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畫眠被嚇了一大跳,張開嘴巴就要驚呼出聲。
但是聲音還沒發出來,就被一道濕熱綿軟的力道強勢的堵住了嘴巴。
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酒氣,混著香甜軟糯的滋味,在兩人口中灼熱的拉扯纏繞。
林畫眠眼睛都瞪大了,但是麵前太黑了,他看不清楚到底是誰,隻能夠看得到模模糊糊的高大身影。
林畫眠後腦勺被一隻大掌強硬的扣住,迫使他費力的仰起頭來,配合著眼前男人的高度。
林畫眠呼吸都被掠奪乾淨了,唇舌也被狠狠吮吸著,力氣大的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吃進腹中一般。
他右手根本使不上力氣,隻能用左手單手抵在男人胸前。
奈何麵前的人力氣太大,單薄的掌心下觸碰到的是噴薄待發的肌肉,硬硬的熱熱的。
林畫眠喉結被迫的滾動了兩下,唇齒間不停的發出掙紮的嚶嚀聲。
眼前的黑影終於鬆開了他,林畫眠飛速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舌根都隱隱的發痛了。
林畫眠抬起頭來,“你……你……”
話沒說完,眼前的黑影卻忽然將他攔腰抱了起來,大步走向旁邊的沙發,隨後把他人摔了上去。
沙發上很是柔軟,林畫眠身子陷了進去,小腦袋本來就被親的暈暈的了,這下子更是直接被摔懵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黑影就隨之附了下來,緊密的壓到了他身上。
林畫眠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眼眶都紅了。
可是他身子被緊緊的壓著,動也動不了。
身上的男人身高腿長,輕易的就將他禁錮在了身下。
隨後灼熱的吻又落了下來,比剛才更加深入激烈。
林畫眠感受到了熱燙的壓力,嚇得小身子都抖了兩下。
身上的男人不小心壓到了林畫眠受傷的手。
“嗯唔……”
林畫眠疼的身子一顫,眼淚都滾出來了。
他帶著哭腔的軟哼,“疼……”
男人雖然喝醉了,但是動作卻真的輕了下。
一隻大手往下伸,掰開了林畫眠的大腿。
林畫眠驚嚇得兩條小細腿不停得亂蹬起來,但是被男人用一條腿擠進了腿縫中,牢牢的壓製住了。
兩人的體力太過懸殊,林畫眠就像是隻被壓住了的小奶貓,雖然四肢爪子和尾巴在胡亂撲騰,卻根本沒辦法逃脫。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身下的人一直在不老實的亂動,便溫柔的在他唇角親了下。
“寶貝兒,”低沉的嗓音貼著林畫眠的耳邊,性感又蠱惑,“乖,彆動。”
林畫眠耳垂被燙了下似的。
他聽出來了這是誰的聲音,是江寒。
想想也是,這裡是江先生的書房,不是江先生還能是誰。
但是江先生怎麼會喝的這樣醉,連自己是誰都認不出來了。
要不然,怎麼會叫自己寶貝兒呢?
林畫眠小臉早就已經紅彤彤的了,幸好這裡很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
他聲音軟軟糯糯的,冒著絲絲被融化了的甜氣兒。
“江,江先生,你,喝醉了……”
江寒微微抬起頭來,似乎在黑暗中看著林畫眠。
林畫眠偷偷吞了吞口水。
小腹上,那種灼熱滾燙的堅硬還在。
忽然,江寒低下頭來,埋進了林畫眠的脖頸間。
林畫眠感覺到脖子裡癢癢的熱熱的,還有柔軟的濕漉漉的觸感。
江寒在細細的親他的脖子,手也在他腿上亂揉著。
林畫眠感覺到身上人的動作好像溫柔了不少,但是再這樣下去,是不是自己衣服就要被扒光了啊……
“嗯唔……江,江先生……”
“江先生……”
“江先生?”
