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威猛的大漢!身高九尺,腰如水缸,臂如蟒蛇,高高鼓起的肌肉蘊含恐怖的力量,給人的感覺,隨便一拳便能擊穿一座山。光頭,長相粗狂,眉毛很粗,一雙銅鈴般的眼珠子射出刀子一般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年紀在二十七八的樣子,隨著他的靠近,附近幾條街道的人無不感受到如山的壓力襲來,頓時呼吸不暢,仿佛從跌落了水中。
“這個又是誰?哪個家族的?”劉危安問。
“他不屬於哪個家族,是散人高手,受雇於《梅花商會》。”童安靖道。
“這個凶人也來了,今天真是熱鬨啊!”街上傳來驚呼。
“他是誰?”也有和劉危安一樣孤陋寡聞的。
“他都不知道是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從火星來的。”
“我就是在火星!”
“好吧,當我白說,這個人叫熊天養,是個被狼叼走了,卻被熊養大的孩子,從小與獸為伍,力大無窮,發起狂來可手撕五級魔獸,十分凶殘。”
“什麼?”
……
一輛戰車橫空而來,戰車的外麵布滿了刀砍劍擊的痕跡,古老而沉重的曆史感溢了出來,戰車上立著一杆大旗,上麵寫著‘廣’的上古字體。
“廣家,廣家的戰車出動了!”
“天啊,這是廣家的戰車,這表示廣家要發動戰爭,劉危安這下要倒黴了。”
“趕緊走遠點,廣家連戰車都出動了,這裡已經是是非之地了。”
……
“廣家真有錢啊!”劉危安震驚了,這輛戰車,赫然是一件靈器,這得多麼奢侈,一輛戰車,需要多少材料啊。
童安靖嘴角抽搐了一下,彆人如果看見了廣家出動戰車,要麼嚇得兩股戰戰走不動路,要麼一溜煙逃命,一刻也不想停留,唯獨劉危安關注戰車的價值。
現在的年輕人的思路都如此跳躍嗎?
戰車的後麵跟著數十人,個個散發出衝天殺伐之氣,數十個人宛如千軍萬馬,極為可怕。
“又有人來了,這是要圍攻我啊!”劉危安出了房間,出現在了最的一棟閣樓的頂上,眯著眼睛看著數支隊伍由遠而近,有些舉著戰旗,有些沒有打旗號,但是通過這些人的穿著打扮,還有散發出來的氣勢的一些特征,劉危安基本上能分辨這些人的身份,鄭家、宗家、庾家,另外兩股身份不明的隊伍,多半是黑龍商會與梅花商會的人,隻是不確定誰是誰?
梅花商會與黑龍商會的人馬以招聘為主,難以從外表上判斷。讓劉危安想不到的是,這些勢力幾個人聯合起來了,一般來說,大勢力都是很孤傲的,自己能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假手於人,而且,他自認為沒有那麼大的臉麵,卻不想,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勢力一起出現,說巧合,怕是三歲小孩都不信。
這些勢力,人數最少的是廣家,但是一輛靈器戰車開過來,就算是一座山峰都會瞬間折斷,誰與爭鋒?人數最多的是黑龍商會與梅花商會不知道哪一家,多達千人,最低都是白銀後期,以黃金境界為主,這樣一股力量,放在東部戰區,已經可以橫掃大部分城池了,而現在,隻是為了對付劉危安以及他旗下的平安軍。很多不明所以的人都認為大材小用,劉危安不配這樣的力量。
童安靖目光掃過室內,並未發現密道、暗道之類的,他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已經後悔了,他沒想到各大家族如此重視劉危安,竟然破天荒地聯起手來,這一次,劉危安在劫難逃,但是他的處境就很尷尬了。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就算他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現在這個地方成了焦點,就算化作蒼蠅飛出去都會被人注意,隻能祈禱密道之類的了。
“劉危安,彆躲在裡麵做縮頭烏龜了,出來受死。”蛇鷹宗狄有些不耐煩了,他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是劉危安這樣的人身上。
“劉危安,是男人的就出來,如果怕了,跪下磕三個響頭,我會考慮饒你狗命。”雙劍鄭書東淡淡地道。
“劉危安,彆怪我欺負你,我拿錢辦事,收了人家的錢,就得殺了你,所以,不要耽誤時間了,趕緊滾出來。”熊天養的嗓門很大,一開口,打雷一般。
“出來!”
“滾出來!”
“彆躲在裡麵裝死!”
