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1章、一窩簍(1 / 1)

劉危安的聲音猶如飛仙一劍,斬在燕七雙氣勢轉化的銜接處,火候把握得剛剛好。顏無雙動容,這一指點不下去了。

把氣勢轉化為戰意,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沒有人會在這上麵做文章,時間短,且沒有任何征兆,然而,劉危安卻捕捉到了這唯一的機會,他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看著劉危安:“年輕人,如果你願意投降,我可以向宮家求情,保你一命。”

此言一出,敵我雙方皆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都沒有想到燕七雙如此惜才。

“你今年152歲是吧?”劉危安微微一笑,並不動怒。

“年輕人,你這樣說話很沒有禮貌。”燕七雙道。

“你年紀大,屬於前輩,我確實應該對你尊敬一點,但是,你做的事情,讓我尊敬不起來。”劉危安道。

“你是想說我放著這麼多魔獸不殺卻要為難你,是不是?”燕七雙仿佛未卜先知。

“難道不是?”劉危安反問。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殺魔獸?我殺了多少魔獸你知道嗎?我殺魔獸的時候,你還是娘胎裡麵。”燕七雙道。

“按照你的邏輯,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你年紀大,活的時間長,殺的魔獸多,就可以決定其他人的生死,那些比你殺魔獸少的人,就要受到你的掌控?”劉危安問。

“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隻要是殺魔獸的人,都是民族英雄,與我的地位是同等的。”燕七雙道。

“我年紀沒有你大,但是我殺的魔獸也不少,劍惡可以作證。”劉危安道。

“不用,這一點我相信。”燕七雙道。

“你的做法很矛盾。”劉危安道。

“不矛盾,有功則賞有錯責罰,很難理解嗎?”燕七雙的思路很情緒,並不為劉危安的節奏左右。

“隻是因為我的意見與宮家不一樣,我就是錯的嗎?”劉危安質問。

“這個世界,如果連規則都沒有,那會亂成什麼樣子?”燕七雙盯著劉危安。

“宮家能代表規則嗎?”劉危安嘲諷,“一個需要被人保護的人,有什麼資格代表規則?”

“年輕人,宮家為這個世界做出貢獻的時候,你在哪裡呢?如果沒有宮家的先人的犧牲,我們人類在這個世界上怕沒有容身之處。”燕七雙道。

“很抱歉告訴你一件事,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宮家的先人或許對你有恩,但是對我肯定沒有恩惠的。”劉危安淡淡地道。

“有自信是好事,但是不能自大,我知道你是從地球來的,死了之後還能複活,但是我的劍對靈魂傷害很大,即使複活,也會修為大跌,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退一步對你來說,未必是壞事。”燕七雙道。

“衝著你這句話,我饒你一命。”劉危安的話音落下,一拳轟出,刹那間,天地消失不見,所有人的視野裡隻能看見一個發光的光團,從天宇墜落。

一根指頭從大地深處冒出,破土而出之時,指頭變成了一把劍,一把隻有劍身沒有劍柄的劍,鋒芒畢露,無堅不摧。

嗡——

劍尖與光團撞擊,綻放出耀眼到極點的光芒,衝擊波掠過大地,所有人都感到胸口被巨錘砸了一下,痛苦無比,眼前一片煞白,什麼都看不見,耳中出了隆隆的轟鳴聲,什麼都聽不見。

當眾人的視野恢複正常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燕七雙後退了一步,麵前的深深腳印說明其承受的恐怖壓力,一絲鮮血從嘴角緩緩溢出,臉色發白,氣息不穩。

宮申昌一行人渾身冰冷,無法相信這樣的結果。

“繳械不殺,頑抗者,格殺勿論!”劉危安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在宮申昌等人的耳中。

“你敢——”宮申昌隻說了兩個字,被劉危安的目光掃了一些,頓時如遭雷擊,萎頓於地,麵色痛苦,再也說不出話來。

“找死——”宮申昌還是有不少擁躉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十分忠心,見到宮申昌受辱,立刻怒喝一聲跳了出來,他的手剛剛抓住背後的短戟,身體突然炸開,整個人猶如破碎的西瓜四分五裂,碎肉濺射宮申昌一身。

劉危安緩緩收回拳頭,這一拳,震驚了宮申昌一方的所有人,劉危安在城頭上,他們在城下,雙方相距超過半公裡。

劉危安隔空一拳,轟殺了一位白金級高手,這一刻,不管是認識劉危安的還是不認識的,他咽了一口口水,身體緊繃,頭皮發麻。

“這麼多年,你的進步似乎不大。”劍惡從城頭飛下,落在燕七雙的麵前。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燕七雙的聲音很平靜。