身上的人慢慢安靜了下來
林畫眠大氣也不敢喘,輕輕的晃了晃江寒。
好像是睡著了。
林畫眠鬆了口氣,費勁力氣好不容易的把江寒挪開,從他身下鑽了出來。
趁著沙發上的人還沒醒,林畫眠頭也不敢回,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服領子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去。
出了書房的門之後,林畫眠才心有餘悸的靠在門上喘氣。
他現在還兩腿發軟,衣服也亂了,嘴巴和眼睛都紅紅的,像是已經被欺負了一番。
雖然林畫眠知道,自己是江寒花錢買回來的,那他整個人就應該都屬於江寒。
但是來到了彆墅做了仆人之後,林畫眠又開始希冀,也許自己可以隻做個埋頭乾活的小苦力,不用身體也可以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屁屁,他隻是聽過會所的男孩子講過,兩個男人之間是要用這裡的。
他可不想屁股開花。
林畫眠整理好了衣服,失魂落魄的從樓上下去。
回到仆人們吃飯的地方,其他人都已經快要吃完飯了。
林畫眠剛要低頭走過去,就看見管家徐叔過來了。
徐叔問林畫眠道,“去書房打掃了嗎?”
林畫眠心虛的不敢抬頭看徐叔,支支吾吾的,“徐叔,我,我去了。”
他沒撒謊,確實進去了。
徐叔疑惑道,“這麼快?”
林畫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睛烏溜溜的轉,瞧著委屈巴巴的。
徐叔道,“那打掃用的工具就在書房門口,難道你沒看見嗎?”
工具?
什麼工具?
林畫眠仔細回憶,書房門口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呀。
徐叔看他這副茫然的表情,皺眉問道,“我問你,你去的是哪個書房?”
“啊……我,我就去的,二樓的,書房。”林畫眠乖乖回答。
“我問你,你是上的左手邊的二樓,還是右手邊的?”
這棟彆墅很大,樓梯更是有好幾處。
林畫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裡的書房,是不是也有好幾個啊……
自己剛才上的是左手邊的。
可是,也沒有人告訴過他該走哪邊啊……
徐叔道,“我讓你去打掃右手邊二樓的書房,你一直在這裡瞎轉悠什麼呢?還不快去?”
林畫眠隻得呆呆的應下,心裡卻一直在撲通亂跳。
完蛋了,原來是自己走錯了書房,還碰到了醉酒的江先生。
不過幸好江先生喝醉了,肯定不知道自己是誰,隻要自己不說,應該沒人知道這件事情吧。
林畫眠無意識的抹了抹自己的唇瓣,說道,“徐叔,我,我這就去。”
他聽話的轉身往右手邊走。
徐叔便來到仆人們吃飯的地方,問道,“剛才有人去過二樓嗎?”
領班笑嘻嘻的問,“徐叔說的是哪邊二樓啊?”
這彆墅左手邊的二樓是不準彆人上去的,江先生不在的時候,徐叔會親自上去打掃,用不著其他傭人。
徐叔生氣道,“左邊的,今晚有人擅自上去過嗎?”
見徐叔都要發怒了,仆人們都不敢說話了。
林畫眠聽到徐叔的問話,嚇得跟受驚的小貓似的,夾緊了尾巴就慌張的跑了。
他上了右邊的樓梯,才看到了打掃用的清潔工具。
推門進去,裡麵是開著燈的。
這個書房比剛剛的那個小了許多,也沒有沙發。
想到那張比床還要柔軟的沙發,林畫眠就悄悄紅了臉。
他甩甩頭,讓自己忘掉剛才的瘋狂,開始認真的打掃起來。
隻能一隻手使力,導致他打掃衛生的慢了。
下樓的時候,彆人又都已經吃完飯了,連桌子都收拾乾淨了。
林畫眠癟了癟嘴巴,委屈的捂著自己饑腸轆轆的小肚子回了房間。
幸好秀秀來了,給他提前留了點吃的。
秀秀算是林畫眠在這裡交的第一個朋友了,但是秀秀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女孩子。
林畫眠想,如果秀秀知道自己一直在騙她,其實自己是男孩子,她會不會氣得不理自己啊。
秀秀一進林畫眠的房間就連連驚歎。
“哇,小眠,你的房間好大啊,而且你還可以一個人住哎,也太幸福了吧。”
其實這房間很小,但是對於其他隻能好幾個人擠在一間房的仆人來說,簡直就是富宅。
林畫眠小聲道,“還,還好……”
他坐在床邊,乖乖巧巧的開始吃秀秀給他留的飯。
秀秀參觀完他的小房間,就躺到了他的床上。
“哇,好軟好香的床啊!”
