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有些想不通,背後沒有敵人,敵人的弓箭手隻有一個,就是聶破虎,聶破虎在正前方,而他中的箭,分明是從背後射入的,這是怎麼做到的?他想不通,這種違背了常理的操作讓他的大腦出現了幾秒鐘的空白,在倒下的時候,用儘全力扭頭,確認了背後沒有敵人,更沒有弓箭手,直到意識陷入黑暗,他也沒有想通這是怎麼回事。
渾江牛、聶破虎和駱駝祥子三人出手太突然了,殺了街上之人一個措手不及,等到一個個慌裡慌張反抗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下了兩百多具屍體,渾江牛三人出手狠辣,基本上是一擊斃命,不給敵人有反悔的機會。
街道很長,圍觀的人是有限的,更遠處的人,因為擠不進來,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沒有參與,了解內情的,基本上被渾江牛三人擊殺,還有幾個落網之魚,也沒能躲過聶破虎的射殺,慘叫響徹長街,等到袁小猿反應過來提著刀準備衝上去的時候,渾江牛三人已經後退幾步,停手了。
滿地屍體,腸子內臟濺灑的到處都是,鮮血染紅了長街,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這慘烈的畫麵讓大街瞬間落針可聞,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劉危安一行人。
“很多人都有一種奇怪的心理,你和他講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講律法,當你變成一個惡人的時候,他就會怕你。”劉危安對傅見鱈道。
傅見鱈對這話不敢苟同,但是顯然,劉危安的做法是很有效的。大街上,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人敢冤枉和指責他們了。
風儀情主仆呆在馬車裡,沒有出來,這是劉危安吩咐的,這些小孩子多半不是衝著平安軍來的,平安軍的勢力範圍在邊荒,中原知之甚少,都不清楚,自然不會有什麼恩怨,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衝著風儀情來的,敵人既然能找到山神廟,今天在《永泰城》布置一番也沒什麼出奇的。
血腥的畫麵,還是不要讓風儀情看見的好。
“好大的膽子,當街殺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伴隨著一聲大喝在半空中響起,一條威猛的大漢從空中落下,蹄聲如雷,由遠而近,大街上的人紛紛讓開,一隊騎兵呼嘯而至,殺伐之氣如潮如湧,大街上的溫度一下子降下了好幾度。
騎兵盔甲齊身,手持長槍,奔至近前,同時止步,整齊劃一,隻有三十人的隊伍,卻給人千軍萬馬之感,可怕的壓力如山襲來。
三十騎兵目光如刀,盯著劉危安一行人,不過沒有行動,他們在等待命令,等待威猛大漢的命令。
威猛大漢身穿銀色盔甲,身高超過兩米一,虎背熊腰,隻是一站,便威風凜凜,豹眼闊嘴,聲如洪鐘。
“爾等當街殺人,還不束手就擒?若等本將出手,爾等將後悔不及!”
“沒想到竟然驚動了他!”人群中見到大漢的出現,發出陣陣驚呼聲。
“他是誰?”也有初次來到《永泰城》的人,對《永泰城》的情況不了解。
“《永泰城》第二猛將洪成濤,此人你極善衝刺,一條長矛如蛟龍,所向披靡,不知道多少無知之人來《永泰城》鬨事被洪成濤將軍刺死。”
“洪成濤天生神力,曾生撕三級魔獸黑甲魔狼。”
“洪成濤也就出生低了一些,若非如此,《永泰城》的副城主將要多上一人。”
……
洪成濤的人氣很旺,他一出現,周圍的人群明顯不再害怕了。渾江牛不樂意了,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洪成濤身上的盔甲,兩人身高體型都差不多,可是,對方一身盔甲穿在身上,整個人看起來憑空高大了三分,而且很帥氣,英武不凡。
“這位將軍有禮了,我等幾人從外地慕名而來,準備領略《永泰城》的迷人風光,誰曾想,剛剛進城,便被這些人無故攻擊,我幾人被逼無奈,出手反擊,因為對手人多,我等幾人出手稍重,我等是正當自衛,並未有意挑釁《永泰城》,還請將軍明鑒。”駱駝祥子上前一步,他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能屈能伸,說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渾江牛斜著眼看了駱駝祥子一眼,這家夥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沒想到謊話張口就來,以後得小心一點,彆被他給騙了。
“本將軍看起來很傻嗎?”洪成濤自然是不相信駱駝祥子的話了,正當防衛的人身上一點傷害都沒有,而壞人都死了,有這樣的正當防衛嗎?
