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日諜,都有武器。
前後錯開。並不是全部簇擁到一起的。
顯然,這是非常警惕的排兵布陣。可以預防敵人的猝然襲擊。
如果擁擠在一起,可能會被一鍋端。
錯開就能反擊。
最前麵的日諜,武器是一把駁殼槍。隻有一個彈匣。七發子彈。
後麵兩個日諜,武器都是一把老套筒。但是隻有槍。沒有子彈。
疑惑。
日諜為什麼會這樣?
靜悄悄的舉起望遠鏡觀察。終於發現端倪。
這三個日諜,似乎都是某個馬幫裡麵的小角色。前麵那個可能稍微資深一點。
不對……
張庸緩緩的搖頭。
他要抓的是,是那天忽然掉頭逃跑的日諜。
眼前這三個,似乎不像?
擺擺手。
準備行動。
甭管是不是,抓了再說。
後麵兩個日諜暫時沒有危險。他們沒有子彈。
隻有最前麵那個日諜有危險。必須先控製起來。如果抓不到活人,直接擊斃。
200米……
100米……
距離越來越近。
張庸等人藏在茅草屋背後。
那個走在最前麵的日諜並沒有發現異常。埋頭朝前走。
然而,由於前麵的人很多,所以,他的速度很慢。足足半個小時以後,才來到張庸等人的身邊。
這時候,後麵兩個日諜也上來了。三個湊到了一起。
張庸擺擺手。機會來了。
“上!”
“上!”
紀騰輝立刻帶人一擁而上。
一把將攜帶駁殼槍的日寇按倒。同時將其他兩個日寇也死死按住。
張庸早就將人物特征和他們說的一清二楚。
隻需要對照抓人就行。
“做什麼?”
“做什麼?”
抓捕行動引來了一點點騷亂。
南涪關這裡,聚集了好幾個馬幫。光是馬匹就有三四百匹。
說是一個關隘,其實是一個市集。可能聚集了好幾千人。張庸他們當街抓人,讓很多馬幫感覺到不安。
“你們做什麼?”
“你們做什麼?”
這時候,馬幫的頭目也是大聲嚷嚷。
張庸抓的,都是他的手下。他作為馬幫首領,肯定不能不吱聲啊!
其他的馬幫首領也是紛紛聚攏上來。
唇亡齒寒,他們也感覺到了危險。當然不能置之不理。
“做什麼?”
“做什麼?”
紀騰輝板著臉吆喝著。
命令部下警戒。將人隔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外麵。
氣氛逐漸開始緊張。
其他人雖然沒有繼續湧上來,但是也沒有散開。
張庸氣定神閒的站出來。
大嗓門。
“我叫張庸!”
“我是來抓日諜的!”
“我們抓的三個人,都是日諜!”
言簡意賅。
開門見山。
周圍的人逐漸安靜下來。
日諜?
他們三個居然是日諜?
半信半疑。
卻也不敢多言。
張庸來到馬幫首領的麵前。
馬幫首領似乎有點心虛。悄悄的避開目光。
“他們不是你的部下?”
“不是……”
“路上臨時加入的?”
“是……”
“那和你無關。不知者不罪。將屬於他們三個的貨物清理出來。”
“好,好,好。”
馬幫首領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三個日諜,的確是半路上加入的。誰想到是日諜。
“說說情況。”
“他們三個……”
馬幫首領說,他們是半路遇到這三個人的。
當時,這三個人也牽著五匹馬,駝負著一些貨物。正好也是要去重慶,請求和他們一路。
大家都是在路上行走的。出門在外,互相幫助,乃是分內之事。馬幫首領也就答應了。後來發現這三個人挺會來事,和他們關係相處的不錯。於是逐漸信任。還給他們發了槍。用來自保。
沒想到他們是日諜。
很快,屬於三個日諜的貨物被清理出來。
拆包。
結果……
首先發現電台零部件。
電台是拆解狀態。分彆裝在一匹馬的兩側。
因為電台沒有投入使用。所以,係統也沒偵測到。必須是活動的電台才能被偵聽。
“電台?”
“什麼?”
“那是電台!”
“真的是日諜啊!”
“是啊!”
“真是沒想到……”
隨著電台被發現,圍觀的人群再也沒有懷疑。
如果是一般人,怎麼可能攜帶電台?