秀秀在上麵打了個滾。
林畫眠笑著看她,啊嗚一下咬了一大口流心小麵包,兩頰頓時變得鼓鼓的,像隻吃食的小倉鼠。
秀秀被他可愛到了,撲過來就捏了捏他的臉頰。
“小眠,你真的好漂亮好可愛啊,要是我是男的就好了,我肯定娶你回家當小老婆,嘿嘿。”秀秀露出花癡的笑來。
林畫眠點頭附和,圓圓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好啊。”
“啊啊啊!”秀秀掐著自己的人中,“可愛死了啊啊啊啊啊!”
秀秀感歎道,“我要是江先生,肯定不舍得讓你做苦力咯,小美人就應該捧在手心裡受寵,怎麼能受這種苦呢。”
林畫眠嘴巴裡鼓鼓的,擺擺手。
“我不怕,吃苦的。”
“這不是你怕不怕的問題。”
秀秀八卦道,“你知不知道這彆墅裡的人啊,隻要是長得有點姿色的,哪個不想抱住江先生的大腿啊,那豈不是一下子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其實我也是被江先生贖身帶回來的,我在這裡做仆人也才三個月的,但是這裡的這些人啊,勾心鬥角的跟宮心計似的,我一個都不喜歡。”
秀秀繼續道,“就今天晚上,徐叔不是問誰私自上過二樓嗎?”
提起來這件事,林畫眠差點被噎到了。
他拍了拍小胸脯,裝作好奇的問道,“那,是誰呀?”
秀秀一拍大腿,“居然是阿泉!”
“啊?”林畫眠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秀秀道,“你看看,你也很震驚吧,怎麼會是阿泉呢,還是他自己承認的,他膽子可真夠大的。”
林畫眠記得阿泉,今天他跟自己一組去收過香蕉。
“阿泉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是長得跟個女的似的,我覺得也就一般般好看吧,”秀秀看著林畫眠道,“還不如你十分之一好看呢。”
林畫眠咽了咽口水。
可是,他也是男孩子呀……
秀秀還在嘰裡呱啦的講著八卦,林畫眠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他還在想,去過左邊二樓書房的明明是自己,怎麼會變成阿泉的呢?
阿泉會不會被江先生懲罰啊,會不會下場很慘啊,那豈不是自己害了他嗎?
可是,阿泉為什麼要自己承認呢,他都不害怕江先生嗎?
“小眠,小眠?”
秀秀拍拍他肩膀,“時間不早了,你吃完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來叫你。”
“哦,好。”
林畫眠呆呆應下。
走之前,秀秀還幫林畫眠的右手換了藥。
看到他的右手居然還要滲血似的,秀秀不禁心疼。
“肯定是白天搬香蕉的時候用力了,明天你可彆再搬了。”
林畫眠乖乖點頭,心裡卻在偷偷想:
這可不是白天搬香蕉弄的,這是江寒壓的。
秀秀走後,林畫眠吃完飯,洗漱了一番,躺上了床。
他腦袋裡還是亂亂的,但是勞作了一天身體也很累了。
睡著之前他下意識的在枕頭邊摸索半天,才想到自己現在是沒有手機的。
林畫眠想,他該怎麼才能找個機會給奶奶打個電話報平安呢。
好想奶奶啊。
想著想著,他便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秀秀來敲房門。
林畫眠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直接跟著秀秀出了房門。
見他沒有晚起,也趕上了吃早餐,領班想說他兩句都沒找著機會。
一行人又上了山。
今天林畫眠還是跟秀秀一組收香蕉,而且阿泉也又跟他們一組。
林畫眠忍不住的一直在偷瞄阿泉,被人發現了之後就趕緊轉移視線,裝作正在欣賞風景。
秀秀不讓林畫眠再做重活,林畫眠便隻拎著幾小捆小香蕉來來回回的運,順便繼續偷瞄阿泉。
沒一會領班過來了,背著手耀武揚威的。
林畫眠便站的遠遠的。
他再回頭看的時候,領班和阿泉兩人都不見了。
林畫眠往周圍看了半天也沒看見,便低頭乖乖乾活了。
過了會阿泉就一個人回來了。
林畫眠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多想什麼。
晚上回去彆墅,吃飯的時候,徐叔忽然來了。
所有仆人都敬重的放下筷子站起身來。
林畫眠也跟著站起來,隻是他嘴巴裡還偷偷藏著一塊肉。
徐叔宣布道,“從明天開始,阿泉,你不用再去山上勞作了,以後你隻需要負責打掃書房就好了。”
此話一出,其他仆人議論紛紛。
林畫眠也驚訝不已,江先生居然沒有責備阿泉,還給阿泉安排了一個這麼輕鬆的活。
有人問道,“徐叔,是哪個書房啊,右邊的嗎?”
