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諾眼前一陣狂閃。
法典之上,那些新出現的畫像,和魏詢的畫像一起消失了。
顧嫣然的畫像,也化作無數光點,進入李諾身體。
這意味著書法能力也變成了永久。
李諾一臉疑惑時,恰好吳管家從外麵走進來,他回頭問道:“外麵發生什麼事了嗎?”
吳管家詫異道:“少爺你怎麼知道外麵出事了?”
李諾愣了一下:“出什麼事了?”
吳管家道:“少爺不是抓了姓魏的嘛,他的弟子,和一些書院的學生,聚眾跑到大理寺鬨事,要大理寺放了他……”
“然後呢?”
“然後老爺下令把那些鬨事都抓起來了。”
“……”
李諾舒了口氣,難怪法典上畫像激增,隨地吐痰隻是治安處罰。
煽動民意,聚眾鬨事,衝擊官府,興致惡劣至極,一般情況下,也得進去蹲兩年。
不過,朝廷對這些學生向來寬容,應該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
雖然不是他直接下的令,但這件事情的源頭還是他。
正是因為他抓了魏詢,才間接的導致了聚眾事件的發生,兩件事情,是因與果的關係。
不過正好。
也省的他再跨州去折騰那些書法大師了。
此時,宮中。
三省已經收到了禦史台和京兆府衙的反饋。
一眾官員,麵麵相覷。
那些學生的行為,無疑是觸犯律法的,而且是極其嚴重的情況,是對朝廷威嚴的極大挑釁。
換做其他人,抓幾個領頭的,當街斬首都不過分。
朝廷以往,是太慣著這些學子了。
這讓他們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朝廷每一次都會退讓。
李玄靖可不會慣著他們。
還有那魏詢,他以為和權貴勾搭,暗中搞的那些小動作,朝廷真的不知道?
他以為李玄靖不知道?
好好的,惹他作甚?
不過,這些人固然有錯,但他們的身份特殊,還真不能重罰他們。
那些閱曆較淺的學生,本就是最容易被煽動的群體,如今科舉在即,十萬考生齊聚京畿,一不小心,事情就會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真的到那時候,誰對誰錯,就不重要了。
偏偏大理寺的職權極其獨立,在依律辦事的情況下,除了陛下,三省也沒有權力命令他們放人。
想要化解此事,還得另辟蹊徑。
淳王府。
三省官員一起親自上門,淳王也不好推辭,說道:“本王去大理寺問問,但是不能保證結果。”
眾人立刻拱手:“謝殿下。”
不多時,大理寺。
淳王盛出一碗羹湯,試探問道:“玄靖啊,那些學生,你打算怎處置?”
李玄靖道:“關上三天吧,若是就這麼輕易的放了他們,下次他們恐怕還會效仿-——殿下是來為他們求情的嗎?”
淳王擺了擺手,說道:“不是,本王給他們求情乾什麼,我是來給你送湯的,這湯有點燙,你慢點喝,喝完我們下兩局棋……”
片刻後,淳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說道:“你說,李諾這孩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聲不響的就考了個春考第一,這些年,難道你真的一直讓他在裝傻藏拙?”
李玄靖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淳王瞪大眼睛,吃驚道:“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
下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就變的有些埋怨,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你瞞著彆人就不說了,怎麼連本王都瞞!”
李玄靖捏起一顆棋子,說道:“正是因為隱瞞所有人,才能瞞過所有人,若非如此,他也活不到現在,希望殿下不要責怪。”
淳王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本王也能理解,畢竟你的仇家太多了,他若是表現的與你當年一樣,那些人恐怕也不能容他……”
下了一會兒棋之後,淳王想到一件事情,忽然抬起頭,問道:“你說,這孩子不會和你當年一樣,考中六科狀元吧?”
不等李玄靖開口,他就喃喃說道:“這可不行啊,他要是中了六科狀元,豈不是要做安寧的駙馬,他做了安寧的駙馬,就成了本王的妹夫,亂了,亂了,全亂了……”
……
淳王府。
淳王離開了一個多時辰,才從大理寺回來,看著等在這裡的幾位官員,說道:“大理寺卿說了,念在他們是初犯,就不從重追究了,關上三天就會放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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