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
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溢出,這一片空間停滯了刹那,電光石火之間,第三刀回旋,削飛了背後黑影的腦袋,劉危安猛地前進一步,黑暗籠罩大地。
“黑暗帝經!”
絕對的黑暗,吞噬一切,視覺、聽覺、觸覺甚至是思維,柳文才駭然後退,卻發現身後突然沒有了空間,退無可退,脖子一涼,生機潮水般潰散。黑暗褪去,恢複正常,周圍隱藏看熱鬨之人震驚地看著屍首分離的柳文才,說不出話來。
劉危安收起第三刀,取出弓箭,連續射出三記‘連珠箭術’,慘叫潮水般響起,劉危安收起弓的時候,周圍再也沒有箭矢射出,敵人都死光了。
“這是什麼功法?”裴勇季驚疑不定,那片黑色已經消散,但是那種悸動依然清晰,相隔那麼遠,還能影響到他,有種跌入泥土的可怕感覺,真不知直接麵對的柳文才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不知道!”楊十三郎搖頭,“劉危安的路子比較野,雖然沒有靠山,但是運氣很好,他進過人王之墓,傳言得到了人王的部分傳承,不知是真是假。”
“人王墓?!”裴勇季一驚,盯著劉危安的目光生出了幾分火熱,“看來,也是一個大氣運之人。”入人王墓,又活著出來,這樣的人隻要不是,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這種功法理應歸世家所有。”羅午言有些不平衡了,
“我有一種感覺,此人不死,以後必將是我等的威脅。”裴勇季道。
“那就讓他早點死吧。”羅午言的聲音裡蘊含濃烈的殺機,雖然對劉危安很欣賞,但是威脅到了自己,那就不客氣了。
“且看他能否活過今夜。”裴勇季淡淡地道,他平日心胸寬廣,不過,他的寬廣隻對那些不如他的人,如果對他造成了威脅,他就不寬廣了。
……
往回走了幾步,劉危安突然止步,緩緩轉身。街上,出現了三個麵無表情的人,目光呆滯,肢體僵硬,大步朝著這邊走來。從他們的衣著打扮來看,應該就是普通的流浪漢,頭發亂糟糟,衣服上結著厚厚的油汙、泥垢,這種人,在很多城市都有,是魔獸大陸的本地居民。
“這三個人有古怪!”張舞鶴躍到了劉危安身旁,這種打鬥的場合,流浪漢們應該是唯恐避之不及,一個不慎被餘波掃過,那是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怎麼會主動向前湊?
“你去試試。”劉危安道。
“為什麼是我?”張舞鶴不樂意了,你一個大男人不去,憑什麼讓我這樣一個大美女乾苦力。
“你陰氣重,克他們。”劉危安道。
“有的時候,真想罵你。”張舞鶴道。
嗖——
一個平安戰士出手,一箭射中了左邊的流浪漢,當,火光四射,箭矢直接被彈飛了出去。
“金鐘罩嗎?”張舞鶴吃了一驚,平安戰士的箭術水平他是知道的,箭矢都是純鋼打造,早已經不是劉危安剛剛出道時候用的那種粗製濫造的箭矢了。平安軍現在還是很弱小,但是這種弱小是與十大商會這種龐然大物相比的,在邊荒之地,平安軍還是很強大的,箭矢、弓箭都是上等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道理,劉危安還是懂得,本身實力不斷增強之外,一把好的武器,可以起到如虎添翼的效果。所以,平安軍的錢財做兩用,一,以魔獸肉為主的糧食,二,以力量種子、裝備為主的提升實力的物品。
關於武器這一刻,還是要感謝傅忘川的,沒有他的幫助,平安軍根本弄不到那麼多數量的上品弓。
平安戰士的箭,可以射穿二級魔獸的身體。
“不是金鐘罩。”劉危安搖頭,他沒有感受到真氣波動,張舞鶴沒有爭辯,她隻是下意識認為是‘金鐘罩’,很快也反應過來,不會是‘金鐘罩’。
“換穿甲箭!”黃牛下令,平安戰士立刻更換箭矢,閃電一箭射中左邊的流浪漢,結果讓人吃驚,穿甲箭被彈飛了出去。
“換解屍咒箭!”黃牛眯著眼睛,三個流浪漢很古怪,但是他對劉危安畫出的箭矢很有信心。
平安戰士不需要怎麼瞄準,一箭射出,三個流浪漢的動作緩慢,這種距離,沒有任何射擊難度,就算是外行都能射中。
無聲的波動掠過流浪漢的身體,一絲淡淡的黑光浮現,擋住了解屍咒的力量,箭矢無聲無息粉碎,流浪漢完好無損。
“怎麼可能?”黃牛震驚,解屍咒連鋼鐵都能解開,區區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擋住解屍咒?
平安戰士十分不服氣,又連續射出兩支解屍咒箭,結果依然。黃牛怒了,再次下令。
“寒冰符箭!”
……
“火焰符箭!”
……
“兵刀符箭!”
