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騎士贏嘍,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呀,除了我……”
羅伊坐在一棟建築的天台上,捧著終端收看比賽直播。
畫麵中,臨光與薇薇安娜並肩向觀眾們致意,而後結伴離開。
鏡頭切換給觀眾席上,無胄盟等人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帶薪摸魚的笑容,齊言更是玩得心滿意足,唯獨莫妮克臭著一張臉,好似被人糟蹋過的大姑娘一般。
就連白金也放下燈牌,身處四周情緒當中,無意識露出一絲笑意。
“哎,為什麼就我一個人要工作啊。”
羅伊放下終端,回手捧住自己被染成綠色的尾巴,哭唧唧抹去上麵的冰碴。
他忍不住仰天長歎:
“這對兄妹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怪物,我不過是去找耀騎士妹妹的麻煩,她就未卜先知般帶人衝出來,圍著我一頓揍。
難道是齊言給她透露的消息?
也不對啊,這些天齊言都在無胄盟基地禍害人,一刻也沒離開過監視範圍,難道是那個叫齊琳的小姑娘自己的能力?”
研究半天,羅伊就是想不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同樣不解的,還有紅鬆騎士團等人。
此刻紅鬆騎士團一群人圍著齊琳身邊,眼神中都帶著好奇,不斷打量麵無表情的齊琳。
不遠處,野鬃一路小跑從街道儘頭趕回來,老遠就揮舞胳膊喊道:
“那個叫瑪莉婭的小姑娘我已經送回顫鐵騎士的酒吧了,她安全了。
話說齊琳你怎麼知道無胄盟要綁架瑪莉婭,難道是齊言給你偷偷傳信了?”
齊琳搖頭:“我隻是聞到了他的味道。”
“啊?”
紅鬆騎士團眾人當場驚呆。
這個答案有些太簡單了,卻又透露出不簡單的意義。
野鬃撓撓頭,不敢置信道:
“就算魯珀的鼻子很靈是這片大地公認的事實,但你全城範圍搜索指定目標,也太離譜了吧。”
齊琳似乎徹底解開了心結,對於野鬃的調侃認真回複道:
“我也不知道原因,自從那次雨後,我的源石技藝和身體就發生蛻變,好像解開了什麼束縛,又好像取回了什麼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她不解釋還好,解釋完,眾人聽得更迷糊了。
齊琳看著周圍迷迷糊糊的眾人,抿了抿嘴唇,放棄解釋。
此刻還沒到徹底放鬆的時候。
齊琳視線在周圍掃視,冷靜道:
“索娜她們如今已經按照計劃開始行動,今夜將會迎來重大變故,大騎士領如同死水的局勢能否被打破,就看這一次了。
無胄盟的人雖然被齊言牽製住兩名高端戰力,但那個叫羅伊的人仍然不容小覷,我無法留住他。
還有很多無胄盟的刺客正在暗中行動,目標包括紅鬆騎士團,但不僅限於紅鬆騎士團,而是所有感染者,大家還需要繼續吸引他們的注意。”
此刻索娜不在,齊琳就仿佛成了紅鬆騎士團所有人的主心骨。
沒有人提出異議,彼此對視一眼,皆是目光堅毅。
“行動吧,我會去牽製住羅伊,剩下的交給你們了。”齊琳交代一句,轉身獨自離開。
野鬃本想跟上去幫忙,但考慮到剛剛那場戰鬥,自己差點被羅伊隨手一箭釘死,還是忍下衝動。
雙方戰力差距太過懸殊,她跟上去隻會給齊琳添亂。
齊琳獨自行走在昏暗的街頭,她揚起臉,金色的眼眸看向暗淡的夜空:
“所以,你終於感覺到累了嗎?”
……
……
“你感覺累了嗎,博士?”馬克維茨問道。
博士拎著一杯飲料,靠在街頭的護欄上,輕笑著搖頭。
在他身邊,阿米婭捧著一份小吃,小口小口嚼著。
馬克維茨看著一大一小兩人,他的心弦前所未有的放鬆。
自從他莫名其妙成為發言人……不,哪怕之前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企業小員工時,都很久沒體驗過這種與友人放鬆閒逛的感覺了。
“博士,時間也不早了,雖然不舍,但如果讓作為客人的你感到疲憊,也是我的失職。”
馬克維茨看了看手表,笑談道:“從這裡步行回到酒店,沒有多少距離,讓我陪您和阿米婭小姐走完這程路吧。”
博士點頭,站直身子,接過阿米婭遞來的小吃盒子,準備將空掉的飲料與盒子一同丟進路邊的垃圾桶。
就在這時,異變突發。
“博士,小心!”
“退後一些,博士!”
阿米婭和馬克維茨同時出聲。
博士卻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的目光落在從不遠處一條巷子內衝出來的身影。
那是一名負傷的感染者騎士。
對方突然衝出來,看見博士,不知為何竟有些怔住,殘破的頭盔下,是一雙麻木到不像活人的眼睛。
兩人對視著,博士從對方身上看不到半點憤怒,也沒有恐懼和哀愁。
這時,巷子中再次衝出兩個手持弓弩的無胄盟成員。
感染者騎士抖了一下,轉身繼續自己的逃亡,好似一隻被鞭笞的困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馬克維茨與阿米婭趕到博士身邊,兩名無胄盟成員看到馬克維茨後,連忙恭敬行禮。
“你們這是?”馬克維茨主動詢問道。
“……一名非法感染者,如果您需要,稍後我們會將法律文件遞交給您。”
一名無胄盟成員恭敬中卻又透露出強硬,說道:“請原諒,即使是發言人,如果您身邊有外人,我也不能透露過多。”
說完,兩人便頭也不回追向逃跑的感染者騎士。
馬克維茨吃了個癟,表情有些尷尬。
他隻得回頭看向博士,低聲道:
“抱歉,掃了你的興。”
博士搖頭,默默看著感染者騎士和無胄盟離開的方向。
阿米婭有心出手,但又放心不下博士獨自留在這裡。
博士突然問道:
“小馬,你能幫助那個感染者嗎?”
麵對博士的請求,馬克維茨有些為難。
他猶猶豫豫道:“可能……我沒這個權利……”
“就當是為了我們之間的友誼,嘗試一下。”
“……”
“……”
兩人都陷入沉默。
半晌,博士突然輕笑一聲,搖頭道:
“是我唐突了,馬克維茨先生,該回去休息了。”
馬克維茨的表情複雜,好似悲傷,又好似無奈,似悔恨更似無力。
他無言地看著感染者騎士逃走的方向。
那裡同樣是一條狹小悠長的小巷子,與感染者騎士逃出來的那條巷子沒什麼不一樣。
甚至地麵滴落的血跡,都一般無二,如同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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