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比較大的一個疑點,信裡麵都說了什麼?”劉危安問。
“爺爺在信裡麵寫道,如果他意外死了,不管上麵調查的結論是什麼,千萬不要反對,也不要調查,就按照上麵的意思來,除非有一天,侯爵死了,才能展開調查,侯爵活著的一天,就不能有任何動作,否則漆雕家將會有滅頂之災。”漆雕豆蔻道。
“背後主使之人是侯爵?”黃玥玥道。
“如果是侯爵的話,直接說是侯爵就可以了,不用這麼麻煩。”劉危安看著漆雕豆蔻,“還有呢?”
“還有一句比較奇怪的話,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漆雕豆蔻道。
“墨河市是開始的地方,所以你來到了墨河市。”黃玥玥道。
“爺爺是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確定,但是我覺得是墨河市。”漆雕豆蔻道。
“侯爵可還活得好好的。”劉危安道。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父親不知道。”漆雕豆蔻道。
劉危安笑了笑,不說話,帶著一個小丫鬟跑出來,她父親不知道是可能的,把那個叫胡叔叔的仆人都帶出來了,她父親不知道就有鬼了。
應該是她父親也急於知道答案,才任由女兒先試試水,如果沒有猜測的話,墨河市應該還有她父親安插的高手。
“我來火星,使用的是假身份,漆雕豆蔻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透露。”漆雕豆蔻道。
“你來火星後多久末日開啟?”劉危安問。
“半年多,八個多月,不到九個月。”漆雕豆蔻道。
劉危安點點頭,沒有說話,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漆雕豆蔻要麼已經被侯爵府發現了,但是侯爵府按兵不動,暗中觀察,漆雕豆蔻人在墨河市,那是侯爵府的地盤,侯爵府不擔心漆雕豆蔻飛上天。
另外一種可能是漆雕豆蔻隱藏的很好,行動隱秘,侯爵府並未發現,兼之不久之後,末日開啟,原本的秩序規則被打破,一切都亂了,侯爵府也顧不上墨河市了,漆雕豆蔻因此安然無恙。
兩種可能都禁得住推敲。
“那我們差不多時間來火星的。”黃玥玥道。
“查到了什麼嗎?”劉危安問。
“什麼都沒查到,時間過了太久,當年的痕跡,早就找不到了。”漆雕豆蔻露出失望的表情。
“如果你爺爺說的開始和結束的地方確實指的是具體的地方,並且是墨河市的話,那麼他一定留下了重要的線索,並且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的,隻是一時間沒有找到或者時間沒到,沒有顯現出來,怕就怕並非指的是某個地方,或者不是墨河市,如果方向錯了的話,再怎麼努力都沒用。”劉危安道。
“我也在擔心這個。”漆雕豆蔻露出一絲苦笑。
“看你在墨河市混得不錯,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劉危安問。
“不管我爺爺的死是什麼原因,墨河市的普通百姓是沒有罪的,他們不應該為當年的事情承擔責任,我想,爺爺也不想看見墨河市的普通百姓因為他而受到連累,我利用自己的關係,幫助本地百姓解決了一些生活問題,開了一家廠子,幫助一些人就業,提升了收入,大家因此推選我當了民營企業的商業會長。”漆雕豆蔻說得輕描淡寫,劉危安卻知道,一介女流之輩想做到這一切可不容易。
墨河市很多人都是當年的混混之後,骨子裡就沒有遵紀守法的基因,加上長期的貧窮,讓不少人的思想走向極端,想要在這個地方成為會長,這個叫胡叔的人應該幫了不少忙。
“你第三次進化是什麼時候?”劉危安問。
“一個月前。”漆雕豆蔻道。
“你的下麵,還有多少兩次進化的人?”劉危安又問。
“兩個,一個叫阿勒,原本是裁縫,還有一個是喜生,喜生的第一次進化比較特殊,他是被喪屍咬了之後,沒有變成喪屍,反而獲得了進化能力,第二次進化則是在一場大病之後,大家都以為他要死了,沒想到他不僅活過來了,反而獲得了第二次進化。”漆雕豆蔻道。
“這兩個人服你嗎?”劉危安盯著漆雕豆蔻的眼睛。
“以前是服的,現在的話,阿勒的思想有些變化。”漆雕豆蔻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人在獲得了超出掌控的力量之後,總是會膨脹的,這種情況可以理解,打壓一下就可以了。”劉危安說的很隨意,“除了這兩個人,還有需要注意的人嗎?”
“黃大爺!我看不透他的深淺,胡叔叔也看不透,黃大爺原本是環衛工人,一次意外,被汽車壓斷了一條腿,變成了瘸子,掃大街的工作沒了,他沒有家人,無依無靠,隻能沿街乞討,末日之後,忽然獲得了一身恐怖的實力,按道理,他隻是獲得了一次進化,但是實力強大的可怕,誰都不敢招惹他,不過,他平時隻是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也不主動招惹彆人。”漆雕豆蔻道。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劉危安問。
“應該來的差不多了。”漆雕豆蔻看了一眼時間。
三人離開客廳,穿過一條空中走廊,來到了另外一棟建築,原來是一個室內籃球場,選擇這個地方開會,漆雕豆蔻還真是節約。
凳子都不用安排,大家席地而坐。
已經來了上百號人,鬨哄哄的,菜市場一般,有的人大聲聊著天,有的人獨自站在角落裡,幾個煙民靠著窗前吞雲吐霧,女性比較少,隻有八九人,圍著一起不知道說什麼,發出陣陣笑聲。
“會長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刹那間,籃球場安靜下來了,大家都看向大門口,見到漆雕豆蔻帶著兩個陌生人進來,都露出詫異之色。
“會長,這兩人是什麼人?”身材瘦弱,眼窩深陷,看起來營養不良的中年人大聲道,帶著質問的口氣。
“阿勒,不用著急,我馬上會向大家解釋。”漆雕豆蔻淡淡地道。
“原來這個就是阿勒。”黃玥玥多打量了阿勒幾眼,頭發很油,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下頜無須,不知道是天生沒用還是扒光了,頭發快遮眼睛了,下頜卻光溜溜的,看起來有些奇怪。
阿勒注意到黃玥玥的目光,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嚇得黃玥玥趕緊收回目光,劉危安的注意力卻在放在了最後麼坐在角落裡的瘸腿老大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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