徐叔道,“左邊,江先生用的那一個書房。”
其他人頓時更加震驚了。
左邊的二樓其他人連上去的資格都沒有,現在阿泉居然有了這麼大的特權。
林畫眠眨巴了兩下眼睛,嘴巴裡的肉被他囫圇吞了下去,還把他噎了一下。
江先生的心思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少人向阿泉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阿泉臉都紅了,低著頭偷偷的笑。
林畫眠奇怪的看了阿泉一眼,阿泉察覺到他的視線,眼神躲閃了開。
晚上秀秀又去了林畫眠的房間,兩個人嘰嘰咕咕的說了不少八卦。
這幾乎已經成了兩人每晚的睡前必備了。
結果第二天一群人吃早飯的時候,林畫眠果然沒有看到阿泉了。
彆墅裡的仆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向他們這樣每天上山勞作的,是最下等的。
能留在彆墅內工作的才算是中等的,而能夠直接接觸到江先生的,則是上等的。
當然,級彆最高的還是管家徐叔。
不同等級的仆人,都是不在一起吃飯的。
吃完飯要走的時候,林畫眠才看到阿泉的身影。
他仿佛是故意來到眾人麵前現個身,然後才邁著步子往左邊的樓梯走。
秀秀對著林畫眠擠了擠眼睛,林畫眠對她吐了吐舌頭,然後兩個人都低著頭笑了。
乾了一上午的活,中午到了吃飯的時間點,應該來送餐的仆人卻遲遲沒露臉。
領班指使林畫眠下山回彆墅裡去催催,林畫眠隻得乖乖聽話的自己下山去了。
回到彆墅裡之後,他們吃飯的偏廳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林畫眠扒著門框,往廚房裡探進去個小腦袋。
“有,有人嘛!”他大聲問。
沒有人回答。
“奇怪,沒有人啊。”
林畫眠從彆墅外麵繞到了正廳,想看看這裡有沒有人。
但是還沒進去,他就隔著偌大的落地窗看到了裡麵的人。
正廳裡站著好多人,排成了兩列,都低著頭,在聽誰訓話似的。
林畫眠怕自己被人發現,便隻敢偷偷的露一點點小腦袋,然後趴在牆上偷聽。
那個身材波瀾壯闊的女人,原來是韓晶晶。
怎麼又是她啊,林畫眠皺了皺鼻子。
韓晶晶不知道在說什麼,正在訓斥仆人們。
還有個人,正跪在正廳的中間。
看背影,很是熟悉。
林畫眠眯著眼睛仔細的辨認。
啊!是阿泉!
韓晶晶越說越生氣,忽然兩步走上前,“啪”的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抽到了阿泉臉上。
阿泉被她打的身子都歪了,好像還哭了。
林畫眠默默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看著就很疼。
誰知道阿泉這一偏頭,正好看到了站在落地玻璃窗外偷看的林畫眠。
阿泉眼神頓時就變了,伸手指了指林畫眠。
林畫眠眼睛頓時瞪大,飛快的藏了回去。
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他提步就要趕緊逃跑,但是還沒來得及邁開腿,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韓晶晶陰陽怪氣道,“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那個小結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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