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高山之巔,白澤就這樣站在那裡,點點紅梅滴落在她胸口白色的衣服上。
少女用衣袖擦拭乾淨,她看著那一抹紅,輕笑出聲自嘲著:“哎呀~傷的好重……”
少女的身上時不時出現黑色的霧氣,這也證明著她被詛咒和汙染了。
也不知道你好不好受了,嗬嗬嗬——
而此時一條白色的鬥篷,從少女的頭上將她整個人罩住,女孩也被人抱起,那雙金瞳流露出心疼。
“怎麼傷得如此重?”清冷的男音回響,小白來到他的領地時,他便知道事情應該是做完了。
但他並沒有猜想到小白會受傷,白澤將頭靠在男人的身上,她氣息奄奄地說:“我沒能殺了她,讓她逃到深淵去了…”
“但幻之魔神傷不到你…有幫手?”能夠讓白澤全身心信任的也隻有奧羅巴斯,奧羅巴斯擔憂的問道
“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大蛇,你得再去提醒摩拉克斯當心身邊的人…”白澤說著有點嫣紅從唇角流出。
哪怕她已經提醒過了,但她還是不放心,她不能告訴摩拉克斯,她孑然一身前往過深淵。
奧羅巴斯用手指將血跡抹去,抱著女孩就往下走,卻被白澤攔住。
“我還沒有做完,再等等…”白澤說著,奧羅巴斯看著她的手指一直掐著訣,小白不是無故來的。
她是怕自己不在的時候,他會受傷,拖著重傷的身體,專門跑過來為他結陣。
之所以不為摩拉克斯那邊結陣,還是因為摩拉克斯的陣法隻會比她強,不比她弱。
而他奧羅巴斯所實行的是以殺止殺,守護的陣他做不來,所以小白不放心他。
傻孩子……
最後奧羅巴斯抱著白澤去到澤月島,巨大的雪樹下,奧羅巴斯抱著人跳上了樹乾,他輕輕將人放下。
這個樹是白澤的角所化,當初種下這樹是為了固定白澤聚集而來的流沙。
盤旋交錯的樹根形成了現如今的澤月島,落葉化作了營養的土地為生活在此方的人種出了糧食。
白澤手中出現了一隻小角,她將那角拋向空中,在空中化作一團白光。
待白光散去之時一隻白獅出現,它與其他的獅子不同,它背生雙翼體型也非常巨大,足有四米之高。
白澤安頓好一切之後,奧羅巴斯也起身,若是他再不走,怕是就出不去了。
在奧羅巴斯走出折月島的範圍之內,金色的陣法出現,此時的光芒比任何時候所散發出的光輝都要明亮。
澤月島鎖陣了,這也證明小白沉睡了,化解殘留在身上的暗之力。
奧羅巴斯伸手,而他的手卻被金色的菱形甲狀的光暈擋在了外麵,無法伸進去,他取出骨鞭狠狠的一鞭打在了陣法之上。
陣法紋絲不動,而那隻白獅扇著雙翼飛到了他的麵前,它先是目露凶光,待看清人之後又換上了一副溫順的表情。
嗯?認得我——
那白獅就這樣停在了奧羅巴斯的麵前,然後趴在了草地上,閉著眼似乎在打盹。
當天亮時,人們出來勞作,孩子們嬉戲打鬨,最後他們卻被一道屏障擋住了去路,一屁股摔到地上。
幾個孩子不信邪又試了幾次,發現都進不去了,而匍匐在巨大的雪樹之下的白獅隻是抬起了頭看了看之後,又將頭趴下繼續懶洋洋的曬太陽。
他們試了幾次之後,將這件事跑回家去告訴人家裡麵的大人,人們浩浩蕩蕩的朝著這個方向而來,他們也試了試,發現都進不去。
最後因為人越來越多,原本偷懶打盹的白獅也不得不爬起來,走向了屏障外,人們看見一隻巨大的白色物體朝著他們移動的時候都不知道是什麼,眯著眼睛一看,發現是隻大獅子全都紛紛嚇得往後退了好幾米。
最後那隻白獅停在了陣法前坐下,它也不出來,就那樣看著眾人。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其中有些膽子大的人又是澤月島上的常住居民,哽著脖子向前走了兩步,將手又放到了屏障上,再一次被擋在了外麵。
最後白獅表示無奈表示心累,它站起了身朝著眾人走來,又給膽子大與膽子不大的人嚇退了幾十米。
同時他們也發現,那屏障似乎對它如同無物,它直接輕易的從屏障裡麵走了出來。
白獅出來以後伴隨著一聲獸吼,與一個少女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小聲點,嚇著他們了!”