“我相信將軍會給我們主持公道的。”駱駝祥子表現的很恭敬。
“是非曲直,到了城主那裡,自有公斷,現在,請你們跟著本將軍走一趟。”洪成濤不容置疑地道。
“這位將軍,你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們來到《永泰城》,被人刺殺,希望《永泰城》能找出真凶,給我們一個交代。”駱駝祥子的這番話說出來,議論紛紛的街道刹那安靜的可怕,圍觀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心中在想,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開始說胡話了。
“你在教本將軍做事?”洪成濤臉色一沉,眼中射出殺機。
“是!”駱駝祥子很認真地點頭。
“殺!”洪成濤徹底怒了,一個‘殺’,宛如平地驚雷,半個《永泰城》都聽的清清楚楚,便在此時,無儘的劍芒突然充斥了視野,長江大河一般奔騰而來,洪成濤目光如電,絲毫不懼,可是,就在長矛刺出的時候,一聲牛角在耳邊響起。
“哞——”
渾江牛出手了,剛好是在洪成濤招式已老的情況下,洪成濤麵臨兩個選擇,當駱駝祥子還是渾江牛,時間根本不容洪成濤多想,從來不後退的洪成濤後退半步,長矛改變角度,刺中了渾江牛的拳頭。
嗡——
兩股恐怖的力量碰撞,渾江牛的拳頭落下一滴鮮血,洪成濤再次後退半步,碰撞的力量蕩漾而出,駱駝祥子的劍芒受到影響,隻是在洪成濤的身上留下幾道劍痕,卻未傷及要害,洪成濤深吸一口氣,正要提起長矛,突然鑽心的疼痛從心臟的位置傳遍全身,幾乎同時,一身力氣仿佛決堤的河水,快速流失。
“什麼情況?”洪成濤低頭一看,眼珠子頓時瞪的圓圓的,因為太過於震驚,幾乎凸出了眼眶,胸前冒出了一截箭頭,三角形的,箭頭鋒利無比,銀色的箭頭,染著一縷鮮血,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洪成濤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箭的,看著箭頭,這箭還是從背後射過來的,他的背後是他的手下,三十鐵騎,他的手下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他很自信,就算背叛,他的手下,也沒有擅長弓箭的。
就在他倒下的時候,眼神突然亮了一下,他想起來了,他與渾江牛硬碰硬的時候,似乎聽見了一聲弓弦震動的聲音,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中間的,他的注意力都在渾江牛和駱駝祥子身上,箭矢的速度又太快了,快得他忽略了身體的疼痛。
“不好——”洪成濤僅存的模糊意識讓他擔心自己的手下,敵人實力這麼強,他的手下必然不是對手,立刻逃命的話,或許……
洪成濤的擔心是有必要的,但是晚了一步,就在洪成濤倒下的時候,三十騎兵突然靜止不動,一秒鐘之後,嘩啦嘩啦,三十個騎兵齊刷刷倒下戰馬,不少人的兵器才拔出一半,再也沒有機會拔出來了,生機已絕。
袁小猿手撫刀身,嘴角揚起了笑意,很滿意這一刀。一刀斬殺三十個騎兵精銳,放在之前,他是做不到的,可能是受到了渾江牛等人的刺激,不知不覺,刀意上升了一個境界,這一刀,行雲流水,渾然天成,是他藝成之後,最為滿意的一刀。
這一刀,驚豔了街上的所有人,本來,洪成濤死亡這麼大的事情,必然會引發喧嘩的,卻因為袁小猿的這一刀,大街上的高手感到了濃濃的寒意,都不敢出聲。
“各位,誰能告訴我們,城主府的位置在什麼地方?有重謝。”劉危安開口了,大街上先是安靜了一下,接著所有的人四散而逃,刹那間,街道上一個人都不見了。
“一個樂於助人的都沒有,隻能自己找了。”劉危安聳聳肩,人家不願意,也不能強迫不是。
“總督,這些東西要嗎?”渾江牛指著騎兵身上的盔甲。
“現在雖然有點錢了,不會餓肚子了,但是節約的習慣不能丟了。”劉危安道,渾江牛趕緊和駱駝祥子一起把騎兵的盔甲拔了,還有滿地的屍體,不少人也是帶著空間戒指的,這玩意,價值不菲。
那些逃走了,但是沒有逃遠的路人在角落裡、門縫裡看見這一幕都是目瞪口呆,這是不是……太丟人了?
如雷的蹄聲再次響起,仿佛整條街道都要沸騰起來,一片黑色的洪流呼嘯而至,騎兵,數量足有五百,把並不寬敞的街道擠的水泄不通,接著,兩側的店鋪的屋頂上,出現數百個弓箭手,張弓搭箭,瞄著劉危安一行人。
一個青年將軍越眾而出,紅色的披風格外顯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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