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9章、諸葛捕頭(1 / 1)

“十三個了,諸葛神捕這次要失手了嗎?”在客棧一樓的大堂裡,魚龍混雜,喝酒劃拳的聲音從窗口溢到了街道上,路上經過的人,忍不住朝著客棧裡麵望。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邪人,竟然偷盜嬰兒,太壞了,這種人應該沉江浸豬籠。”

“這下壓力都到了諸葛神捕的身上了,如果這個案子破不了,一身英名都將付諸東流。”

……

劉危安和申怡雲正吃著飯,突然院子的門被敲響了,敲門聲很重,而且帶著一絲不耐煩,一聽就知道不是店小二。

“什麼人?”劉危安問。

“衙門辦案,趕緊開門配合。”院子外麵傳來一道大嗓門。

劉危安和申怡雲都沒有碰上這種情況,不過,也沒有太過於抗拒,上前把門打開了,立刻,七八個穿著捕快衣服的人衝了進來,其中一人語氣不善地道:“在乾什麼?為什麼這麼慢才來開門?”

“在吃飯!”劉危安指著在院子裡麵的石桌,眼睛卻盯著一個留著胡子的捕快,他是最後一個走進來,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出現,讓劉危安體內的《不滅傳承經》震動了一下。

這個人,不簡單!

“在吃飯需要這麼久開門嗎?是不是在隱藏什麼東西?”身材高大的捕快聲音很大,眼神如刀。

“你們平時都是這樣辦案的嗎?彆惹了你們惹不起的人,到時候後悔就晚了。”申怡雲跟著劉危安後,脾氣收斂了很多,卻受不得捕快這種帶著審問口吻的問話。

“這是我們老大,諸葛捕神,有什麼人是我們惹不起的?”捕快用嘲諷的目光看著申怡雲。

在捕快的眼中,他們老大就是最厲害的,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不給捕神麵子。

“兩位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這個從進來就被劉危安盯著的捕快口中的老大諸葛捕神開口了。

“從《墳城》而來,前往邊荒。”劉危安道。

“《墳城》?”諸葛神捕上下打量了劉危安一眼,“邊荒的距離可不近,什麼時候離開?”

“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劉危安道。

“最近幾日《熊陽城》不太平,我也隻是例行檢查,兩位不要緊張。”諸葛神捕緩緩道。

“熊陽城有你們這樣敬業的捕快是一種福氣。”劉危安道。

“如果所有人都能這樣想就好了,房間裡麵有人嗎?方便打開來看看嗎?”諸葛神捕的目光落在了唯一緊閉著門的房間。

“你們沒有女捕快嗎?”劉危安問。

“女眷?”諸葛神捕看著劉危安。

“受了點傷,在睡覺,不知道醒來沒有。”劉危安道。

“受傷了?因為什麼受傷?”諸葛神捕問。

“遇上了仇家,這種事情,報案的話,你們會受理嗎?”劉危安突然問道。

“這個要問城主大人,我們隻負責查案子。”諸葛神捕道。

“一定要檢查嗎?”劉危安見到諸葛神捕一直盯著房間。

“職責所在。”諸葛神捕不容置疑。

“你看看她醒來沒有。”劉危安對申怡雲道。

一柄刀橫在了申怡雲的麵前,一個捕快冷冰冰地道:“她不能去!”

“這是什麼意思?”劉危安看著諸葛神捕,聲音冷下來了。

“彆緊張,叫人,我們是專業的。”諸葛神捕笑著道,示讓一個捕快去叫門,捕快走到房間門前,正要拍打,房門開了,刑天一族的女子走了出來,臉色還帶著幾分蒼白,但是精神好多了。

“想搜什麼,去搜查吧。”女子應該是在捕快們進來的時候就醒來了,她還穿著受傷之前的衣服,渾身是血,把捕快們整的如臨大敵。

諸葛神捕示意兩個捕快進入房間查看,他上下打量著女子:“姑娘,你這個仇家出手真是狠辣,招招致命。”

“要不然怎麼叫仇家呢?”女子的聲音有些生硬。

“兩位沒有幫忙嗎?”諸葛神捕看向劉危安和申怡雲。

“半路上遇上的。”劉危安道。

“樂於助人!”諸葛神捕豎起了大拇指,說話之間,衝進房間的兩個捕快出來了,對著諸葛神捕搖搖頭,表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諸葛神捕不動聲色看了院子一眼,來到了石桌前,笑著道:“兩位是第一次來熊陽城吧?”