“你可以反抗,不過,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劍惡淡淡地道。

“你想過沒有,這樣做的後果?”燕七雙不為所動。

“我也問問你,想過死亡的滋味嗎?”劍惡盯著燕七雙的眼睛。

“宮家那位如果生氣,後果——”燕七雙的話沒有說話就被劍惡不客氣地打斷。

“且不說那一位是否會為了你們這些人出頭,便是真的出頭,也未必討得了便宜,這個世界,早已經不同了。”劍惡指著周圍,“你沒有發覺,這附近的魔獸很少嗎?”

燕七雙眼睛微微一眯在,這個問題他自然發現了,從進入玲瓏城十公裡開始,他就發想了這個問題,當時沒有多想,隻是認為魔獸分布不均,現在聽見劍惡提醒,頓時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

“作為對手,我還是希望你活著的。”劍惡丟下一句話,就不管他了,盯著宮申昌等人,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虎躍山、山頂洞人、達哈魚、黑白無常等人都下了城,親自押送一行人進入玲瓏城。

玉雪龍還想反抗,被劍惡刺了一劍,差點破了氣海穴,嚇得汗水都冒出來了,再也不敢動彈了,而其他人見到玉雪龍這個先天之體都老實了,也不敢反抗了。

宮申昌仗著自己是宮家之人,認為沒人敢把他怎麼樣,嘴巴裡不乾不淨,結果,虎躍山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宮申昌一張臉頓時紅腫無比,山頂洞人拔出了刀,冷冷地盯著他,隻要他再敢開口說一句話,將會毫不客氣送他上西天。

感受到山頂洞人那冰冷的殺機,宮申昌一句話已經到了嘴邊,硬生生咽下去了,從山頂洞人的眼神,他看見了殺人的渴望,那是一種無所畏懼的殺意,宮家的身份這一刻,失去了保護作用。

看見屬於自己的空間戒指被達哈魚毫不客氣給擼走了,李落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陸家的一個高手就沒看開,他想反抗,可是,他忽略了他麵對的是一群什麼樣子的高手,出刀的是山頂洞人,但是他卻死於達哈魚的掌下,達哈魚雖然是前輩,卻從不講規矩,圍攻、偷襲,他是信手拈來。

死亡往往是最具有震懾力的,死了人後,其餘人徹底想開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宮申昌等人被押入玲瓏城後就被分開了,享受著單獨的關押房間,畢竟都是高手,劉危安對他們還是保有基本的尊重的。門外沒有站崗的戰士,沒有看守的高手,宮申昌等人很奇怪,當下就有調皮的人走出大門,可是,他還沒有看清楚外麵的情況,一縷殺機從天宇之上落下,瞬間抹殺了他的魂魄。

啪嗒!

屍體摔在門口,嚇壞了宮申昌這一方的高手,他們的房間都是連著的,都是高手,耳力靈敏,彼此的動靜都是清楚的,殺機出現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感覺墜入了冰窖,那是一種人力無法抗拒的力量。

“陣法!”李落塵又驚又懼,這才知道平安軍為何如此隨意把他們丟在房間裡的原因,不采取任何措施,有這樣的陣法困著,比什麼牢籠都要安全。

“劉危安!”玉雪龍臉色猙獰,和其他人一樣,他本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的,可是,感受到殺機的一刹那,他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他根本逃不出去。

就算他修煉得如同燕七雙一樣的高度也逃不出去,這一刻,他產生了深深的絕望。如果被其他人抓了,他不會那麼絕望,可是,這個人是劉危安,他沒辦法不為自己的安危擔心,他和其他人不同,他與劉危安是有舊怨的。

所有人裡麵,廣煉虹的待遇是最好的,即使燕七雙都比不上她。其他人都是一個小房間,一床一桌一椅,她有獨立的院子,家具一應俱全。

劉危安來到院子裡,兩人四目相對,心情都很複雜,長時間的安靜,兩人都沒有開口,劉危安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想見廣煉虹,可是,匆忙走進院子才發現,不知道要說都沒,廣煉虹同樣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心情比劉危安還要複雜,她有愧於劉危安,如今變成階下囚,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

“誰把你打傷的?”突然,劉危安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廣煉虹任由他的內力傳送過來,升不起任何警惕或者抵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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