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小僧一木見過各位施主!”穿著灰色僧袍的小和山從山坡緩緩而來,頭頂佛光,照耀周身,神態閒適,猶如散步,他單手豎胸前。
眾人隻感到眼前一花,小和尚已經到了眼前,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著他平靜安詳的模樣,所有人生出一種即使世界末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感覺。
“小和尚,原來你叫一木啊,咦,你的佛光更加凝實了,你突破了嗎?”袁小猿一開口,便給人一種大呼小叫的鬨騰之感。
“適才遇上一隻金色蚊子,小僧接連遇險,偶有感悟,勉勵將其擊殺,以至於無法支援施主,小僧慚愧。”一木和尚對著袁小猿頷首。
“理解,金色蚊子?很厲害嗎?有沒有我的金絲大環刀好看?是不是一樣的顏色?”袁小猿問。
謝浣夜滿是詫異地看著袁小猿,劉危安則是看向傅見鱈,傅見鱈不忍直視,小聲道:“小時候見他的時候……還算正常。”
“阿彌陀佛!”一木小和尚沒有回答袁小猿的奇葩問題。
“小和尚,你也和我們一起吧,這位劉危安施主很厲害,比你的佛光還要厲害,有他在,我們就能安心殺蚊子了。”袁小猿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一會兒功夫,就變成‘我們’了。
“麻煩各位施主了!”一木也加入了隊伍。
人多力量大這句話用在這裡是一點都沒有錯,有了袁小猿和一木和尚的加入,擊殺鐵針枯蚊的速度明顯上升了。
袁小猿的刀光如大河,一刀落下,成千上萬的鐵針枯蚊化為碎片,一木和尚長得清秀,眉宇之間還透著一股子稚嫩,但是出手絲毫不容情,掌法是佛門最為著名的掌法大力金剛掌,至剛至陽,一掌拍出,黑壓壓的雲層出現一個巨大的手掌印,不知道多少鐵針枯蚊灰飛煙滅。
彆看一木和尚年紀小,可是真元雄厚,一點不在袁小猿之下,最令人稱奇的是,一木和尚對於殺戮毫不在意,大力金剛掌拍出的時候,表情祥和,麵露慈悲。
“一木大師,你也是出來曆練的嗎?”傅見鱈問。
“大師不敢當,女施主稱呼小僧為和尚即可,主持方丈讓小僧下山,尋找失蹤多年的師叔。”一木和尚對著傅見鱈稽首,很有禮貌。
“你師叔是誰?為什麼失蹤了?”袁小猿的話很多。
“小僧的師叔是十誡大師。”一木和尚回答。
“是他!”謝浣夜吃了一驚,“十誡大師怎麼會失蹤了?”
“十誡大師是誰?”劉危安問。
“十誡大師是靈岩寺的高僧,很多人都受過他的恩惠,十誡大師雲遊四海,救過很多人的命。”傅見鱈小聲解釋。
“師叔雲遊四海,常年不在寺內,但是與主持方丈有約定,每十年回寺內一趟,如果沒有回來,便是出了意外,師叔本該在一年半之前回到寺內的,可是,至今沒有蹤跡。”一木和尚道。
“魔獸大陸如此遼闊,想要找到一個人,怕是不容易。”傅見鱈道。
“施主說的是,我經過數月的追查,發現師叔最後停留的蹤跡是在邊荒。”一木和尚道。
“你們寺廟是否有點不負責任,找人的話,不應該多派點人出來嗎?怎麼隻有你一人?”劉危安問。
“一切隨緣!”一木和尚道。
“你倒是看得開。”劉危安微微一笑,不再關心了,人家自己都不著急,他關心那麼多乾什麼,‘一切隨緣’的意思就不是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一切看天意,所以,派一個人就行。
找得到,一個人也找得到,如果上天不讓找到,就是把整個寺廟的人都派出來也沒用。
五個人前進的速度,比劉危安三個人的時候要快上一倍,途中,又遇上兩個人,一個是太湖的齊長旭,二十九歲,氣宇軒昂,實力強橫得可怕。一人是《鴻雁城》城主的女兒錢燕燕,錢燕燕是偷跑出來的,長得如花似玉,美貌無雙,但是性格有些刁蠻,不過,實力沒話說,一手落雁劍法使得出神入化,袁小猿都露出忌憚之色。
從三個人到五個人,之後變成七個人,在休息進食的時候,隊伍裡又多了一個人,一個姿色不在錢燕燕之下的美女,南宮飛環,而她是《南天城》城主南宮斷崖的女兒。南宮斷崖之所以那麼快向劉危安投降,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南宮飛環,當時《南天城》城破之時,為了避免被魔獸一網打儘,他們是分路逃亡的,南宮斷崖一路,女兒南宮飛環一路,南宮斷崖比較幸運,成功來到了《坤木城》,最後獲救。南宮斷崖投降劉危安後,帶了平安軍去救援其他逃亡的隊伍,其實主要就是尋找女兒,結果找遍了方圓數千公裡也沒找到人,南宮斷崖雖然著急,卻也無可奈何,魔獸世界太大了,加上魔獸遍地,沒辦法找的太細,不過,沒見到女兒的屍體,他隻能安慰自己,女兒或許已經進入了關內。
