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相(1 / 1)

寡婦的春天 RedPapaver 1855 字 1個月前

翌日,京郊彆院七星堂眾人齊聚。黎瓊一身紫蓮薄紗裙,綰著朝雲髻,頭上帶著一玉石鳳釵。閒散的靠在大椅上,桌上放著一碟芙蓉糕,和一杯冉冉升起熱氣的清茶,漫不經心的聽著他們彙報情況。

“主子,昨夜已得手,李涵日已死,李傾城也放走了。我們已經用化屍粉處理過屍體了,不會讓人察覺。”天樞淡然的說道。他一臉漠然,仿佛說的是今天天氣很好一般,而不是血腥的屠殺。

“主子,我已命天璿堂眾人配合,一路佯裝劫殺李傾城。”天璿接著說道,一樣的慵懶閒散,如黎瓊一般。

“很好,我們接下來,就看他們狗咬狗就行了。李傾城一旦到達北越就會指控陳弗與,北越皇室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就等著南宮聞倒黴就行了。這次我要讓他有口難辯。”黎瓊笑道。計劃如此順利,她也很高興。

看到自家主子那高興的模樣,開陽不知道該不該現在開口,將自己調查到的事告訴她。想了想還是開口了,畢竟這事早晚要麵對。

“主子,當年江將軍被害的事我已查出,乃是南宮聞下令,執行的是承恩侯李克善,當日江將軍趕赴西垂邊塞,南宮聞就命李克善派人潛伏在江將軍的身邊,此人名叫曹衝,乃是冀州人士,他十分謹慎,成功的潛伏了下來,並慢慢的接近江將軍,後來,戰爭到了最後,眼看著就要大勝西涼,南宮聞就下令趁機除去江將軍,李克善命那人伺機而動,而那人暗下軟骨散於飲食中,致使兩軍交戰之際,江將軍力竭身亡,最後戰死沙場。世人皆以為他是戰死的,卻沒想到他是被下毒而暗害的。後來曹衝被滅口,留下證據交給了他的表妹。因為李克善不察,這才保住了一命。”開陽沉痛的說道,一個征戰沙場的大將就這樣被暗殺了。

聽完江震天的死因,黎瓊靜默良久,沒想到江震天居然是這樣被殺的,她現在還記得黎瓊見他第一麵的時的情景,那時她在醉霄樓上倚窗遙望,等待著遇上那個征戰南詔回歸的英雄,看到他,隻一眼,她就認定了他。他們宮宴相見,一見鐘情,再見定情。他提出娶她,她欣然同意。結果,換來的卻是家族反對,最終被遺棄,但最終她還是如願了。可惜的是,除了那個婚禮,那個洞房,那個女兒,她什麼也沒得到。她得到的是他的死訊。

黎瓊其實是挺不解的,隻一眼,她便認定了那個男人,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即使是守活寡多年也不後悔。這樣濃烈的感情,她是不能理解和接受的,因為女人一旦被情感束縛,就會失去理智,變得瘋狂。

反正,她是不會讓她自己變成那樣的。

而且,她也不相信愛情。想到這,黎瓊冷冷一笑道:

“我知道了!那麼我們的下一個目就是承恩侯李克善了。開陽,天璿你們先去收集李克善的罪證,我需要好好的謀劃,必須斬了南宮聞的這條臂膀。”

“謹遵主子號令。”眾人齊聲道。

南宮聞安坐於金鑾殿龍椅之上,立於他旁邊的公公尖銳的嗓音響起:“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接著,禦史台楊禦史邁步而出,行禮道:“臣有本奏。”

“準奏。”南宮聞威嚴的說道。他麵無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

“臣參承恩侯李克善,戶部尚書,貪贓枉法,草芥人命。承恩侯李克善利用職權之變侵占百姓之地千畝,迫害人命6條,貪汙賑災銀兩100餘萬兩。”楊禦史鏗鏘有力的說道。聽到這話,滿朝文武瞬間炸了,紛紛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誰也沒想到李克善居然如此妄為,而且還被人查了出來。

“楊禦史,你竟敢誣陷本侯,你好大的膽子。”李克善麵色鐵青,疾言厲色的對著楊禦史喊道。

接著又對著南宮聞跪了下了,匍匐在地,喊著:皇上,臣冤枉啊!楊禦史汙蔑於我,您要給我做主啊!

“楊禦史,你在胡說什麼?李尚書,忠君愛國,恪儘職守,為國之棟梁。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如此誣陷於他。”南宮聞厲聲道。眾臣聽了,紛紛不敢多言了,顯然皇上是維護承恩侯的。

“皇上,臣既參他,自是有證據的,臣這裡有李克善貪汙賑銀的賬冊,也有他草芥人命的鐵證,更有他侵占百姓土地的證據,如何是謠言?如何是汙蔑於他?”楊禦史剛正不阿的反問道。他一身的正氣凜然,並不懼皇帝的厲色。

“李克善,楊禦史說的可是真的?”南宮聞臉色鐵青的問著。

“皇上,皇上,老臣冤枉啊!”李克善驚慌失措的喊道,他顯然是沒想到對方居然能拿到鐵證。

“冤枉?李尚書,如果不是拿到鐵證,你以為我會憑空誣陷你嘛,你貪汙受賄,連賑災的錢都敢貪墨,害的多少百姓饑寒交迫而死,你說你冤枉,到了這時候你還在狡辯,你簡直罪大惡極。”楊禦史怒不可遏的喝道。他嫉惡如仇,沒想到到了這時候李克善居然還在狡辯。

