉。
他叫來傭人,“那塊草皮怎麼回事?”
傭人看了眼,小心翼翼地說:“是昨天小羊弄的。”
似乎是為了附和她的話,兩隻小羊站在距離男主人不遠的地方,叫喚:“咩~咩~”
看上去比誰都乖。
就和它們的女主人一樣,闖了禍裝乖。
傅遇北已經沒了脾氣。
十點多,倪思喃終於醒來,她一下樓就看到客廳裡多了兩個陌生的人,漫不經心地問:“你們是新來的?”
傭人回答:“先生說以後小羊就由他們照顧。”
倪思喃眨眨眼。
原來傅遇北這麼好的嗎,都安排好了,這麼一想,昨天晚上的事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原諒。
傭人又說:“先生看到那塊草皮了。”
倪思喃:“……”
這事兒讓人心虛。
周未未下午直接開車來了四季灣,逮到兩隻小羊就是薅,rua起來手下毫不留情。
小羊急得咩咩叫。
倪思喃趁機拯救了它們,然後才開口:“不要告訴我,你過來就是為了擼羊。”
“當然不是。”周未未看著遠離的小羊,說:“上次蘇家不是給了拍賣會邀請函嗎,你不記得了?”
倪思喃記起來,“好像是今晚吧。”
她想起拍品的單子,裡麵有一套首飾很喜歡,正好這麼久沒去其他的拍賣會,正手癢。
倪思喃輕輕彎唇,語氣卻勢在必得。
“我已經看中了一套。”
周未未說:“那還不容易,誰搶的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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