他們也知道這個東西是非常稀罕的。隻有軍隊才有。
阮青桐目光閃亮。
這個男人,還真是神奇啊!
他是怎麼分辨出日諜的?他是有火眼金睛嗎?
馬幫那麼多人,精準的抓住三個日諜,一個錯抓的都沒有。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難怪廖盼兮極力推薦。說他是她最合適的男人。無論如何色誘都必須將其拿下。
果然……
自己是選對人了。
忽然發現阿蠻在悄悄的搖自己的手。
她頭也不回。低聲說道:“你不是會下蠱嗎?下蠱,讓他跟你睡……”
“真的行嗎?”阿蠻十分期待的問道。
“行。”
“要不,姐姐,下次你和他睡的時候,加上我唄……”
“好。”
張庸忽然回頭。
他隱約聽到了兩個女人嘀咕什麼。
好像是有什麼陰謀詭計針對自己?
算了。不管了。
他現在眼裡隻有日諜。
找到了電台,隻是第一步。還有……
“專員!”
“專員!”
又陸陸續續的有發現。
居然是一捆一捆的法幣。數量相當驚人。
都是用棉布包著的。直接塞在包裹裡麵。
張庸轉頭看著馬幫首領。
老實人啊!
那麼多的法幣,居然都沒發現。
馬幫首領目瞪口呆。
他確實不知道。如果知道,說不定……
財帛動人心。
那麼多法幣,足夠讓人瘋狂。
一包……
兩包……
三包……
足足搜出來四包法幣。
三個人,三匹馬,六個包裹。其中兩個是電台。兩個是法幣。
張庸過去,隨手抓起一遝法幣。發現印刷質量都是非常好。顯然是日寇自己盜印的。然後輸送到西南大後方來。
麵值有10元、20元的。一個包裹,大約有十萬元。四個包裹,就是四十萬。
感覺哪裡不對……
四十萬法幣,就這樣運輸過來?
也草率了……
似乎不像日諜的風格……
來到那個有資格拿駁殼槍的日諜麵前。
三個日諜當中,這個家夥絕對是主謀。
“名字?”
“八嘎!”
“罵我?”
“八嘎!”
那個日諜的確很暴躁。
看到張庸就罵。卻又沒有咬舌自殺。
張庸拿出三棱刺。
隨手一捅。
“啊!”
日諜慘叫起來。
張庸鬆開手。冷冷的向後退。
罵吧,繼續罵,我讓你罵……
三棱刺洞穿了日寇的大腿。血流如注。地上很快彙聚一大灘鮮血。
張庸來到第二個日諜的麵前。麵無表情。
“名字。”
“我……”
日諜囁嚅著,試圖負隅頑抗。
張庸拿出一把卡巴軍刀。也是往日諜的大腿上一紮。
不說?
那就是受刑吧!
我的刑罰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啊!”
日諜慘叫起來。
卡巴軍刀同樣是洞穿了大腿。
刀尖從後麵透出來。上麵的血珠一串串的落下。
張庸現在的力氣有點大。
無論是什麼鋒利武器,都能直接紮穿大腿。
不說話?就是這樣的待遇。
什麼?可能會死人?無所謂。死了最好。抓回去還得管飯。
看著第三個日諜。
這個日諜終於是崩潰了。
“我說……”
“名字。”
“森岡……”
“來這裡做什麼?”
“交貨……”
“交什麼貨?”
“就是電台、法幣……”
“伱們之前是坐船的?然後發現不對,於是掉頭逃竄?”
“是……”
日諜老老實實的回答。
確實,他們當時就在一艘小火輪上麵。
他們本來是要在朝天門碼頭上岸的。但是發現前麵情況不對。
於是急忙掉頭,順流而下。暫時撤離。
“怎麼又回來了?”
“交貨……”
“不交不行嗎?”
“不行……”
“交貨給誰?”
“我不知道。他才知道。”
日諜聲音顫抖。舌頭打結。但是明確指示了目標。
就是那個被三棱刺洞穿的日諜。
“很好。”
張庸滿意的點點頭。
來到那個被三棱刺洞穿的日諜麵前。
這個日諜還想嘴硬。然而,他的身體正在迅速失血,死神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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