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9章、驚變(1 / 1)

金針金邊枯蚊!隱藏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又出來了,它的口器分明是斷了,但是現在又長出來了。當然,也可能是另外一隻,鐵針枯蚊長的都是一樣,大家也分辨不出來。

“大師,陣法不能抵擋金針金邊枯蚊嗎?”庾重席問,其他人沒問,但是一樣關心這個問題。

“時間太短了。”格魯倉薷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認為陣法是可以抵擋金針金邊枯蚊的,現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大家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怎麼辦?防不住金針金邊枯蚊,豈不是在這裡等死?

“大家也不用太擔心,陣法不能完全擋住金針金邊枯蚊的攻擊,但是金針金邊枯蚊想破開陣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格魯倉薷知道大家擔心什麼,出言安慰。

“我們還有時間,隻要把金針金邊枯蚊殺死就安全了。”邊六指道。

但是,大家顯然低估了金針金邊枯蚊複仇之心,大家還沒想到對付金針金邊枯蚊的辦法,金針金邊枯蚊已經發出了瘋狂的進攻,並且,鐵針枯蚊也猛烈撲過來,驚濤駭浪,眾人在陣法內,隻能看見一波一波的黑色浪潮,聲勢嚇人無比。

九鼎陣法劇烈搖晃,仿佛暴風雨中的小草,隨時都可能毀滅,所有人都心驚肉跳。就在這個時候,金針金邊枯蚊偷襲邊六指,邊六指悶哼一聲,雖然沒有吐血,但是臉上掠過痛苦之色。

哐當——

巨大的撞擊聲回蕩在陣法內,所有人都驚駭地看著那一絲裂縫,猶如發絲細微,很小,很小,卻是一個不好的開始。

“你們要跟在我邊上。”劉危安無心烤肉了,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陣基,在金針金邊枯蚊又一次發動偷襲的時候,把一枚殘鐧打入了陣法。慘叫聲從宗狄的姑奶奶口中發出,她的左臂被金針金邊枯蚊的口器刺穿,整條手臂失血乾枯,乾屍一樣,與右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陣法到底行不行?”姑奶奶的聲音充滿憤怒,她和其他人一樣,以為陣法沒破之前,金針金邊枯蚊再如何攻擊,也是在外麵,裡麵的人最多是承受過溢的力量,誰知道,金針金邊枯蚊的口器竟然刺破了陣法,她一時大意,差點死亡。

現在左臂沒有一點知覺,和砍斷了沒什麼區彆。

“大審判拳!”

魔神仙眼捕捉到了一縷金芒,劉危安無暇多想,閃電一拳轟出,拳頭落實,剛好撞上了抵達的金針金邊枯蚊,太快了!

“這應該是另外一隻金針金邊枯蚊!”劉危安敏銳地發現,金針金邊枯蚊比前強大的太多了。

當——

恐怖的反震之力傳來,劉危安上半身猛烈一晃,差點後退,不過這一次,他的拳頭沒有被洞穿,在雷光纏繞的掌心中,握著一枚殘鐧。

“啊——”慘叫聲從庾重演的口中發出,眾人扭頭一看,通體冰涼。一隻金針金邊枯蚊剛好把口器從庾重演的心臟上拔出來,化作一道金芒消失不見,庾重演的生機潮水般褪去,他英俊帥氣的臉變成了樹皮,雙目圓瞪,緩緩倒下,死不瞑目。

“兩隻金針金邊枯蚊!”眾人的心中湧起了強烈的危機感,九鼎陣法因為失去了庾重演,變得愈發的不穩定,讓人感覺陣法隨時都可能破碎。

“快去一個人穩住陣基!”格魯倉薷語氣焦急,宗狄、鄭書東、雷伶等人相視一眼,雷伶剛要動身,聽見格魯倉薷憤怒的大叫。

“劉危安,你敢——”

話音未落,九鼎陣法四分五裂,如山的壓力隕石墜地般襲來,慘叫聲分彆從邊六指以及廣北菖口中發出,兩隻金針金邊枯蚊偷襲了兩人。劉危安閃電回頭,格魯倉薷臉上的陰冷笑意一閃而逝,黑霧從他的身體散發,一刹那,他整個人被鋪天蓋地的鐵針枯蚊淹沒,消失不見。

“被陰了!”劉危安憤怒無比,陣法實際上還能撐不少時間的,是有人在破壞,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布置陣法的格魯倉薷。

他精通陣法,格魯倉薷做手腳的動作很隱秘,若非他之前一天一夜的解析,怕也是發現不了。

他不明白格魯倉薷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無暇解釋,《黑暗帝經》一瞬間高速運轉,黑色綻放,籠罩他、張舞鶴以及虎躍山三人,至於其他人,他便管不了那麼多了。

陣法破碎,鐵針枯蚊如決堤黃河湧進這個小小的空間,怒吼聲被嗡嗡之音掩蓋了。

“不要說話,跟著我走。”劉危安收起了埋入地下的殘鐧,拉著張舞鶴、虎躍山迅速離開這邊區域。

陣法有鬼,格魯倉薷蹤跡難辨,他不敢留在九鼎陣法內,才走到邊緣,一股恐怖的殺機從地底襲來,如火山噴發,猛烈無比,黑霧在一瞬間被衝散。

“你們自己小心!”劉危安又驚又怒,第一時間把張舞鶴與虎躍山送出去,左手掌心的符文閃耀。

“鎮魂!”

