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漆雕豆蔻敲門之前先喊了一聲,劉危安和黃玥玥就跟在她的後麵,黃玥玥清晰地感受到了冰寒之氣褪去,溫度恢複正常。他知道,那是兵刃散發的寒氣,在門後兩側,埋伏著不下於四個高手。
門口,漆雕豆蔻大步走進大樓,她仿佛沒有看見左右的四個高手,淡淡地道:“他們是我的朋友!”
四個高手眼中的敵意褪去,但是目光之中,依然帶著警惕。漆雕豆蔻徑直上了三樓,一個十七八歲紮著馬尾的小女孩從房間裡麵蹦蹦跳跳出來,驚喜地道:“小姐,你回來了。”隨即目光好奇地看著劉危安和黃玥玥,這裡是小姐的住所,她從未帶陌生人進來過。
“胡叔,麻煩你通知一些所有人,半個小時後,在一樓開會。”漆雕豆蔻對著空氣說道,下一秒,黃玥玥看見角落裡走出來一個灰色衣服的老人,他的衣服顏色與牆體的幾乎一樣,角落裡是整個走廊唯一光線最為昏暗的地方,他站在那裡不動,幾乎等同於隱身。
黃玥玥的眼睛瞪得很大,這個漆雕豆蔻是什麼來頭,他爺爺的保鏢都沒有這樣的能力。
“是,小姐!”老人走下樓梯,仿佛鬼魂一般,沒有絲毫腳步聲,黃玥玥盯著他的腳,結結實實與樓梯接觸,並未飄起來,漆雕豆蔻和小丫鬟卻是見怪不怪。
“兩位請坐。”漆雕豆蔻居住的地方很奇怪,不是傳統的四四方方的格局,雖然外麵看起來是方正結構,走進裡麵才發現,是圓形或者橢圓形的,這種裝修風格還是很少見的。
圓形的客廳看起來更為寬敞,就不知道圓形的房間裡麵擺放的床是不是也是圓形的,如果床頭櫃是方形的話,怕是會浪費不少麵積。
小丫鬟在黃玥玥悄悄打量客廳的布局的時候,送上了茶,雖然茶葉一般,但是當下的時代,能喝上茶已經比總督府絕大部分地方要強了。
漆雕豆蔻走進房間,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身裝束,一襲翠藍色的長裙,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冷靜的女殺手變成了大家閨秀,特彆是腰間插著的飛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紅色的束腰絲帶,反差更大。
“條件有限,兩位莫要見怪。”漆雕豆蔻的眼神也不再充滿冰冷和殺氣,看起來舒服多了。
“姐姐好漂亮!”黃玥玥忍不住道,沒了那種刺人的鋒芒,黃玥玥也沒那麼拘束。
“我先介紹一下我的身份吧。”漆雕豆蔻坐在劉危安的對麵,目光卻看向黃玥玥,“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你是黃副總的孫女,黃家的小公主黃玥玥,有一年國宴的時候我們見過,可能你忘記了。”
“啊!”黃玥玥吃了一驚,忍不住詢問:“姐姐你是?”
“我姓漆雕,名豆蔻。”
“漆雕,好像在哪裡聽過。”黃玥玥露出思索的表情。
“墨河市的事情你們應該聽說過吧,我爺爺就是當年被殺死的欽差。”漆雕豆蔻語出驚人,黃玥玥震驚地看著她。
這個信息太震撼了。
“我看你不像是來尋仇的。”劉危安道。
“我來調查一些事情。”漆雕豆蔻道。
“莫非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劉危安問。
“我爺爺確實死在了墨河市,當年,我爺爺查到了重要的線索,基本上可以結案了,就在準備返回的前一天,被混混殺死,本來,凶手們都受到了懲罰,這件事也就過去了,我們家也一直這樣認為的,但是後來我們卻得到消息,事情可能並非那樣。”漆雕豆蔻道。
“你們一直就在懷疑事情本身?”劉危安看著漆雕豆蔻。
“我父親確實一直有懷疑,本來欽差的人選是彆人,我父親在負責另外一個案子——”漆雕豆蔻道。
“什麼案子?”劉危安問。
“大將軍的案子。”漆雕豆蔻回答。
“大將軍的案子不是封檔了嗎?”劉危安奇怪,大將軍屬於權利鬥爭的犧牲品,無所謂對錯,隻要當權之人沒有變,他的案子就不可能徹底翻過來,就算民間民間為大將軍正名,但是官方是不能承認的。
如果大將軍的案子給翻過來了,不僅是當權者,當年很大一群人都有因此倒黴,這些人,有些已經入土了,但是活著的還有不少。
“明麵上查的是第二軍團,暗地裡才是查大將軍的案子。”漆雕豆蔻道。
“是誰要求查大將軍的案子的?”劉危安好奇。
漆雕豆蔻搖頭,她的臉上也有不解,“我問過父親,他也不清楚,我看他的表情,有懷疑的對象,但是沒告訴我。”
“看來當年的事情很複雜,你繼續。”劉危安道。
“臨時換人,這是疑點之一,後來我爺爺死後,那個本應該是欽差的人平步青雲,成為了該事件最大的受益者。”漆雕豆蔻道。
“隻憑這個,應該不足以證明有什麼不對吧?”劉危安問。
“我爺爺死之前,似乎已經有預感了,他提前送出了一封信回家,上麵提到了一個人。”漆雕豆蔻道。
“誰?”黃玥玥忍不住問。
“侯爵,那個時候還是伯爵。”漆雕豆蔻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劉危安道,竟然還牽扯到了侯爵,要知道,侯爵的靠山可是當今元首,他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大公爵是何等的身份地位,他照樣光明正大牽製他,侯爵府在北方,就是防著大公爵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對付一個欽差,需要如此小心嗎?
“奇怪的是,這封信,延遲了十五年才送到我父親的手上。”漆雕豆蔻道。
“十五年?”不僅黃玥玥驚訝,以當年的科技,15天是正常的,但是15年的話,隻有一種結果,信箋丟失了。
但是丟失了還能再找到再送出去,這種概率,比中10億大獎還小。
“說明這封信被人收起來了,不想讓你們家知道,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又送給你們了。”劉危安道。
“我父親也是這樣猜測的。”漆雕豆蔻看了劉危安一眼,僅憑幾句話就能猜到前因後果,難怪能成為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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