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希爾斯,你還有什麼花招呢?”伴隨著奧賽爾的這句話,他的頭離白澤也就更近了一些。
緊接著從他的鼻翼中猛得的就呼出了兩道濁氣,而他的這一動作似乎是讓白澤從生理上感到了不適,緊接著快速一隻手就護在了自己麵前,然後金色的菱形光盾瞬間就抵擋住了他所有噴射過來的氣體!
而伴隨著她的這一個動作,原本距離白澤很近的頭又再一次的高高昂起,同時皆是微張著嘴,一個圓形的漩渦快速的從他們的嘴中形容形成。
緊接著奧塞爾威嚴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受死吧!隱希爾斯!——”
緊接著九個類似於漩渦的水圈快速的在它中間的那個頭合並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圈,再然後那個頭高高昂起,而奧賽的其他八個頭則是緊緊的盯著白澤,以防白澤再使什麼詐!
而同時,伴隨著奧賽爾在最後的一擊,天空上原本灰蒙蒙的烏雲都快速的傾斜而下,被那水圈吸引在其中!
而同時一道又一道的金色雷電劈下,雷光的炸響更是將那黑漆漆的一片海域此時的場景一覽無餘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而就在奧塞爾最後的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白澤的聲音也是恰時的響起。
“你該用你的血來為我的子民贖罪!——”
“我的花招是——攻心!”
伴隨著兩道同時響起的聲音,那在風雨漂泊之中遠渡而來的花朵也終於飄到了白澤的麵前,少女一隻手捏著花同時將那支花麵朝著奧塞爾。
在這原本就暗藏湧動並且漆黑的海域之中,那隻血紅色的花散發著淡淡的微光是如此的紮眼,瞬間讓原本已經準備發動攻擊的奧塞爾生生的卡在了那時,那八個頭同時伸長脖子的來仔細的辨彆著那一枝花!
而此時白澤那原本嬉皮笑臉的神情也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冰冷的臉,她的聲音也如同三月的寒風一般冷卻。
“你的憤怒的確應該發泄,可惜…你憎恨錯了人……”
海風吹動著少女的長發,同時也將她的手中的是花枝吹動的有些飄動起來,那隱藏在花朵之中的有些淡金色微光的花粉,也在這一陣風的吹動之中慢慢的飄灑出來,飄向了奧賽爾的眼前。
而此時在奧塞爾眼中,卻不再是那散發著微光的花粒,而是另外一幅人間的修羅的場景,那是他的子民痛苦的絕望的靈魂的嘶吼,是他們一聲一聲泣血的哀鳴。
原本即將要攻擊白澤那一道水的圓柱,也被奧賽爾的特意而為之朝著天空直射而去,更是將烏雲的都烘散開了,露出了天空上閃耀的星光。
“很麵熟嗎?奧賽爾,這花曾經盛開在了奧羅巴斯的領地上,現如今盛開在了你奧塞爾的海域中……”
當初的視而不見,同樣化作了利刃,紮到了現如今的你們的身上——
“這是……”奧賽爾愣愣的看著麵前的花,這花對於他來說簡直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曾經這花也在他的麵前盛開過,那人甚至還笑著對他說:看!奧賽爾,這是我新培育出花,很美吧!
哪怕他們不是最親密的故友,但是他們也的確是算得上朋友,所以此時的奧賽爾是不相信的!
奧賽爾同時看了看拿著這花一臉冷漠的白澤,緊接著他目光一凝,同時又再一次做出了攻擊的動作,聲音也更加的嚴苛了幾分。
“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你隱希爾斯仿造下來陷害的陷阱呢?是為了逃脫你殺害我子民的罪證,從而將它推給其他無辜的人!”
“若是你早有證據,為什麼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而是在你即將敗在我手上的時候拿出來了!”
“隱希爾斯我可不認為你會好心的替彆人承受我的怒火!”