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湧動,空間停止刹那,殺機也被定格一息,他閃電橫移,又回到了陣法內部,這是無可奈何的選擇,隻有陣法內部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向外的話,他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間,這個時候衝出去剛好會撞上殺機的波峰。

“出來!”他一拳轟在大地上,恐怖的雷霆力量從天而降,天地刹那變成了白色,陣法刹那四分五裂,這次是真正的四分五裂,之前被鐵針枯蚊衝破,隻是地麵上的部分破碎,地下的陣法還在正常運轉,而這一拳,把陣法的根基破壞了。

格魯倉薷的身影一閃而逝,他的臉上露出驚駭與憤怒,他費勁心思布置的陣法,竟然被劉危安一拳毀滅,這是無法想象的。他並不清楚,這一拳看似簡單,實則是劉危安一天一夜努力的結果,他在走出去吃烤肉的時候打出的幾枚石子就是買下的沙子。

打蛇打七寸,他這一拳,擊中的便是陣法的七寸,才能刹那讓陣法崩潰。

“哪裡走!”劉危安眼中光芒一閃,無聲波動襲出,沿途的鐵針枯蚊化為塵埃,黑壓壓的鐵針枯蚊大軍中出現了一條直線的空白。

格魯倉薷渾身一顫,如遭雷擊,眼中浮現痛苦,身體炸開,化作一蓬黑霧,徹底消失不見,銀色的長虹刺破黑霧,卻落空了,箭矢帶走數萬隻鐵針枯蚊,落入了烏雲深處。劉危安有些不甘地放下了弓箭。

他想殺的人,能逃走的人不多,格魯倉薷是他強烈想殺的人,卻在他的眼皮子地下逃走了,他很憤怒。這一趟出來,他是抱著好心的,對付魔獸,根本沒想害人,卻沒想到,他不準備害人,卻有人害他。

無窮無儘的鐵針枯蚊把他包圍,他想追殺格魯倉薷,已經失去了機會。一拳衝天,雷電閃耀,刹那間,天地煞白,數十萬隻鐵針枯蚊化為灰燼,出現的空白,眨眼又被鐵針枯蚊填充,根本不給劉危安逃出去的機會。

十幾張火焰符籙出現在身體周圍,自動點燃,火焰熊熊,劉危安的臉色看不到半點喜色,鐵針枯蚊飛蛾撲火,火焰以驚人的速度弱下去,最後熄滅。

又是十幾張火焰符籙自燃,劉危安認準一個方向,一拳轟出,大審判拳無堅不摧,鐵針枯蚊的數量多,凝實厚重,卻也擔不住大審判拳,被轟出了一條通道,劉危安趕在鐵針枯蚊重新填滿之前,大步上前。

“大審判拳!”

“大審判拳!”

“大審判拳!”

……

每轟出一拳,他才有機會前進一步,身體周圍,火焰環繞,不過,越走,他就越不安,仿佛周圍隱藏著可怕的怪物,隨時準備發起偷襲,還有一點,他認錯方向了,他想往回走的,結果卻是向前走。

張舞鶴以及虎躍山被他送去了回去的方向,他要回去與兩人彙合,應該還是九鼎陣法的原因,影響了他的判斷,他對陣法的毀滅還是不夠徹底。

尖銳的氣息突然出現,是金針金邊枯蚊。

“來的好!”劉危安不驚反喜,金針金邊枯蚊盯上了他,說明就沒有去追蹤張舞鶴,張舞鶴的危機就減弱一分,雖然還有一隻,但是至少比兩隻金針金邊枯蚊同時盯上更好。

“寂滅之劍!”

無聲的波動席卷而出,沿途的鐵針枯蚊瞬間化為碎片,波動靠近金針金邊枯蚊的時候,突然減弱,最後消散。

“什麼?”劉危安無法置信,時間容不得他多想,一拳轟出,拳頭的前麵是殘鐧,雖然金針金邊枯蚊不能吸走他的血,但是被刺穿拳頭是真的疼。

當——

金針金邊枯蚊被震飛,它的口器鋒利無匹,卻刺不穿殘鐧,劉危安的雙腳沉入地底,直沒大腿,以他的為中心,方圓三十米的地麵下沉了半米,震動朝著遠處延伸,劉危安衝天而起,第三刀悍然劈出,刀光劃破天際。

當,當,當!

三刀相連,皆劈中了金針金邊枯蚊,勁氣溢出,虛空紊亂,金針金邊枯蚊直接把劈入了大地,劉危安想追擊,一隻手掌無聲無息貼在他的後背上,恐怖的毀滅之力噴湧而出,他全身經脈瞬間斷裂十之八九,整個人炮彈般射了出去,他不顧一切回頭,表情瞬間變得憤怒無比。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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