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瘋和尚?沒聽過,他為什麼要打傷你?”劉危安思索了一下,他聽過十誡大師,就是一木小和尚的師叔,但是九瘋和尚卻是第一次聽說。
從廣煉虹體內殘留的力量來看,是佛門的功法,那麼九瘋和尚應該是一個和尚,而不是隻是名字意義上的和尚。
“九瘋和尚是十誡大師是師兄,他是一個練武奇才,隻是他心術不正,為了練武,不擇手段,在佛法不精純的情況下強練《靈岩寺》的無上心法《金剛經》的第十層,導致走火入魔,變得瘋瘋癲癲,稍微受到刺激,就容易大開殺戒。”廣煉虹本來是不知道如何麵對劉危安的,可是看見劉危安焦急關心的神色,內心一下子變得柔軟,打算與他劃清界限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冷漠的表情根本保持不了。
“《靈岩寺》的和尚不怕他抓回去嗎?”劉危安問。
“不清楚。”廣煉虹搖頭,這是上兩代的事情,她隻是聽聞一些大概的情況,更詳細的信息,她並不知曉。
“九瘋和尚是因為發瘋才攻擊你的?”劉危安很在意九瘋和尚的動機。
“九瘋和尚的目標不是我,是宮申昌。”廣煉虹道。
“這兩人之間,有矛盾?”劉危安很奇怪,能讓一個發瘋的和尚惦記,宮申昌這是多招人恨啊。
“我也不知道,宮申昌沒說。”廣煉虹其實也奇怪,但是想想九瘋和尚瘋瘋癲癲,就算對一棵樹出手也不稀奇,想想,也就釋然了。
“你怎麼又和玉雪龍走在了一起?”劉危安提起這個問題,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即使他與廣煉虹鬨矛盾,也不喜歡看見她與玉雪龍站在一起。
“我一直跟著宮申昌,到處躲避魔獸,直到後來遇上燕七雙前輩才穩定下來,玉雪龍是半路上遇上的,他被魔獸追殺,是李落塵出手救的他。”廣煉虹解釋道。
“你要好好休息。”劉危安鬆開了她的手,內傷是治愈了,但是廣煉虹氣色不太好,這是長期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所致,且失血過多,營養不均衡,與上次分彆相比,廣煉虹的修為精進甚微,如果是一般人,可以理解,但是她是先天之體,這就很不對勁了,隻能說明一點,廣煉虹長期陷入廝殺之中,沒有修煉和休息的時間。
“你……要怎麼對待……處理他們?”廣煉虹小聲問。
“你想我怎麼處理他們?”劉危安盯著她。
廣煉虹目光下垂,不敢與他的視線對視,輕聲道:“這些人的背後,牽扯不小,如果你都殺了,以後的路,會有不小的麻煩。”
“聽說廣家與宗家的關係不錯?”劉危安問。
“宗家以前救過我家一位老祖的命,廣家一直記著這份恩情。”廣煉虹解釋。
“如果宗家出事,廣家是不是要出手?”劉危安問。
“多半是要的,廣家不喜歡欠人家的恩情。”廣煉虹道。
“我把宗家滅了。”劉危安輕描淡寫的一句,讓廣煉虹呆住了。
“滅……滅了?”愣了幾秒鐘,廣煉虹才結結巴巴看著劉危安,“滅了誰?”