但是在奧賽爾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麵前,原本表情冷漠的白澤也瞬間抬著眼睛一眼看蠢貨一樣的表情看奧塞爾。
“嗤…這鬼東西誰願意去複刻它呀!奧賽爾你是不是回來的時候沒帶腦子?但凡你睜大你那十八隻眼睛看看,也可以看得出璃月港上的還有大片大片被燒毀的花海!”
“還是說你變得天真了,哪怕證據就在麵前,你依然還是相信曾經的那一點點友誼?”
白澤說完轉過了頭,此時的璃月港上依然還是一片火海,粉紅色的木槿花依然還是在不停的紮根,防止那些花藤有反撲的機會。
畢竟靈力就那麼一點點,自己都還沒吃夠,就得給彆人分一杯羹,換做是是誰都不願意!
“若是論友誼的話,你和摩拉克斯同樣認識了那麼久,那你們還不是一樣為了那個位置而針鋒相對,畢竟正如天理所說的那樣,贏了的人可以坐上王座,那輸了的人的後果又將是什麼?這個結果祂從未說過,是死是活,祂也從未明確的告訴過戰敗的魔神。
那麼為了有活下去的出路,使用點手段或者背叛曾經的好友,又何嘗不可呢?
你也彆說什麼,你和摩拉克斯本來就不對付,在這件事情未曾出現之前,你們可是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頂多也隻不過是打打嘴仗,何時鬨到了現如今的這個地步!”
……
在白澤的質問下,奧塞爾默默的閉上了嘴,是的,曾經的他和摩拉克斯並未鬨到現如今的的這個地步,在那樣一個位置麵前,在那樣一個未知的未來的麵前,曾經的好友背刺自己似乎也說得過去了。
“而且誰說我會那麼好心?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接受你的怒火,我的所有努力也不過是為了借你之勢將海裡麵的那些暗藏起來的水性楊花全部絞出來而已。”
“你也彆覺得我這麼好心幫你是打著什麼壞主意?沒錯,我的確是沒安好心,
隻要你海裡麵的子民還是沒有死絕,那些花在海裡麵分化的花粉都會引用你的子民前去成為它們新的肥料。
源源不斷的肥料的供給那些花就會無限的繁殖,周而複之,哪怕我們再怎麼努力,都始終會無濟於事。
隻要你海裡的子民還沒有死絕,隻要海裡麵其他的生物還沒有來到它們的麵前,隻要它們能夠引誘他們來自尋死路,那麼它們依然可以無限壯大,那麼我的璃月便依然會處於危險之中,所以我為了璃月才會順便幫你的。
也正因如此我想著乾脆不如來一波大的,直接轟擊你的海域逼你現身,而同時也利用著這邊的場景來給那些海裡麵其他蠢蠢欲動想來分一杯羹的魔神一個警鐘,變相的告訴他們這裡的肉不是那麼好分的!
而這裡發生的一聲又一聲絕望的慘叫,不應該隻能夠讓我們聽到。
那些花纏繞你的子民將他們化為自己力量的源泉,在無形中吸乾他們,到最後也許他們會拍拍屁股走人,等到風波過去之後再派新的人過來收割了這一波藏在暗處的花走了,而我卻要背這麼一口大黑鍋,想想都不劃算了~
所以我就乾脆讓他們加大力度的衝擊海岸,將你的子民的屍體發揮到最大的極致,讓他們死得其所!濃鬱的血腥味能夠傳達千裡,我就不信你不會回來。
你的到來對於我來說也就是相當於多了一項很大的助力,雷電始終無法劈到最深的海域,狂風始終無法帶走這一片所有的水。
在你沒有到來之前,我甚至都已經等得不耐煩,原本打算將這一片海域直接化為真空地帶!
但是我這麼做,那些原本可以逃脫的生活在海中的生靈也隻有死路一條……”
在白澤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奧賽爾都越聽越心驚,他看著那依然麵無表情,冷漠的看著海底的人,看著海底中那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生靈,那些開遍了整個海麵的的嬌豔欲滴的花朵。
看著她伸手,那原本在潮濕泥濘的海岸中,突然間就燃起了一撮火苗,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燃燒那整片海域,一朵又一朵盛開的青蓮在海中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