……
“爆裂符箭!”
……
每次箭矢上的咒語爆發之時,流浪漢的身體表麵都會浮現一層淡淡的光芒,這一層光芒,屏蔽一切攻擊,讓平安戰士的攻擊無效,劉危安舉起了右手,黃牛立刻讓平安戰士停止射擊。
“我來!”見到劉危安準備讓地刀出手,張舞鶴主動請纓,右手捏劍訣,圓月彎刀從背後射出,化作一個圓盤從半空中墜落,刹那間,天宇褪去,隻剩下一輪明月當空,皎潔無暇。
嗡——
圓月彎刀劈在左邊流浪漢的眉心上,大地猛然一沉,下陷了半米,由此可見這一刀的力量,然而,震驚所有人的事情發生了,如此可怕的一刀,隻是冒出了一縷火花,流浪漢完好無損,印子都沒有出現一條。
“怎麼可能?”圓月彎刀回到張舞鶴的手上,張舞鶴見到結果,深受打擊。
“認識嗎?”劉危安看了一眼出現在另外一側的地刀。
“毒閻羅會一種操控傀儡的手段,他的傀儡,渾身是毒,不能碰不能摸。”地刀緩緩道,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在黑暗中搜尋,傀儡是打不死的,想要殺死傀儡,唯一的辦法是殺死操控傀儡的人。
“是嗎?我倒是想嘗試一下!”劉危安一步跨出,腳步與地麵接觸的瞬間,拳頭擊中了左邊的流浪者,至剛至陽的雷霆之力沛然湧出,流浪者表麵的黑色光芒在壓縮到極致之後破碎。
砰——
流浪者炸開,化為血霧,但是這霧氣不是紅色,而是黃褐色,看起來詭異無比,霧氣擴散,地麵發出嗤嗤聲響,仔細一看,原來是泥土被腐蝕了,一個一個的窟窿眼露出來,觸目驚心。
木頭、岩石、兵器碎片……黃褐色的霧氣過出,全部腐蝕掉了,速度快的驚人,黃金器的兵器碎片,五六秒的時間就腐蝕的千瘡百孔了,這要是沾染到血肉之軀上,怕是眨眼就要化為汙血。
霧氣包裹劉危安,卻沒有觸碰到劉危安的身體,在距離身體表麵三寸的地方停下來了,仔細一看,不是霧氣不願意前進,而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霧氣的靠攏,劉危安的護體真氣。
“大審判拳果然霸道!”街道的另外一側,坐著兩個老者,一個戴著草帽,看不見麵容,隻能看見一點火光一閃一閃,刺鼻的煙味冒出來,另外一個乞丐打扮,赤著腳,手上拿著一根魔獸骨頭,已經沒肉,他還舍不得丟棄,舌頭一卷一卷,想把裡麵的骨髓吸出來。說話的是乞丐,眼中的複雜之色一閃而逝。
“毒閻羅的傀儡號稱旁門左道之金剛不壞,另類成道,破者寥寥,此子今年應該不超過25歲吧?這個年齡就把大審判拳修煉到這種程度,當真了不起,當年的金蠶子這麼大的時候,應該沒這種威勢吧?”草帽老者從腰間取下一個蘆葦草編製的草簍,他打開蓋子的瞬間,一條五彩斑斕的蜈蚣閃電射了出來,草帽老者兩根手指一夾,輕鬆拿捏,五彩蜈蚣劇烈掙紮,還沒來得及攻擊,便被一口咬掉了腦袋,頓時焉了下去,缺少了頭顱的蜈蚣依然在扭曲掙紮,卻不負之前的激烈了。
草帽老者吧唧吧唧吃的津津有味,問乞丐:“要不要來一條?”
“我不吃活的。”乞丐敬謝不敏。
“天下美食,活物占了一半,你不懂。”草帽老者也就是禮貌性問了一句,真要被乞丐吃上一條,他會心疼半天,五彩蜈蚣是四級魔獸,劇毒無比,行動快如閃電,極難抓捕,他花了大半年的時間,也才捉十多條,輕易舍不得吃。
“金蠶子的路是大器晚成,不能比。”乞丐道。
“說起來,很多年沒有見到金蠶子了,有人說他去了嵩山,真的嗎?”草帽老者問道。
“去了,又回來了。”乞丐道。
“嗯?”草帽老者詫異地看著他,去了嵩山還能回來?他之所以不去嵩山,就是去了之後就回不來了,所以多次拒絕了嵩山使者的邀請,怎麼金蠶子能回來?
“聽說出了什麼變故,金蠶子是以使者身份回來的,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乞丐搖搖頭。
“毒閻羅一大把年紀了,還插手小輩之間的事情,真是越活越回頭了。”草帽老者道。
“現在的年輕人,膽子真大!”乞丐的聲音帶著一絲好奇,旁人如果被黃褐色的霧氣包裹,逃命還來不及,劉危安竟然在研究。
“這個年輕人有意思。”草帽老者笑了起來,此刻的毒閻羅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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