“整個宗家,全滅了,我去了一趟滄浪山,把宗家夷為平地了。”劉危安淡淡地道。廣煉虹的美眸睜得很大,表情呆滯,劉危安的話像是在開玩笑,但是聽見‘滄浪山’這三個字,她知道不是開玩笑,宗家在滄浪山知道的人不多。
“宗家底蘊深厚,還有一位活化石級彆的老祖,你……”好一會兒,廣煉虹的腦子才恢複理智,她無法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她自然知道劉危安很厲害,但是宗家更強,存世數千年,根本不是剛剛崛起的劉危安能夠企及的。
“那又如何?”劉危安淡淡地道。
“宗家得罪你了嗎?”廣煉虹不願意相信,但是劉危安是神態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他沒必要說謊。
“如果廣家為了宗家找我報仇,你怎麼選擇?”劉危安問。
廣煉虹嬌軀一顫,拳頭一下子握緊了。
“你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劉危安見狀,心中暗歎一聲,離開了院子。
議事堂,是任何一個權力機構都必不可少的一處地方,很多重要的決議,都是在議事堂生成的。
平安軍的高層齊聚一堂,在商量著如何處理宮申昌等人,大家興高采烈,都很激動,想想看,不管是陸家、李家還是宮家,對眾人來說都是高高在上的,曾經,這些需要仰望的大人物,如今成為了自己的階下之囚,想想都興奮。
特彆是聶破虎這等平安軍的元老,是從平安軍最初時候進入的,很清楚平安軍剛剛起步時候是何等艱難,天天被追殺,誰都能捏一下,而現在,平安軍已經是龐然大物了,誰敢伸爪子過來,那是要被斬斷的。
燕七雙的不敵,證明了平安軍已經不懼任何人了。南宮斷崖看著濟濟一堂的精英,突然有種英雄遲暮的感覺,宮家在他的意識裡,是不能得罪的,這麼多年,因為宮家一句話,根本不敢對百裡關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現在,劉危安不僅想了,而且做了,更是把宮申昌活捉了,他又有幾分慶幸,慶幸當初沒有頑抗,要不然,死了就很冤了。
傅見鱈、謝浣夜、庾秧光都很為當初的選擇而自豪,如果和李落塵、陸堯華一樣跟著宮申昌,那麼今日的階下囚將有他們的身影,而現在,他們是坐在上,決定他人的命運。
除了鄒闊海和達哈魚等少數幾人建議把人都殺了,省得麻煩之外,其他人都認為應該留下,這些人,不是背靠世家,就是一方高手,用處很大。
現在糾結的是怎麼用,招降,忠誠度是很大一個問題,不降就是敵人,存在很大的危險,劉危安在玲瓏城,可保無憂,但是劉危安不可能一直在玲瓏城,隻要他離開,沒人控製陣法,將很難壓製這些人,特彆是還有一個特級高手燕七雙。
此人即使劍惡都沒有把握壓製,更不用說其他人,把這樣一個高手放在身邊,本身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你們真麻煩,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不久幾個人嘛,有什麼不好處理的,叫他們拿錢來贖,沒錢的就撕票,總不能留著浪費我們的糧食吧。”百裡瓏瓏的一句話,讓議事堂一片安靜。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想,這樣會不會太侮辱人了,堂堂宮申昌,被人綁票了,還得拿錢來贖,德高望重的前輩,成了貨物。聶破虎等人卻很讚同這個想法,隻有風儀情的表情有些古怪,她是平安軍抓到過的最高價值的綁票,不過現在,這個名頭要換人了。
“就這麼定了。”劉危安拍板了,殺又不能殺,留又不能留,還是送出去比較好。如果是兩軍對壘,殺了,誰也沒話說,可是現在,已經是俘虜了,再殺,就容易留人口舌了,平安軍畢竟還要在這個世界混,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出格了。
不過,也不是誰都可以放的,比如燕七雙,這種人,戰鬥力太高了,如果放了之後,掉過頭來對付自己,那就是放虎歸山了。
“你是來殺我的?”聽見開門時,燕七雙睜開了眼睛,目光平和,沒有意外,沒有害怕,似乎早有所料。
“換做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會如何做?”劉危安問。
“殺了是最安全最沒有後患的做法。”燕七雙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劉危安露出欣賞的表情,他喜歡和聰明人對話。
“不過我覺得,或許還有一條雙贏的路。”燕七雙道。
“說來聽聽!”劉危安的眼神期待。
“我為你做三件事,還我一條命。”燕七雙道。
“如果是半年之前,我很需要這樣的承諾。”劉危安道。
“你擔心我失信?”燕七雙心中一沉。
“你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你做不了的事,我還是能做。”劉危安道。
燕七雙氣勢一滯,停頓了一下,才緩緩道:“說出你的要求。”
“10年,你為我效力10年,10年之後,來去自由。”劉危安道。
燕七雙沉默了。
“你有一晚上思考的時間。”劉危安也不催促,走了。
燕七雙是聰明人,第一天一大早,就做出了選擇,於是,劉危安成功收獲了一名強大的手下,燕七雙有一門神奇的技能,飛劍傳書。
以劍傳信,可在一盞茶時間,抵達千裡之外,飛劍傳書十分損耗元氣,燕七雙才發出一道飛劍已經累的快要虛脫了,不過,對劉危安來說,已經夠了。
飛劍書信送去的是李家,李家家大業大,與各大勢力的關係都很好,書信傳給李家,李家自然會告訴其他家族,也就是說,隻要李家知道消息,就等於其他人也知道了消息。
玲瓏城竣工之日,劉危安大擺筵席,所有人大吃了一頓,不管是工匠還是奴隸,隻要是為建築玲瓏城做出了貢獻之人,都有資格上席吃飯,除了魔獸肉,還有各種新鮮水果,一個個吃的肚兒圓溜,直到塞不下去才停止。
次日,平安軍兵分三路,分彆出征南淮路、北淮路和西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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