“你怎麼知道?”劉危安隨口問。

“熊陽城的澄陽湖蟹肉多肥美,最為有名,不過,如果是有經驗的人呢,一般都點清尾湖的蟹。”諸葛神捕道。

“有什麼講究嗎?”劉危安問。

“清尾湖的水質極佳,那裡的魚蝦蟹乾淨,最重要的是那裡的蟹,膏多,不腥!”諸葛神捕道。

“早上有的吃嗎?”劉危安問。

“夜宵還趕得上。”諸葛神捕回答。

“多謝!”劉危安道。

“不打擾你們用餐了。”諸葛神捕抱拳告辭。

“諸葛神捕,能問一下你們追查的是什麼案子嗎?或許我能提供線索也不一定。”在諸葛神捕走出院子的時候,劉危安突然開口。

“最近城內丟失了幾個小孩,鬨得人心惶惶。”諸葛神捕腳步停頓了一下。

“是不是都不足六個月?”劉危安問。

“你知道?”諸葛神捕驟然旋身,一雙眼睛銳利之極。

“《墳城》也發生了同樣的案子,丟失了一百多個嬰兒。”劉危安道。

“你還知道嗎?”諸葛神捕沉聲問。

“夜叉門。”劉危安道。

“還有呢?”諸葛神捕的呼吸加快了一瞬。

“就這麼多了。”劉危安搖頭。

“如果還有其他的發現,隨時聯係我。”諸葛神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一定!”劉危安道。諸葛神捕走的時候,親自把門給帶上了。

“醒來的挺快!”劉危安指了一下凳子,“給你點的是粥。”

“謝謝!”女子很感激,她傷勢剛愈,不宜吃油膩,粥是最好的。

“彆謝那麼早,我能救你,也能殺你。”劉危安到現在依然不是很信任女子。

“你放心,我不會騙你的。”女子明白劉危安的意思。

“你口中的秘密是什麼?”劉危安盯著女子。

“我現在說不出來,長輩在我腦海裡麵下了禁製,隻有等我突破一定的境界才能衝破禁製得悉裡麵的內容。”女子小聲道。

“要突破什麼境界?”劉危安問。

“白金圓滿。”女子道。

“你現在什麼境界?”劉危安問。

“黃金圓滿!”女子的聲音很微弱,剛剛說話,空氣就變得安靜無比,申怡雲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你覺得我滿意這個回答嗎?”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申怡雲快要透不過起來了,劉危安終於開口了,他一開口,禁錮的空氣仿佛被打破,恢複了正常。

“我真沒有騙你,不信的話,你可以檢查一下。”女子也知道劉危安會生氣,但是,她也沒辦法,這一切都不受她的控製。

劉危安沒有動手,在他為女子療傷的時候,已經檢查過女子的身體了,那個時候就發現了女子腦海裡的禁製,那個時候沒有在意,那些比較厲害的勢力,都會對實力不太高的長輩下一些禁製,這是一種保命的手段,也是為了讓秘密不泄露出去的手段。

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禁製禁錮的驚人是刑天斧的秘密,如此一來,他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我會努力的。”女子囁囁地道。

“你覺得你什麼時候能突破白金之境?”劉危安問。

“三年……兩年。”似乎意識到這個時間太長了,女子趕緊改口,不過,說完之後,又惴惴不安,因為兩年似乎依然不短,白金之境到白金圓滿,好比一隻螞蟻從樹林的一端,沿著樹木一點一點爬到另外一端,不能走直線,必須一棵樹一棵樹的爬,很多人,不,應該說絕大部分的人,究其一生,也觸碰不到白金圓滿的邊緣。

“明天早上,我們就分道揚鑣。”劉危安淡淡地道。女子臉色一白,不說話了,也不喝粥了,坐在石凳上,默默地掉眼淚。

劉危安也不管她,吃完飯,回房睡覺。

“她還坐在外麵哭。”申怡雲是後麵走進房間的。

“愛哭就哭一個晚上,與我何乾?”劉危安不在意,他又不是女子的爹。

“我見猶憐,你就不心疼?”申怡雲打趣。

“趕緊睡覺,明天還要趕路呢。”劉危安有些煩躁,說對刑天斧沒有念想那是假的,可是女子的屢屢給他開空頭支票的做法讓他很不爽,他擔心的是救了對方,惹了一個強敵,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從女子的行事作風來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可能性很大。

次日醒來,申怡雲推開房門,嚇了一跳,女子還坐在石凳上,她竟然坐了一個晚上,夜晚多冷啊,石凳子就更冷了,女子一雙眼睛已經哭成了桃子,申怡雲沒想到女子如此執著,她回頭看了一眼,劉危安眼中的內疚一閃而逝。

“那個諸葛神捕的能力很強,應該能幫到你,有他盯著,你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劉危安走到女子麵前,女子沒有反應,神色木然。

“行吧,跟著吧。”劉危安歎了一口氣,對待女人,他總是狠不起來。

“謝謝!”女子的眼睛亮起來了,破涕為笑,她剛說完,眼睛一翻,軟軟倒了下去,劉危安趕緊接住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滾燙。

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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