“既然是證據確鑿,那就交由刑部審訊核查。李克善暫押刑部大牢,聽候發落。”南宮聞拍板說道。他也沒想到李克善居然敢如此胡作非為,他雖有心回護,但在眾臣麵前也不好公開庇護。

“皇上,皇上,我冤枉啊,您要救我啊!”李克善眼看情勢不妙,瘋狂的叫道,寄希望於皇帝能保他一命。

“退朝。”南宮聞冷聲道。

禦書房內,南宮聞正在發著脾氣,他的身邊站著一身穿紫色袞冕服的中年人。正是大魏次輔魏陽,他乃是安皇貴妃的父親,也是大皇子南宮濤的外祖父。

“李克善這個廢物,居然就這樣被人捉住了把柄,蠢貨,死了也活該。”南宮聞氣憤的道。顯然是沒想到李克善居然就這樣被人算計了。

“有人對李克善動手,不知道是什麼人?”魏陽疑問道。

“還能是誰,宸王,哼,李傾城下藥之事是李克善通知朕的,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誰有這個本事。”南宮聞冷笑道。不得不說,他足夠了解南宮煜。接著又哼道:“李克善廢了也就廢了,誰讓他撞到了南宮煜的手上。不過,我這皇弟手段,這幾年倒是輕柔了不少。”

“皇上,宸王沉寂多年,沒想到此番竟再次出手。我們不得不防啊!”魏陽慎重道。他不得不慎重,要知道他出手那就是雷霆一擊,當年的宇文雄就是個例子啊!

“防?怎麼防?這輩子除非他舉兵造反,不然我能拿他怎麼辦?除了暗殺,你告訴我,能怎麼辦?”南宮聞氣急敗壞的怒喊道。這是他心裡的痛,先皇走的時候,禦賜打龍棍,免死金牌,他連南宮聞這個皇帝都可懲罰,誰又能製約的了他。

“。。。。。”魏陽看著眼前這個越來越暴躁,越來越失去理智的皇帝,在心裡深深的為自己的前途感到憂慮,看那李克善,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宸王府

“主子,李克善已經被收押了,就等著落實罪名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今個李克善一被收押,他們就得到了消息。所以陶子墨特來請示自家主子。

“等他被判刑吧,那時動手。”南宮煜波瀾不驚的說道,平靜的就像,在說今天吃什麼飯一樣。急急的腳步聲響起在房外的走廊裡,接著,一道紅影閃入,

“殿下,我剛剛收到消息,北越太子已逃,行宮內隻留了侍衛跟儀仗隊。”李逍遙疾步而來,邁入房中,對著南宮煜說道。

聞言,南宮煜猛地一抬頭,眼中劃過一抹詫異,冷冷的問道:

“什麼時候逃的?”語氣中的不悅,絲毫沒有掩飾。

“是昨晚,昨天傍晚李涵日跟李傾城回到行宮,今早侍衛隊少了30人。李涵日李傾城不見,他們的侍衛長蕭弄永也不見了。”李逍遙回道。

“逍遙,我們什麼規矩你懂,自己去領罰。”南宮煜冷冷的說道。

“主子,是我失職,太過大意了,以後不會再犯。”李逍遙慚愧的說道。接著又問:“我們要不要去追?”

“既然逃了,就不必了!你下去吧!”南宮煜說道。李逍遙轉身往外走去,接著就聽到自家主子說道:“以後不要穿紅袍了!”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嫌棄。

李逍遙驀地站住,回首問:“為什麼?”他不解南宮煜為什麼下這樣的命令,畢竟以前他可沒這麼要求過。

看著下屬的疑問,南宮煜覺得不是很愉快。

“你穿著難看,我看了不舒服。”南宮煜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逍遙無語,明明人人都誇他穿大紅錦袍英俊瀟灑的好嘛!再說,你以前怎麼不說難看。

“知道了!”李逍遙小聲道,暗暗的撇嘴。

他們退下後,南宮煜自己安靜的坐在那看著窗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那麼幼稚,不讓李逍遙穿紅袍,那時,他隻覺得李逍遙穿紅袍礙眼,因為紅色,讓他想起了那個女人,她也是一身大紅紗裙,那麼熱烈惹火,仿佛要燃燒一切。他本能的排斥彆人跟她穿的一樣。

京郊彆院

書房內,黎瓊懶懶的躺在美人塌上,手裡拿著一本“嬌寵記”,正看的意興闌珊,唇邊抿著一抹慵懶的笑,讓人隻覺風情無限。

“主子,承恩侯李克善今天在朝上被人彈劾草芥人命貪贓枉法,現已經被收押刑部大牢,而且他犯罪證據確鑿,幾乎沒有翻身的可能。”侍琴彙報著今天傳來的消息。

“哦?看來李克善得罪的人不少啊,居然有人比我們先一步行動了。看樣子,他是難逃一死了。”黎瓊輕笑道,沒想到居然有人先動手了,倒是省了她的麻煩了。

“他作惡多端,這是遭了報應了。”侍琴笑道。

“侍琴,傳消息給開陽,命他調查是誰對李克善出手的?至於收集李克善的罪證就不必了,既然有人替我們料理了,那我們就不用繼續了,另外,告訴天樞,在他宣判之前,滅他滿門。我要讓他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黎瓊冷酷的說道。李克善是江震天死亡的執行者,沒有他,江震天也不會死,既然不能親自送他去見江震天,那麼也隻能讓他的親人來替他還債了。至於南宮聞,她還需慢慢圖謀,一步步的推進,畢竟這是一國之君,沒那麼好對付。

“我馬上去辦,主子。”侍琴應聲道。

“戲是越來越好看了。”黎瓊涼涼的說道,神情中透出一抹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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