……
幾大家族的子弟紛紛叫囂,迫不及待就想教訓劉危安,讓他知道得罪各大家族的後果。
“呱噪!”劉危安吐出了兩個字,頓時壓下了所有的聲音,蛇鷹宗狄、鄭書東、熊天養等人目光一凜,劉危安這一下顯示出了深厚的內力,讓他們意識到,所獲情報並非誇大其詞,劉危安卻是有過人的實力。
“都是一群膽小鬼,我就站在這裡,想殺我,過來。”劉危安淡淡地道,聲音傳遍四野,各大家族的子弟一時間無言以對,不過很快,他們便惱羞成怒。
“仗著陣法算什麼本事,真男人就真刀真槍來戰。”
“當縮頭烏龜就這麼好嗎?你可以一天縮在陣法裡麵,還能一輩子都不出來嗎?”
“彆以為躲在陣法裡麵就萬事大吉,很快就會有陣法大師到來,屆時破了你的陣法,看你還能依仗什麼?”
……
“這些人真無恥。”百裡瓏瓏躍上屋頂,落在劉危安身邊。
“你不要出去,不要上了當,他們可不會講什麼江湖規矩,你一出去,他們必然一擁而上,你可沒有三頭六臂。”張舞鶴猶豫了很久,也上了屋頂,這會給張家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如今劉危安被多個勢力圍攻,她必須與劉危安站在一起。
“城主,讓我們殺出去!”黑白無常輕飄飄落在屋頂,張舞鶴忍得住,因為她是女子,沒有男人所謂的麵子,黑白無常作為劉危安的屬下,聽見敵人如此辱罵自己的主人,比那刀子捅他們還難受。
黃牛、牛十七、女弓箭手也衝出了房間,無聲無息,地刀出現,他的身法詭異,張舞鶴都沒發現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風儀情、妍兒也出了房間,隻是沒有躍上屋頂,最高的亭子就這麼大,站不下人了,兩人擔憂地看著劉危安。
“不急!”劉危安臉色如常,並未動怒,他平靜地道:“把俘虜都帶出來。”在全城目光的聚焦下,庾家的一百多號人被押到了大門口。
庾家大軍的表情頓時緊張起來,不明白劉危安要乾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把人質推出來,肯定沒好事,果然——
“庾家的人聽著,把那個鳥人給我宰了。”劉危安開口了,一句話,讓不知道多少人破防了。讓庾家之人去殺蛇鷹宗狄,這一招可謂歹毒之極,庾家瞬間陷入兩難,而廣大圍觀之人則是忍俊不禁,把蛇鷹宗狄稱之為鳥人,當世估計也隻有劉危安一人了,還是當著蛇鷹宗狄本人的麵。
蛇鷹宗狄的臉色立刻黑下來了,不過,他忍住了,沒有冒然開口。
“你說什麼?”庾家帶隊之人是一個年紀比庾重演還要大的老人,名字已經一百多年沒人叫了,庾家的人都叫他十一族老。滿臉的老年斑,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從棺材內爬出來的,他一張臉沉下來了,本就難看的臉色看起來陰森冰冷,有些膽小的女玩家,隻看了一眼就嚇得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再也不敢看了。
“聽不懂人話嗎?老家夥,讓你們去殺了蛇鷹宗狄,趕緊的,不聽話的話後果很嚴重。”黑無常一開口,十一族老的臉色更黑了。
“你清不清楚這樣做的後果?”十一族老盯著劉危安,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
“後果?後果就是你不殺人,我就殺人了。”劉危安看了黃牛一眼,黃牛手腕一動,刀光閃過,伴隨著鮮血噴出,一口人頭落地。
庾家俘虜沒想到劉危安突然就殺人,都沒個商量的,被殺之人什麼都不知道,致死,臉上還是一副看熱鬨的表情,他死的很安詳,沒有痛苦,但是餘下的人卻是滿臉驚恐,突然就醒悟了自己的處境,活著回去的概率怕是很低了。
“你找死!”十一族老大怒,殺氣從體內爆發,一股黑氣從他的天靈蓋噴出,天色突然之間變成了黑夜,恐怖無比。
“你還是沒有明白你的角色。”劉危安搖搖頭,黃牛出手,唰唰兩刀,兩口人頭滾落,無頭屍體站立了幾秒鐘才倒下。
黃牛是解剖大師,分解魔獸肉的時候,普通的暫時三個加起來都沒他分的快,砍頭對他來說,專業很對口。
“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十一族老怒到極點,他已經很久沒動怒了,年齡大了,都想著修心,以便獲得更長,但是這一刻,他有一種強烈的殺人的衝動,眯著的眼睛射出神芒,他在尋找陣法的缺點。
庾家之所以讓他帶隊前來,除了他實力強悍外,還因為他對陣法頗有研究,在庾家,算得上是最精通陣法的人。
唰,唰,唰!
血光綻放,三顆人頭落地,人頭在地上滾了幾圈,臉剛好朝著庾家的方向,庾家子弟看得分明,三顆人頭充滿惶恐不安,仔細看,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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