劉危安也沒想到會遇上南宮斷崖的女兒,南宮飛環躲在一株大樹之內,劉危安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不過,知道她在療傷,就沒有打擾,裝著不知道,一木和尚也發現了,也裝著不知道,是齊長旭一掌擊碎了大樹,把南宮飛環震出來的。
南宮飛環本來就有傷在身,被齊長旭一掌差點拍死了,不過,齊長旭來頭很大,掏出一顆金色的丹藥,一下子就讓南宮飛環恢複了正常,不僅內傷痊愈,反而實力有所精進,疲倦之色一掃而空。
傅見鱈、謝浣夜不認識錢燕燕,但是與南宮飛環是相熟,南宮飛環與錢燕燕也是認識的,不過,看兩人的表情,有些不對付。南宮飛環順理成章加入了隊伍,劉危安也是知道南宮飛環的,但是南宮飛環不知道劉危安。南宮飛環聽過齊長旭、袁小猿和一木和尚的名字,隻是沒有見過真人。
如此一來,隊伍裡麵,反倒是劉危安最想是外人,看著這些青年俊傑,劉危安清晰地意識到圈子的重要性,這些少爺,隨便報幾個名字,發現都是熟人甚至是親戚,自然而然有了親切感,信任度也會比較高,而他,除了傅見鱈與謝浣夜因為打過交道才知道,南宮飛環都沒聽過他的名字,《坤木城》城主這個名頭,也隻有《坤木城》才知道。
因為都認識,配合起來,不存在問題,多增加一個高手,速度又快了許多,前進了不知道多少公裡,在翻越了一座大山後,眾人停下了腳步,大山後是山穀,山穀內,一支巨大的隊伍被困,地上是密密麻麻的三眼蟑螂,天空是烏雲壓頂的鐵針枯蚊,兩種魔獸竟然聯合起來了。
鮮血染紅了山穀,慘叫聲此起彼伏,隊伍被夾在山穀的一個小空間內,情況十分不妙,簡陋粗糙的防禦工事形同虛設,不斷有人倒下,而三眼蟑螂以及鐵針枯蚊的數量是無限的。
“為什麼現在山穀這種地形。”謝浣夜頭皮發麻,哪怕她對軍事不太在行,也知道不能選擇山穀,這明顯是四麵合圍之勢。
“應該一開始是躲避蚊子,蟑螂是後麵冒出來的,這個時候,想逃離山穀已經來不及了。”齊長旭分析道。
對付鐵針枯蚊的話,山穀確實比較合適。誰也沒想到會冒出大量的三眼蟑螂出來,這支隊伍估計也後悔了,卻沒有辦法。
“幾位少俠,還請出手相助。”劉危安等人看見了山穀內的人,山穀內的人自然也發現了他們,立刻有人出聲呼救。
“隻要你們把我們救出去,事後必有重謝。”
“我是宮家的龔申燕,隻要你們出手相救,我宮家以後必不相忘。”
……
大家下意識看向劉危安,劉危安才是這支隊伍的主導,劉危安壓根沒有思考,吐出了兩個字:“不救!”
“你怎麼這麼冷血?為什麼不救?”錢燕燕立刻道。
“如果我們一起全力出手的話,還是有三成希望的。”齊長旭道。
“如果我們不出手的話,他們可能都會死。”袁小猿道。
“我隻是代表我個人的意見,我們雖然走在一起,但是並非一個團隊。”劉危安淡淡地道。
“你實力不錯,卻是一個膽小鬼。”錢燕燕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告辭!”劉危安沒有過多的說什麼,轉身就走。
“各位保重!”傅見鱈與謝浣夜相視一眼,跟隨在劉危安的身後,沒有一絲猶豫。一下子少了三個人,特彆是劉危安的離開,防禦罩不在保護眾人,眾人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一木和尚的後腦勺綻放出佛光,但是他的佛光僅能照耀他自己一人。
不過,相對於鐵針枯蚊的壓力,眾人心中的壓力更大,如果隻是劉危安一個人離開,他們還沒什麼,畢竟誰都不認識劉危安,可是傅見鱈與謝浣夜也跟著一起走了,他們意識到情況沒有那麼簡單。
“堅守本心,不要想那麼多!”齊長旭說完這句話,腰脊一挺,一股滔天氣息爆發,震動整個山穀。
“區區蚊子和蟑螂而已,何足道哉!”袁小猿眼中綻放出濃烈的戰意,雙手持刀,重重一劈,數百米的刀光仿佛要把整個山穀劈成兩半,無數鐵針枯蚊灰飛煙滅。錢燕燕、南宮飛環和一木和尚同時出手,幾個人猶如猛虎下山,幾個呼吸,已經衝入了山穀,山穀內的人見到幾個人如此厲害,爆發出歡呼聲,士氣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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